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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上七个不可思议之谜(七)
 作者:fan打开fan的博客  人气: 3889  发表于: 01年08月31日08点3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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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泪洒故乡地:
游戏已近尾声,通常来说留在最后的,往往就是最好的。是不是这样呢?我们的新朋友将会告诉你一切。在最后的这个故事里,为了能创造出些许的新意,我不再照录讲故事人的原话,而是用我拙劣稚嫩的文笔将它们润色。也许也是因为故事的特殊性,使我不得不这么做吧。

去年七月份,我料理完城市里的一切事务,乘上了北去的列车。整整七年了,我归心似箭,恨不得能插上双翅一下子就飞回我的故乡。什么?我的故乡美吗?呵呵,在不同的人眼里,美也许有不同的概念。真要说的话,那只是一个穷乡僻壤,没有什么美不胜收的景观物致,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梯田、崎岖不平的坡道、一垛一垛的谷仓、错落有致的农家小院;没有城市里的喧嚣,只有牛、羊、猪、狗、鸡、鸭的叫声夹杂在一起,哦……那可不是噪音,在我的耳中,这声音自有另一番美妙动人之处。
火车终于到站了,我匆匆赶向镇里的汽车站。但是让人沮丧的是,去往故乡的汽车已经停发了,因为今年的大旱,在某一段公路造成了大面积的山体滑坡,阻断了道路。听说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恢复通行。于是我就被困在了小镇,百无聊赖而又心急如焚。虽然七年都捱过来了,但是明明已经离故乡咫尺之遥了,却就是无法到抵,那份心焦常人是难以体会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七天,当我终于乘上了驶往故乡的汽车时,根本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渴望与兴奋。我透过车窗,贪婪地攫取着每一幅稍纵即逝的美丽画面。路边那成排茂密的桦林为我遮挡了不少火热的日光,使我能目不转睛地观看窗外每一片急速而过的田园。尽管还是少年时,就离开了家乡,但我还是能叫出许多庄稼的名称,那顶上有穗的是高梁;没有的才是玉米;那矮矮地、叶片深绿而椭圆,是花生;像手掌一样的叶子爬得满地都是,那正是红薯。我不禁微笑了起来,想起了小时候在刚收获过的田地里刨出半截红薯时,发疯似地大叫大笑的情景。
汽车转过了一片丘陵地带,眼前的视野开阔了起来,我知道多年来魂牵梦萦的家乡就在眼前了。呃,那是萝卜吧,我想着,但是仔细再看,才知道我错了。很像,但绝不是,因为它们要高大得多,叶片肥厚而多汁。那是一片烟叶地,我叹了一口气。我离开家乡的那一年,正是村子里开始种植烟叶的第一年。和村里的老一辈人一样,当时在我的心里,对它们非常反感。种烟叶纯粹是为了赚钱,正如那些老农所说,‘背离了咱们庄稼人的本份’。但是我无权责怪他们,当初我决定只身离乡,赤手空拳地闯荡大城市,不同样也是为了改变自已的生活和命运吗?还在幼年之时,就经常听到大伯唠叨,什么东村的清河不种地,专做小买卖了;隔屋的红霞进镇里织地毯去了……。走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老一辈人眉头也就皱得越来越紧。记得那时我用稚嫩的声音说‘我绝不会离开大伯的’,逗得大伯直用胡子拉碴的嘴亲我。但是我自食其言了……真的是非常矛盾啊,当你得到了一样东西,也许代价就是另一件弥足珍视的宝物。
终于到站了,我用力提起了旅行箱,跳下了汽车。其实眼前根本就没有路,我选了一个略为平缓的坡道溜了下去,高低不平的地面很是难走,我索性脱下了鞋,赤足而行。脚下的泥土温暖而坚实,地上的青草轻柔地划过我的脚踝。那时候我感觉我又回到了七年前,抛开了一切俗世的纷扰,我像一个孩子般地蹦蹦跳跳,要不是过于沉重的旅行箱,也许我真的会连滚带爬呢!
穿过了一条浅河。那条河在十年前水势汹涌,那时只有在邻家的东生哥带我的时候,我才敢下水,但他常常会恶作剧地把我晾在一边,任凭我赤身露体的哇哇大叫……如今这条河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神勇,浅可见底。我有些惆怅,但马上就释然了,世间万物哪有一成不变的呢?
过了河,村子就在眼前了,远远地我早已看到了那三座成鼎足之势的农家小院。生命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家家户户的牲畜混杂着的叫声清晰可闻。我抬腕看表,是下午五点钟。与城市不同,农家的五点,庄稼人还在田地中挥汗如雨呢!所以现在的周围就显得特别地安静。我喜欢这一份宁静,以我的这身装束必定会引起村里人的好奇,而现在没有了这种麻烦,我就可以在阔别多年后,再一次好好地拾起昨日的生活,因为有的是充裕的时间。
我一路走着,慢慢地靠近那三座小院。在途中,我拔起路边的青草喂了一头黄牛,它湿热的宽舌甚至舔到了我的手,真是一个贪吃的家伙;一群水鸭在头鸭的带领下被我赶得东逃西窜,惊慌失措,但队形始终不散,倒也是团结一心;走近一堵“黑矮墙”,猛踢一脚,那头黑猪“呼”着耸起,倒把我给吓了一跳!一只个头中不溜秋的花斑狗对着我叫个不停,我大喝一声,它马上就吓得跑掉了,真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哈哈!总之,此时的我就像一个顽劣的小儿,大概就和那门槛上坐着的孩子一般大小吧!
“你是哪一家的儿?”我轻轻拉住刚想转身逃跑的孩子。他指了指我的背后,我明白了,他是对家福兴叔的孩子。
“那这一家的大伯在吗?”
“他们还在坡上。”
“那你快去告诉大伯他们,就说他们的懿儿看他们来了。”
孩子撒腿就跑。我走进了院子,一只母鸡正咕咕地叫个不停,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悬挂在屋檐下的篮子,从里面拿出了还是热乎乎的鸡蛋。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破旧的瓦房,黄土堆成的围墙。进到屋里,地上还是坑坑洼洼的,一张大八仙桌靠着里墙,上面供奉着财神。除此之外,只有一方矮桌、几张竹椅、三五只箱柜、还有竹篾编成的两个大圆筒,里面满满当当地都是玉米粉。
我感慨万分,往日的记忆点点滴滴地都回想起来了,轻轻地摩娑着每一件物品,我禁不住热泪盈眶。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我笑了起来,那一定是福兴叔在打斑鸠呢!小时候福兴叔把打来的斑鸠送到我家,大伯帮我剥洗,大妈动手煮汤,那就是一顿再好不过的美味佳肴了!
也许只是十分钟,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我急忙迎出门外……。永别重逢的那一幕就无须多说了吧,总之我见到了大伯和大妈,他们又衰老了很多。当大伯慌忙地在衣襟上擦着手时,我早已握住了他那双粗厚、沾满了泥土的大手。
“大伯,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我和大伯面对面坐着唠起了家常。
“还好吧。”他叹了一口气,“种庄稼的地越来越少了,今年的收成也不好,打下的麦子、玉米只够吃的了。”
在不经意间,我望了一眼门外,那里有一辆大平板车,上面满载着淡黄绿色的阔叶,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地扎成了一束束。
“咱家也种上烟叶了?”
“是的,今年才种上的。为了赚几个钱,给孩子们付学费。今晚上就准备搭起小泥棚,开始烤叶。”
我怔怔地看着那车,沉默了片刻。我知道,烤烟叶需要连着五六个日日夜夜不断地烧薪添柴,一刻也不能停下!那一份艰辛和劳累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怎么没看见云姐?她人呢?”我知道云姐还没有嫁人,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没看到她让我不免有些奇怪。
“刚进城看病去了。”大伯的脸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而一边的大妈突然哭了起来。我大吃了一惊!云姐……难道她……
“儿啊,你也知道你云姐的脾气硬,受不得半点委屈的……都怪她爸不好,骂她骂得这么狠,结果一气之下,又犯病了!”大妈垂着泪,泣不成声。
云姐从小就有癫痫的病,这种病在当地十分常见,只是很多人长大成人后,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但是并不能保证完全康复,也许什么时候,它就会突然地爆发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懿儿,你该知道咱村的村长吧……”
“知道,那个坏货,现在他是不是还那么恶?”
“比以前更恶!霸道不说,还做绝坏事。对哪家看不上眼,他就找碴子给你罪受,这里的乡里乡亲有几个没吃过亏的?简直就是咱这里的土皇帝啊!”
“上个月,你云姐喂的猪被贼偷去了。我们急得呀……,后来村长带了几个人,说是警察,要帮咱们破案,谁晓得一住就是十几天,还要好吃好喝好招待。结果案子没破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后来一打听,那几个坏货都是他家的亲戚!你看看,猪没找回来,倒又赔进了一头……我那时气得呀……也是邪火上来了,骂了你云姐一通,谁知道就……唉!”
“这个混帐!”我腾地站起身来,“他和咱家有仇吗?为什么要算计咱们!”
“我和隔壁你东生哥都顶撞过他,他这个人记性大着呢,少不了要背后捅咱们一刀!”
我烦燥地在屋里转着圈,愤怒莫名,大伯和大妈都是老实人,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行,我一定要教训一下那个混蛋!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屋外又传来了急匆匆地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却是我日夜思念的东生哥!
他满头满脸的汗水,脸胀得通红,神情紧张而激动。“懿儿……”他说着,向我奔过来,“我在下坡路上就听说你回来了。”
“东生哥,我好想你!”我迎上去,想抓住他的手。然而甫一接触,他的手就缩了回去。在接触到的一霎那,我好像碰到了一种粘稠的东西。
“俺的手太脏了。”他嘿嘿地笑着,神情有些不自然,“刚才俺的刀把子坏了,就用两天前在城里买的万能胶水试了试,没啥子用,倒搞得满手粘糊糊的!我洗洗就来!”
我依依不舍地望着东生哥的背影,虽然知道他马上就会回来的,可是我有满肚子的话要对他说啊!
“你东生哥和福兴叔家也闹翻了。”身后的大伯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以前咱三家处得多好啊,唉……,人心不古了,亲戚也成了仇家……”
“这又是怎么回事?”似乎我这次的归来,听到的尽是不好的消息,原本那一份回到故乡的喜悦之情也渐渐地淡去了。
“你福兴叔几年前上城开车去了,谁晓得出事故撞死了人,一关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出来回到了家,整日里吊儿郎当的,地也不种,成天睡大觉,要不就是抱着那把鸟枪到处逛。你东生哥看不过去,免不了就吵了几架。有一次你福兴叔在院子里放枪,把东生家的娃儿吓哭了,结果一下子就闹僵了,唉……”
我也暗自叹了一口气,在乡村,人们时常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将起来。一瞥眼,我看到刚才的那个孩子正躲在门外偷偷地看我。我轻轻地把他拉过来,抱上了膝头,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我捏了捏他的小脸,他也伸手来抓我……
“我也是看着你福兴叔长大的,小时候他也像这个娃一样招人喜欢,哪知道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只是苦了他的女人啦……”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事后我回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真好像是一场梦,让人茫然不知所措。就在我们谈论福兴叔的时候,他来了!同样的紧张而激动,但我看出来了,那并不是因为我的到来。
“福德哥!不好了,我的枪不见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急得满脸通红。
“你的枪可是总不离手的!肯定是掉哪了,自已去找!”大伯没好气地说。
“找过了,找不到!更怪的是,我还是给枪声吓醒的--我在柳树下乘凉,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后来有一声铳响,把我吵醒了,一看身边枪就没了。这个东西可危险,要给娃儿们拿去了就糟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就在我进屋不久,确实听到过一声枪响,难道那不是福兴叔放的?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天注定没有太平,惊人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直让人透不过气来。正当我还在为那预感惹得心烦意乱之时,几个乡亲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福德哥,快去看看吧,你家的烟叶地,村长他……出事了,这下真的出事了!”

田间的小路,狭窄而不平,久疏战阵的我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在小路的左面,种植着一望无际的花生、红薯、玉米和高梁,青葱葱、绿油油,而右面则是清一色的烟叶地……淡淡的黄绿色,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一边是生机勃勃,一边却是死气沉沉,而在它们之间只不过是那一线之隔!这时,我和大伯正随着几个村人匆匆地往坡上赶,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四周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们在一垄田地前停了下来。村长的尸体就躺靠在一株烟叶上,殷红的鲜血在周围环境的衬托中更显得触目惊心,他的身上少说也有十几处伤口,我知道那是一把土制散弹枪的杰作,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福兴叔那把不离手的鸟枪。
福兴叔瘫倒在地:“完了,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伯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懿儿,你相信是大伯干的吗?我也恨这坏货,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我轻轻地挣脱开大伯的手,安慰着他,一面抬头举目四望。这一片田地满目狼藉,残叶败根散得到处都是,显然曾经被人肆意地践踏过。但是在田埂边,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烟叶。我心中一动。
“大伯,你离开的时候,地里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晌午我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是了,听说村长今天要来视查,这个混蛋一定又是找碴来糟蹋我的地!”
“晌午?”我皱起了眉头,“那咱家门口的那车烟叶难道不是下午采来的?”
“是上午采的,在村头搁了一下午,刚刚才拉回来的。”
“怪不得……”我自言自语着,慢慢地走回到小路。落日的余辉照射在那一片田地上,泛起刺人的光茫,直晃得人睁不开眼。我别过头去……,是的,这一片烟叶地……这淡淡的黄绿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从来没想到,我的归乡路会走得那么地悲伤。从一开始,那烟叶地就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一片阴影……而现在它注定要成为我的伤心地。在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生哥的责任田就在咱家的对面吧……”说完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我颓然地走下了山坡,任凭泪水在我的脸庞流淌……

“哦,你们发什么愣?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呀!”
“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满脸的迷惑,因为那个人的故事委实太过奇怪了。前面的一大堆抒情畅怀暂且不论,可刚说到杀人就停下来的!这叫人怎么猜啊?
“这个……这位兄台,老实说我真是茫无头绪啊。不过我可以提出建议。关于此案,只要找到那把鸟枪,查对指纹就行了。我相信凶手是不会戴手套作案的。”陇老师还是一如继往的可爱,他总是不能分清现实和谜题的区别。
“没错,这个案子只要一调查就能水落石出。我想,陇兄恐怕还是话中有话吧,呵呵。的确,农村人没有城里人那么精明,他们是不懂得用手套来避免留下指纹的。”
看到众人还是沉默无语,那人沉吟道:“也许是我的题太难了吧……”
“我想凶手肯定是东生哥。”小范突然开了口。
“光是瞎猜是不行,你可要说出理由来。”
“我曾经在农村生活过一段,”小范道,“你说的烟叶我也见过,甚至我还和大人们一起采摘过。”
“原来如此,”那人微笑道,“看来这道题是难不住你了,请范兄再说下去!”
“呃……,这很明显。当你说到东生哥的手是粘粘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不是因为胶水,而是因为烟叶的汁水,那种汁水沾在手上,十分地粘稠,然后再一搓手,就会变得黑乎乎的,如同沾到胶水的情形一样!我想田边那堆放置得整整齐齐的烟叶就是东生哥摆的。不过我想问的是,你凭着这一点就能断定他是凶手了吗?”
“当然不止这一点……一个不擅说谎的人,假话一出口就会出错。你们没注意到吗?因为山体滑坡阻断了道路,我被困在了镇里。我自然是回不了家乡,而家乡的人也必定无法到城里来,因为那是同一条路。可是东生哥却说他两天前上城里买了万能胶,这怎么可能呢?
“正是因为这个明显的矛盾,所以我在略微观察了现场之后,就得出了答案。东生哥的责任地离大伯家只有一路之隔。想来,当时那个恶毒的村长,以视察为名,行的却是报复之事,任意地毁坏田地。东生哥看不下去,一边把散落的烟叶收起来整理好,一边就和村长争吵了起来。最后,他实在气不过--东生哥一向是个脾气火爆的汉子,就拿来了福兴叔的鸟枪……可能他早先时候就已看到福兴叔在柳树底下睡觉吧。
“后来,我找到了东生哥,劝他去自首……那一天我们联床夜话,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两个人都哭了。像东生哥这样的好人,不值得为那个畜生陪葬啊!”那人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而且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铸下大错,正自彷徨失措的时候,听到我回来的消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九、尾声--来日大难:
“原来如此啊!难怪我们都猜不出来,真是便宜小范了!”众人怨声载道,愤愤不平。
“今天是范兄的生日,当然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当寿星啦!”那人对着小范神秘地一笑,“我之所以选这个故事,就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够猜出来!”
“为……为什么?”
“因为你压在桌下的照片啊!”这一句话不打紧,可捅了马蜂窝了!
“照片?谁的照片?”
“在哪在哪?快把东西搬走,别挡着了!”
“不要挤我!我也要看……呵呵呵!”
“咳咳,肃静肃静……快去开灯,这里太暗看不清!”
顷刻之间,现场一片混乱,随着啪啪地几声响,屋子里顿时变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大力匆忙移走桌上的杂物,不小心却把最后一块弥足珍贵的蛋糕碰落在地。小范痛心疾首,正欲低头拾起,却见一只高级牛皮女式高跟鞋已先声夺人……,白晰的奶油淹没了大半只皮鞋,使得小范一时之间竟没能辨出是何名牌。
“哦,这就是小范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就是就是,小生也颇仰慕范兄,想不到闻名不如见照……”
“小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来范兄只是不太上照而已,尽管照片上的他比较猥琐,但无损于其本人的光辉形象啊!”
“这个这个,本人不便发表什么意见。不过至少比我解剖过的那些人强多了……”
“咳咳咳!大家说话要留点情面,都是好兄弟嘛……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诸位的意见很是中肯,嘿嘿嘿……”
小范痛不欲生地望着眼前这一干好朋友,欲哭无泪。若不是那人的及时解围,小范恨不得要从他家一楼的窗台往下跳……
“范兄,这张照片……骑在一匹石马上,可是在洛阳的白马寺寺前?”
“正是!老兄果然见多识广!”
“这可不稀奇,呵呵。还有这张,背景是一尊大佛--卢舍那主佛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的一只耳朵就有1.9米长吧!”
小范惊讶地看着那人:“这位兄台,你简直神了!莫非你也去过洛阳城南的龙门石窟?”
“当然,而且还去过不止一次呢……至于这几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塔林、佛堂和大雄宝殿,范兄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啊,哈哈!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几张在乡间拍的照片,那种牛车、瓜地、田园的风光和古朴的戏装,绝不是城镇的风景!范兄,我说的对吗?”
“对对!原来如此,兄台难道也是……”小范终于恍然大悟,他快步迎上前,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著者按:这就是推门史上的著名事件,被后世称为:巨人的握手!)

“老大,他们在干嘛呢?小生怎么一点也不明白啊!”
“嘿嘿,他们这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旺旺’!”
“可是我没看见谁掉眼泪啊……哎哟……连老大也欺负我啊,唔唔唔唔……”
“不对不对,大有问题!”catMM突然叫了起来,“这位兄台,我发觉这个故事和先前你说的那些事情自相矛盾啊,兄台究竟是农村出身,还是城市长大的?”
“这个很重要吗?”那人笑嘻嘻地说,“在故事里用‘我’,并不代表那个人就是现实中的我呀!世上又有多少人能说得清真实的自已呢?正所谓假作真来真亦假,不如就让它成为一个谜吧!”
catMM无限仰慕地凝视着他,突然双手握于胸前,闭住了双眼,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看啊!那隽雅清朗的外表、神奇莫测的推理能力、还有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的身世……怎不叫人心驰神往?”
这时,陇老师突然急步抢上:“这位兄台!鉴于你出色的推理能力和儒雅的外表,我--陇首云,正式请求你出任我们推理之门的形象大使!”
“真是好主意,小范举双手双腿支持!”小范乐不可支,心中暗忖,此人和我是同乡,若能登上大使之位,今后小范我在推门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日子就不远了……(著者按:同乡云云,纯属虚幻,正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这个……我恐怕难以胜任……”
“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对兄台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就是就是,小生以为这一辈子都无缘得见一位高人,竟想不到在此地……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的,我和小罗的心情一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我们的推门大使……”大力语至末尾,犹带呜咽之声。
众人团团围住“推门大使”,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却把老蔡晾在一旁,成了孤家寡人。老蔡心中老大的不痛快:这些黄毛小儿,真是没有长性!几个小时前那些话还都是对我蔡老大说的,想不到一转眼就变了,简直和星宿派的一班妖魔小丑有得一拼!
“咕噜噜”一声响,老蔡强咽下口水。眼见着那个所谓的“推门大使”谈笑风生,每说一句话都会引来旁人的赞叹之声,老蔡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连胃也痉挛了起来。不好!胃病又犯了,急忙拿出药丸一口吞下,老蔡疵牙裂嘴地忍着剧痛,一边感叹着世态炎凉,一边心中暗道:看来今天是没法教训那个小子了!不过没关系,再过两个月就是我蔡老大的生日,到时再一并算帐,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臭小子,哼!
后人诗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尘埃今方定,风波将又生。老蔡诡计筹,大使噩梦至。来日有大难,防备须及时。

-全文完-
(关于推门大使、老蔡的事迹请继续参阅老蔡名作《我的生日宴会》:e)

总觉得这篇风格与前大不一样了,自已也不是很满意。总想让大使的故事出彩一些,却搞得严肃起来了。全文取了一个我所熟悉的环境,其中绝大多数的事也是真实的。关于农村来自农村的朋友会比我更有发言权,我只是罗列了一点现象,更深层的东西就实在无法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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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悭吝人』于2001-8-31 8:35:00发表评论:

  • 呵呵,与FAN一贯的风格不同哦
    有一点点社会派的影子:)
  • afeng』于2001-8-27 18:36:00发表评论:

  • 读罢大作,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写得一篇好的小说,生活阅历必不可少.fan兄文中所写的农村景色只在孩童时略有印象,而且就算见过,也无法写的如fan兄般有身临其境之感.对fan兄之敬佩是在是愈加的强烈啊/
    【fan在大作中谈到:】
  • 黑斯廷斯』于2001-8-26 22:59:00发表评论:

  • 服了,这篇文章的风格明显与FAN兄以前的作品不同,尤其是刚开始的描写让人佩服不已,FAN兄总是带给我们惊喜……
  • 陇首云』于2001-8-26 22:53:00发表评论:

  • 罗兄的这个建议很好,把大使划分成几个年龄阶段,让不同的人根据自己的写作爱好和兴趣去写,到后来大使形象就会越来越完善了:)

    现在fan,cat的中年版(应该是30岁左右)和服部的青年版(应该是20岁出头)已经出来了,请虫探等写手尽快推出高中生侦探的形象吧!呵呵!


    【hitachi41在大作中谈到:】
    >关于推门大使的年龄问题,我同意cat的意见,是应该让他有一点阅历和深度,但是现在推门的几位写手都还年轻,自己本身也缺乏相当的社会经验和阅历,所以相对而言困难一些,不如,推门大使中年版就让fan、cat、老蔡你们来写,青年版让服部、我几个来写,至于少年版呵呵……交给虫探他们。
    >大家一起努力,稍微给推门大使勾勒出一个大体的形象轮廓,在试着填填生世简历,虽然说众口难调,但作出一个标准的人物设定,可以使大家能够更加好的发挥。
  • 陇首云』于2001-8-26 22:44:00发表评论:

  • 精彩!精彩!呵呵!写景叙事,人物刻划,悬念、情节的设置,真是信心捻来、随心所欲啊!呵呵!佩服、佩服!

    【fan在大作中谈到:】

    >八、泪洒故乡地:
    > 游戏已近尾声,通常来说留在最后的,往往就是最好的。是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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