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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Re:Re:Re:Re:Re: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吸血之家的密室!致敬二阶堂黎人!更新ing...)(人气:1)
 南瓜头许言南瓜头许言打开南瓜头许言的博客
21 楼: Re:Re:Re:Re:Re:Re:... 13年02月08日15点25分

特地赶去拜读了一下,一开始就讨论了玻璃密室。嗯,我也有个玻璃密室的诡计创意,是利用玻璃暖房的“温室效应”的,原本ms比较异想天开,看了你的手法觉得我那个也没什么了哈哈。我记得森村诚一有本《玻璃密室》,不过里面根本没有玻璃密室啦。二阶堂《恶魔迷宫》有个玻璃密室(手法比较普遍啦)斋藤荣有篇玻璃密室的,不过很坑的样子==


不过我个人更喜欢胶带密室、雪地密室或者高空密室之类的


不错,你那篇构思很宏伟,有一点点日本的新本格的味道啦、不过我还是喜欢有点情节的话说❤ 我认为中国推理确实需要一些异想天开的诡计(这点我比较弱==)








谜はすべて解く それが仆の使命
解开所有的谜团 那是我的使命
谜を谜のまま 决して 终わらせないよ
如果无法解开谜团 我是不会就这样让事件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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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头许言南瓜头许言打开南瓜头许言的博客
22 楼: 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你见过跳... 13年02月09日14点29分

哇咔咔,总是要到案发时刻了,好激动~一定要好好写,把诡异的气氛展现出来。


祝大家新春快乐!!! 


 


(12)


姬云飞坐在钢琴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


“一个人做这儿想什么呢?”


姬云飞转身,见宋芝颐探着脑袋。


“难得啊,”姬云飞浅浅地一笑,“你怎么来了?”


“哦,我带南瓜他们到处转转,参观参观,怎么,不欢迎啊?”接着,又探出南瓜和小郝的脸,和姬云飞打招呼。


姬云飞一摊手,示意他们进来。


“这里就是琴房吗?”南瓜问。


“对啊,这就是戴月惜妈妈以前练琴的地方啊。”姬云飞点点头说。


小郝注意到一边摆放有CD唱机和巨大的音响:“这是?”


“哦,戴叔叔是古典音乐爱好者,你看那边架子上放着大堆大堆的唱片,都是戴叔叔的。你别看台机器看上去有点旧了,不仅可以放,还可以录制呢。我记得戴月惜以前就好像录制过你的钢琴弹奏呢,是吧?”宋芝颐对姬云飞说。


“嗯,是啊,那还是我们上高中时候的事了呢。”姬云飞回忆道,“对了,小郝,你这眼睛怎么肿了啊?”


小郝下意识去碰自己的“熊猫眼”,疼得“哇”一声,见南瓜暗示性地咳了一声,连忙撒谎道:“呵呵,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呵呵,对吧,瓜姐?”


“嗯。”南瓜微笑道。


“你怎么在走路的啊,磕成这样,都成‘熊猫眼’了。”姬云飞怪道。


南瓜注意到唱片架子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戴月惜的照片,不过好像很久以前拍的。


“哦,你可别误会了,那可不是戴月惜,那是戴月惜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和戴月惜很像吧?”姬云飞解释道。


“岂止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好不好?”宋芝颐回答了南瓜心里也想说的。


“戴月惜的妈妈到底是得什么病死的啊?”小郝问。


姬云飞和宋芝颐相互看了看,都摇摇头。宋芝颐说:“戴阿姨过世那会我们都还很小,之后戴叔叔也没和我们提过,连戴月惜都不知道呢。”


“不过我记得当时病得好像很严重,最后都隔离了吧?就隔离在现在阁楼里,戴月惜的那个房间吧?”姬云飞想了想。


宋芝颐摇摇头:“完全没印象了。”


姬云飞接着说:“而且戴叔叔听古典音乐这个爱好好像是在她妈妈过世后才养成的吧?因为戴阿姨一开始是个音乐老师,后来结婚了就每天弹钢琴给戴叔叔一个人听。所以戴叔叔很喜欢听世界钢琴名曲吧。”


“要不,你来给我们弹一首?”南瓜提议。


“好啊好啊,你走了之后很久没听你弹钢琴了。”宋芝颐推推姬云飞的肩,“就弹戴月惜最喜欢的《献给爱丽丝》好了,要完整地来一遍哦。”


“啊,这个,”姬云飞推辞了,“我这首曲子很久没弹了,有些生疏,弹出来怕你们笑话,还是等我先练一练再说吧?”


宋芝颐可不买账:“不行,今天你一定得露一手。不然你弹首别的?”


“那就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吧。”


姬云飞说完便娴熟地弹了起来。钢琴声一下子飘满了这间琴房。钢琴是世界上最能传达忧伤的乐器,它能使得忧伤,变得像这初雪后的月光那样清幽,像栖息枝头雏鸟的羽毛一样轻盈。难怪有人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南瓜不禁闭上眼睛,与钢琴的邂逅必是世上最美的邂逅。


(同时,南瓜给未来的丈夫的标准又多加一条:要会弹钢琴!!!)


一曲罢了,三人还沉浸其中,方回神,不由得鼓掌。


姬云飞也只是淡淡一笑以示感谢。


“弹得好棒啊,明天也要好好表现!”姬云飞送三人到门口,南瓜赞许道。


“那你好好练琴,我们就不打扰了。”宋芝颐说。小郝点点头。


“好的。”说完,姬云飞关上了门。


姬云飞回到钢琴边,回头望了一眼唱片架上的照片,叹了口气。


雪停了啊。


 


(13)


 


就在朱佳晨送戴月惜回房不久。戴老爷就来到了戴月惜房门前。


“谁啊?”听到敲门声,屋里传出戴月惜的声音。


“月惜,是我。”


“哦,爸,你进来吧,门没锁。”


戴老爷推开门,见戴月惜已身着洁白的婚纱。


“哟,这么快就打扮上啦?这么急着嫁出去,真是有了老公忘了老爸啊!”


“爸,你说什么呢!”戴月惜故作娇嗔。


“来,让爸爸好好瞧瞧。”


“好咧,”戴月惜拎起裙边转了一圈,“怎么样?”


“行!我闺女真漂亮,定做的就是合身啊。明天化上妆肯定更漂亮。这种事一生只有一次,可马虎不得。”


“爸,我知道啦。”戴月惜拉起父亲的手。


“朱佳晨这个小伙子,人长得帅,家境出身也好,我还是蛮喜欢的,不愧是我闺女,眼光真不错。”


戴月惜一脸甜蜜:“你也觉得他很好吧。”


“对了,”戴老爷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


说完掏出一枚心形的红盒子;打开,是一枚钻戒。


“这是……”


“我的孩子啊,人这一生就这么一次,要好好珍惜啊——这个呢,是爸送给你的礼物,也是做爸爸的一点心意。”


“爸!”戴月惜紧紧地抱住父亲,眼眶不禁湿了。


“好了好了,新娘子不准哭,”戴老爷抹抹眼睛,拍拍戴月惜的背,“好了,爸先走了,今天晚上可要好好休息。不准东捣鼓西捣鼓坏了精神!”


“放心啦,爸。”戴月惜连忙拭去眼角的泪花。


走到门口,戴老爷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唉,如果你妈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激动得哭的。你穿上婚纱的样子就和你妈当年一模一样啊。”


戴月惜愣了一下,接着把戒指盒随手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房门钥匙,走到门边,确认戴老爷走远后,轻声关上门,锁好,把钥匙留在了门上。


她打开柜子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从底下抽出几张泛黄的信纸,又拿出一个烟灰缸,划亮一根火柴,在火光的摇曳浮动下,点燃信纸。


信纸一下子在烟缸里着起来,上面一行行的字迹在火焰的吞噬下发黑,继而化为纸灰,最后,信纸像黑暗中挨冻的身躯一把,蜷缩起来,燃为灰烬。


戴月惜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寒冷的风夹着些许雪花,接着寒意逼近。月光洒在银白色的旷野上,斑驳的枯树影在远处的雾气氤氲中越发神秘,一只黑漆漆的夜鸟在树头对着月亮惨鸣着。宅邸外的雪地有些洁白得不自然,上面没有一个脚印……


她的泪水,从下巴滴落在窗缘上,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之后,吸血之家的秘密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再也不会有了,那被吸血传说诅咒的恋人啊……


 


                                                             下一节:


                                      吸血传说复活!新娘身陷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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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 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你见过跳... 13年02月14日19点58分

总算是写到谋杀部分了,读者们辛苦了==


请好好欣赏吧❤还有示意图哦~~


 


(14)


女仆小薇无精打采地打扫着三楼的走廊。


走廊拐角传来了悦耳的钢琴声,一下一下化作细细的清雨,打落在小薇的心间。小薇就像被催眠了一般,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侧耳倾听。


一定是纪先生在练琴吧?才刚来戴家半年的小薇还是第一次听姬云飞弹琴。一下子沉浸在这有魔力的乐声中,是怎样的巧手能够弹奏出这般扣人心弦的乐曲?


姬先生人长得又帅又会弹钢琴,应该是每个女孩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才对。可却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而且他看上去也很平易近人,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啊。真是可惜了。小薇在心里叹了一声。


钢琴声似乎自从诞生的一刻起就染上了忧郁似的,具有那种梦幻而朦胧的美感。这种感觉时而强烈时而轻柔,起起伏伏、交错回旋地穿梭在音符间。不知过了多久,小薇陶醉其中都没有发觉管家阿婆已经双手叉腰地站在她身后。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就念着你定会在这儿偷懒,特地跑来抽查,没想到真是一料一个准!”


面对阿婆的严厉责问,小薇不敢还嘴,只得打开吸尘器开关,由得吸尘器愤怒的呼啸声破坏了这美妙的感觉,淹没了自己耳畔所有的声响,不过也顺便把阿婆的碎碎念全然隔绝了——大概又是骂自己干活不利索之类的废话。


突然,一声尖叫声从楼上传来。


那声音尖厉得简直可以把房子活活地撕开一个大口子。


小薇吓得一缩,脚不小心往后一拌,把吸尘器插头给扯了下来。吸尘器瞬间哑炮,走廊上只剩下钢琴声。小薇差点跌倒,幸好及时用手扶着墙。平日这么一幕必会引来阿婆一阵诸如笨手笨脚之类的神叨叨。但是,阿婆像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小薇和阿婆面面相觑,才想着刚才会不会是幻听,可是那渗人的尖叫声的余音还在耳中作痛。


“该不会是小姐她……”小薇不敢往下说,更不敢往下想。


“我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是你们发出的吗?”从二楼走上来的朱佳晨着实吓了两人一跳,两人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走廊那头的钢琴声停止了,接着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姬云飞从琴房里出来了。


他走过拐角,出现在众人面前,困惑道:


“刚才我好像听见楼上的房间传来尖叫声,不是我幻听吧?”


朱佳晨和姬云飞好像同时明白了什么,飞快地奔向通向楼上阁楼的楼梯。两个仆人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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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 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你见过跳... 13年02月14日20点01分

 

(15)


为了方便之后的说明,先在此附上阁楼和房门的示意图。



 



 


朱佳晨和姬云飞来到走廊拐角处的走廊门门口。姬云飞一下子推开门,朱佳晨跟着他进入昏暗的内走廊。


由于走廊南面没有窗户,走廊常年潮湿,灰尘堆积和木头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尽管走廊是定期打扫的。阴森的感觉让走在后头的小薇和阿婆不自觉地往背后张望。


来到戴月惜房门口,朱佳晨竭力保持镇定,轻敲房门,抑住颤抖的声音,问:


“月惜,月惜?”


没有人回应。


“月惜?月惜!”朱佳晨慌了,对着房门又是大喊又是敲打。他握住门把,一推门,只听自己心跳咔哒一下停住了。


门上锁了。


“门……”朱佳晨很吃力地说:“门反锁了。”


姬云飞试了试,果然。姬云飞接着隔着门上方的玻璃花纹嵌窗朝屋内张望。尽管玻璃嵌窗上的花纹给视线造成了一定的干扰,但是北侧的窗户为月光打开了一条通道,姬云飞还是基本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屋内一片狼藉——椅子被掀翻在地,茶几和沙发也是东倒西歪,各种物品都散落一地,只是,房间中间那张床的纱幔床帘垂下了,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你自己看。”


朱佳晨急忙也凑到嵌窗前。这是他明白了门打不开的原因:这间房间的钥匙不仅将门由内反锁,而且就插在门内侧的锁头上堵住了锁孔!


“月惜,她怎么躺着?难道……”朱佳晨一愣,旋即又对着门一阵捶打。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姬云飞止住他,又问阿婆,“阿婆,这间房间的备用钥匙呢?”


“哦,这是小姐的房间,钥匙只有一把,是特别定做的,在小姐手上。没有什么备用钥匙。”阿婆反应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小薇,你快去通知南瓜神探他们过来!”


“好嘞。”小薇赶紧消失在走廊上。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我觉得戴月惜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姬云飞对朱佳晨说,“你去把那个灭火器拿过来!”


朱佳晨很快明白了姬云飞的计划。把走廊尽头的灭火器拎了过来。


“我数三下,一、二、三!”


朱佳晨使尽全力,将灭火器向嵌窗砸去。玻璃发出裂开的声音,接着“咣”一声飞溅落地。


姬云飞把右手伸进嵌窗里,从门内拔出钥匙,从外部把锁打开。


屋内的景象就如他们透过窗玻璃看到的那样凌乱。好像在此之前发生过打斗一样。戴月惜就躺在床上,隔着纱幔姬云飞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


是安详的,没错,是那种名叫做“死亡”的安详。


朱佳晨想要进屋的冲动一下子被姬云飞按住了。


“不要破坏现场,朱……”


姬云飞话说一半,被急了眼的朱佳晨一把搪开。朱佳晨不顾一切地冲入屋内,发了疯似的扑向床。他狠狠地扯下纱幔床帘,接着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


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新娘,美丽的新娘,身躯还保留着生命特有的温热,但是、但是,她的双窍再也无法进出这鲜活的空气。她修长的睫毛垂下,仿佛不忍她的情郎看到自己那因为失焦而黯淡的双眼。她的头发精心打点过,自然卷的发丝垂落两侧,刘海被小心翼翼地用发圈固定在头顶,露出可爱的额头。白色的抹胸婚纱显得她如此的圣洁,依身齐腰的窄摆很贴腰身,下摆的蕾丝裙纱四散开铺满整床。这样打扮的她,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被想象过千万遍,却不该是这样的场合!


她侧身躺着,侧脸安静好像还在睡梦中的婴儿,可是,没有起伏的胸线可以证明,这一具躯壳已经被夺去了灵魂,只是想艺术品一般精美却易碎,无法能将这美丽永恒地留住,时间将不断侵蚀这躯壳,最终,将是尘归尘,土归土。


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


你还没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


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


啊!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仍然这样美丽?


难道那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是个多情种子,


所以把你藏匿在这幽暗的洞府里做他的情妇吗?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我要永远陪伴着你,再不离开这漫漫长夜的幽宫;


我要留在这儿,跟你的侍婢,那些蛆虫们在一起;


啊!我要在这儿永久安息下来,从我这厌倦人世的凡躯上挣脱恶运的束缚。


朱佳晨温柔地握紧她冰冷的手,吻了下去。这时,他才注意到。


在新娘脖子上缠着一条红色的丝带,很长,是那种血红色。丝带在新娘白皙光滑的的脖颈上吻下了一圈发紫的吻痕,这是致死的吻。


雪织娘的红练?


戴家和朱家,是世代被雪织娘诅咒的两家,永世也不得结合为亲家……


朱佳晨一下子晕了过去。


[此贴被南瓜头许言于2013-2-14 20:01:4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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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 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你见过跳... 13年02月14日20点06分

 

(16)


“凶手利用绳类物品缠绕死者颈项部,勒住死者颈部压迫呼吸道引起呼吸障碍,压迫颈部血管引起脑血液循环障碍而使其窒息而死。根据现有的情况判断,凶器应该就是这根缠在死者颈部的红色丝绳。死亡时间应该在十至二十分钟之前。最晚不超过三十分钟。”


南瓜验完尸说。


站得远远的姬云飞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也就是在八点二十到八点半之间。”


“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南瓜表示安慰道。


姬云飞耸耸肩:“你应该跟现在躺在一楼客厅的那位说才对。”晕厥的朱佳晨已经被抬到一楼客厅了。


小郝在检查房间四处,一边说:“现场凌乱,但是——”


“——根据尸体情况判断,死者死前并没有挣扎的迹象,更不可能有搏斗的痕迹。”南瓜接话。


“情况只有两种:第一,凶手将现场伪造成搏斗过的迹象;第二,凶手在死者房中寻找什么东西才把房间弄乱。”小郝推断。


“第二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南瓜摇头道,“如果凶手只是单纯为了找什么东西,是没有必要把沙发、椅子都掀翻的。而且,还要一种可能你忽视了——”


小郝不解。


南瓜俏皮地竖起食指:“这里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凶手在别处杀害死者,再把尸体移到这里,故意制造出搏斗过的痕迹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请等一下,”站在姬云飞一边的小薇打断她的推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因为刚刚你们也说了,死亡时间是八点二十到八点半之间,最晚也在八点十分。我是八点十分来三楼打扫卫生的,要上楼就一定会经过楼梯吧。但是直到听到尖叫声,我、阿婆和朱先生姬先生一起上楼之前,我没有看到任何人上下楼过。”


“听到尖叫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半,我有看表。”姬云飞补充。


“凶手可以从窗户爬进来啊?”阿婆说。


“这是不可能的,关于这点我待会再解释吧。”小郝答道。


“假设凶手是八点十分之前上楼,在这里和戴小姐发生了口角,并杀害了戴小姐。那么他一定是在戴小姐死的时候或者死后把现场弄乱,要把沙发椅子之类翻倒肯定会发出声响,请问你们有没有听到?”南瓜问。


三个人都摇摇头。


“我上来的时候,本来姬先生就在弹钢琴,再加上后来我一开吸尘器,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小薇解释。


“其实我一直比较在意的,还有这个——”小郝指指梳妆台上的烟灰缸,“里面好像烧过什么东西,应该是信纸之类的。所以我才会怀疑戴小姐掌握了什么对凶手不利的东西,使得凶手不仅动了杀机,还把东西销毁了。”


“小薇,这个烟灰缸,不就是我们一直找的那个吗?”阿婆问小薇。


南瓜问:“一直找的那个?”


小薇回答:“今天上午客厅丢了个烟灰缸,把我们好找啊。”


“小郝你的推理有问题,”南瓜把手指按在眉心,点点头说,“根据你的假设,那么烟缸只有可能是凶手偷的。但杀害死者后,应该尽快离开现场为好,凶手怎么可能还在现场,用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烟缸,烧毁对于他这么重要的一副文件?况且你看,根据烟缸里残余的纸灰来看,应该是多张的纸文件,要烧成这样的纸灰至少超出五分钟的。凶手找到对自己不利的文件后,应该及早离开现场,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偷偷销毁,这样比较合理吧?”


小郝愣了一下,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这些东西,是死者烧的。”南瓜不假思索道,“为了掩盖某个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实,但也不排除这一事实与凶手有关的可能。”


“关键问题还是——凶手怎么离开现场的?”小郝皱眉,“这间房间有五个出口。除去两个二十厘米见方的通风口和厕所锁死的气窗。只剩下两个——房门和北面的窗户。门已经由发现尸体的三人证明是由内锁住的,而且钥匙还插在内侧的钥匙孔上。”


姬云飞、阿婆和小薇点头。


“那北侧的窗户不是可以进出吗,当时也是开着的。”阿婆又问道。


“但是,”南瓜踱步到窗前,“不仅窗外露台上的积雪没有脚印,四周的墙壁、阁楼屋顶的屋檐都没有攀爬过的痕迹。除非凶手会飞,不然根本无法离开现场!


小郝对南瓜的结论表示同意地点点头。


“只有雪织娘才能办到……”小薇小声的耳语还是传进南瓜的耳朵里。


从北窗向外眺去,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起伏的低地,此时雪为大地铺尽遍野的纯色,在月色的朦胧下显得遥远而神秘,在南瓜的眼中很困扰地模糊成一片白色。风使劲地摇动远处的枯树,哭泣声,又像是怒吼声,在这座诡异的吸血之家盘旋久久不去。


“难道有什么能够踏雪无痕的魔法?”南瓜小声道,接着陷入沉思。


                                                                      


                                                                   下一节:


                                                 展开调查!吸血鬼传说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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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晴罗马谚宁打开永晴的博客
26 楼: Re: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你... 13年02月16日11点26分

凌乱了,什么时候变成的收费贴啊






湘南二货之一永晴【另一位是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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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枫關楓打开关枫的博客
27 楼: Re:Re: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 13年02月17日16点24分

就快接近真相,刺激一下






【追求卓越】
【保持纯真】
【放飞梦想】
——枫月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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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头许言南瓜头许言打开南瓜头许言的博客
28 楼: Re:Re:Re:Re:《雪嫁新娘身... 13年02月17日17点29分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呢❤


关哥的意思是我要加快更了。好吧,明天更一章小郝和南瓜一边讨论案情一边推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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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头许言南瓜头许言打开南瓜头许言的博客
29 楼: Re:Re:Re:Re:Re:《雪嫁... 13年02月18日20点39分

由于剧情的改动,南瓜和小郝讨论案情放到下一章了,这一章继续吓大家咔咔


下面是我整理的一份吸血鬼传说的起源,没兴趣的直接跳过就ok了(学人家混充什么炫学嘛==)


 


【线索篇】


第三部分 雪地与钥匙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三口棺材》约翰·狄克森·卡尔


 


引文:


吸血鬼传说的起源


 


古希腊人在鲜血和冥界间建立神秘的关联。古希腊史诗《奥德赛》(Odyssee)第11卷里,希腊战士尤里西斯(Ulysses)祭献绵羊的血召英雄们的亡灵。占卜者蒂雷西亚斯(Tiresias)、他的母亲,以及其他死者,在饮了祭献的血後都暂时恢复生气活力,与尤里西斯交谈起来。
  把鲜血和冥界连系在一起的观念,在基督教盛行以前,看来是颇受重视的,所以古希腊罗马神话里有许多吸血的神,如人面蛇身女怪、铜脚恶魔和半鸟半人女妖等。


而根据犹太教教士的记载,与人面蛇身女怪相当的利利特(Lilith),是巴比伦女妖利利图的前身,在创造夏娃之前是亚当第一个妻子。利利特被亚当抛弃以後,就变成众妖魔鬼怪的女王。她和人面蛇身女怪、半鸟半人女妖一样,也吸婴儿的血,也会让熟睡的年轻男子丧失生气。在希伯来人眼里,利利特违反了绝对的禁忌,因为摩西律法禁止吃活物的血:所以,我对以色列的孩子说:无论什麽活物的血,你们都不可以吃;因为一切活物的血,就是他的生命;凡吃了血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利末记》,第17章,10至14节)
  希伯来人对血始终怀有一种复杂的情结,同时把它看成是生命和不洁的象征。血是身体的灵魂,而生命是神所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主宰生死,因此血有神圣的一面。但血同时又与人类的不幸有关:亚当的女伴屈服於魔鬼的诱惑,犯了原罪;因此女人的月经便被视为不洁的伤口,是上帝对夏娃後裔的惩罚。在希伯来人的传说里,月经是一切不幸的根源。女人在月经期间不得在公共场合露面,一旦她出现了,就会引起灾祸,例如面包不发酵,酒变酸和谷物歉收等等,而且无论如何不能行房,因为她不洁净。所以对希伯来人来说,血有一种灾难性的意涵,凡是有血的地方必有罪恶。


772年,法兰克王国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制服古日耳曼人的一支——萨克森人(Saxon),使他们改信基督教。785年,他颁布了《萨克森异教徒地区基督教之权利》的敕令,迫使萨克森人接受洗礼。依这道敕令,凡是把异教信仰与圣餐中面包和葡萄酒视为耶稣身体和血的想法混为一谈,以及大办人肉筵席的萨克森人,一律处死。尽管有了这些预防措施和禁令,在中世纪的基督教世界里,血仍然被赋与超自然的能力,而这些能力又得到鬼神学的渲染,由此产生吸血鬼迷信。11世纪,一些巫师和医生认为血有赎罪的功用,同时滥用对圣母玛丽亚的崇拜。他们开出的医治百病和延缓衰老的药方,竟然是喝处女纯洁的血。


11世纪,有人发现死人的尸体离开了坟墓,而且完好无损,一些谣言於是流传开来。德.普朗西(Collin de Plancy)的《地狱辞典》,记载了一个事件:1031年,在法国南部里摩日(Limoges)开第二次主教会议时,德.卡奥尔(de Cahors)主教说,他的教区里有个开除了教藉的骑士死了, 尸体几次被人在离坟墓很远的地方发现。北欧的传说里,也有吸血僵尸的说法。爱尔兰的克尔特人(Celt)曾把自己的信仰带到冰岛、斯堪地纳维亚诸国和不列颠群岛等地,所以北欧吸血僵尸的传说,可能已与中世纪的基督教结合在一起了。从12世纪开始,在英国用拉丁文写的编年史里都找得到类似的例子。不列颠群岛是最早形成吸血鬼迷信的地方,不过一直到文艺复兴时期为止这种迷信现象还不普遍,并未在当地人的脑海里留下深刻持久的印象。
  直到14世纪,吸血鬼迷信才真正形成风气,主要流传在中欧的东普鲁士(Prusse
orientale
)、西里西亚(Silesie)和波希米亚(Boheme)等地。以前,迷信吸血鬼是无关宏旨的现象,现在则蔚为气候,普遍的程度不下於同时期肆虐的瘟疫,而且与瘟疫结合了。为了避免传染瘟疫,人们常常不确定病人是否死亡了,便仓促将他们掩埋。几天后打开墓XXX时,会看到保存完好但还沾有血迹的尸体。其实不该把他们想像成吸血鬼,因为这些人在临终时可能痛苦万分,想从棺材里挣扎出来,但徒劳无功,因而受伤流血。在迷信风炙烈的14世纪,吸血鬼传说由於瘟疫而广为流行。
  14和15世纪,吸血鬼迷信在西欧相当罕见。不过在法国,1440年的德.莱斯(Gilles de Rais)事件却轰动一时。在英法百年战争期间,德.莱斯男爵是圣女贞德(Jeanne d’Arc)的战友,贞德遇俘之後,男爵隐退於马什古尔(Machecoul)和蒂福日(Tiffauges)的领地。他後来迷上炼金术,希望在血里发现点金石的奥秘,以获得财富和权势。这些实验使他丧失心智,把大约叁百个儿童折磨至死。其实,德.莱斯这号人物更符合吃人妖魔,或法国童话中,杀害六个妻子的蓝胡子形象,但常常被归类为吸血鬼
  比德.莱斯更能代表吸血鬼的,是多瑙河畔瓦拉奇公国(Valachie)的督军弗拉德四世(Vlad IV)。他有两个绰号:特普Tapes,施木桩刑的人),以及德古拉Dracula,魔鬼或龙的别称)。弗拉德曾打败来自奥图曼(Ottoman)帝国的入侵者,解救了自己的国家,成为罗马尼亚的民族英雄。但他是吸血的暴君,为了作乐而把上千万的人用尖木桩戳死。弗拉德的暴虐行为,替当代的许多编年史家增加丰富的素材,把他写成一个传奇人物。现在,他的名字已与吸血鬼分不开了。


16世纪下半叶,吸血鬼迷信方兴未艾,宗教改革运动一展开,这股迷信风也名正言顺地蔓延开来。这个时期的人相信,昔日瘟疫流行时在棺木中自我吞食的死人,现在具有魔力,可从远方让活人死去。有些人甚至声称,他们听过死人在坟墓里咀嚼的声音。德国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就曾听罗赫雷(Georg Rohrer)牧师讲过,1552年,在普鲁士和西里西亚兴起一项习俗:在死者嘴里放一个石块或一枚硬币,以防死者咀嚼。居民称这些死人“最初的吸血鬼”Nachzehrer),这个德文字可译成捕食性动物寄生虫


  17世纪初期,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令迷信的匈牙利人异常震惊,那就是1611年巴托里(Erzsebet athory)伯爵夫人的诉讼案。伯爵夫人住在塞伊特(Csejthe)城堡建在一座丘陵顶上,位於喀尔巴阡山(Carpates)的匈牙利山区。她被控挟持了住在城堡附近村庄里的少女,并把这些可怜的女孩当成屠宰场里的动物般放血。据当时的编年史记载,受害者有80至300人,实际情况有300人。正如德.莱斯和特普弗拉德的例子一般,看不出这案件有任何超乎寻常的现象;没有人敢断定巴托里伯爵夫人是一具僵尸。但是所有的编年史都记载,伯爵夫人在喝受害者的血时非常快乐,甚至把血装满浴盆,用来淋浴,以永久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
  17世纪,是吸血鬼迷信向巴尔干半岛诸国、希腊、奥匈帝国东部和俄罗斯蔓延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段时期。中世纪时,几乎整个西欧,包括英国、法国,都流传着僵尸的事件,连南欧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也时有所闻。到了16世纪,这类现象在西欧日益罕见,但是在东欧反而兴盛起来。
  然而,在英国这样信仰新教的国家,在斯图亚特(Stuart)王朝统治的时代,宗教改革运动过後,政府和教会两方面开始压制巫术,并且大举逮捕女巫。
  至於东方的世界里,实行拜占庭仪式的教会对迷信宽容得多,甚至把吸血鬼迷信纳入自己的礼拜仪式中,希腊的活尸传说便是一个例子。希腊很早就流传着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可以使自己的尸体不受腐蚀,而且能离开坟墓。希腊人称这些活尸“vrykolakas”。这些人死后通常都没有埋葬在宗教仪式祝祷过的土地上,因为他们是自杀或被开除教藉的人。
  17世纪末,吸血鬼这个名称还不是约定俗成的名词,但是在东欧诸国里,有关吸血鬼的迷信已经俨然成为一种社会现象。 不过,这种大恐慌只是由一些谣传所引起的,没有见到任何正式的文字记载。


18世纪,在启蒙运动推波助澜下,理性赢得胜利,各种迷信严重受挫。独独吸血鬼的迷信大行其道。这股迷信风潮俨然成为社会现象,影响到所有地区,引起了民政、军事,以及宗教等最高当局的关切。 其中最耸人听闻的案例有两个。一个是名叫普罗戈约维奇(Pierre Plogojowitz)的匈牙利农民。据说他在1725年死后变成了吸血鬼,在基齐罗瓦(Kizilova)这个小村庄里作怪,害八个人死於非命。另一个也是农民,叫帕奥勒(Arnold Paole)。1726年他从一辆装干草的大车上跌下来,摔死后也变成了吸血鬼。帕奥勒被控的罪刑,是造成塞尔维亚梅德韦贾村(Medwegya)的人畜大量死亡。第一个案子有一份官方报告,用德语写成,存放在维也纳档案馆。根据发现手稿的费弗尔(Antoine Faivre)教授的说法,报告中有一个字“vanpir”,是吸血鬼(vampire)这个名词第一次使用在文献里。
  在这两个案件和其他类似的案例之後,不少西方人着手研究吸血鬼迷信的问题,写出一系列论着和文章,在文艺界和大学里也激起无数的争议和论战。
  在此之前,关於吸血鬼的各种说法,主要还是来自口述的传说、代代相传的故事,以及各种流言或纯粹的胡扯。尽管18世纪是理性主义当道,然而,有些内容称得上丰富深刻的着作,作者大都是有名的医生和教士,还是记载了吸血鬼迷信的种种现象,甚且加以编写和分析。而在法国,《百科全书》的作者们对有关吸血鬼的传闻十分恼火。思想家伏尔泰(Voltaire)在1787年出版的《哲学辞典》,对此甚表愤慨;哲学家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则在给巴黎大主教的一封信中,抨击了吸血鬼迷信。启蒙运动正值高潮,吸血鬼迷信居然还蔓延开来,他俩感到不可思议。
  从18世纪开始,吸血鬼有了三个特徵:一、吸血鬼是一个附体的鬼魂,而不是在空中游荡的幽灵,也不是魔鬼;二、吸血鬼夜间从坟墓里出来吸活人的血,以便延续还魂后的生命;叁、吸血鬼残害过的人,死后也会变成吸血鬼。
  18世纪末,在德国和法国的大学和文艺沙龙里,吸血鬼迷信仍是重要话题。不过,昔日让人伤脑筋的超自然事件,现在却变得罕见了。启蒙运动带来的实证主义观点,在欧洲最偏僻的地区也逐渐普及开来。瘟疫大流行的时代过去後,吸血鬼迷信也渐渐退烧。19世纪仍有关吸血鬼的记载,但已不若以往受人瞩目。欧洲工业化之後,人们的生活方式逐渐改变,旧时的迷信都渐渐消失。然而在喀尔巴阡山一带,吸血鬼的迷信今天依然存在。
  


 


(17)

 

“那是清朝雍正年间的事情了。历史上并无真实的记载。算是口耳相传的怪谈吧。但群马县这一带的人或多或少对于雪织娘的传说都有所听闻。而这件事据说就是在我们冰背村发生的,但当时的冰背村还不叫冰背村,而叫做北樵村。”


宋芝颐眺望着窗外,为这个恐怖的传说开了头。


 “当时村里有个做纺织活儿的老翁,他带着自幼丧母的孙女前来北樵村,祖孙二人无依无靠,老翁就一个人做起了纺织的行当。据说他的手艺非常之巧,因此也颇受村里人的光顾和敬重。自然而然的,他的孙女也继承了他的纺织手艺。在老翁死后,女孩就独自经营布匹铺子。


“女孩面若雪白,玉肌吹弹可破,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何况女孩天生丽质,天仙下凡,自幼又习得不少诗词古典,虽然出身贫贱,却有大家闺秀的姿容。人称‘布户雪织娘’,至于她的真名实姓,如今也已经无从考究了。


“尽管雪织娘自豆蔻初成便多为乡里的青年追求。但她和朱生一见钟情。


“朱生家世原为官宦之家,祖上若非达官贵人,也是蟾宫折桂。单单七代单传至了朱生,却已经门衰祚薄,家道中落。朱生寒窗十年,苦读多载,却还是未能金榜题名,每每名落孙山。正值弱冠,风华正茂,学富五车,一表人才,和雪织娘不期而遇后便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但朱生一心要高中举人,衣锦还乡,不夺状元誓不休。两人虽私定终身,却只得将儿女情长暂且搁置一边。


“到而立之年,朱生仕途的征兆却越发渺茫。此时乡里有名的大户人家戴家聘人前往朱家说媒。原来朱、戴两家祖上有世交。戴家世代以经商为生,因为戴家子嗣多为夭折,只有一女养成,而戴老爷也年事已高,怕也无获子之福了,而家中万贯家财、殷厚家业岂能交与妇道人家打理?戴家作为商贾之家,虽说财大气粗,但也为不少名门望族不齿。朱家在乡中乡里有着很好的名声,也可说是书香门第,落魄贵族。这门婚事一来可解戴老爷家业无人接手之忧,二来可以解决朱家每况愈下的家境。这么一来可谓各得所需。因此才有了说媒一事。”


“戴家千金也是非凡人姿色,美若天仙。其美貌朱生在乡里也多有听闻。再者这门婚事又可名利双收,朱生不免为之一动。但有苦于与雪织娘有约在先,两人又是情投意合。朱生难抗父母之命,又没有两全其美的妙计。只得整夜辗转反侧,婚事逼近。


“戴家千金小姐的如花美貌下隐藏着一副蛇蝎心肠,刁蛮专横,在乡中时常有欺凌的行为,官府因为戴家的财权不敢替乡民做主,一时乡内民众怒气甚却是敢怒不敢言。戴小姐之前与朱生也有一面之缘,深深地被朱生的才华和俊貌倾倒,说媒一事也有她的怂恿之劳。但是乡里向来是流言蜚语盛传之地,很快朱生和雪织娘的事传到了大小姐的耳朵里。戴小姐便暗中收买山野樵夫,将雪织娘拖入山林中强行侵占。乡中人多路过,听到雪织娘撕心裂肺的呼喊救命,也不敢多管,怕是引火烧身。


“雪织娘被夺去贞洁之后,衣衫破乱,满身血污,下体已被摧残得不忍目睹,难以站立,只得爬回家中。这等受尽屈辱的不人不鬼的模样,和之前眉清目秀的天仙之色简直判若两人。未嫁人家没了清白,自幼伶仃也没有依靠,苟且而生只会空得乡人耻笑和辱骂。何苦作贱自己?雪织娘一心只想寻死,最终悬梁自尽,遗恨人间。在临死之前,据说她发下了毒誓,即便化作厉鬼也不得让乡里的人好生。用最恶毒的咒诅来发泄她对置自己不顾的负心汉和心狠手辣的戴家千金的怨恨。”


宋芝颐停顿了下来。南瓜还沉浸在故事中没有回神。宋芝颐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朱生听闻雪织娘自尽,直感天崩地裂,撕心裂肺,却不知其中的详情实况。只是痛哭流涕一夜又一夜,彻底憔悴,形容枯槁了。说什么也不迎娶代价小姐,没想到他的老母竟然以死相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


“两家人特选了个良辰吉日,正值夏暑。新郎戴红花戴高帽官骑马,众小厮抬红轿随后,迎娶的队伍中还有敲锣的打鼓的放炮的喧天,热热闹闹地前往戴家。乡民、孩童、妇女围了一路,专程来瞧着才子佳人的喜事。


“没料突然间乌云遮天蔽日,一片昏黑。阴风阵阵,凶猛地刮向队伍人群。轿子是屡屡侧翻在地。朱生觉着风里还夹着干粉似的细雪。果不然,更让大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平白无故地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很快覆盖了这座山村,积雪很快达到了没脚踝的深度。人群中有人大叫六月飞雪怕是冤气所至。接着几个知情的村民连连怪叫道雪织娘娘饶命,发疯似的跑开去。新郎官不知内情,但也心生蹊跷。


“雪在猛烈的风势下劈头盖脸地打来,队伍的行进也变得更加艰难了。原本来看热闹的男女老小只得作罢散伙回家。方才还嘻嘻笑笑的敲锣打鼓的随从家丁已经面若土色,轿夫有的一言不发,有的低声喊骂,抬了几十年的新娘轿子,还没遇到过这种鬼天气,真是触霉头!


“总算是到了戴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门口既无应门的仆人丫鬟,也没有迎亲的老爷小姐。两扇檀香木铜扣门只有风灌进灌出,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难不成戴家招了山贼强盗,被洗劫了?


“几个大胆的随从家丁探门往家中察看。都吓得煞白了一脸,叫爹叫妈跌跌撞撞地疯逃了出来。最后,村人互相壮胆,集结了好一批热血方刚、阳气十足的青年人入屋一探究竟。


“冲鼻子的血味自不必说它。戴家大堂里的光景,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血流成河、残肢满地,不少青年都吓得腿脚发软,还有人连连作呕,就差把肠水吐出来了。一家上下七十几口人,无一幸免,惨遭灭口!官府立即派人前来,发现不少完整的尸体,脖子上都有清晰可见的两排咬痕,好像是牲畜的牙齿一般锋利,又有舔舐过的痕迹。不仅使人头皮发麻。是何物,抑或何人所为?就连家中蓄养的犬畜也是身首异处。


“在还能辨认的尸首中并没有找到新娘。最后新娘被发现在闺房里断气多时了。她脖子上套着一根红练被活活勒死,双眼凸出,面部发青,舌头已断作两截,死相极惨。而这根红练,就是雪织娘当时悬梁自尽用的!闺房的门窗全部由内上锁锁死,只有北侧的窗户敞开着,窗外的雪地上,却离奇地没有一个脚印!


“雪织娘死后有好心的村人将她埋葬,闻知此事的众人赶往雪织娘之墓。坟前的景象让大家大吃一惊。坟头上的土被强行扒开,目中的棺材大开,却不见尸!这和村子里一直以来流传的一个说法一致。被冤死的人往往有恨未解,不能投胎,被阎王爷打道回府,回魂通窍死而复生。但是其尸首已烂,如行尸走肉般,必须要不断吸人血来获得阳气。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被称为‘吸血活尸’。


“再之后,村里的怪事越来越多,经常有村民丢失自家的鸡鸭牛羊来报告官府,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还要,村里常常无缘无故地失火,也查不到火源。之前奸污雪织娘的几个樵夫,纷纷得怪病而死,全身奇痒无比,挠得皮烂生疮鲜血淋漓,痛不欲生,最后不成人形而死。最后只好村中人大家凑了个份子请了个法师,做了些法事才平息了雪织娘的怒气。


“而那个朱生也莫名失踪了,再也没了下落,有一个说法是他剃度出家了。”


 


宋芝颐的传说讲完了。此时,这座坐落在秋鸣山下。人称“吸血之家”的宅邸,在凛冽的寒风中愈发凸显其怪异的外观轮廓,摇摇欲坠。漆黑的窗外像是躲着一千个生灵,在使劲地摇晃着金属窗框,发出“咣当咣当”的怪响。南瓜听见他们的哀嚎和怒吼,那种语调冰冷得能钻穿骨髓,那种声音像是来自地狱,而非人间的所属。


宋芝颐笑笑说:“你不要介意,我们这边入夜了风就特别的大。有人说,是雪织娘的怨灵至今还没有得到平息。嘻嘻……”


南瓜很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腰:“既然你说戴家全家被灭口了,为什么还会有后代?”


“你不知道,这个村子历史很悠久了,据说最初建起的是两个族系就是朱家、戴家,所以最开始也叫做朱戴村。后来才有他姓的外人迁来。所以,你不要以为朱家戴家是两个家族。他是好几个同姓家族组成的族系。不光有好几支主族,更不要提旁系了。现在这个村子里还有很多姓朱姓戴的人,都不一定有血缘亲属关系的。”


“你说的这个传说都是清朝的事情了,口口相传到现在肯定不知道有多少艺术化的加工,传说自然就显得很玄乎了。”南瓜不以为然道。


“但是,即便是前几年,这样的事也时不时在发生的,”宋芝颐一副认真的表情,“前年,有个喝醉了的人就说了几句对雪织娘不敬的话,当天晚上就出车祸死了!”


“你要知道,很多的车祸都是酒驾引起的啊。”南瓜说。


“还有人称自己亲眼看到了雪织娘!有个孩童一日贪玩,放羊回家很晚。天已经擦黑,他刚翻过一个山头,隐约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据他说,那个人体态像是女人,身穿红色的嫁衣,但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盖了个红盖头,最恐怖的是,她的嫁衣下没有脚,这个身子其实是飘着半空中!孩童也听过雪织娘的传说,吓得不管羊只顾逃跑了。”


“肯定是他把羊看丢了,回家怕父母责骂才瞎编了个谎。”南瓜又说,“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雪织娘、吸血鬼啊,都是一些巧合和人为想象结合而成的而已!


“巧合,那这一次事件你怎么解释,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啊,那个密室杀人!”宋芝颐有点气急败坏,“如果是凡人之躯,又怎么能够踏雪无痕,不留痕迹地离开现场?你知道吗,村子还有一个说法,如果你想要请求雪织娘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就采一束黑色曼陀罗花作为下咒的祭物。而即在今天,朱佳晨收到了一束匿名寄来的黑色曼陀罗!”


“你的意思是,”南瓜托着下巴,“凶手向雪织娘请愿,对戴月惜下咒,是雪织娘杀了戴月惜?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难不成还会容忍吸血鬼这种无稽的怪谈的存在?”


“那你必须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对于这件案子!”宋芝颐说。                


南瓜掷地有声:“一定会的,凡事都有解释。”


宋芝颐起身就走。南瓜望着窗外的夜色被狂风撕裂成一块块,一点点的雪花开始撞击窗玻璃,无声无息。


“一定会有解释的……”


 


下一回:南瓜和小郝关于案情的第一次总结!朱佳晨亲眼目睹吸血鬼!








谜はすべて解く それが仆の使命
解开所有的谜团 那是我的使命
谜を谜のまま 决して 终わらせないよ
如果无法解开谜团 我是不会就这样让事件结束的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南瓜头许言南瓜头许言打开南瓜头许言的博客
30 楼: Re:《雪嫁新娘身陷密室》附密室示意... 13年02月19日21点55分

答应好要更新,搞得这么晚了……


之后的故事更精彩,请大家继续关注和一如既往地支持!



(18)


 


小郝带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梯。刚刚的调查工作搞得他疲惫不堪。


 


大雪封山,警方预计最快也要明天上午才能感到。而目前雪势又渐猛,情况更不为乐观。这是按南瓜指示前去报警的小薇回到客厅,战战兢兢地带回来的消息。客厅并没有预期的骚乱,全凭瓜姐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朱佳晨从昏迷中恢复过来,还不是很清醒,靠在沙发上,精神恍恍惚惚。姬云飞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喝着咖啡。原先小郝还怕戴老爷得知消息后,会想朱佳晨那样晕厥过去,没想他倒是挺过来了,只是不停地问,生怕这件事会不会是大家精心策划的玩笑话。每每看到戴老爷询问后的失望表情,小郝就觉得一句无可争辩的事实就像一把血淋淋刀子,又在老人家的心上捅了一刀。


事情没有像侦探小说里发生的那么戏剧化,被困在暴风雪山庄里的众人没有像小说里那样歇斯底里、相互指认。但是这么一件事对大家带来的打击,能从这可怕的沉默中体现出来。而小郝知道,沉默不仅破坏了原先喜庆祥和的气氛,更加强了流动在空气中的不安和紧张感。就连南瓜都一脸严肃地在客厅里踱着步,看得让人心烦意乱。


关悦倒好像气定神闲,她把刚抽完的第三支烟摁进烟缸里后,用很平常的语气问:


“既然不是自杀,那么,凶手就在这间宅子里喽——或者说,就在我们之中?”


大伙心头猛地一缩。这么一句话,像一颗炸弹一下子炸响在众人耳边,炸得大家脑子里嗡嗡响。谁也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尽管几乎成了雷打不动的事实,但是一想到有一个杀人恶魔就藏在大家之间,戴着一张熟悉的脸,脸下却是一张暗中嗤笑的鬼脸,谁也高兴不起来。大家只好你瞅我我瞅你,希望在哪个人脸上找到什么破绽似的。怪异的心情就像传染病似的传播开来。最后,大家满怀希望地把目光一致投向南瓜,盼着她能说出什么让大伙舒心的话。


南瓜也的确没让大家失望。


“现在下这个结论未免太早,我相信我们中应该是没有这样一个残忍的凶犯存在。所以,极有可能是外人作案。在我们未对房屋进行彻查前,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这种话真是不用细听都知道是假话。刚下完雪的屋子外围根本就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这点小郝和南瓜在这一场雪开始下之前就去确认过了。大家想必也都是心知肚明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宁可愚蠢地相信这种假话,也不愿去自作聪明地猜疑这个那个是凶手的可能。当然,这不包括一脸神经的宋芝颐。


“没错,一定是雪织娘干的。”她曲解了南瓜的话意还沾沾自喜。


“闭嘴你给我。”姬云飞忍不住了。


“对,只有可能是雪织娘,那个吸血活尸,”朱佳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嘴里像是有什么话要吐,“我、我、我……”


接着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叹了口气。


“自从十八世纪出现科学的曙光,人们对自然那些怪异的现象的敬畏也日益减退。时至今日,人们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科学发现带来的兴奋冲昏了头脑,认为所谓的超自然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是,科学不是万能,我们必须相信,还有一些无法用它来解释的东西;我们必须相信,这个拥有惊天伟力的自然还存在着我们未知的领域。我们只不过是在沙滩上捡到小贝壳就盲目自喜的孩子,不知道我们眼前面临的还是一片巨大的海洋!”


宋芝颐自顾自地接着说:


1937516日下午624分,一位名叫Laetitia Toureaux29岁的意大利女孩登上了一班从起点站Porte de Charenton开往巴黎的地铁, 80秒钟后,被人发现脖子上插着一把9英寸的匕首而死。两站站台上的人们与相邻车厢的人们都发誓说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车厢。


1973127日,美国威斯康星州的一位50岁的妇女,煤气中毒死后的第三天,亲友们为她举行葬礼。突然,棺内起火,尸体顷刻化为灰烬。当时百余人目睹。


1975年一日晚2116分,莫斯科的一列从白俄罗斯站驶向布莱斯诺站的地铁列车在短短的14分钟内,载著满车乘客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再这样讲下去无疑会引发更大的恐慌,姬云飞立刻打住:


“你安静一点,你难道还嫌不够乱?回房间清醒一下去。”


宋芝颐呵呵地笑起来:“怎么,你怕了?”


“你……”


“好了,不要吵了。”戴老爷扶着头,“宋芝颐,你快回房去。”


宋芝颐一听是宅子的主人发话,很败兴的准备回房。南瓜一把拉住她。


“戴老爷,三楼的琴房旁边是图书室吧——请问能不能借我作为临时调查室用一下?”


戴老爷点点头:“图书室的门没有上锁,想用请自便。”


“宋芝颐,你跟我来,把雪织娘的传说原原本本地将给我听一遍,”南瓜又转向小郝,“小郝,你把案发当时所有人的活动情况调查一下。”


小郝点了点头。


关悦貌似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吗?”


大家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大家不要误会,我也不希望我们中有人是凶手,但是无论任何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哪怕这种可能微乎其微。若等到明天警方到了之后,很多现场的物证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所以我和小郝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取证工作,请大家放心。最好能够尽快破案,因此希望大家配合!”


“还有,”南瓜显得很是认真,“大家如果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事情,不管多么细小,都要告诉小郝,他虽然脑子笨了点,但是还是可以信任的。”


小郝心想,最后一句话就没必要了吧?


“等一下,”姬云飞摸摸上衣口袋,“戒指好像不见了。”


“什么?”朱佳晨重复,“我给你的结婚戒指?”


“嗯,难不成,被偷了?”姬云飞问宋芝颐,“戴月惜给你那枚戒指呢?”


宋芝颐拿出了心形戒指盒,打开戒指盒子,亮出那枚钻戒。


“不可能不见了,我去找找。”姬云飞自语着。


朱佳晨拍拍他的肩:“算了,我也用不上了。”


“不行,我去找找看。说不定掉在哪里了。”


“那我陪你去吧。”朱佳晨起身。


“我们可以走了吗?”宋芝颐问。


南瓜点点头,又对众人保证:


“请原谅我目前无法透露关于案情的过多情况,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对发生的一切做出一个交代!”


这句话铮铮有声,像是给大家了一颗定心丸。


“以我天才美少女神探的名义起誓!”


这句话就算了吧,小郝无奈,这种经典台词不用再搬出来了,读者都看厌了吧。


 


回想到这里,小郝已经到了三楼。正碰上宋芝颐气呼呼地走来。


“真是气死人了……”


宋芝颐好像没看见小郝似的,自顾自跑下楼去了。


小郝摇摇头,根据刚才我做的调查,这个案子还真是蛮棘手的。不过我只是助手,破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伟大的天才美少女侦探去完成吧。


他窃笑了声。


三楼的布局和楼上的布局基本一致。走廊上有两间客房。阁楼上小姐的闺房的地方变成了一间图书室和一间琴房。当然,没有了走廊门。


小郝拐过走廊,来到图书室门口,没敲门就闯了进去。


桌边的南瓜吓了一跳,急忙把一本女性时尚杂志收到桌子下面。


“是我,”小郝无精打采地进屋,挨在南瓜对面坐下,“你还有心情看杂志?”


“你怎么说不听呢,从‘三棺村’那个连环分尸案开始我就反复地叫你进屋要敲门,这个毛病你倒是到现在还没改,你真是执着啊你。”


“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还有心情看杂志?我告诉你,这回你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什么意思?”


小郝摇摇头:“就我目前的调查来看,这次案件可不比那个‘三棺村’案子简单。这种大案子你能碰上几回,真是伤脑筋啊!”


“你不要搞得跟耿警官一样,”南瓜这才想到原本三人讨论组少了耿警官,“我心里现在还没数呢。”


“那就别说闲话了,开始第一轮案情分析吧。”小郝打开笔记本。


“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了啊,”南瓜直直腰,勉强打起精神,“开始吧。”


 “我先把今晚案发前众人的活动说一说:


“晚餐后,姬云飞先是在客厅和戴老爷聊到七点半,接着,戴老爷先是回房,接着在七点四十的时候去看望戴月惜。姬云飞先是在客厅待了一会,接着在八点左右上楼去三楼琴房练琴。宋芝颐在晚餐结束后先是回房,接着在七点四十的时候一直带我们参观,直到八点半小薇来找我们。而朱佳晨在晚餐后,先和戴月惜在自己的客房里待了一会,在七点二十分把戴月惜送回房后,自己也回客房了。关悦则在晚餐结束后一直单独在自己的客房里。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将今晚众人的活动整理成一张时间表。”


 


7:00 (晚餐结束)


朱佳晨和戴月惜在朱佳晨的客房


姬云飞和戴老爷在客厅聊天


宋芝颐回房


关悦回房


 


7:20


朱佳晨把戴月惜送回阁楼房间后离开,回房


 


7:30


戴老爷厅回房


 


7:40


戴老爷去阁楼找戴月惜


宋芝颐带南、郝参观


 


7:42


戴老爷离开阁楼,回房


 


8:00


姬云飞到琴房练琴


 


8:10


女仆小薇到三楼打扫(至8:30无人经过三楼到四楼的楼梯)


 


8:20


阿婆到三楼


 


8:28


阿婆和小薇听到尖叫


朱佳晨来到三楼


姬云飞离开琴房


 


8:30


发现尸体


小薇通知南、郝


 


 


“我来逐个分析。戴老爷是最后一个见到戴月惜的人。但是根据死亡时间判断,戴月惜是在八点二十分至三十分死亡的。雪停的时间差不多是八点左右,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在下雪期间潜入房内行凶,那么北窗外的露台在死者死亡时就已经是一片完整的雪地了。


“在八点二十分到三十分这十分钟里,宋芝颐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所以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完美的。而戴老爷、朱佳晨以及关悦都在自己的房里,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至于姬云飞,我们去琴房看他好像是在雪刚停的时候吧?”


“是他进琴房不久后,之后小薇作证她一直听到姬云飞在琴房弹钢琴,直到八点二十八分的时候。”小郝回答。


“那他的不在场证明只能勉强成立、因为听到钢琴声不算什么,也不一定是他本人在弹。”南瓜说。


“我觉得你对于不在场证明时间段的划分有问题,”小郝打断南瓜,“小薇是在八点十分上楼的,如果那时候凶手已经在阁楼上了呢?”


“但是情况根本是一样的,八点十分的时候,宋芝颐还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戴老爷、朱佳晨、关悦也还是在自己房里。姬云飞也还是在琴房里练琴。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按你的假设,凶手是在八点十分之前到了阁楼,但是戴月惜的死亡时间是在八点二十分之后的吧?那么我问你,凶手在杀害戴月惜之后,离开房间,然后怎么离开阁楼?”


“说不定利用了什么密道离开吧?”小郝说。


“说你笨你就是不聪明,”南瓜取笑道,“如果存在密道,不在场证明锁定在八点十分之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郝有点困惑了:“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首先要看看,小薇到三楼打扫是不是在凶手意料之内的。”


“你觉得呢?”


“我认为,”南瓜推测,“小薇到三楼打扫应该是凶手意料之内的。”


“为什么?”小郝快跳起来了。


“你想,一般来说,凶手制造密室杀人是为了什么?”


小郝答道:“伪装成自杀或者意外。”


“但是再想,这一起案件,死者是被勒死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凶手不可能为了伪装成自杀;凶案现场又被凶手故意布置成好像搏斗过的样子,说明凶手也不是为了伪装成意外。”


“那么凶手制造密室的动机是什么?”


南瓜低声说道:“为了伪造成传说杀人。或者说为了挑衅我们。”


“什么传说,难道就是刚才你让宋芝颐给你说的那个什么雪织娘?”


南瓜点点头,把宋芝颐的传说又给简单地小郝讲了一遍。


“啊——”小郝惊讶道,“简直和当时的传说一模一样!”


“所以说,凶手是想给我们营造出一种绝对的不可能杀人的情况,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小薇到三楼打扫即便不是凶手安排的,也是在凶手预料之内的!”南瓜双手交叉说。


“原来如此。”小郝点点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朱佳晨在七点二十送戴月惜回房后,在八点三十分为什么又会到三楼去?”


“我记一下。”小郝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了笔。


“哎,小郝,对于密室目前你有什么看法?”南瓜一边转着椅子一边问。


“其实刚才我特地留意了戴月惜房间的门,发现门板特别坚固,门的四周也经过加密处理没有门缝。我注意到门锁的构造也很特别——即便是房门内侧的钥匙孔上插了钥匙,由于门板特别加厚锁也是特制的,从门外还是能再插一把钥匙。”


“你的意思是——”


“如果说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凶手可以把一把钥匙插在门内的钥匙孔,关上门,从外面再用另一把钥匙把门锁上。”小郝打了个响指。


“但是戴月惜房间的钥匙只有一把啊。”南瓜摇头。


“我还要一种想法,会不会凶手事先把玻璃嵌窗从门上卸下来,这样就可以通过窗框从门外把手伸进屋内,用钥匙锁上门后把钥匙留在门上。在从门外把玻璃窗镶回去——”


“你认为这种手法有可能吗?太异想天开了吧!你难道没看到玻璃窗四周还有一圈玻璃胶吗?你以为镶个玻璃窗这么容易啊?”


“那和通风口有关系吗,能不能不进入屋内就从通风口勒死死者呢?”


“通风口只有二十立方厘米,请注意。”南瓜咳了声。


“难不成这间屋子地板倾斜了五度角[1]?”


“你越说越离谱了,”南瓜摇摇头,“你就不能想想北窗外露台的可能?”


“喂,那是雪地哎,你自己也说凶手不可能通过雪地不留下脚印的啊,何况那可相当于四楼的高度。”


“你说,会不会真是雪织娘干的啊?”南瓜一脸阴沉地低声问道。


“不会吧?”小郝被问得一怔。


“我刚刚还看杂志上说……”南瓜停了下来,表情恐怖。


小郝结结巴巴地问:“杂、杂志,上说了什么?”


“它说啊,”南瓜凑到小郝耳边,


“它说,今年冬季流行双排大扣毛呢大衣和糖果色系,我还在苦恼明天穿什么衣服搭配我的雪地靴呢!”


   “哇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小郝大叫。


南瓜对于自己作弄了小郝感到很得意,嗤嗤地笑起来:“我看你刚才的表情,简直是要笑死我了,你不会当真了吧,我演技很好吧,吓了一跳吧。”


“真是的,怎么有你这种侦探,太不稳重了,我知道你肯定早知道密室的手法了吧?”


“对,我是大致有数了。”南瓜承认。


“那你还叫我发表什么我的意见,把人当猴耍啊!”小郝不满。


南瓜撑起因为笑而发红的脸,拨弄一侧的刘海,俏皮道:“我只想看看你想到的密室手法有多不切实际罢了,哈哈哈……”


“你就装吧,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不说,烂肚子里算了,搞得神秘兮兮的,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揭晓答案,真是要急死人了!”小郝抗议,“你这样残害助手会遭报应的!”


“你不要急嘛,我也只是有几个比较合理的推测,但还只是停留在这一阶段而已,要经过进一步调查才行。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吸血鬼杀人就对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吸血鬼……”


“你错了。”


这句话不是小郝说的,而是朱佳晨说的。


朱佳晨推开门,走了进来,脸色很差,像有什么心事。


“我曾经,亲眼见过吸血鬼,就在这个家里。”


朱佳晨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一节:朱佳晨亲眼所见的吸血鬼会是···?


 






[1] 此处暗指岛田庄司的小说《斜屋犯罪》

[此贴被南瓜头许言于2013-2-24 15:30:49修改过]
[此贴被南瓜头许言于2013-3-9 21:32:03修改过]






谜はすべて解く それが仆の使命
解开所有的谜团 那是我的使命
谜を谜のまま 决して 终わらせないよ
如果无法解开谜团 我是不会就这样让事件结束的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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