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学业繁忙,深夜更文了(累...)
不过有大家的支持——就有动力!之后将是线索篇的最后一个高潮,南瓜遭到凶手袭击,小郝为南瓜挡住宋芝颐的一刀,吸血之家的恐怖气氛将达到顶峰! 请大家尽请期待!(当然很考验我的文字功底,我会继续努力的❤)
(22)
由于前一次的教训,小郝在来到位于一楼的关悦房门口时,也显得有所顾虑和谨慎地踌躇片刻,方才敲开门。
“你来干嘛?”一开门关悦就以一种极不友好也不客气的语气迎接小郝。可能她对于今天白天小郝反驳她的事还耿耿于怀。小郝不由得想到一致倒竖起刺钩的蝎子,向无意间闯入自己地盘的不速之客示威示警。使得小郝把半刻踌躇换来的冷静和从容吓成了苍白。
小郝只好硬着头皮上:“那个,还有一些关于案件的事情想请教你的意见。”
“哦?还有什么好说的?”
关悦话语中透出的不信任和反感让小郝心里打起了鼓。
“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呢?她不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们保证来着吗?她自己怎么不来,不会是破不了案子才偷偷躲起来,怕被笑话吧?”
“很抱歉,可是事件目前还在调查中,而且也有了进展。瓜姐也一直为案件在苦苦思考(其实在这个时候南瓜在图书室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杂志,倒很悠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协助我们及早破案,谢谢!”小郝竭力表达出自己的诚恳,就差没鞠躬了。
关悦无奈地敞开了门。
“打扰了。”小郝心里大舒了口气,往屋里走。
关悦的房间比起南瓜、小郝及宋芝颐的房间都要简陋得多。应该是这座宅邸里最差一等的客房了吧。一张床和一个不大的衣柜,单调地占据了屋内狭小的空间的一半,不仅没有镜子和玻璃桌,连唯一向阳窗也很煞风景地上了铁栏杆——就像监狱一样。
小郝眼下找不到坐的地方,关悦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示意小郝就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座椅坐下。
“真是过分,给人安排这种房间……”关悦轻叹了口气后问道,“现在案件调查进展得如何?是不是进入对重点嫌疑人的问询阶段了?”
小郝一下就明白关悦的意思,连忙辩白道:“你不要误会,现阶段我们做的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说特别怀疑谁的意思。因此这间别墅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猜疑,请你不要外传……”
“为什么要外传?这种事情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了吧?说什么‘是外部作案’只是自己安慰而已。刚才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大家在客厅聊天的时候都不是很自然,显得有点拘谨和防备。装作很轻松很镇定,但是猜疑就是人的本性吧——人啊,要相互信任就是这么难……”
小郝这才想到,目前这间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就连宋芝颐也不是朱佳晨的亲妹妹。在这种情况下,内心的不安和怀疑,应该是可以被理解和接受的吧。人心叵测,不是吗?
“那么你认为凶手是谁呢?”小郝开门见山道。
关悦却反问;“我可不想得罪别人啊,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你是推理小说家,你对这次案件有何看法?”
关悦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需要参考一个‘三流作家’的意见?”
关悦果然还对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这倒是中了小郝一开始的猜测。小郝哭笑不得,只得厚着脸皮连赔不是:“唉,对,之前是我话说的不对,每个人有不同的阅读口味,小说的销量才是硬道理嘛——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吧?”
关悦满意地点点头,嘴上却还不饶人:“马马虎虎的道歉,我就勉勉强强地接受咯。”
瓜姐,我为了你牺牲了多少啊!小郝打心眼里悲叹。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太好了。”
“我认为,整个案件的核心关键,就是雪地密室了。要搞清楚密室之谜,就要搞清楚凶手如何不留脚印地传过满是积雪的露台。如果说凶手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很微小难以察觉的话,比如高跷?但考虑到案发现场在三楼,再者,凶手有一双娇小的脚怎么样?如果再踮起脚尖的话,留在露台的上的足迹不就很小了吗?”
“娇小的脚”让小郝想到戴老爷那双和身材不成比例的小脚,但是很快小郝否认了这一猜想:“窗外露台是悬空的,也没有相连接的走廊或者通道之类的。我和瓜姐也仔细检查了露台上的雪,的确是完完全全整洁得没有任何痕迹,更不要说是足迹——露台周围的墙壁和屋檐也没有任何被攀爬及其他的可疑迹象。貌似凶手只有可能从半空中来的。”
“那么暂且把这个问题搁在一边,另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不在场证明。一般来说,像能够制定这么缜密的杀人计划的凶手,一定是智慧型罪犯,对于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精心设计以确保没有破绽。所以,我们可以这样想,既然凶手都能够制造如此匪夷所思的密室杀人,对于不在场证明当然也不在话下。设想一个突发的命案,有一个人在凶案发生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不是太巧了,巧得有些不自然?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凶手是有最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人?”
小郝很同意她的说法,在小郝和南瓜处理过的案子中,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凶手都是拥有看似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最无法作案的可能。难道关悦是在暗示凶手是宋芝颐?当时宋芝颐很热情地邀请南瓜和小郝参观,仔细一琢磨的确不能排除可能是另有用心。如果她只是为了拿我和南瓜作为证明她不在场的工具呢?小郝有点纠结了。
“你就是说,你最没有嫌疑咯?”小郝试探地问。这么一来,按照关悦的说法,作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她不是最没有嫌疑了?
“啊,这么看来,的确是这样,我说我不是凶手,你愿意相信我吗?”
小郝愣了一下。关悦倒是很不在乎地笑了。
“这些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你啊,有自己的怀疑和判断才行哦。”
“你声称案发时你一直在房间里,那当时你到底在屋内干什么?”
“不瞒你说,我一直在看这个。”关悦把放在枕边的小说拿到小郝面前。
是约翰·狄克森·卡尔的《耳语之人》。
“这本,好像是关于吸血鬼传说杀人的吧?”
“哦?”关悦惊讶道,“你也看过啊?”
对于小郝这种铁杆的“密室杀人”和“不可能犯罪”推理小说迷,约翰·狄克森·卡尔的小说简直是必修的嘛。
“我记得这本小说,也有个无足迹杀人吧?好像是一座外边被没有脚印的泥地包围的古塔里的谋杀吧?”小郝回忆道。
“对啊,我还没看完,不知道是什么手法,可能对这次案件的密室杀人有所参考呢,又是吸血鬼又是不可能犯罪的。”
(小郝心想:我看你是为下一部小说找抄袭的灵感吧。)
小郝摇头:“这部小说里的密室手法让我有点失望,太过于普通和常见,一点也没有‘密室之王’那种巧妙而浪漫的感觉。关于小说恐怖气氛的营造和情节的精彩设置,倒的确是大师的水准。”
“嗯,我倒觉得这才是卡尔最擅长和他小说最大的招牌和吸引力吧?诡异神秘的传说与离奇恐怖的密室杀人完美结合,才是最值得我学习和效仿之处。相反密室手法或巧妙或复杂都不是我所关心的,小说最重要的还是情节,推理小说首先是以‘小说’作为前提,如果只是一堆诡计的堆砌,没有好看的故事是不行的。”
“也难怪受卡尔影响的推理小说家那么多,像美国的克莱顿·劳森、法国的保罗·霍尔特还有日本的二阶堂黎人,而卡尔却一直只是被模仿而从未被超越。没想到你对推理小说的看法还蛮有道理的。”小郝有点刮目相看了,“不知你最喜欢的是哪位推理小说家呢?”
“欧美的话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日本的话是松本清张吧。”
“哦?松本清张可是社会派的啊……”
关于推理小说的讨论让两人的谈话气氛活跃了不少。时间很快地流逝着。
“这么说来,这次案件只有可能是雪织娘干的了,只有鬼魂能够足不沾地嘛。”关悦说。
“你也知道雪织娘的传说啊?”
关悦点头:“你不要忘了,我曾经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据说,”小郝尽量谨慎地提出这个问题,“你曾经和朱佳晨交往过,是吗?”
一如所料的,关悦一下子僵住了脸。
“为、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关悦故作若无其事。
“这个……”小郝也不好说是朱佳晨亲口说的。
关悦倒好像明白了小郝的意思:“他和你们说的吧?”
没等小郝作答,关悦切了一声,说:“反正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切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关于我们两个的事他全告诉你们了?”
“这倒没有,关于你的离开……好像成为他至今也放不下的心结……”
“是这样的吗……”关悦沉默了。
“为什么当年你不辞而别?”
小郝的这句话,像一个有力的拳头,重重地猛打在关悦的胸口。
又是沉默。接着小郝听到关悦说:
“我可以保持沉默,对吧?”
又一次,小郝垂头丧气地离开房间。准备回三楼的图书室向南瓜汇报自己的成果。
关悦和朱佳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当年她不辞而别?为什么一谈及这个问题,她就变得很敏感?
“哎——呀!”
小郝只顾着思索,没注意路,撞上了端着咖啡的小薇,差点把咖啡撞翻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走路不看眼睛……”
小薇倒是被逗笑了:“呵呵……你是想说‘走路不长眼睛’吧?”
小郝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囧起了脸。
“你是要给瓜姐送咖啡吗?”
“对啊,老爷吩咐的,我正要去图书室呢。”
“那就不麻烦你了,我端上去好了。”小郝说完接过咖啡端盘。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没事的,今天一天下来你也很累了吧?”小郝难道体贴道,“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在三楼打扫卫生,是谁吩咐你做的?”
“没有,”小薇笑道,“三楼的走廊一直是我负责打扫的,今天本来是下午要打扫的,因为晚餐的缘故,让我给忙坏了。晚上阿婆问起我才想起,匆匆忙忙去打扫的。”
“哦,是这样。还有一个问题,这栋房子里有没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问题一出口小郝才觉得自己有点蠢在,怎么会问一个才来工作没多久的女仆呢?
没想到,小薇却这样答道:
“密道的话,好像是有一个吧?”
“什么?”小郝一惊。
(23)
“还真被你说中了,”南瓜对身后的小郝说,“真的有条‘密道’呢!”
此时两人站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小小的双开壁橱门。南瓜打开壁橱门,里面根本不是壁橱。而是一条从一楼一直连到四楼的竖直通道。
之前宋芝颐带两人参观时,南瓜就注意到每层楼的走廊的这一段尽头,都有这样的一扇壁橱门,原先还以为是房间特意的设计,没想到门后竟藏着这样的一条通道。
“小薇说,这条通道是供货梯升降用的。这栋房子的升降货梯是戴老爷设计的。据说是考虑到要打扫这么大的宅子确实蛮累人的,为了免去大家在楼梯上跑上跑下之苦,就特地装了这么一个货梯。你看,这么一来,有什么要洗的东西,床单、衣服之类的只要放进货梯,送到一楼的洗衣间就好了,很方便吧?”
真是有钱人。南瓜不禁叹道,她把头探进壁橱里,一条又黑又窄的通道像一口井,从她头上方的的黑暗,一直向下延伸至更深的黑暗。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
南瓜伸出左手,摸了摸通道的四壁,是粗糙的砖头制成的。没有灰尘。
“怎么这么干净,难道打扫过了?”
小郝回答:“嗯,前几天刚派人从顶部的天窗利用绳索之类的进入通道清扫了四壁。冬天天窗一般是关着的。”
难怪现在通道里漆黑一片。南瓜注意到门内侧有两颗按钮,一红一绿。
“每一层的梯口都有两颗控制的按钮。按红色的按钮,货梯就会从洗衣间升上来,只有把要洗的衣物放进货梯,再按绿色的按钮,货梯就会下降至洗衣间了。”
南瓜按了一下红色的按钮。
只听到机器缓缓启动开始运作的细微的“咔噔咔噔”的声音,一直从通道的下面传上来,在漆黑的通道里发出回响。
拉动货梯的链索一上一下地移动,很快,闪着金属光泽的白色方形货梯口正对着壁橱门,出现在壁橱里。机器“咚”一声停止了运作。
“也就是说,货梯可以升到每一层楼层,而只能降到一楼的洗衣间?”
“没错,”小郝根据笔记来看,“假设三楼有人把衣物放进货梯,送回洗衣间的过程中即使二楼有人按了红色按钮货梯也不会停下来。要等到货梯回到了洗衣间后才能按。”
“这一点和电梯很不一样嘛——”南瓜仔细研究货梯,突然问道,“这个货梯,可以把人装进去吧?”
“什么,瓜姐?”
“或者说——尸体?”南瓜好像在问自己。
小郝还没反应过来,南瓜已经自顾自地钻进货梯狭小的空间里了,二话不说按下了红钮。随着“咔噔”声货梯里的南瓜和货梯一起向下沉,直到完全消失在通道里。小郝赶忙把头探进通道,向下张望。
“瓜姐!”
小郝的喊声和货梯向下移动的轮廓,一同被黑暗吞没。
“洗衣间,对,洗衣间……”小郝关上壁橱门,转身离开。
小郝刚赶到一楼,南瓜悠哉悠哉地朝他走来。
“被洗衣间里的阿婆骂了一顿,”南瓜吐吐舌头,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不过,货梯的空间的确是很窄小,身材娇小的女生也就勉强能进去,男的话就不一定了。”
宋芝颐还有戴月惜,都是身材娇小的女生。关悦就比较高挑了。小郝这样想。
南瓜似乎一眼看穿小郝所想,接着分析:“别忘了,凶手到底有没有利用货梯作案还不确定——回到我们一开始的假设,凶手把现场布置成打斗过的样子,是为了使我们误认为杀人第一现场就是戴月惜的房间。真正的现场是一楼或者二楼。当时戴月惜在朱佳晨送她回房之后,又按照事先的约定,偷偷回到一楼或者二楼的凶手的房间。凶手将其杀害,要利用货梯把戴月惜的尸体运回四楼的阁楼是不可能的:按红色的按钮货梯到达凶手所在楼层后,凶手把尸体装入货梯,之后怎么办呢?按绿色的按钮只会把货梯送回洗衣间而已。换做用货梯把自己送到四楼也是行不通的——除非,这间货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功能。”
小郝点头,皱眉。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凶手利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把尸体或者自己送上了四楼,戴月惜房间的密室还是无法解开——因为货梯口所对应的壁橱门是在四楼走廊上的(见示意图)。除此之外,据阿婆说,晚饭结束大家都忙着收拾打理,当时洗衣间里并没有佣人在工作,凶手的确有机会趁人不注意使用货梯。但是这完全是偶然情况,凶手是无法事先预知洗衣间里没有人的情况。”
“就像小薇去三楼打扫卫生,也是偶然因素,凶手是无法考虑到这一点的。”小郝想着,南瓜之前的说法也被推翻了嘛。
“你说——”南瓜犹豫了一下,“这次案件会不会纯粹是众多巧合形成的?”
这类例子古今推理小说史上的确不少。比如国内一个知名推理小说家永晴的某部作品。但是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是很小的吧?像这次案子,难道戴月惜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勒死了?小郝不禁想笑:“瓜姐,之前你不是说你对凶手和密室手法都有些眉目了吗?”
南瓜接下来的话着实吓了小郝一跳。
“我、我对我的推理,有些动摇了。”
“什么?”小郝难以置信。
南瓜开始在小郝面前来回地走动起来,用手托着下巴,这是她思考时的一个惯有动作。
“我们不妨把案情再顺一遍:
“被害人遇害时间是在八点二十到八点三十。就现场的情况来看不可能是自杀或者意外。女仆在八点十分由于偶然因素在三楼打扫,直到众人发现尸体时的八点三十分,她一直在楼梯口附近,没有见到任何人上楼。奇怪的是,在众人发现尸体之前听到的尖叫声。”
“啊,是那个‘女妖的尖叫’吧?瓜姐,你认为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我认为,那只是凶手事先录下自己声音,再利用音频特效软件制作出来的。在八点二十八分用手机或者其他播放器在阁楼上播放出来。”
“也就是说,当时凶手就在阁楼上?”
南瓜否定了小郝的想法:“这不一定,因为音频文件播放的时间可以通过人为设置的嘛。凶手可以事先设置好播放时间离开。一到时间,‘尖叫’就自然会自动播放了。你没有找到整个问题的关键——为什么凶手要播放这个‘尖叫声’?”
“为了混淆案发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事先准备播放的应该是被害者的尖叫声而不是‘女妖的怪叫声’嘛。”
“是为了伪造成传说杀人的假象?还是为了引众人注意上楼发现尸体?”
“绝对不只这么简单,”南瓜指出,“从不在场证明来看,有作案时间的人,是戴老爷、朱佳晨和关悦,姬云飞的不在场证明有点暧昧不清,而宋芝颐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完美但显得不自然。按照关悦的说法,宋芝颐完全有故意设计不在场证明的可能。加之她精神方面的不稳定和对于朱佳晨和戴月惜婚事的不满,难保会做出过激行为。”
“关悦好像暗示我宋芝颐就是凶手。”小郝插道。
“说到这,关悦这个人也很可疑——当年她为何不辞而别,人间蒸发?又是谁邀请她来参加婚礼?为什么要邀请她来参加婚礼?还有,朱佳晨年幼时看到的吸血鬼到底是什么?戴月惜死前亲手烧毁的信件又是什么?为何她死前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求救?这个吸血之家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问题太多了,谜团太多了……”
南瓜叹了口气,又开始垂头思索起来。
一楼的另一侧,一间客房的门半开着,门后的人一直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姬云飞神情凝重。
(24)
关于案情的第二次讨论结束,案情却越发不明朗,谜团也越来越多。
小郝在大量的问询调查工作之后显得疲惫不堪,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和南瓜告别,会自个房间休息去了。
南瓜却在图书室的灯光下,来来回回地仔细翻阅小郝留下的笔记记录,反反复复地琢磨,丝毫没有睡意——谜团的愈发难解,却好像一种无形的挑战,把这位可爱的小女生体内隐藏的顽强斗志都激发了出来。脑袋里小小的灰细胞兴奋地不停工作着,直到谜团解开,案件结束。
小薇都端了三回咖啡了,南瓜也赶紧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南瓜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她决定回现场看看。
她轻声地上了阁楼,推开走廊门。
戴月惜的房间里有人。
南瓜迎着如水的月光,现身。屋内的人注意到了她。
“凶手,不会是你吧——”
对方有些诧异。
“戴叔叔,”南瓜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有戴月惜房间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