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作家的聚会(2) 

吃饭的时候四个男人对三位美女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梁子腾说:“雨霏,你快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了,这做饭的功力有了全方位的提升,不过这韭菜做得老了点。”

“梁子腾,多少吃的也堵不上你的那张破嘴,我做的饭什么时候不好吃了,再说那韭菜是我做的吗?对了,韭菜是谁做的?”

“是我。”蓝静婷不好意思地举起了手。

“不可能吧,蓝姐,你的菜做得不错,那红烧肉多好吃啊!”郑欣有点不相信地替蓝静婷辩解道。

“智博,这小说都写了2300多字了,你可一句话都没有说呢,说句话不行吗,评论一下。”范世勋说。

“这桌菜整体来说做得不错,很可口,虽然有个别缺陷,但也无伤大雅,是可以改进的,我们这三位美女已经具备了作为贤妻良母的最基本的要素。我的发言结束了。”刘智博发表起总结陈词。

“不带这样的,别人说完的,你总结一下,六十多个字就完了,还要算上标点符号。世勋,你这算什么,千古文章一大抄。”范世勋半开玩笑地说。

这时大家的脸色都变了,范世勋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说了句报歉,之后的时间里,饭桌上的七个人都沉默下来,没人再说一句话。饭桌上的几个人,除了郑欣都是金钢笔文学创作社团的成员,并且是创办人,除了他们六个外,还有四个人,分别叫程毅、陆芷萱、秦思语和邢争鸣,其中程毅和陆芷萱大学时期便确定了恋人关系,并且大学毕业后一起到英国留学,下个月才能回国,秦思语进了电台成了一名新闻主播,几乎每天都要上节目。他们三个因为时闲关系都没能参加这次聚会,而邢争鸣有的是时间,他每天都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成为了一个植物人已经两个多月了。金钢笔文学创作社团的十个创办人在写作方面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有人专长写诗,有人喜欢写剧本,而邢争鸣是其中最强的,他没有擅长的,因为他各种文学形式都很擅长,所以他的作品发表以来一直倍受关注。然而两个多月前,网上传出他的作品素材都是盗用一个名叫明正行的人的,而他对此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直到他跳楼自杀,幸好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他却变成了植物人。所以大家一直不愿提起这件事,也不愿提起“抄”字,对于一名作家而言,抄袭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吃完饭,大家又坐在客厅里,别墅里沉默许久的七个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雨霏,刚才在收藏室我问那个黄釉瓷瓶是不是景德镇的,你为什么笑我呢?”梁子腾问。

“是这样的,景德镇虽然以瓷器闻名于世界,在明清两代也经常向宫廷进贡许多瓷器,但也改变不了景德镇的大大小小的窑厂是民窑的事实。大家应该知道黄色是明清两代皇族专用的颜色,是皇权的象征,在民间很少被使用,所以黄釉瓷器是只有皇宫内才能使用的。黄釉瓷器的制作工艺、制作流程、制作数量和质量都是由皇帝派专人监督和控制的,有时候皇帝会亲自监督。因为这些原因一般的官窑都没有黄釉瓷器的资格,更何况是民窑了。虽然近些年景德镇彷制各种釉色的瓷器都很成功,有的甚至可以以假乱真,但是由于黄釉的保密性,景德镇始终没有仿制出比较成功的仿品。换句话说,景德镇至今没有出过黄釉瓷器。”文雨霏说。

几个人对文雨霏的博学非常佩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瓷器的?”

“噢,半年前我帮我哥破了一个关于文物的案子,我一个写侦探小说的,对任何事的好奇心都是很强的。”文雨霏有点沾沾自喜了。

这时,刘智博起身往楼上走,理由是有点累了。

马也说:“这小子怎么了,到这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他从前一直是最活跃的。”

郑欣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手表,两点多了,也回自己的房间要写稿了。

 

3

必竟坐了一上午的车,一直没有休息,大家都有点累了,也就各回各屋了。

文雨霏也不例外。回到房间的她也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她原本是不想来这里的,只是想来调查一下邢争鸣的事,邢争鸣是她大学时的师哥,又和她的未婚夫王天棋是一个孤儿院的好朋友,关系怎样就不用说了。在她的婚礼前出这种事,无论是她还是王天棋都静不下心来筹划婚礼。而知道邢争鸣工作方面最多事情的就是社团的这些人,虽然她不愿相信是这些朋友做的,但这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她想了一下,决定从有许多秘密不愿说的蓝静婷开始查起。

晚饭在女同胞们的强烈要求下,四个男人进入了厨房做起了“家庭主夫”,坐在饭桌前的女同胞特意背对着他们,伤不起啊。听着锅碗瓢盆先做自由落体运动,再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三位女同胞一阵阵心碎,由其是蓝静婷,在饭桌前算着这顿晚饭她赔了多少。

厨房里的四个男人手忙脚乱地做着饭,“智博,这肉怎么没熟啊。”马也报怨着。

梁子腾感慨地说:“也不知道当年在大学在班里聚餐是怎么办的,也不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

“那时候不是有争鸣嘛,那个肉食主义者的厨艺可不比外面那三个女生差……”范世勋脱口而出,但很快又停下了,迅速转换了一个话题,“打火机没气了,我去问问她们。”

很不幸,这是最后一个打火机了,幸好文雨霏最近迷上了移动火柴的智力题,带着一盒火柴,才解决了燃眉之急,否则所有人只能吃凉菜了。总而言之,晚饭的质量不咋地,所有人都没吃几口。饭后,蓝静婷让郑欣给大家煮咖啡喝,自己便和雨霏到二楼书房了。

文雨霏开门见山地问:“静婷,你把我们聚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因为这个,”蓝静婷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封信,是打印的,“这是一年前寄给我父亲的,我爸看完信就一病不起,病重期间,我爸一直说是因果报应,后来我爸就去世了,他的遗书里让我找到这所别墅原来的主人的儿子和女儿,并好好补偿他的罪过。”蓝静婷脸上浮现一丝哀伤。

“伯父生前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文雨霏问。

“我爸在商场上浮浮沉沉了二十年,得罪人很正常。我也不经商,所以家里的生意从来也不过问,就算现在,也是我堂弟在打理生意。”

“那你知道这所别墅原来的主人的情况吗?”

蓝静婷拿出一本相册,里面全是原来房主和家人的生活照,“我只知道这里原来的主人叫陈志远,有一儿一女,其中房主当年就是死在这里……”

听到“死”这个字,文雨霏顿时来了精神,问:“死了,怎么死的?”

“吊死的,所以当年我爸和我叔叔买下这房子时,特别忌讳这一点,就立下一条规矩,不允许带任何类似绳子的物品来这里。”

“难怪你要检查我们的行李。”文雨霏插了一句。

“那两个孩子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文雨霏打开相册,大概看了一眼,看得出来,这个陈志远很爱自己的家人,因为整本相册全是他和自己家人的照片。文雨霏拿出一张照片,是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玩耍的情景,蓝静婷指着照片里的成年男子说:“这就是陈志远,那个小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文雨霏看了看照片反面,有一行小字,由于时间关系,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能辨认出来:

心儿三岁生日。1988.09.22

这时,郑欣端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三杯咖啡,她把咖啡端起来递给文雨霏和蓝静婷,自己拿起剩下一杯喝了起来。三个人站在书房里端着咖啡聊了一会儿,文雨霏品了一口咖啡,竖起了大拇指,“静婷,你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平时喝的咖啡都比我们高级。

窗外依稀传来了雨声,一股寒意透进了书房,蓝静婷发现一扇窗户没关,便去关窗。突然,书房的灯灭了,三个女生都吓了一跳,尖叫起来,郑欣甚至被吓得失手摔了咖啡杯。过了十几秒,书房里恢复了光明,这时一楼的几个人也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口。

“怎么了?”马也问。

“刚才屋里全黑了,你们不知道?”文雨霏反***。

梁子腾说:“我们几个一直在楼下,很正常,什么事都没有。雨霏你不会骗我们吧。”

“我哪有那功夫骗你们,刚才书房的灯确实灭了,不信你们问问静婷。静婷,你说句话啊……

文雨霏看到蓝静婷整个人愣在那里,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书桌上,原本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多出一支钢笔,金色的钢笔。郑欣拿起钢笔,递给了文雨霏,文雨霏看了看笔帽上刻着的名字,清晰的三个楷体字——邢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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