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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7)(人气:25)
 多普勒频移吴谁
11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4日22点15分


章七 月光下的杀人案
月夜的沙漠很冷,月光照在你的身上,也无法给你带来一丝温暖。
月夜的沙漠很静,没有虫鸣鸟叫,因此笛声才会这样清晰可闻。
月夜的沙漠却很明亮。淡白色沙丘剪影一个连着一个,起伏着缠绵向远方。
多亏是满月,我们这三人在沙漠中才没有彼此跟丢。钱新跑得实在太快了。他甚至从不停下辨别笛声的出处,反而像是发泄似的狂奔,但他一直没有弄错,我们正一步步接近笛声的发源地。
我看见他快步爬上一个很大的沙丘,又大叫一声冲了下去。
笛声嘎然而止。
然后传来了钱新短促的惨叫。
这叫声显得是如此的愤怒和凄凉,仿佛声音中的内涵可充满这空旷的沙漠似的。
我与随后的李法相视一眼,更加快脚步跑过去。
我们和钱新相差了大约三四百米的路程。这段距离看似不长,但由于沙漠不便于跑动,再加上跑了这么久,已经油枯灯干,所以用了几乎十分钟时间才登上那个沙丘。
借着月光向下看时,我发现担心和惊恐的那些事情都变成现实了。
李法先我滑下沙丘,抱起钱新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膝上。钱新的胸前,正好是右肺叶处赫然插着一把刀,深至刀柄。暗红的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涌出,将衣服染得鲜红。
“醒一醒!醒一醒啊!”也许李法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手足无措,只是拼命地抱紧钱新的头,似乎这样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分给死者似的。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照这情形看来,已经不需要急救了。
也许是李法的行动真的产生了效果,也许只是回光返照而已,钱新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那里,”最后一丝力气指出一个方向,“快追!救救孙变 ……”他的嘴唇仍在一翕一合,但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血水从他嘴中涌出,他甚至无力闭上双唇。
“不要说了!”大滴的泪水从李法脸上滴下,他轻轻的擦去钱新嘴角的血迹,“睡吧,安心睡就好了!孙变没事的!”
“去追 ……”钱新用力睁大了眼睛,他在看我,他在哀求我,“救救孙变 ……”他的手颤抖地固定在那个方向。
“我去追,我会把他找回来!”我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那个方向跑去。我无法回头,因为我的眼中全是泪水,我的脸上尽是悲伤。
在这个方向我看不见人影,我不知道我在追什么,我知道会一无所获,可是我不能停下来,我无法停下来。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前奔跑,仿佛钱新用尽最后一口呼吸哀求一样。我的双脚是如此沉重,但我无法停下,因为我的整个身体都在渴望能跑出这如沙漠一般的悲痛。我的胸膛起伏得如此剧烈,但我不能停下,因为在它里面,一切都化成了碎片。
我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渴望抓到凶手。
沙漠里没有水,因为我已将泪水擦去;沙漠里也没有风,因为我的呼吸已恢复平稳。我停止了盲目的奔跑,顺着来时的脚印慢慢地走回去。
沙漠很静,连一粒沙滑动的声音也没有。洁白的月光从半空中流淌而下,笼罩着我,宛如我的决心。
回到了起点,钱新已经不在了。在李法膝上的,只是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然而鲜血还是流个不停,染红了衣服,染红了沙砾,染红了整个夜空。
我无力的坐在李法的旁边。他轻轻的为钱新合上他临死也不愿闭上的双眼。
他抬头看我。我摇摇头,移开目光,向钱新指出的方向望去。
不是我没用,而是我真的找不到凶手的身影,我心中又是一酸。月光下,我的脚印如刚才的泪痕一般,凌乱的无穷尽地伸向远方。
等一等!我心中一凛,脚印!
如果凶手刺了钱新一刀后,向钱新指出的方向逃跑了。那么,他的脚印呢?
我登上高处,月光很明亮。近处的脚印被我和李法搅乱了,但远处的沙地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脚印!没有凶手离开的脚印!为什么?
我不禁联想起当初在流沙旁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们六个人的脚印在中途都神秘的消失了,似乎被什么清除过一样。这次也是!
难道脚印是这个事件的关键?
我满是疑惑地走下沙丘。而李法将钱新的尸体尽力背起,“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听到这句简单而又普通的话,我突然又想哭了。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时却只剩两个。想到这里,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下来。
李法回过头来,温柔地注视我。他轻轻的用手为我擦去眼泪。“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出声来也不要紧。”依稀中我看见他也在流泪,“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完,把所有的悲痛都哭尽。但是,回到旅舍,就不能哭了。”
旅舍里还有什么都不知情的欧阳丰,还有晕迷不醒的孙变。回了旅舍就不能哭了,不能流泪了。因为我们是他们的支柱啊!
月光下,两个人,背着同伴的尸体,迈着蹒跚的脚步,将两行泪迹般的脚印,延伸到不哭的终点……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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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tachi41罗修——坑王之王
12 楼: Re:章七 月光下的杀人案 01年09月24日22点46分


第六章呢??






北邻有精,其名为狐;化而为女,其名为艾。艾之魅,不知其几万迷。喜而笑,其貌倾千城之国也。东坑小骡子


有关原创小说的作者专栏开通因本人机器问题,时常无法登陆后台,暂时无法受理。

罗修的群魔乱舞http://blog.sina.com.cn/u/141766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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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普勒频移吴谁
13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5日11点44分


章六 恶梦
(黑漆漆的过道永无尽头。)
那扇门开了,发出类似于叹息的声音。
欧阳丰以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对我说,“她为什么要刺自己十六刀?”
(十六刀?她是血尽而亡的。有人说那是一个诅咒。)
“墙上有刀刮过的痕迹,似乎有人想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自杀的少女留下了怎样的遗言?)
“她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废弃小镇的旅舍的地下室理的一个阴森的房间里自杀?”(为什么选这里?有什么非这里不可的理由?)
“她死的时候,眼神注视着门的方向,”赵维说,“她脸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
(笑容?她为什么笑?门的方向?莫非她看到了有什么走了进来?”
房间的对面是睡眠之神的浮雕,用力按那双黑眼睛,就会打开一扇暗门,通向一个神秘的房间。
(睡眠之神的浮雕?这是一个暗示。)
桌子的中间放着一只笛子,光滑的笛身反射出妖异的光芒。(奇怪!笛子上为什么没有灰?有人刚动过莫?谁又会到这个废弃的小镇来发现这个暗门。)
孙变吹响了那只魔笛,飘出来的乐曲正好是游鸿明的《下沙》。但我没有听完,因为我睡了过去。(孙变吹的?其余的人有没有会吹笛子的?为什么他偏偏选这首歌?为什么我会睡去?真的是因为笛子的缘故吗?)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沙漠中,和其他人一起。(我们是怎么来的?真的是在催眠中不知不觉自己走过来的吗?)
脚印!我们来的脚印只有附近才有,更远处就没有了。(为什么会没有?)
赵维失踪了,欧阳丰在流沙中发现了他的眼镜。(他去了那里?沉入了流沙吗?偷偷的离开了吗?脚印?为什么没有他的任何离去的脚印?)
那只有魔力的笛子也不见了。(不见了?到底在谁的手上?在失踪的赵维手上?还是被我们中最先醒来的人藏了起来?我们中间谁还会吹笛子?除孙变外,谁还会吹游鸿明的《下沙》?)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
《下沙》!?现在谁在吹那只《下沙》?这笛声究竟是从哪儿穿过来的?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万分惊恐地坐直身子。窗外一片漆黑,不见亮光,只有床边荧光表的指针冷冷的指向凌晨三点。
“我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越是爱的真,越是伤得深。”
梦里的笛声鬼魅般从窗外传来,(谁在吹那只魔笛?)笛声比上次约显尖锐,但感觉上忽近忽远,让人无法掌握他的具体方位。(是因为沙漠的空旷才使笛声变得如此吧?而不是什么超自然的力量?)
奇怪,这一次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就在今天下午,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卧室门吱丫一声,被人悄悄推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谁?”我操起身边唯一可作武器的枕头,做势砸过去。(砸枕头?砸过去也没用吧?)
“嘘!”那人做了个要我不出声的手势,打开了床头灯。
“啊!”我小声的惊叹一句,原来那个黑影竟是已经衣着整齐的欧阳丰。
然而欧阳丰却大声尖叫起来。
“你!……竟然……怎么可以这样!”
我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才露两点而已。赤裸上身睡觉很正常嘛!你大可不必……哇!只露这两点也会让你流鼻血!你也太……?
“吧!”清脆的巴掌声。
“快穿衣服,有要紧事。”她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气呼呼找出上衣穿上,心里颇不平衡:你占了便宜还打人,这个仇我哪天不加倍回报,我就不是男人。
趁黑摸出门外,发现大家都已聚在卧室外的走廊上。我环视一下,“咦?又少一个?孙变呢?”
“怎么喊也叫不起来!”钱新一脸没好气的样子,“跟头猪一样。”
笛声仍在持续。在这旷漠的深夜,哀怨的旋律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孙变寝室门悄然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孙变,又不是孙变,不像平时虽然神情忧郁但多才多艺的孙变。现在的他就像中了诅咒一般。(以前的传闻,难道是真的?他真的抛弃了那个痴心的女生?)
他脸色苍白,眼睛呆滞地望着远方,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世界的尽头,那个吹笛子的恶魔。他动作木讷,关节僵硬地从我们中间穿过,对表情惊恐的我们视而不见。
催眠术!我心中一惊,扭头刚好和欧阳丰充满疑惑的双眼对视,她心中也有类似的想法。
寝室在二楼。一转眼孙变以奇怪的步伐走到了楼梯前。他没有看脚下,一脚踏空,木制的楼梯吱呀作响,他翻滚着摔了下去。
直到这时,呆若木鸡的我们才醒悟过来,大家一齐涌下楼去,发现孙变仰面躺着昏迷不醒。所幸的是从他的姿势看来,似乎运气很好,什么也没摔伤,但他双眼紧闭,脸如金纸,呼吸低微得几不可闻,又让人放不下心来。欧阳丰俯下身子倾听心跳,又用纤手抚摸额头测体温,一脸忧虑的表情:“有两种可能。若只是摔倒时的晕倒,可能只有轻微的脑震荡,一两个小时自然会醒来。还有一种可能是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我听说被催眠的人若是突然被叫醒,就会陷入一种深层次的睡眠状态中。现在是不是这种情况?”李法插嘴问道。
“这是第二种可能,”欧阳丰点点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摆,“若是这样,除非催眠的人亲自解开法术,否则他就……”
她说的话我们心里都清楚。一个有说有笑的少年可能永远像现在一样陷入一个不可能醒来的恶梦中,这样的事试问谁又能不伤心。
钱新跪了下来,轻轻地将孙变的头抱在自己的膝上,仿佛害怕用力重一些就要扰醒好朋友的美梦似的。她的目光中充满对同学的关心,对同伴的友爱,若在平日,你决难想象一个如此威猛的男子有这样的目光。
笛声还在响着。此时声调似乎改了,不再是呼唤,而是充满讽刺和嘲弄。
钱新脱下自己的套衫,卷成枕头,垫在了孙变的头下。他猛地抬起头来,我发现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眼中燃烧着冲动。
“我要去把他找回来!”他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找回来?找回来什么?孙变失去了意识?失踪的社长赵维?不知去向的魔笛?还是那个神秘的吹笛人?我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快去追!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欧阳丰一声惊呼,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着对不可未来的惊恐。
“我去追!”我脱口而出的话语,使用了自己平日决不可能用的语气,“你留在这里!”
欧阳丰惊讶地抬头望我,我们的视线就这样衔接了。
“我也去!”李法去不知好歹地插进中间,当时我真恨不得目光能用来杀人。
“少发呆了!走吧!”李法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右手,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着我奔出门去。
出了门,我才发现,今天的月亮居然是满月。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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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erryvv多多
14 楼: Re:章六 恶梦 01年09月25日13点02分


写得很不错,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快有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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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普勒频移吴谁
15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6日12点27分


章八 誓言
我们把钱新的尸体摆在一楼的一个小厅里,用毯子盖住他的脸。李发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像是给我打气:“我还有点事要办。”他细心的帮我擦去还未干的泪痕,“不要哭!像个男子汉,他现在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好好的去安慰她吧!”
我走进房间,欧阳丰坐在床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孙变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若不是他脸色苍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睡得像婴儿般香甜。
在进房间以前,我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容貌,但是还是被细心的欧阳丰看了出来。
“他……”她没有说下去,低头凝视床上晕迷中的孙变,但我看得出她的内心一定很激动,因为她的双拳紧握,连发梢都在颤抖。
也许这样更好,无需更多的话语。我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语言。
出乎我意料,她十分平静地站了起来。“我想看看他的尸体,并想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她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为孙变细心地压好被角,然后跟着离开了。
我想欧阳丰的神经坚强得像钢铁。她仔细的检查了钱新的尸体,伤口和那把刀子。她认真的聆听了事情的经过,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还不时提出问题,让我伤脑筋的回想半天。
当听到脚印的疑点时,她对我说:“没有脚印是不是意味着凶手并没有逃走?”
“没有逃走?”我不相信的增大了眼睛,“那他在哪里?”
“也许就在你们的旁边。他把自己埋在沙里!”
我悔恨地一拍脚,“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另外还有一点,”欧阳丰补充说,“从伤口的痕迹来看,杀死钱新的人,是一个左撇子。”
左撇子?我脑中灵光一现,一个回忆清晰的浮上心头,“孙变是左撇子。”
“是的,”欧阳丰柳眉紧锁,“我们六人中间好像只有孙变是左撇子,但他现在已陷入晕迷状态,再说我一直在他的身边。”
“好像?”我仔细琢磨她的用词,莫非我们中间还有谁可能是左撇子?
“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欧阳丰没有注意到我的疑问,只顾自己的说道,“凶手是一个极端残忍和狡猾的人。这决不是他的最后一次杀人。”
“你是说,凶手还有可能杀人?”
“是的,”欧阳丰抬起头,有些悲伤的注视着我,“下一个死者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
我凝视着她,“不,你不会死的。”
“为什么?”她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凶手会因为我是女人而放过我吗?”
“也许吧!”但你决不会死的!”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纤细而温暖的感觉,“我会誓死保护你的。所以,所以……”我的声音有些呜咽了,“请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你哭了。”欧阳丰静静的对我说。
“对不起,”我抹去眼角的泪珠,“一边流泪一边说要拼命保护你,这样很没说服力吧?”
“不,”她站起身来,靠着我坐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恰恰相反,很有说服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离我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呼吸的謦香。说完这句话后,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我发现她长长的睫毛上也有泪珠。她什么时候哭的,我不知道,我也没去想。我只知道,凭直觉知道,我可以吻她。
我慢慢地向她的朱唇靠了过去。
要是我动作略快一点就闻到了。因为正在这个紧要关头,门被推开,换了衣服的李法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哇!”如此夸张的叫声,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进来搅场的。“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请继续!”他向我们鞠了个躬,但迟迟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啊!”欧阳丰故作惊讶的迅速站了起来,“我忘了一件事。”她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这下你爽了吧!”我没好气的瞪着李法。
“佩服,佩服,”李法习惯性的右手甩头发,“没想到你还真行。不过,在这种时刻下手,未免有点胜之不武吧!”他学着我的神情,用自以为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决不会让你死的!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来保护你。所以,所以……”他一张大嘴凑了上来,“ let me kiss you!”
“哇!”我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喂,我可是认真的!”李法在我身后大喊,“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决不能再失去你了,真的!”
事情这么一折腾,大约到了凌晨五点。其实,从发现魔笛到现在,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而感觉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亮的趋势。这次大家(说起“大家”,现在也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昏迷中。)不敢分头睡了。三个人吃了点李法煮的东西后,把被子抱到孙变的房间,打算开地铺。
欧阳丰细心的关好窗子,又从孙变衣服里找出钥匙锁好门。“对了,我有个主意。”她转过身来对我们说。
“你们发现没有?魔笛似乎能让被催眠的人自动把门打开,所以即使锁门也不踏实。不如这样,”她掏出两片银光闪闪的小钥匙,“这门要同时有两片钥匙才能开。我们分别保管一片,藏在对方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即使我们中间有人被催眠也不能打开这门。”
“好主意!”我接过一片钥匙,偷偷地和李法商量,“藏在哪里好呢?”
“藏在我袜子里吧?”李法抬起一只脚。
“太臭了吧!”我捂着鼻子,“不如放在我内裤里面,那里有个小口袋。这样即使被人找到了也不亏!”我偷偷地瞟了欧阳丰一眼。
“哇!你也太下流了!不过随你啦!”李法又对我色咪咪的笑,“我一向听你的。”(若是李法被催眠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三个地铺并排铺好。因为房子不是很宽敞,所以中间几乎没有空隙。我睡中间。在睡下时,我特意远离李法,不过换个方向说,也是离欧阳丰近了一点。李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体不断向这边靠拢。虽说我没有非分之想,但迫于形势只好不停退让,向欧阳丰并齐。最后,三个人全挤在了一起。我半边身子发热,半边发冷,心想这样可怎么入睡。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睡意一下子就拥了上来。她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轻轻的吻过我的脸颊。头脑逐渐模糊,意识开始凌乱。我放松自己,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会在出什么事才好。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
当笛声又从冥冥中响起时,我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迷宫。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多普勒频移吴谁
16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9日15点54分


章九 沙暴
沙漠。明月。无风。
李法抱着钱新的尸体呼唤他的名字。我呆呆的坐在旁边。
旁边的沙丘开始颤动,沙粒跳起舞来。一个黑影从沙中坐起。她笑着拢拢垂下来的长发,对我说,“你怎么没想到凶手躲在沙中呢?”
突然间起风了。平地里涌起一股狂风,沙子全都飞了起来,铺天盖地,遮住天空。周围仿佛成了黑夜似的,没有一丝光明,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仍是呆呆的坐着,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你的灵魂,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
当哀怨的笛声响起时,我发现自己正处在地下室那个满是血迹的房间。
那个自杀的少女满身是血地坐在房子中间,她笑着对我说:“你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么?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么?我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询问她。
房间里很暗,无光,我看不清女孩的脸。
朦胧地看过去,她有着短短的头发,柔和的下巴,但线条纤细的鼻梁使她更像一个削瘦的男生。
“你终于来了,”她微笑着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颊。
“我等你好久了。”
就在这一刹那,我看清了少女的脸。
一张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脸。
那是我的脸。

我猛地从恶梦中惊醒,突然坐起身来,和正在俯身摇我的李法撞了个眼冒金星。
“天啊!你就不能采取更为温和的动作么。”李法捂着额头,一脸苦相的抱怨。“再这么冒失,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手上的。”
“你不是常说愿意为我献出生命吗?爱我你怕了吗?”我没好气的回答,抬头环望四周,“我考,这是哪里?”
“还用问吗,大哥?沙漠嘛!”欧阳丰站在周围的沙丘上眺望,“恐怕我们睡觉时都被催眠了。”她遗憾的耸肩膀,“又没脚印。”
“是啊!”李法拍着我的肩膀,“好同志,又轮到你的超能力发挥作用了。”
“不会吧?”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沙粒,“咦?奇怪,怎么我们的声音听起来都变尖了?”
“不仅如此,”欧阳丰仔细侧耳聆听了一阵,“似乎远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难道,”李法急忙爬上一座最高的沙丘眺望,我也学样爬上去,踮起脚尖,发现天地相接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沙暴!”虽说我们都是不轻易害怕的人,但这从李法嘴里蹦出的词确实让我们心颤了一下。
沙暴可以说是沙漠中最可怕的气象之一。简单的说,就是夹着大量沙粒的风暴。这样说好像一点都不吓人,但只要你看过沙暴来时,天空都被遮住的场景,看见沙暴过后,屋子、电线杆都被沙子埋住的场景后,相信你亲身面对这种威胁时也轻松不起来。
“大哥,”李法对我喊道,“没时间了,随便指个方向吧!”
“这,”我犹豫了一下,横下一条心,“那里!”我胡乱指了一个方向,心想要是错了就殉情吧!
“跟我跑!”李法率先冲下沙丘,欧阳丰紧跟其后。动作迟钝的我心中一急,“等等我!”不料脚下一滑,惨叫一声滚下沙丘。
“没事吧?”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转跑到我身边。
“没事。”我挣扎着站起来,尽管右腿脚踝处一阵剧痛,但我还是尽力作了个笑脸,“快跑吧!”
“还说没事,脚踝都肿得像个馒头了。小心一点,身体可是自己的。”欧阳丰一边埋怨,一边蹲下去替我揉脚腕。我心里可是甜蜜蜜的。
“我倒!这种时候还来言情场面!我来背你。”李法不容分说的背起我,拔脚就跑。
“谢谢!”伏在李法背上,感觉出奇的踏实。我知道自己体重不轻,听着李法沉重的呼吸声,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让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跑。”
“跑个鬼呀!别拖累我们了;与其说话浪费力气,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才能找到小镇。”李法没好气地说。
我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对不起,总是拖累你们,还口口声声地说保护你们……”
“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可以让男人充满成就感。”李法一个劲地向前冲,他气喘吁吁,居然还能开玩笑。“你要是真的想帮我,就轻轻地咬我耳朵吧!当年我就是用这种方法背着女朋友跑了三公里路的。”
“哇!”欧阳丰马上接上,“你居然还有过青春时代?”
我知道,他们这样开玩笑是为了使我开心。我悄悄地凑到李法的耳朵前,轻轻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们。我很开心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爱你们。”
“是吗?”李法也偷偷地对我说,“爱我一个就够了。我也爱你。哈哈!”他开始狂笑起来,“这样,死了也值得。”
有聊无聊的对话一直持续着我们跑到小镇。
“你真是一名福将,”李法把我放在沙发上,抹去额头豆大的汗珠,“我是跟定你了。”
刚一进旅舍,沙暴就追上来。成山倒海的沙子打在玻璃上,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禁使人怀疑沙暴过后,这屋子是否还能安然无恙。
“走,上楼看看孙变怎么样?”欧阳丰牵挂着病人,催促我们一起上去。
大家挽扶着我上楼。推开门,发现孙变平安无事的躺在床上。虽然不奢望他从昏迷中醒来,但没事就是最好。
“由于这场沙暴,补给队应该会提前到达。我估计沙暴顶多再持续一个小时。沙暴停了大约三个小时后,补给车就会到达。”李法兴奋的告诉我。
“那么说,只要再熬过五个小时,就有救了。”我欣喜莫名,“欧阳丰。你知道吗?……咦,你的脸色为何如此凝重?”
欧阳丰缓缓的揭开盖在孙变胸上的被子,我们都能看到孙变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血已经不流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大家谁都没说话,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沙暴已持续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我坐在一楼的会客厅,心里万分的沉重。
“欧阳丰在上面验尸还没下来。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李法煮着咖啡,“她居然一点都不怕,我真服了她。”
“这样的女人你可不要娶哦!”他开着玩笑,将一杯喷香的咖啡递到我面前,“试一试吧,味道应该不错。”
我端起咖啡,凝视着表面的泡沫一个个的破灭。
“你真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李法抚摸着我的头发,“不是说你像女孩,而是说她长得像男人。她也喜欢对着咖啡发呆,小孩子一样。你……你怎么哭了?”
我紧紧的握住李法的手,他的手很大,感觉很粗糙,但同样有种温暖的感觉,“赵维失踪了,钱新,孙变都死了,”我呜咽着,“我不能再失去你和欧阳丰了,不能再失去了……”
“答应我,”我仰着满是泪水的脸,“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对我微笑,阳光般的微笑,“不会的。不管过多久,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抚摸你的头发,对你微笑,你的呼唤我永远都听得到。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无法忘记的人!……”他突然抱着我,很有力,很温暖的拥抱。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欧阳丰的惨叫声。
“糟糕!”我慌忙放下正要喝的咖啡,向门口望去,欧阳丰一脸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脚。
“没事吧?”李法赶快跑过去,“扭伤脚了?我帮你揉揉!”
“我来揉!”我连忙赶过去,心想这分好事可不能让李法抢了过去。可是由于我的脚伤还未痊愈,所以迟了好几步。只见李法已在欧阳丰身边蹲下,心里只好干着急。
忽然,只见李法猛地向旁边一滚,双手紧紧捂住左脚大腿处,鲜血不停地从手指缝中渗出。“你干什么?”他一脸痛苦的表情。
欧阳丰缓缓的站起来,右手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水果刀。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就像结了厚冰的湖面不起波澜。
“没什么,”她说,“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应该到摊牌的时候了。”

所有的线索都已给出,接下来是解谜篇了!修罗哥,你不是说已经推出了什么吗?写个回复如何?推理时要特别注意主人公做的两个梦(这是我留下的暗示:第一个梦暗藏着破案的线索;第二个梦是暗示着事件的结局。)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hitachi41罗修——坑王之王
17 楼: Re:章九 沙暴 01年09月29日16点27分


就第一次的催眠,我猜是在咖啡里下的安眠药。
杀人动机可能是李法那女朋友……
我猜她是被几个人害死的,也许还是在灵异社被那几位害死的。
所以凶手……先大胆的才一下是李法,错了别笑哦。
不过还有好多地方没想通。
呵呵……
建议你把所有文章的和起来,然后改个与现场有关的名字,作为本次的命题作文。
我觉得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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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邻有精,其名为狐;化而为女,其名为艾。艾之魅,不知其几万迷。喜而笑,其貌倾千城之国也。东坑小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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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的群魔乱舞http://blog.sina.com.cn/u/141766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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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普勒频移吴谁
18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9日23点29分


修罗哥,了不起啊!在如此多的迷惑下,居然还认为李法是凶手!!!唉!本来李法不是凶手的,但有你老哥的一句话,李法没杀人我也会把他写成凶手。就这样了!

章十 摊牌
我看着这一切,完全的不知所措。欧阳丰刺了李法一刀,为什么?摊牌又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也没去想。我只知道李法受伤了,救过我,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一直对我微笑的李法受伤了。
刺眼的鲜血止不住的从伤口涌出来,李法坐在地上,用手压着伤口,但还是没有作用。“帮我一把!”他抬起头来,脸上勉强挂着的笑容令我心颤抖。
我快步跑上前去,蹲在旁边,不加思索的伸出手去为他止血。
“到我这边来,”欧阳丰的声音仿佛是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但又是那么清晰的直达我的心底。“不要帮他。过来,你说过你相信我的。”
我扭头望向欧阳丰,我看见她一向冷静的俏脸上居然出现了焦急,她的长发凌乱的抖动。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欧阳丰竟会为了我如此地情绪激动。
一种撕裂的痛从小腹传来,我惊讶的低下头,发现腹部衣服上有血迹在不断扩大。怎么可能,我的血?我受伤了?怎么会?
有人从后面抓住我衣领,将我拖离了李法。我这才发现李法的左手上赫然也有一把沾满血迹的小刀。
是李法刺的我?这可能吗?左手,李法是左撇子?我怎么没发现?他为什么要刺我?我的思维仿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迷失。我无法思考,呆呆的木然注视着这一切。
“是时候摊牌了!”李法的脸上还是那种熟悉的笑容。他不慌不忙的抹去小刀上的血迹(我的血!),然后从衣袖上撕下布条扎住大腿血管。
“你可真聪明,”李法靠着墙坐在地上,似乎在等伤口的血彻底止住,“居然能猜出我是一系列杀人案的凶手。”
杀人案?这不是一系列的灵异事件吗?李法怎么可能是凶手?我茫然不知所措。
欧阳丰没有回话,她正忙于细细的为我包扎伤口。
“你刚才装跌伤可真是一石二鸟。”李法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其一,可以诱我上前察看,伺机刺我一刀;其二,用这种方法,阻止他喝下那杯有毒的咖啡。其实,你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如果你让他喝下那杯咖啡,他只会不知不觉的死去。现在他却要面对他自认为最好的朋友要杀他灭口的现实,你看他现在一片混乱的神情。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酷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个二维的空间。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清楚,我都听不懂。腹部的伤口也不那么痛了,麻木了。我看见欧阳丰在拍我的脸颊,大声的对我说着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什么杀人灭口,我最好的朋友李法怎么可能杀人?他还要杀我?真是太荒谬了!他刚才还说他要一辈子守在我身边的。怎么会?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疲倦的闭上双眼,既然如此,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一觉醒来,大家又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活在一起。多好啊!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干涸的双唇被什么堵住,谁的双臂紧紧的拥住我的脖子,谁的呼吸是如此的謦香。
“我感觉整个事件都不可思议。”欧阳丰一脸严肃地靠在我的身边,“太不可思议了。”
“你呀,真是一个大笨蛋!”欧阳丰俏皮的对我吐舌头做鬼脸,大笑着跑开了。
“谢谢你,”欧阳丰脸红得像个苹果,“不过,手握了这么久,已经没必要了吧!”
“恰恰相反,”欧阳丰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她似乎哭了,“很有说服力。”
无数个欧阳丰在我的脑海里说话,大笑,哭泣,每一个都让我心动得不能自拔。
“你决不会死的!”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纤细而温暖的感觉,“我会誓死保护你的。所以……所以……”我的声音有些呜咽了,“请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一切都记起来了,这么美好的回忆不可能是梦。我缓缓睁开眼睛,将吻我的她紧紧拥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你,可是……我刚才居然还不相信你。”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说对不起呢!”她轻轻的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你们男人啊,都是那么坏,非要吻你们一下,才能正经起来。”
“这个……”唰的一下,我的脸涨得通红,看样子失血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坐在五六米外的李法笑着用刀子敲着地板,“让我免费看言情剧啊!不如演三级片比较有上座率呢!”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呢!”欧阳丰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更何况,你大腿又受了伤,他的伤比你轻多了。”
“欧阳丰,”我央求道,“事情的真正经过到底是怎样?”
“乍看之下,整个事件好像充满了神秘色彩,”欧阳丰一本正经的分析,“但如果你本着唯物主义的观点去看,事情就会一目了然。首先,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魔法和超能力,也就是说魔笛根本不存在,那只失踪了的笛子根本就是只普通的笛子。”
“奇怪,那为什么我们听了笛声就就想睡觉呢?”
“你好好回想一下,两次被笛声催眠都是在吃了东西之后,如果排除迷信思想,一下子就可以猜出我们实际上只是被下了催眠药而已,凶手所做的只是配合药发作的时间奏响笛声。”
“可安眠药不会让我们在睡觉期间跑出小镇啊!”
“你既然当时在睡觉,你怎知是你自己跑出小镇的?”欧阳丰一脸狡邪的看着我(好可爱!),“实际上是下药的人把我们抬出小镇的。为什么我们醒来后没有发现来时的脚印,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而把脚印清除掉了。”
“可是孙变……”
“很简单,孙变被笛声催眠完全是他在演戏。昏迷也是假的。他完全清醒。你想一想,我们第二次昏睡时,下药人为什么能找到两把分别藏起来的钥匙,特别是我藏起来的那把?只有假装昏迷的孙变才能做到,因为我藏起钥匙时,只有他在场。”
“可是孙变,对了,还有钱新的死?”
“钱新的死完全是演戏。据你的描述,你们在钱新惨叫,笛声停止后约十分钟后才赶到。这段时间足够钱新藏起播放笛声磁带的录音机和利用道具刀,袋装鲜血伪装成被刺一刀奄奄一息。为什么你在现场没有发现凶手逃离的脚印,就是因为没有凶手。”
“但你也看过他们的尸体了啊!他们却是已经死了。”
“不仅他们都确实死去,而且连失踪的社长赵维也死了——刚才我装作验尸,实际上把整个旅舍搜查了一遍,发现了赵维被勒死的尸体。”欧阳丰狠狠的瞪了在不远处微笑的李法一眼,“这里需要一点想象力。扼要的说,就是四个人联合起来骗两个人,但四人中的一个人便利用这个机会把其余三人都杀了。”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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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普勒频移吴谁
19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29日23点34分


章十一 真相
“喂,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怀疑的?”李法的样子不像是被识破的凶手,反而兴高采烈的。
“就是钱新之死。钱新应该是装死,但是他却真的死了。唯一可杀他的人就是你。你乘着他跑开的几分钟,”欧阳丰看了看我,“杀死了钱新,并把道具刀和装鲜血的袋子埋在沙里。等到他跑回来时,钱新早已断气,一切都完美无缺。唯一的遗憾就是鲜血看上去太多了一点。”
“另外,你隐瞒自己是左撇子的事实也引起了我怀疑。你左手手劲很大,在那晚你追钱新时,你用左手拉着他右手跑,左手手劲远超于常人。你不是一直喜欢抬起右手摸自己的头发吗?我注意到了,这种动作经常发生在你想看表的时候。虽说曾有一段时间一部分前卫的人(右撇子)流行将手表戴在右手,但我猜想你不像那样的人。你应该不是为了流行,而是由于生理特性(左撇子),平时一般把手表戴在右手吧!你为了掩饰左撇子的事实,便改为右手戴表。但你每次看表时总是习惯抬起右手。你怕这个动作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便故意装出有用右手摸头发的习惯来混水摸鱼。我确信凶手是你的时候,就是我发现赵维尸体时。原因很简单,因为其余三人都死光了,剩下的一定是凶手。”
“所以你才刺我一刀,先下手为强?”李法嘻笑着拍手,“不错!不错!你很聪明,不过这最后一个推断似乎不够严密呢?他还活着,你怎么不怀疑他呢?”
欧阳丰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的光芒,“我相信他没有聪明到能想出这种计谋的地步。”
“哈哈!这种信任还真伟大,”李法抚掌大笑,“不过你看他现在好像还无法理解的样子,”他指着我茫然的脸,“算了,还是由我来详细的介绍一下经过吧!”
“你们加入社团时不是听说过吗?这个社团的社员是因为灵异事件太多了而被吓走的。这是真的,只不过那些灵异事件全是假的,全都是他们三人:赵维,钱新,孙变串通演戏搞出来得。因为吓人是他们的爱好,骗人是他们的专长,扮鬼演幽灵他们可有一些心得呢!我利用这种情况,弄来个魔笛的灵异事件计划,表面上说要和他们三个联手骗你们两人。他们也欣然接受了,全然不知已陷入了我的杀人陷阱。当他们答应的那一霎那,一只脚就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灵异社团曾在这里搞过活动,那间暗室在那时就已经被发现了。你们发现暗门机关,只不过是我们暗中诱导的结果。其实,就算你们笨的可以,没有发现,我们中间也会有人装作无意间发现暗室的。”
“哦!难怪那一次我们都上来了而赵维还留在下面看浮雕,原来是诱导我们发现暗室的。”我恍然大悟。
“笛子和县志都是我们提前摆放在桌子上的,因此上面灰尘才会很少的样子。县志是伪造的,发黄的书页是用茶水浸泡再阴干而成的。其实你们如果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书页全黄了。这是不正常的。一般古书只会在书页边缘处发黄。上面记载的关于魔笛和向魔鬼许愿的事全是假的。”
“可是,那作为暗门开关的浮雕不是睡眠之神吗?正好暗示着暗门后隐藏的是具有催眠魔力的笛子吗?难道那也是你们伪造的?”我不解的问。
“笑话!鬼才知道那浮雕是什么神呢?赵维煞有其是的瞎扯你也信?正是单纯得可以!”
被叱作“单纯”的我无奈的低下了头。
“孙变拿着笛子吹奏,与其同时你们喝的咖啡里也下了我带来的强力安眠药。然后我们四人都装作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其实真正睡着的只有完全不知情的你们两个。”李法嘲讽的看着我们,“接着我们把睡得跟啥似的两人抬到沙漠中,一路上清除掉脚印,只在近处伪造了六人的足迹。因为需要有一个人暗中调配,所以赵维就装作失踪,把眼镜丢在流沙中故布谜阵,谁知差一点要了欧阳丰的命。他离开的脚印自然也被清除了。估计好你们醒来的时间,大家躺下装作睡觉,静等你们醒来。就这样,魔笛的催眠魔力便显现出来了。之后你们听到的笛声全是用孙变带来的录音机接上喇叭和磁带放出来的。”(孙变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带着耳机听随身听,完全把社长赵维晾在一边。)
“难怪得第二次听到笛声时,就觉得笛声有一点奇怪。”我回想起那时的场景。(笛声略显尖锐,但忽近忽远,让人摸不清他的具体方位。只有预先录好的磁带才能制造出这种效果。)
“你真的以为自己有超能力,能带着大家从没有标记的沙漠中找到小镇吗?错了!若不是因为我在暗中逐渐改变你领路的方向,你就等着走到印度洋去吧!”
“好了,那天晚上,笛声又响起了,那是失踪的赵维弄的,你们全都惊醒了,只有孙变一个人被催眠。他演得真好,从楼梯上跌了下来,跟真的一样。你们伤心的时候,恐怕他心里正笑得打滚呢!然后这次最佳男配角,本届金马奖得主,钱新热力登场了。他充满真情的做作,铁汉柔情式的形象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他装出愤怒和冲动的神情,向约定好的地点跑去。而我则照计划拉着你追上去。你是我们计划中的理想见证人。有那么一点聪明,又不够聪明。”
“谢谢!”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你听到没有?”李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谢谢?他居然说谢谢?”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欧阳丰冷冷地说。
“他是你男人嘛,你当然会帮他说话,是不是?”李法回头看我。
“谢谢!”我更不好意思了。什么男人女人嘛,还没到那一步呢?
“后面事情就如同欧阳丰所说。钱新装作生命垂危仍不忘好友的样子,胡乱指了一个方向让你去追。这是我特意加进计划里的,对他们三人说的理由是防止你长时间待在身边而看出破绽来。待你跑远后,钱新得意地对我笑,说你好傻,太容易骗了。我说‘是啊!太容易骗了!’抽出随身藏的刀子狠狠地捅了下去。你们真应该看一看他当时不敢相信事实的表情。然后,我把道具刀等东西藏在沙子里,哼着摇篮曲,摇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钱新等你回来。”
“我们抬着钱新的尸体回来后,我不是要你独自上去找欧阳丰吗?那时我说是去换沾上血的衣服去了,其实是去了赵维隐藏的地方。杀死他太容易了,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嘛!然后我和你们会合,一起吃东西。这次我在你们的食物中下的是有延时效果的安眠药。其实只不过是裹了一层糖衣而已。你们分头藏好了钥匙,大家睡在一起。等安眠药发作后,看见你藏钥匙的孙变一下子爬起来找到钥匙,把门打开。说真的,你欧阳丰藏东西的地方真够绝,居然将钥匙藏在那种地方 . . . . . . 哼哼!”李法不怀好意地奸笑。
“别说!”欧阳丰忙制止他说下去,“多不好意思啊!”
“莫非……”我满脸通红地胡乱猜测,“你也将钥匙藏在内裤中?这……”我想,我有点流鼻血了,“那孙变且不是……”
“不错嘛!”李法一脸惊奇地看着我,“居然猜对了!钥匙是藏在内裤中,不过是她占便宜而不是孙变。因为她是把钥匙藏在了孙变的内裤里。多绝啊!”
“打开门后,我和孙变把你们抬到离旅馆不远的沙漠里。然后孙变一个人回去。我悄悄地跟在后面,在旅馆中将他杀死,然后赶过来喊醒你们,因为沙暴快来了。当然,来去的脚印都被清除了。”
“你早知道会有沙暴吧?”欧阳丰质问。
“是啊!这个只要提前收看地区的天气预报便会知道。我喊醒你们,大家赶回旅馆,让你们看见孙变的尸体。本想故技重演,用毒咖啡杀掉你们灭口的,没想到给你们识破了。”
“其实,只要把你们灭口,事情就简单多了。”从李法口中平静地说出的那一个个“灭口”使我不自觉地打寒战。“把你们的尸体埋掉,然后利用这场沙暴编一个童话。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因为死人是不会从沙里爬出来报仇的。”
“你杀掉孙变时,我们还在昏睡。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趁机下手呢?”欧阳丰不解地问,“或者完全不理我们,沙暴会帮你灭口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大费周章?”
“哦,这个……”问题仿佛使李法回想起某些遥远的事情,“这都是应那个人的要求。你知道,”他苦笑了一下,“那本骗人的县志上记录的故事不全是骗人的。因为我就是一个向魔鬼许愿的人。那是一个叫‘愿望山谷’的……”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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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普勒频移吴谁
20 楼: 魔笛传说连续杀人事件(又名《下沙》)... 01年09月30日00点44分


章十二 失去的与逝去的
“愿望山谷不是地名,”李法向我们详细地介绍道,“愿望山谷是一个人的外号。他长相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有着一头长长的白发。你跟他说话时必须很大声,因为他听力不好,经常出现莫名的耳鸣——他说那是海浪拍击着船底的声音。但他却可以实现别人的愿望,当然他要收取某样东西作为报酬,是他给了我笛子,各式安眠药和计划书。他笑着对我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吗?那好,这份计划书和配套用品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你最后杀死两名无辜的人。这就是我所要求的报酬,我要你的正义感。’他盯着我笑,笑容比最狠毒的蛇还要恐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恶梦才会有如此恐怖的笑容?‘你不能反悔,’他笑着说,‘因为你必须杀了他们灭口,否则死的人就是你。你不能反悔,你只能付出。’”
“好,就算你要亲手杀死我们是因为要听从那个人的吩咐。但你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地去杀死那三个人啊!只需一点毒药就可以了。杀死三个人还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也可以埋起尸体,借沙暴来解释死因啊!”欧阳丰还是有些困惑,“这样杀人感觉有些变态。”
“你还不清楚吗?”李法一脸疲惫地笑了笑,“那是因为让他们在骗人时被别人骗,让他们在演戏时被我杀死,这就是我的愿望啊!我要欺骗他们后杀死他们,就像他们欺骗我的女朋友时杀死她一样!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李法的女朋友?我心中一顿,就是那个长得很象我的女孩?就是李法经常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那个死去的女孩?我还以为那只是一时的笑语罢了。
“欧阳丰,你不是差点因为赵维的眼镜而陷入流沙中至死吗?”李法终于没有笑了,眼睛里,嘴角边,最后一丝冷冷的笑意也不见了,“这样的玩笑很危险吧!可是他们照样还是作弄人,把看别人惊恐模样作为自己最大的快乐。他们根本不把别人的幸福,甚至生命当回事。他们就是这样害死她的,就像把蝴蝶拔掉翅膀,关在喷了‘灭害灵’的瓶子里一样,活活折磨她,把她逼上了自杀的绝路。”
“难道……”我想起了地下室那个满是血迹的房间,那个刺了自己十六刀的少女。(她满身鲜血,坐在房间的中央,微笑地看着门口。)”
“是的。她就是那个自杀的少女。由于某种原因,我们不能公开恋情,但没关系,我们都视彼此为自己最重要的人。她对灵异事件没有一丝兴趣,她加入了这个社团纯粹是为了能更多的和我在一起。然而,在那一次夏令营活动中,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赵维三人装神弄鬼把她骗进那个阴森的房间,把她一个人反锁在里面,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和惊惧的尖叫,扬长而去。她还只有十七岁,她是女孩子,她很害怕。她还有极严重的幽闭恐惧症。黑暗,虫的鸣叫,不知名的生物在看不见的地方缓缓蠕动。这一切,都使她惊恐莫名,撕心裂肺。她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喊着一切她能喊出的名字,希望,渴望有人来救她。但在那个地下室,又有谁能听到她的呼喊。我真傻,我当时就在二楼,就在离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但我什么都听不到,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今生来世,什么心灵感应,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狗屁超能力。”从未见过的泪水流了下来,李法继续说下去,仿佛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后来嗓子一定都喊哑了,再也发不出声,连哭泣也无法做到。于是她想到了死。她随身带着一把小刀,她认为比起在这儿呆下去的痛苦,死亡更像一场甜蜜的睡眠。于是,她刺了自己一刀,但谁又真正想死呢?这么美好的青春,更加美好的未来,谁舍得啊!她那一刀刺得很犹豫,未能致命。鲜血流个不停,伤口的痛苦迫使她再刺自己一刀。就这样,一刀复一刀,但她始终杀不死自己,因为她心中还有最后一线希望;但她又不能停止。她慢慢的全身都是伤,全身都在流血,但她还是死不了。那是何等的痛苦,那一线希望给予了她何等的痛苦啊!她哭着,她喊着,她哀求,她渴望,然后她死去了。当我赶来撞开门时,整个屋子全是血,这些血中曾有过怎样的激情,曾有过怎样的梦憧。她坐在房间的中央,血的中央。她已经逝去了,我失去了她。但她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怎样的事情才能使死之前还能微笑,在如此的痛苦中还能微笑?我开始不明白,不知道。当我看到墙上的血字时才明白了,才知道了。在四周的墙壁上,她用她的鲜血写下了她心中最后的那一线希望,让她如此痛苦的希望。那全是一个人的名字,全是我的名字,全是我的名字啊!她嗓子哑了,喊不出来,就用自己的血写出来,她至死都一直在渴望我去救她啊!她临死时看着门。她似乎看到了我从门外走进来,带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所以她笑了。让她受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痛,她面对的仅仅是一个我的幻影,她知道,但她还是对我微笑。她不怪我,不责备我,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像我为她煮咖啡时一样,像我带了她看了一场爱情电影一样,她对我微笑。微笑!你们可能无法理解,这样的微笑对我来说,是怎样的重要?”李法抬起头来,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因为我自己早已泪水满眶。
“她是自杀的,所以警方不能治他们三人的罪。这是怎样的法律!”李法狠狠地向地上擂了一拳,“这样也好,法律不能惩罚他们,就让我来制裁他们。让我来亲手杀死他们,让他们的血为他们的玩笑负责。于是我做了我决不会后悔的事。你们可知道,在杀死他们的过程,我获得了多大的快感?”他抬起头看我,眼睛中有野兽一般的光芒。
“李法,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话还没说完,我发现自己打了个哈欠。我惊奇于自己的睡意来得如此之突然。
“在你们昏睡期间,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强行给你们喂了装在胶囊里的安眠药。”李法狞笑的说,“现在应该到了胶囊外皮溶解,发挥药力的时候了。你有点想睡了吧!欧阳丰的情况只怕还严重些,我给她喂了四倍的量。她恐怕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进入了梦乡。”
“不会吧!”我强压住窜起的睡意,扭头看欧阳丰。她那原本高耸的美丽的脸庞已不知什么时候低了下去。小手无力得甚至连那把刺伤李法的小刀也无法捏住。我托起她的脸,她勉强睁开眼皮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笑意还挂在她嘴角的时候,她已沉入了梦的沼泽。
“祝福她做个好梦吧,”李法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型手枪,“人生的最后一梦若是恶梦,黄泉路上走得也不开心啊。”
我伸手接过那把唯一可作武器的小刀,扭头瞪着李法。
“呵呵!想跳墙啊,我可有这个哦!”他得意的晃了晃手枪。“可是我也不想用这个,因为会留下引人怀疑的弹痕或其他的痕迹,所以我才跟必死的人讲了这么多废话,拖到药力发作才动手喔!”
“你真的以为你刚才讲的全是废话吗?”我瞪着眼睛质问,寻找着可以扑过去的时机——反正搏不搏都是死路一条,我可不能不作反抗就死了。
“当然是废话,死人是不可能从沙里爬出报仇的。”我发现他把这话说了两遍,“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药力全部发作需要五分钟,加上你腹部伤口的疼痛会让你多清醒五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你想躲到哪儿就躲到哪儿。二十分钟后我就来找你。当然那时你应该睡着了。若是我找不到你,你就从必死的绝境中找到活路了。若是被我找到,也只是做了一个不会醒来的梦而已。怎么样?这样我就能避免用枪,你活命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我望着他那副志在必得的脸,知道他暗中肯定作了手脚,但我别无选择。“好!我答应了。不过我要带欧阳丰一起躲。”
他仔细考虑了一阵子,似乎在猜想我坚持带她一起躲的原因。终于他放弃了,“好啊!你可以带她走。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你带她有什么好处。”
我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想单纯的带她走罢了,也许只是为了她最后的那一个微笑。
我弯腰抱起欧阳丰,腹部伤口有一阵撕裂的痛,使我清醒了不少。不过欧阳丰如此之重,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当然这也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这在她晕迷时才有可能。我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不会也是最后一次。
“喔!我知道了。”李法坐在那里抚掌大笑,“你坚持带她走,是为了临死之前还能爽一把!哇,这我可亏大了。给我留一勺羹啊!”
我并没有在意李法的调笑,走出门时,我淡淡的对他说:“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死人是不会从沙里爬出来报仇的;但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死人不会报仇的原因是活人会为他们报仇。”






    “有一个女人,她怀孕了。她没有钱将孩子生下来,但打胎的钱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可有一天,她的难题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是不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笑着说,“是一辆路过的车将她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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