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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谋杀  

终极?谋杀(谜题篇) 


虽然说参加工作有段时间了,但是对于大学的生活还是那么留恋,因此,这次的同学聚会虽然算不上会多么热闹,但是我依然是很看重的,特别是这次的聚会是在徐教授家里来办,能再有机会和这位老人谈谈人生、谈谈工作,实在是一件快事。

周六上午八点多,我出门坐上公交车,向着目的地——徐海博教授的家出发了。车上,我意外地遇到了程运东,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很感慨,但是,谈话中的我们明显感到了各自已经不再有当年的纯真和开朗了,或许,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吧。又颠簸了半个小时,我们才到了位于城西的花园小区,而且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当年的班长王凯东,几个人一直说笑着,终于到了教授家。

开门的是教授家的保姆,说是保姆,其实我们彼此也年龄相仿,而且很熟悉了,她叫吴紫艳,从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起就一直在教授家里当保姆赚钱,想来也有接近7年了,特别是徐教授的老伴过世之后,因为儿女不在身边,家里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紫艳来料理了,但她做的可以说是井井有条,让徐老很放心。我们打过招呼后,看到这时沈月和钱志祥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了,但是没有见到徐老,于是问紫艳徐老在哪,紫艳说徐老最近病情加重了,刚吃完药,还在休息,让我们过一会儿人来全了再一起去卧室看他。于是我们三人便也坐了下来,边闲聊边等待还未到的齐天和孙雨燕两人。

“你们听说没有?现在这猴子(齐天的外号)和孙雨燕他俩可是关系不一般啊。”钱志祥还是没有改当年的那爱打听事的毛病,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他的消息还真灵通。
“就你什么都知道,而且还知无不言的,不怕影响咱们张大少爷心情啊?”沈月说着,看看我,我知道,他们一定又想起来了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和孙雨燕的那段“绯闻”。
我笑着摇摇头,“别瞎说。没有的事,要说小燕子,倒是和老王很般配。”我拍拍王凯东的肩膀。
“名草有主了,张大少爷消息不灵通啊,我们可都是待婚青年了,就剩你了啊。”王凯东笑道。
“怎么?这当年风流倜傥的张大花花公子现在连女朋友都找不到了?”程运东也参与了闲聊。
“瞎说,人家可是对叶雪忠贞不渝的啊,虽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心犹在嘛,对吧,张少爷?”王凯东冲我一笑,但却看到了我那张脸脸色突然变的很糟糕,于是他立即收住了笑容。
这时,沈月也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会不会说话啊你。”王凯东很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而程运东和钱志祥也默不作声,低下了头,一边用余光看着我。
叶雪是以前在大学和我相恋过的女孩子,那时我们在一起很甜蜜,直到那个不安的清晨,我接到了她的死讯——投湖自尽,我当时真的接受不了,差点就一起去了,但是时间久了,大家不提了,也就好多了,可是王凯东这一说,还是让我为此感到很难受,毕竟那份感情我永生难忘。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紫艳过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孙雨燕。我没有管她,只是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就问紫艳徐老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他。紫艳说要去的话,大家一起看看他吧,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徐老的卧室。徐老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到我们进来了,在紫艳的搀扶下,他终于半坐了起来,右手端着水,左手则颤抖着抓住被单,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憔悴,不时还有些急促地喘息,看来病症很严重了,我们关切地问了问他,他回答的很简短,看样子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我们表示了让他吃饭时再起床的意思,就连忙退了出来。因为刚才的不快,所以大家也都没再敞开心扉去谈,只是看着电视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两个小时候。孙雨燕说齐天临时有事情就不来了,我们问什么事,她说齐天告诉他说是单位的事情,具体的她也不太清楚。后来王凯东提议让紫艳给我们去弄点果汁喝,我们大家都说好,过了不一会儿,紫艳榨了些西瓜汁,分在六个杯子里,用托盘端进了客厅,我们这时正围坐在茶几旁边,她来了后分了果汁,大家一人一杯,这时王东凯突然站起身来,说要出去打个电话,大家就继续边聊边喝了。过了一段时间,突然,钱志祥大叫了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接着看见他口鼻留出鲜血,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这可把大家吓坏了,沈月更是被吓得尖叫了起来,我看到此景,断定这是中毒,而且八成是件谋杀案,走近他看看,已经死了,简直是瞬间毙命。

“打电话,110。”我对紫艳说,她似乎因为吓着了,愣了一下连忙跑去打电话了。

沈月因为害怕坐在一边脸色煞白,呆望着茶几一言不发。而孙雨燕和程运东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警方的到来,不时张望着窗外,因此,屋里格外安静。而紫艳打完了电话也默默走进了客厅,看着我们没说话,她也默默坐在了那里。这时,我想起了徐教授,于是让紫艳领我去看看他,来到门前,却发现打不开门,好像在里面反锁了。紫艳拿来了钥匙,可是门依然打不开,我想,可能是在里面被门闩挡住了,为了避免徐教授有什么危险,我们情急之下撞开了门,而让我再次惊异的是,徐教授正两目圆睁,表情痛苦地躺着床上,走近才发现,他已经死去了。紫艳吓傻了一般,先是呆呆地站着,然后默默地走开了,蹲在了地上哭泣着,我知道,她和徐老的感情很深,徐老儿女不在身边,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女儿对待,而这,对于她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连我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接连死了两个人,我此时除了迷茫和悲痛之外,剩下的只有愤怒,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呢?突然,我想到了出门的王凯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于是赶忙想出去寻找,这时,我却发现孙雨燕和程运东都不在客厅了,我问沈月他们去了哪,沈月依旧呆呆地,摇摇头,我没有办法,赶紧推门出去,这时,警察却到了。

在说明了基本情况后,我说明了自己法医的身份,并说了自己和他们局长的关系后,协助警方对此案进行了调查,负责人是一位姓周的刑警,他派了两个人去寻找孙雨燕、王凯东、程运东三人,而我们两人和另一名公安局的法医则进行了现场的勘察和尸体的表面检验。关于钱志祥,基本可以判定是氰化物中毒而死的,来源应该是他的果汁,而徐老也是中毒死亡,不过至于是什么毒暂时还不清楚,只发现他的右臂上有一个针孔。接下来,法医提取了一些有关的材料,并封锁了现场,带着我们和找到的孙雨燕和王东凯两人回了警察局去录口供。

到了警察局,我和刑局长见了个面,说明了下遇到的情况后,刑局长表示让我协助调查此案。
“你不怕我就是凶手啊?”我开玩笑地说。
“你要是凶手,我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啊,浪费时间。”刑局长笑着回答。
我们对话被那个姓周的队长看见了,从那以后,对我毕恭毕敬,弄得我很不自在,还好,这样可以看他们审讯了,以下是记录的基本内容

吴紫艳

问:你的职业?和两位死者的关系分别是什么?说得具体点。
答:我在徐老家当保姆有将近7年了,他一直待我像自己女儿一样。钱先生和他们几个都是徐老的学生,上学的时候经常往徐老家里来,我和他以前就认识,但是说话不太多,所以并不是太熟。
问:钱志祥死的前后,发生过什么事情,请你叙述下。
答:我记得那时候快要到11点了,我打算过一会儿去做饭,这个时候,王先生说要我去弄点果汁过来喝,于是我就去照做了,到了厨房,榨了些西瓜汁,端了过来,然后喝着喝着,突然……突然钱先生就死了,之后我就去报了警,等你们来。
问:把你端上西瓜汁来到钱志祥出事这段时间内经过的事情说一下,能记住多少说多少,,什么人都干了什么,越详细越好,但一定要准确。
答:端来西瓜汁之后,我拿了一杯,放在了程先生的面前,之后钱先生站起了身来,帮我给大家分果汁,他拿了两杯递给王先生和孙小姐,自己也拿了一杯,张先生这时来帮忙,给了沈小姐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我当时不想喝,所以就没有准备自己的,再之后,王先生没有喝就出去打电话了,剩下的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沈小姐给钱先生递过一个橘子,张先生还说呢,这不喝着果汁么,还让他吃橘子。其他的,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问:说说徐老先生死的前后经过。
答:徐老先生他本来就病情有些加重,吃过药之后就休息了,后来我们一起去看他,他还是很难受,于是又睡下了,之后我们就在客厅里呆着,直到后来发生命案,再后来的时候,张先生去看徐老,门却锁上了,我们看过他的时候,出来并没有把门带上,于是我就去我的房间拿了钥匙,把门打开了,发现了那一幕。(低头,小声哭泣)你们要找出凶手,为徐老报仇啊!
问:钥匙你放在哪里了?之前他们有谁接近过徐老先生的房间和你的房间?
答:钥匙就在我的枕头底下,我的屋门一直关着,没有锁,我一直在客厅里,记得期间孙小姐先去了一次盥洗室,后来程先生、王先生也分别去过一次,对了,我看见王先生曾经在徐老门口站了一下,看见我之后,他就快点躲开了,去了厕所。
问:还有什么你觉得可疑的地方,说一下。
答:今天感觉王先生有些不对劲,无论说话还是行为,似乎都有些怪异的样子。

程运东

问:你的职业?和两位死者的关系?
答:我在科研所工作,徐老先生是我的大学老师,钱志祥是我的大学同学。
问:描述一下今天案发前后的经过,对于你们喝果汁时的细节,越具体越好。
答:我记得是钱志祥说口渴,坐在他身边的王凯东也说口渴,于是吴紫艳就准备了些西瓜汁,端来以后,给了我一杯,然后老钱递给老王和燕子一人一杯,老张给递了沈月一杯,就这么简单了。
问:在这之间,你们有什么别的动作么?请回忆一下。
答:等等,我想想(沉思),对了,沈月给老钱递过一个橘子,我们还笑她呢,不过这点你们没有必要怀疑,沈月和老钱本来就是情侣,只是关系没有公开,这点我清楚,所以我想不是沈月干的,倒是王凯东有点嫌疑。
问:案发后,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你不在?
答:看见老钱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前王凯东又跑掉了,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我出去找他了。可是没找到,你们的人就找到我了,我就跟你们来了。
问:你们看过徐老先生回到客厅之后,你们中有谁去过徐老先生的房间?
答:没注意(摇头)真的没注意,好像燕子去过一次吧,记得时间不短,因为我当时也急着去呢,后来我看她从里屋出来了,我就赶快去了,从侧说出来后,看见王凯东他好像从厨房那边过来了,也上厕所的样子,在然后,应该没什么人了,除了紫艳有时候去厨房给我们拿水果、瓜子之类,而且没有人接近徐老的房间吧。
问:还有什么你觉得可疑的地方,说一下。
答:我还是觉得只要找到了王凯东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沈月

问:你的职业?和两位死者的关系?
答:医院护士,徐老是我最近的老师,志祥是我刚刚谈的男朋友,也是我们医院的大夫。只是……他们都死了(低头沉默)
问:请叙述一下案件发生时的经过?
答:我忘了,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
问:吴紫艳端来果汁之后,你还记得你们各自都干什么了么?
答:忘记了,不记得了,我脑子乱得很。
问:你有没有递给过钱志祥一个橘子?
答:恩,递过,我看他喜欢吃,就递了。
问: 你们看过徐老先生回到客厅之后,你们中有谁去过徐老先生的房间?
答:别问我了,我不记得,总之我没有去过。

孙雨燕

问:你的职业?和两位死者是什么关系?
答:我是检察院的,徐老是我老师啊,你们没调查么?我们都是他的学生,我们里,他最喜欢的是张逸江和以前的那个叶雪,可惜,叶雪因为一个男人死去了,张逸江还对她一片情深的,哎,可怜啊。对了,我和钱志祥是同学。
问:请叙述一下案件发生时的经过?
答:王凯东和钱志祥都说口渴了,于是吴紫艳弄了点西瓜汁来,你别说,那西瓜汁真的很好喝,对了之后吧,大家七手八脚的拿了果汁,谁拿的我忘了,反正记得钱志祥后来边吃橘子边喝的,还有,我记得王凯东走了之后吧,钱志祥的表情不太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问:那案发后你为什么离开了现场?
答:我,我看到程运东悄悄地走了,怀疑有什么问题,就跟了上去,后来就碰到了你们的人,我就回来了,我可没有干什么坏事,你别瞎猜啊。
问:从你们在徐老先生房间出来后,都发生过什么,还记得么?
答:忘得差不多了,我去过厕所一次,回来之后好像是程运东去过吧,再之后就忘记了,反正客厅的大家和那里屋还隔着一堵墙呢,没人会特别注意的。
问:你觉得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答:我觉得张逸江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我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和我打招呼,他平时可不这样。

“怎样?”周队长问我,一边递给我一根烟。
我点燃了烟,叹了口气,“今天他们提到的那个叶雪,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子,可是几年前不明不白的投湖死了,我现在想来还是很难过,而且看到大家都变了那么多,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对于刚才喝果汁的时候,还真的记不得太多了,我是记得我帮忙拿过果汁,递给了沈月,后来也就只记得沈月给了钱志祥一个橘子,别的嘛,大概和他们说的也一样了。”
“那徐老的死你又怎么看呢?”周队长问我。
我摇摇头,“你看,大家的口供似乎都指向了王凯东,而他的消失也好像使得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但是教授的死,又是谁所为呢?我也没有头绪,太乱了,我想,我要好好歇歇了。”说着,我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离开这里,回去安心地睡会儿觉。

这时,年轻的法医小王跑了过来,看见我们后点点头,开始叙述现场的勘察结论和初步的检验的情况:“现场可疑点并不很多,但也有些值得注意,首先,我们在徐先生的卧室里没有发现特别的痕迹,只是窗子开着(无防盗窗),而相邻的吴紫艳的屋子里,没有特别的东西,只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钥匙链,压在她的枕头下面,都已经很陈旧了,看来她很珍惜,我们有些怀疑会有什么关系,就拿来了。”
我看着他手中袋子里的钥匙链,楞了一下,这不是以前叶雪的东西么?
小王接着说道,“在她的卧室阳台上,窗子都是紧闭的,而且没有可疑的指纹和足迹残留。另外,在厕所的纸篓内,我们发现了块带血的卫生巾和几块卫生纸,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而就在楼下(教授家在二楼)徐老先生房间南边的窗户正下方,发现了针管,但上面的指纹不属于现在找到的这些人的。”
“那么毒物检测的结果又怎样呢?”我问。
“钱志祥杯子里检测出来的成分是氰化物,其他人的杯子里则没有毒物存在,橘子和其他水果上也没有发现有毒物质。另外,我们初步断定徐老先生中毒为蛇毒,和针管残留物质一致。”
我听到这些,摇摇头,思索着。

这时,又有一个年轻的警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们找到了王凯东,就在案发地点附近的一个旅馆里,他就躺在二楼楼梯口处,昏迷了过去,他的身上有些喷见状的血迹,衣服下有一根木棒,口袋里则发现了一副手套和一个纸包,手套和他的手大小并不相符,而纸包内的粉末初步判断是氰化物。而且他头部遭受过严重的钝器打击伤,现场初步判断,应当是他拿的那条木棒所致。而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门大敞着,有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倒在了血泊里,腹部插着一把尖刀,应当是失血过多而死的,死者生前有过搏斗的痕迹,手腕和手臂处有些扭伤,而在房间里的床上有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纸,上面有印刷体的字迹:“我活着没有意思了,生命已经要对我进行最后的审判了,我不要等待厄运的降临,宁可自己选择去死。”在现场没有其他的可疑痕迹,除了纸篓内的塑料袋上有些鲜血,初步判断是死者的血迹,进一步确认还需详细的检测。”
“死者的身份?”周队长急忙问,“核实了没有?”
“死者叫齐天。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
我愣住了,怎么会是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比如手机联系人什么的?”我问。
“的确,我们看过他的短信息和通话记录,齐天和一个号码联系紧密,而且从短信内容开看,好像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那个人,就是死者徐老先生家的保姆——吴紫艳。”
听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终究还是被我发现了,当年传言叶雪的死是和三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的,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不过,我一定会彻彻底底给你报仇的,放心吧!”
此刻,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杀意。

问题:
1, 徐老先生的死亡经过;(推理)
2, 钱志祥的死亡经过;(详述)
3, 齐天的死亡经过;(推断)
4, 杀人的凶手是谁?(推断)
5, ,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需要一定猜测)

答案


案发后当晚,王凯东被杀于医院病房。而我看着手中那把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寒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被捕了。”周队长看着我,最终还是突出了这句话。
我点点头,“我没什么好说的,取王凯东性命之前,我就做好了被抓的打算。”
“你为什么要杀他呢?”周队长不解地问。
“为了,给叶雪报仇,也为了完成吴紫艳未达成的心愿。”我冷冷地说。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定是有着苦衷。”
“大四那年,有个叫叶雪的女孩儿投湖死了,我之前认为我们是相爱的,而且在一起的时候也感到很好,但是她突然的死去,真的让我崩溃了一般,而这也不算完,不但在之后我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听警察说却为自杀。不过动机呢?人们的说法很多,但是我都不能相信,甚至有人说叶雪为了另一个男人去死了,而且说她的死和几个我要好的同学有关,我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成了什么样子,但是这些年了,每每提到她,我还是会思念。”
“这么说,你是在复仇?而被杀的人中,钱志祥、齐天、和你所杀的王凯东就是当年元凶?”
我摇摇头,“并不是这样,当年的三个人,也就是吴紫艳要处死的三个人里,并没有齐天,齐天的死,是个意外,要不然,我也不必来杀王凯东这个畜生了。”
“意外?齐天可是被刀捅死的,失血过多。”周队长提醒我。
“我没说他的死因是意外死亡,而是他死这一事件的本身。换句话说,死的人该是王凯东才对,杀人者就是齐天,可事实,把这一切都颠倒了。”
“你说什么?王凯东杀了齐天?这不可能啊,他被人打晕了过去,头部受过伤啊。”
“既然是被人打晕,那么,我问你,你打晕别人之后,把木棒放在被害人的衣服下面是为了什么?嫁祸于人?难道被害人自己打晕自己更合逻辑么?”
“这样,看来不是。那么你说王凯东杀死齐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很显然,我刚才说过,该死的是王凯东,而齐天就是计划要杀他的人,齐天和吴紫艳的关系莫逆,而今日却以有事推脱了此次聚会,其实就是为了帮助吴实施杀人的计划,他预先埋伏在了宾馆里,戴好手套,拿着木棒和刀以及遗书预备好,等待王凯东的到来,然后实施自己杀人的计划,但却被王凯东杀害了,这就是我说的意外。”
“等等,有很多地方依然解释不通。第一,你这样说的理由?第二,如果照你所说,那齐天用打印好的遗书是为了让人以为王凯东是自杀,那么就不该用木棒袭击他,因为这样的话,谁都会明白,没有人在自杀前还要打自己一棒。第三,王凯东又是为何拿着齐天杀他的凶器而且晕倒在了外面呢?这些你如何解释呢?”
“呵呵,先来回答你第三个问题。试想,如果你杀了一个要杀你的人,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一旦报警的话,警方查下去,自己的曾经犯下的罪行也有可能被揭发,而此刻这个人已经死了,在他的身边有着一封遗书,恰好还没有落款,你会怎么做?”
“……伪造成他自杀。”
“很好,所以,王凯东也是这么想的,正是由于齐天的棒子落下后没有打晕他,发生了搏斗,搏斗中,王凯东反而将齐天手里的刀刺入了他的腹部致死,于是,他摘下了齐天的手套,之后又取走了对自己袭击的棒子,但是他又发现了那封信,可是遗憾的是,无论是手上、身上还是都有些血迹,即使没有血迹,也会留下指纹,于是,他用了纸篓内的塑料袋套在手上看了那封更加坚定他信念的信,但却又愚蠢的遗留在了现场,这样的行为在犯罪现场并不少见。之后,他走出房间,但是没想到齐天的那一击也并不轻,脑子还是受了很大撞击,终于还是倒了下去,昏死了。”
“那么就算如你所说,可能这也是最好的解释了,可是我提到的第二点呢?”
“罪犯也不是傻子,会指望警方去相信一封打印的遗书?况且还有你说的击伤原因。我想,恐怕本身就是罪犯自己在制造疑点指向本身想犯下案子本身就是他杀。也就是说,他们与相比王凯东的死之外,还有更为深刻的一层,就是为了让你们查出和这有关的几年前叶雪的死,然后把他公之于众,那个时候,他们的死也就瞑目了,虽然我不清楚齐天到底为什么也要这么抱着风险和必死的决心,但我想,或许是吴紫艳和他的爱在起作用吧,但我想,其实他可能也不清楚,自己不过一颗棋子罢了,可惜了这条生命。”
“那么我还要问一句,王凯东怎么会来?口袋里的粉末又是怎么回事?”
“好,那我们不得不提到第二件案子了,显然,口袋里粉末就是杀害钱志祥的氰化钾了,那么如果换了你,杀人之后是不是要处理掉这些证据呢?”
“当然要处理,而且一点不留最好,这样说第二件案子果然是王凯东所为?你不是说都是吴紫艳的计划么?这样以来,到底吴紫艳要杀的人是谁呢?”
“当然要杀钱志祥和王凯东了,但是别忘了,吴紫艳的魅力或许不仅仅在齐天那边有效啊,王凯东这里,她的美人计也同样适用,而且王凯东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前,还不能死。”
“吴紫艳利用他去处理留下的证据?这样说来,一定是告诉他把有关的东西交给某个人,而这个人当时就在宾馆等他,其实这个人却是要杀他的齐天本人。”
“聪明。就是这样,所以你看供词就可以发现,吴紫艳说她在从徐老房间出来后,没有离开客厅,但是其他人的说法却是她去厨房经常拿些东西,这里有矛盾。而记得程运东说过,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王凯东从厨房过来,我想,那个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就下好了毒,吴紫艳也已经叮嘱好了王要去做什么,比如等到果汁端上来之后,离开。”
“等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其实真正说口渴的其实是钱志祥本人,而王凯东充其量只是为了个人目的附和而已。”
“这就是吴紫艳的高明之处,利用王凯东去为自己做事,告诉他自己要毒害别人,而其实却安排人杀了他,同时,在这边,还利用了一个人,就是钱志祥。”
“什么?钱志祥被利用?这么说……并不是无差别的杀人了。”
“不是,但也可以说是。”
“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这里面有着本质区别啊。”
“当然,吴紫艳想要在这里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钱志祥,当然,钱不知道这些,而且还自以为是在帮吴紫艳去杀别人,而这里面的阴谋,是个不完全的无差别杀人。”
“你说清楚点,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好的,但是,我想这不过是一种解释罢了,至于究竟是怎么操作的,还是吴紫艳本人最为明白了。首先,六杯西瓜汁,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实有一杯是有毒的,而这一杯不是程运东的,因为吴紫艳开始就给了他一杯,那么我刚才说过,给王凯东和孙雨燕的两杯就是钱志祥想要帮助吴紫艳杀人而去做的。”
“你说具体点,吴告诉了他什么?而吴又骗了他什么?”
“吴告诉他,‘前四个杯子里,有一个是有毒的,这个杯子就在和我给程运东那杯并列的一杯以及这一杯之后的那一杯里,而这剩下的前四杯里的最后一杯,是你的,千万不要失误’。”
“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很简单,给程运东的一杯,其一,要杀的人不是他,其二,告诉钱要动的杯子是哪两个,也就是告诉他自己该去拿哪个,而这杯,对于钱来说,好像是无毒的,其实,只有钱一个人的杯子里有毒,而吴紫艳就是这样杀了他。剩余的两杯,其实你看看托盘,如果说钱越过那前四杯去端后面的,很不符合规律吧,况且要是吴紫艳还有别的安排,比热剩余两杯里还有她亲自操作的杀人计划,就更确定这个端杯问题了。”
“那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哪杯有毒,而是一个范围呢?”
“当然,如果这样,钱会有拿错的可能,只要不告诉他,反而会让他谨慎起来,拿走给自己安排好的一杯。吴紫艳的计划才能万无一失。”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钱要杀王凯东和孙雨燕之一,那么王离开后钱很不舒服也就不奇怪了。可是为什么只杀一个呢?”
“杀两个,而且都是钱端的杯子,你不觉得很引人注目么?所以杀一个最好,反正在之前他们就已经计划好去杀另一个的方法,虽然这一切于钱来说只是一个骗局而已。”
“只是推论吧。”
“如果有更好的解释,我想那最好不过了。可是这的确只是吴紫艳的设计,这有这样,才有可能造成钱的死亡,不是么?当然,如果可以听到从吴紫艳的嘴里说出,是最好不过了。”
“好了,既然解释了钱的死,那么最后一位你所说的人,恐怕就是徐老了吧,那个密室又是怎么出来的呢?找他们的口供,程运东去了厕所,吴和王是计划事情,那么看来孙雨燕的嫌疑很大呢,记得程说过她去了很久的。”
“其实,她去了很久不是这样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
“卫生巾,她来月经了而已。”
“额……这个倒是可以说的过去,可是那究竟是如何知道密室的呢?我想,会不会是这样,首先,潜入了房间里,注射后杀了徐老,然后插上门闩,从窗子跳入了阳台,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徐老窗子开着而吴的卧室窗子却是锁好的。那个针管很可能就是跳跃时掉下的。”
“很合理,我想凶手也这么认为。”
“什么意思?”
“凶手就是吴紫艳,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而已,针管上的指纹应该是王凯东的才对,走的时候,他丢在了徐老的楼下,给你的就是这个错觉,而窗子旁没有足迹已经暴露了这一点,这一切不过也都是伪造而已。所谓密室,其实,我们都以为是凶手的把戏,其实不然。”
“难道……你说这密室……”
“蛇毒并不是都会很快致人于死地的,而且在死之前如果是受害者,都会呼喊疼痛的,而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不,或许当时那个人听到了,才会在门前驻足吧。但是,毕竟还是被徐老忍住了,虽然在我们一起去看他时就已经中了毒,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和我们说话,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赎罪的方式吧,等到我们走后,拉上门闩,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
“这……这是为什么?”
“我说过,是赎罪。为了当年死去的,吴紫艳曾经的好姐妹,他受这点痛苦简直便宜他了,”我冷冷地说,“叶雪的物品告诉了我原来吴紫艳是应当对以前的事情很清楚的,而我以前竟没有想过要去问她,而之前叶雪经常来徐老家里,究竟之前发生过什么,我想吴紫艳也是最同情叶雪的了,好了,这些或许从吴紫艳嘴里说出来更好吧。”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铸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周队长摇摇头。
“可以用美色诱惑到王凯东和钱志祥这两个畜生的吴紫艳,看来很清楚这两个人的秉性,而当年那三个禽兽的罪行,我想,你也会猜得差不多了吧,只是我没有想到,或许叶雪为的男人竟是我呢……”
“…………”
“好了,带我走吧,我没有怨言,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该团聚了。故意杀人,够判我死了。哈哈哈哈哈……”
“你被仇恨笼罩了,虽然只是这段段的几个小时,但是我看得到你的心已经被腐蚀殆尽了。”
“Don’t tell me life,just play.”我微笑着对着月光。
这一刻,我在笑,心却在滴着血,我知道,一切太迟了,但是我该不该后悔呢?或许,这个问题,留到冥界去考虑吧。

沈沛霖 发表于 2009-6-7 18:57:00 | 阅读全文 | 回复(0) | 引用通告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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