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itachi41（罗修——坑王之王）
|
|
|
23 楼：
致门外汉兄：女娲石传奇——上部：九藜...
|
05年10月01日09点54分 |
第五天
五号早上，网维在市公安局的无证鉴定中心见到了忙碌一夜的卢法医。头发乱乱的，眼圈发黑，沾着紫黑颜色的手上抓着一只硕大的肉馒头，正在那美滋滋地啃。
“早啊，卢医生。”
“对你来说是很早。”卢法医打着哈欠，又黑又黄的牙齿逢显红色的肉馅，网维情不自禁地揣测他吃馒头的肉馅是从哪里来的。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网维问：“那两具尸体查得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体情况你也都知道了，那个韩洋是心脏被人刺穿了，另一个被砍掉了脑袋。”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确定了，第一次死在五月三号九点到十点或者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另一个死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前后。”
“这么确定？”网维狐疑起来，“为什么韩洋会有两个可能的谋杀时间？”
“韩洋那个小子比较麻烦，死后可能被人关在什么炎热的地方，所以尸变情况很厉害，无法根据通常的体温和尸僵来确定。我们检查了他的胃部食物变化情况，确定他在吃饭一小时到两小时之间被谋杀的。如果那天中午他的早饭和午饭吃的不是一样东西，我可以确定是哪一个时间段。但是据调查知道，他们那天早饭和中饭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说有两个时间段。同样赵公明的死亡时间也一样判断，那些个鸡肉什么的刚刚把他的胃撑大，还没来得及消化，人就挂了，所以我却定他在饭后半小时之内就被杀了。”
“可以精确到每一分钟。”
“你愿意的话，精确到每一秒都没关系。”卢法医就着口水把小半个馒头吞到肚子里。
网维瞅着他的喉咙从上到下的下咽过程，又一次不寒而栗起来。
“对了，网维有件事你可能会高兴。”
“什么？”
“就是发现的那血袍。”卢法医说，“我们在血袍的另一面发现了烧焦的痕迹。”
“烧焦的痕迹，是不小心还是……”
“不是不小心，是故意。我们认为是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想要烧掉血衣，但是不想因为当天下过雨什么的，环境比较潮湿，火焰一会儿就熄灭了。所以才保留了这些东西。更重要的是，我们在面具的内测，也就是贴在脸上的那一面。”卢法医抬起紫黑色的手掌，装成一个面具比划给网大侦探看。
“这个我懂。”
“好，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你可以得意的了吗？”
“如果要我说的话，莫非是犯罪嫌疑人的口水。”
“没错，就是唾渍。而另一面沾着喷溅型的血液，可以和赵公明的血液做同一认定。你明白了吧，只要有这张面具，就可以把那小……家伙给送到刑场上去了。”
“嘿。”网维说，“看来你还单单只发现了唾渍和血迹那么简单。”
“哈哈……对，还有一样东西，只是不能作为证据。”
“是那个吗？”网维说了三个字，惹得卢法医又一阵哈哈大笑。
“我服了你了，原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何等人物了。”他乐不可支地走向厕所，“报告再过一会儿就写好了。哈哈……就冲你让我这么乐，这一晚上就没白干。”
卢法医哼着一首骇人的歌曲，消失在网维的视线里。
白色的水花在气轮船后面翻滚，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可能是一晚没睡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缘故。随风浪颠簸的网维先生只觉得胸闷气短，脸色苍白得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得吸血鬼。他也顾不上张刑和自己说的话，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哼哈着敷衍。
张刑深深叹了口气，“我昨天和厅里打了电话，把你的计划说了一下，他们同意了。但是你确保绝对没有危险，是不是？”
网维点点头，省着力气回答说：“你知道十五星从来不杀人。”
“把狗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我又不是要逼他，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好吧，不过我要派三倍警力负责监视，万一不对劲，我宁可取消你的计划。”
“嘿，老张就是那么可爱。”网维的脑袋一颠一颠的，“不行，我觉得快要吞了，我晕船。”
话刚说完，九藜岛到了。
脱离了磨难的网维急急忙忙第一个跳下甲板，一屁股坐在半枯半容的绿草地上。他深深地呼吸起岛上的新鲜空气，不管别人看他时的目光。
“笑吧，笑吧。”他心里面嘀咕着，“难道就不许我晕船来着。”
巨塔般的典超队长出现在山庄的门口，红光满面的脸色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广目天王。他一路小跑地过来，把昨晚的情况一一汇报。
“好极了。”网维说，“那些小崽子都很乖，是不是？”
“没错。”
“我跟你说的事情发生了吗？”
“嗯。”典超点点头，“被你说中了。”
网维打了个响指，“好，张队长。等着静静地收网吧。”
张刑平静地回答说，“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九藜山庄里的凶手给我找出来。”
“喂喂，作为一个警察，你应该说犯罪嫌疑人。”
“少来这些假招子。”张刑抬起腿，认准了网维的屁股踢上去，“我又不是做报告。快把那个九藜小妖给我抓出来。”
“嗯。”网维笑了起来，拍着屁股说：“你说话的口气和那个许豆豆倒很像。”
说许豆豆，许豆豆出现了。在她后面还跟着唐娜宇、王君、罗修、池枫、黄小邪、蔡不羁、张瑞覃等一干人。
“呦，都来欢迎我啊。好大的面子。”
“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九藜仙人是谁了。”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那些人，做起鬼脸说，“嘿嘿……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九藜仙人，不要再抵抗了，你已经完蛋了。”
许豆豆不太相信地问他：“你在唬人吧？”
“唬人？”网维不高兴了，眯起那对不大的眼睛，“我从不唬人，我知道你们的一切。比如你吧，许豆豆，虽然你不肯告诉我真名，但是我还是查到了。你叫凯蒂•许，对吧。美籍华人，家里三代在纽约打拼。你十年前开始在那家以眼睛为标志的公司做事。今年春节过后，受嘱托来国内做奶罩生意。对了，你还十分喜欢猫咪，养了一只叫豆豆的白色波斯猫，母的。”
许豆豆的眼睛瞪得就好似一只波斯猫，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
“她说的是真的吗？”唐娜宇好奇地问。
“你不相信吗？哎呀呀。”富于表演的网维又摆出夸张的表情，“唐娜宇，真名李娜，北大历史系毕业生，五年前和姜汉文教授的得意弟子刘子明结婚，然后一起赴美，拿到绿卡后在纽约一家画廊做事。对古人类学兴趣浓厚，一直梦想找到北京人化石。”
唐娜宇愣在那，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个男人继续口若悬河。
“池枫，万薇才是你的身份证上的名字。籍贯湖南长沙，没有大学学历。三年前去上海打工，因为漂亮，被公明公司聘用为公关，接着很快得到提升。后来成为赵公明的私人秘书。王君，姜汉文教授的宝贝孙女，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她真名了。南大外语系日语专业毕业，毕业后曾在两家日资工作，但做得都不长。在来九藜岛之前，已经赋闲在家有三个月之久。罗修，我的笨蛋表弟，自认为是自由职业者，一天到晚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惜赚的稿费连温饱都保证不了。不过不知为什么，在网上知名度倒不错，QQ上和他联系的大多是女孩子，也算是个风流人物了。”
罗修又羞又愧地冲着网维使劲唬白眼。
“黄药师，我的小朋友，真名是黄小邪。他老子才是黄老邪，给儿子起了一个这么占人便宜的名字。蔡不羁，锦江饭店大厨，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叫蔡炯。据说真人长得很奶油，是个小白脸。待会儿案件结束后，我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还有一位，张瑞覃先生。真名当然不叫张瑞覃，而叫张克，是货真价实的博士。曾经多次帮助赵公明参加过文物竞拍，也难怪他会送你劳力士金表了。至于两个被害人，一个叫杨汉，是拍卖师，我承认的确叫韩洋的话比杨汉好听。至于那位公明公司的老板，其实叫做朱阿发，真是土得掉渣。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把你们每一位的事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怎么样，九藜仙人还不缴枪吗？”
“这不公平。”许豆豆叫道：“你凭什么包庇罗修？”
“我包庇罗修？”网维搞不懂她话的意思。
“没错。”许豆豆亢奋道，“你一股脑儿的把我们的真名实姓都抖出来，就是没说你这个表弟叫什么。你还不是包庇？”
“罗修啊。”网维转过头语重心长说，“他们要知道你的名字，你自己对他们说吧。”
罗修被网维这种稍带嘲讽的语气伤了自尊心，不满地嘟嘴道：“他们问的是你，不是我。”
“那我可要说了。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罗修满肚子疑问地回答他，结果网维一开口，他果真气扁了。他冲着网维吹胡子瞪眼，心想你有话不会好好说，非要谐着音讲。不出所料，周围的一听全乐了，连王君也哈哈大笑起来，还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是不是真的叫这名。
罗修窘红起脸，不干脆地点点头，“我真想改了这名字。”
“有什么难为情的，要知道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哦，尤其是……”网维突然停下调侃，正色起来，“我们回到正题。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要闲侃等会儿再说。”
“就你一直在胡说八道。”罗修小声嘀咕，其他人听到了也暗自偷笑。
他们又一次来到大厅，几个当事人纷纷坐下，连巨大的典超警官也搬了一把靠背椅，坐到了屏风边上。网维一个人踱着步子，在里面走来走去，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沉默，罗修怀疑网维是不是在思考从何说起。可事实上，网维只是望着窗外。
“你要说什么，不是讲今天要来搜查密室的吗？”张瑞覃问。
“没错。”网维转过身子，“是要找出那个密室。不过再次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这四天来整个岛上发生的事情整理一遍比较好。有条理的分析可以把事情简单化。张局长，何不像典超警官一样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呢。”
张刑明白他要搞老把戏，眯起眼笑着，坐到了长长的会议桌的上首。网维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展来开，原来是一张放大了四倍的九藜山庄地形图。上面的空白处还有网维记录的一些数据。
“四天来，发生在九藜山庄的各个案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一个重大阴谋的整体。我想对于这一点，你们没有人会有异议吧。”
“当然。”张瑞覃点点头，“就算我们再蠢，也知道九藜仙人就是策划这几个案件的幕后主使。”
“很好。”网维环顾四周，提高了嗓音，“九藜仙人，九藜仙人是谁呢？赤松子，壶中仙？很不幸，虽然这个阴谋和轩辕剑的游戏情节有着某些莫名的关系。也许设计阴谋的人本身也是个狂热游戏迷。但是在这里，我可找不到一个紫面的老头来做凶手。这里的凶手不是游戏中的神仙，而是实实在在的人。当然在揭开此人的假面具之前，我们不妨就称之为九藜仙人好了。在四天前，你们一共有十个人被九藜仙人找到九藜岛上来。当然其中的有些人知道来此行的目的，另一些则不知道，只是出于偶然的巧合或者凑足人数才被邀来。你们这些自认为知道来此目的人知道，将在这里举行一次有关女娲石的拍卖。当然我必须解释，这个女娲石不是游戏中那块能使人起死回生的神奇石头。而是传说中失踪的北京人化石。用女娲石来命名北京人化石，在某种意义上倒也有相似之处。好了，接下去我们不妨就直接称它为北京人化石，毕竟在这个案子里有太多的女娲石。除了化石，还有房间的名字，放在房间里的装饰物……如果都叫一个名字，是很容易产生困扰的。接下去，我如果提到叫女娲石的屋子，我会叫它石屋。”
罗修笑了。
“而提到屋子里的装饰物，比如挂在剑屋的剑我就直接叫它轩辕剑。依此类推，大家都能够明白吗？”
他们纷纷表示知道网维的意思。
“好吧，一号下午你们有八个人坐船来到九藜岛，然后在岛上遇到了之前已经来的另外两位——蔡不羁和王君。他们是受九藜仙人的委托来负责这几天你们的生活的。其中的王君小姐事实上还是化石发现者姜汉文教授的孙女。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我们知道，姜教授在几个月前出国寻找化石，之后就失踪了。而九藜仙人则说自己得到了姜教授寻找的化石，并且还声称有确切的资料可以证明。不管怎么说，反正九藜仙人确实以姜汉文和化石把所有人都聚齐了。接下去，在第一天的晚上，你们在这个大厅里举行了一个电视会议。其实就是王君受托播放一段九藜仙人之前录好的录像。他规定了参加竞拍的规则，要求你们在四号中午十二点进行网上竞拍。录像播完后，你们又在这里进行了第一次的夜宴。在这个本来很快乐的聚会上，发生了整系列案子的第一幕。池枫小姐喝到了一杯被下了砒霜的毒酒。不过当时她没有立刻发作。她一直到宴会结束，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发觉不对。她打开门，这个时候碰到了从伏屋回来的罗修。他是之前被王君叫去的。王君在回到屋里洗澡的时候，房间被人潜入，有人换走了她的衣物，又把一面价值不菲的古镜给了她。罗修在发现池枫中毒后，很快找来了张瑞覃医生，并且和王君一起从储藏室里找来了一个医疗箱。令人吃惊的是，医疗箱里恰好就有砒霜中毒的特效药。因此池枫小姐被救了一条命，或者说九藜仙人本来就不想要她死。当晚罗修还和王君一起检查了晚宴后留下的餐具，结果仅仅发现了一个有毒酒的酒杯。令人惊讶的是这杯酒一开始是给许豆豆准备的。罗修也尝试了一点还剩的酒，自己也被毒得够戗。虽说神农尝百草这种事本不应该有他做，不过他确实很勇敢。当然，也许他仅仅是想在王君面前表现自己。”
罗修大声地咳嗽起来，欲盖弥彰地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一晚，还发生的另一件事，就是剑屋里的轩辕剑不见了。五月二号，你们早上很早就吃了早餐，然后罗修跟你们说了头一天晚上的事。之后你们一致决定去搜山。除了韩洋和仍然十分虚弱的池枫以外，你们于九点左右一起出发。但是中途，唐娜宇和黄药师掉队了。许豆豆下去找他们，结果半道遇到了去方便的黄药师和崴脚的唐娜宇。于是黄药师把唐女士背上山顶。你们一起在山顶吃了午饭，之后又分为三组搜山。其中年长的赵公明和崴脚的唐娜宇被留在山上。但是很快，除了王君和罗修以外，黄药师和许豆豆，蔡不羁和张瑞覃也分开了。直到你们这些人再次回到山顶时，已经是三点半以后。回到山庄里，发现韩洋失踪了，而池枫小姐又被人打晕了。等就醒了池小姐以后，你们听她说韩洋被九藜仙人谋杀了。你们分析了整个情况，认为有必要先确定韩洋是否真的死了，就在三号又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整个山庄，但是一无所获。你们唯一的收获是，当天下午，罗修根据池枫的线索，她目击到韩洋遇刺时，太阳正好处在垂直于她窗台的位置。罗修经过一番努力，得出韩洋是在二号下午一点四十到两点之间遇害的。你们进行了排查，发现除了赵公明和唐娜宇以外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虽然罗修认为他和王君也不可能犯案，但是因为在案发时间段内，他们正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时分开的，所以他们也被列为嫌疑对象。这件事令罗修很苦恼气氛。然后就是昨天中午的第二件谋杀，和约定的一样，在早早的吃过午饭后，你们彼此回到房间，上局域网，纷纷进入一个已经建立的视频聊天室。十二点整，聊天室里跳出一个视频框，你们看到蒙面的九藜仙人拿着斧子把绑起来的赵公明砍掉了脑袋。你们顿时吓傻了，反应过来后，纷纷冲出屋子，跑到斧屋，撞开门后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很快想到也许谋杀发生在和斧屋的结构和布置完全一样的镜屋，进去后却发现了前一天找了许久却没找到的韩洋的尸体。你们终于意识到这一切是一场骗局，一个阴谋，于是通过网络委托我报警。”
网维停下来，走到净水器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这些事实没有错误的地方？”
“你很了不起，通过转述都一点没搞错。”许豆豆也站起来倒水，不但给自己倒，还给其他人都倒了一杯。
“谢谢夸奖。”网维再次接过许豆豆递来的水，再喝一口。“我昨天提到，要破解整个案子，首先我们必须确定一件事。”
“你是说要找密室。”张瑞覃再次提起。
“不错，我认为要确定一下密室是不是和斧屋的结构布置一样是非常重要的。尽管通过推理我确信不会是那样。”
“那么就是说你也已经推理出密室在哪罗？”
“一点也没错，心灵胜于物质。动一下你们的脑筋。”网维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昨天你们是在镜屋发现的韩洋尸体。那么当时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他的尸体，是干的湿的？”
“是干的。这能说明什么？”张瑞覃跟不上网维的思路。
“你们最后一次搜查镜屋是什么时候？”
“前天中午的时候，对了昨天早上也看了。对吗，老蔡。”
蔡不羁推了推脸上的面具，绷着嘴角点点头。
“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昨天中午之前。”黄药师叫起来，“我明白了，是这样啊。”
“什么样，什么样？”池枫小姐哦着嘴，热烈地追问黄药师。
“网维的意思还不明白吗。”许豆豆也说话了。“雨是昨天中午停的。韩洋的尸体却在昨天中午出现在昆仑镜，我是说镜屋，但是他身体是干的。这就是说他的尸体被藏的地方也就在镜屋里面。”
“这样啊。是吗？网维。”
“应该是这样，虽然这个推断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使之不能唯一。比如九藜仙人可能先把尸体藏在别处，然后等昨天中午雨停之后再搬进去。但这样一来，移尸的过程很可能被人发现，并且也浪费他的时间。故此我认为，如果我是凶手就一定不会那么做。事先把尸体藏在镜屋不是更简单嘛。我要指出这系列案子是根据九藜山庄各个屋子的特点进行设计的。作案的每一个步骤都和整个山庄以及山庄里的每一座小屋有关。”
小警察苏东吴跑进来，冲坐着的张刑低声耳语。说完，张刑抬头冲网维眨眨眼。网维像松了口气似的微笑起来。问在座的说：“现在，我们就去看看这个密室如何？”
“密室警察已经找到了？”罗修问。
“不，我没有让他们去找，他们在干他们自己的事情。”
网维的回答，让罗修怀疑他们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十多个人走出六角型的大厅，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里走。张刑跟在最后，观察那些人的神色。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加紧跨上两步，赶到前面，在网大侦探的耳边说了句话。网维点点头，让典超打开镜屋的房门。典超警官用他巨大的身躯把其他人挡在门外，只放网维一个人进去。
大侦探进屋后，立刻就趴在昆仑镜屋的地板上，撅起他的屁股，忙着搜索起密室来。过了十几分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门外的人看着他露出的不解表情，有些人不禁翘起了嘲笑的嘴角。
网维坐在韩洋之前睡过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托起腮帮子，静静的在那冥想。又过了一会儿跳起来，走到墙上挂着的昆仑镜前。他探出手抓住镜子，轻松地把它取下来。然后网维用手捏住那个挂镜子的铁钉。先是朝里按了一下，纹丝不动。又往左右转动，还是不动。最后再往外拔，依然没有动静。接连的挫败令网维很气愤了。他确信自己的推理绝对没错，但是为什么密室的开关就是找不到呢。困惑地扫视房间，刹那间，灵感突然来了。他的目光落到了昆仑镜的背面，那上面竟然有一个呈五边形的小凸起。网维又急忙在其他的墙上找起来，最后在卫生间洗手台上的镜子后面找到了一个大小相当的五边形凹洞。网维把“昆仑镜”对上去。一丝不差的吻合了。兴奋的网维，谨慎地握住昆仑镜的两边，像转动方向盘一样地轻轻扳动。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卫生间和房间中间的那堵墙从中间裂了开来，扩展成一条有七八十公分宽的通道。
通道以三十度倾角向下的延伸，路面上有着一道道凸起的缓冲带。更正确的说，这其实是一条方便残疾人的无障碍通道。
网维立刻明白了所以然，这是为了方便把尸体坐在轮椅上通行。他在过道的墙壁上摸到一个电灯开关。打开下面的灯后，便招呼大家都进来。
“你确实猜对了。”唐娜宇这么称赞网维，可是他并不领情。
“女士。”网维说，“不是猜，是推理。”说完，第一个踏入地下的密室。
密室并不大，一共也就不过五个平方。网维站在密室中央的门口，其他人只能站在过道的斜坡上。好在里面的东西他们全部能一目了然：几件挂在墙上的袍子，几张面具，一台放在角落里的笔记本电脑。典超挤下来，弯着身子想要去拣起它。
“等一下，先看一下墙角的轮印。”网维制止道。
典超反应过来，跑回上面去，网维跟着退上去。一会儿功夫，典超带着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小警察拿着照相机下来了。他忙着拍照，取证，最后又不忘给网维他们带上来了手提电脑。
网维从小警察手上接过电脑，不说二话的打开它。主机启动后，迅速在桌面上找到一个进入聊天室的快捷方式。他双击快捷，输了个轩辕剑的用户名，顺利地进入了聊天室。
他问参加了昨天拍卖的人：“昨天你们进的就是这个聊天室吗？”
“没错。”罗修很快的回答，马上自己也陷入到了沉思。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也能找到解开赵公明被杀的不可能钥匙了。
电脑的屏幕上，突然间跳出了一个视频窗口。他们都好奇的目光注视着，然后……
他们认出是在一间屋子里，更确切的说在斧屋。那把巨大的还沾着干的血腥的斧子不知被什么人又挂回到了墙上。散发出弥漫开的阵阵杀气。接着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袍子戴了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神秘人物走到盘古斧的面前，伸出左手把它取下来。
罗修的背脊和其他人一样瞬间凉飕飕的，昨天的恐怖一幕浮现眼前。他头皮发麻，不敢再继续往下看，忙着抬起头。却发现其他人的都一样是大眼瞪小眼，彼此对着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回事？”黄药师忍不住问。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看。”网维指指坐在斧屋里的蒙面人。
黄药师立刻飞奔离去，蔡不羁、张瑞覃也不甘落后，一起往外跑。再后面跟着几个女子。王君也急急忙忙地跑起来，一不小心踩在自己长长的拖地裙摆上，差点摔倒。幸好张刑同志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不用急，不用急。”网维笑眯眯的说，最后一个走出来。
黄药师已经冲到了盘古斧屋，房门是关着的。他只轻轻一碰，就开了。走进去一看，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又发生与昨天相同的情况，黄药师他们惊讶地愣住了。随后网维走了进来，他们围着他，要求立刻得到解释。
“这是怎么回事？”王君问。
“这个么，我不过是在模仿九藜仙人的手法罢了。”他意味深长地冲人群一瞥，“现在我们大家把头一起转过来。你们会发现，蒙面人将会从这间屋子里出来。”
他们的眼睛顺着他的手势转向，当面对壶屋时，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那个右手持斧的蒙面人。
“我向你们介绍，这是张刑警官的漂亮秘书——叶冷秋警官。”
蒙面人揭开面具，果然是一个漂亮的女警察，袍子下面的肩膀上还闪着警章的光芒。
“哈哈。”许豆豆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池枫傻傻地问，“我可是一点也不明白。”
“这还不明显吗？”黄药师叫道，“刚才屏幕里，我们看到这位女警官是用左手拿下的斧子，而现在却拿在右手上。壶屋的整个结构和斧屋相比根本就是左右对称着的。我是个笨蛋。”
“没错。”许豆豆马上附和。
一群人在网维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大厅里，按着各自刚才的位子重新坐好。
池枫不是个聪明的女人，面对如此一目了然、显而易见的事情，她还是露出带着一脸懵懂的表情。问：“刚才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网维解释起来，“一切。赵公明被杀时，案发现场不是在他的斧屋里面，而是在唐娜宇的壶屋。你们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一幕，只不过是利用摄像头程序中的镜像对称所形成图像。九藜仙人只要事先把墙上的练妖壶换成盘古斧，就造成了一个错觉，让你们错以为谋杀是发生在斧屋的。当然，这样的心里暗示还必须通过一些其他的成分补充，比如案发后，和大家一起进入斧屋，又一起在镜屋发现韩洋的尸体。只要不做出特别的行为，就不会被人怀疑。九藜仙人计算着每一步，一边给造成你们谋杀只能在斧屋发生的印象，一边又把前一天消失不见的韩洋的尸体丢给你们，让你们手足无措。接二连三的震惊使得所有人都手足无措，压力让你们不得不报警，要求警方来处理这么棘手的案子。这样一来，就忘记了继续搜查其他的房间。而事实上，那个时候，赵公明和他身首异处的尸体还在壶屋里面。”
“我是真真正正的大笨蛋。”黄药师内疚地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张刑。
“这么说的话，唐娜宇就是九藜仙人。”罗修发现唐娜宇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角落里的某把椅子上，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把目光丢在地面。“昨天你说凶手就是住在练妖壶的人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不可能。”
“不可能？”网维反倒觉得奇怪了。
“是啊，网维你忘了你刚才说的吗。韩洋被杀的时候，唐娜宇因为崴脚在山顶和赵公明在一起。她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没错啊。”唐娜宇突然就尖锐、讽刺地笑了起来，“这可是你的好表弟推断出来的。你也同意。”
“我同意他的调查和计算都没错。但是他的推断是错的。”
“不对啊。”典超也插嘴，“你不是叫苏东吴他们也查了，和罗修的结果一样啊。”
“是的。他们的测量和计算都准确无误。但是有一个前提，必须是池枫提供的证言是真实可信的。”
“你说我说谎？”池枫尖叫起来，一双手同时高高的举起，就好像要去扑网维一般。
大侦探的脖子往后一缩，用手擦擦额头淌下的汗珠，笑笑，说，“池小姐你当然没有说谎。你说的话也是可信的。但是你说的情况却是不真实的。为什么说它不真实呢？因为唐娜宇也给你造了错觉，她暗示你把看到的东西告诉罗修，成为一个线索，然后指导罗修去调查自己所需要的作案时间。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
“可是如果谋杀的时间不是在二号下午一点四十到两点之间，那是在什么时候呢？”王君摆了摆她的脑袋，看看生气的罗修，又看网维。
“是在二号上午九点到九点二十之间。”
“不可能。”罗修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叫起来，他实在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的调查所得就这么被人给破坏，即使那人是网维也不行。
“就是这样的。还记得你房间内的轮椅痕迹吗？”
“那又怎么样？”很有挑战的意味。
“那就是关键。池枫不是在她的屋子看到的谋杀而是在你的屋子里看到的谋杀。又是一个根据相同房间结构制造的布局，造成错觉。作为一个新手，罗修你确实干得不错了。但是新手的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认为池枫被闹钟吵醒的时间，是了凶手为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所提供的时间。因此当你根据线索调查后得到另一个时间：一点四十分到两点之间，或更正确的说是一点五十分。你不假思索地就认定定那是谋杀发生的真正时间。你没有意识到前一个不在场证明的诡计是多么的蹩脚。这个十二整点的手法与九藜仙人费尽心思的安排你们来九藜山庄，策划每一个行动步骤，以及进行的谋杀相比，其幼稚程度与整个案件前后所表现出的严密和狡猾相矛盾。于是我知道罗修辛辛苦苦调查所得到的一点五十分这个谋杀时间，才是九藜仙人真正给自己设计的不在场证明所用的时间。在那个时间段里，谁有确实无误的不在场证明呢？有四个人：唐娜宇和赵公明，罗修和王君。虽然王君和罗修提出的不在场证明不够确切，但在我看来那是一个不在场证明。所以我就知道凶手必然在这四人之间。而其中我最怀疑的三个人就是王君、赵公明和唐娜宇。他们三个人之中哪一个才是凶手呢？当时我手边没有地形图，也没有在九藜岛。不能知道罗修的调查有没有犯什么常识性的错误，因此我不敢继续往下推理。接着，在第二天我又把赵公明排除了。他被人干净利落地谋杀了，不是运用什么无面尸之类的掉包计，而是货真价实的被割了脑袋。这样候嫌疑人的范围在我眼里也就缩小为两个——唐娜宇和王君。我是在什么时候排除王君的呢？在船上。我在船上重新检查了罗修给我的线索，我发现只所以罗修和王君给自己提出的不在场证明不被黄药师他们认可，是因为他们中间曾有一段时间分开。那么设想一下，如果王君真是凶手，她会让罗修在自己精心设计的不在场证明时间段内离开自己吗？不会，绝对不会。第二，罗修根据阳光和影子的位置来调查犯罪时间的这个方法是谁提供的。是唐娜宇。所以这个时候我已经基本肯定唐娜宇就是九藜仙人，也就是两出案件的凶手。那唐娜宇又是如何来制造这个不在场证明的呢？其实也很简单，调换房间。她把昏迷中的池枫，可能事先给她安排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用轮椅推到了罗修的剑屋。罗修的房间和池枫石屋大概相差有七十度左右，这一点经过仔细测量是可以确定的。那么在谋杀韩洋时，太阳的位置也就是还要偏东七十度左右，根据太阳四分钟移动一度来计算，就有二百八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刺杀韩洋真正的时间在四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前。如果罗修计算的时间是十三点五十分，那么韩洋被杀的准确时间就是九点半。许豆豆和黄药师是什么时候发现崴脚的唐娜宇的呢，快将近十点的时候。我们可以大概推理出唐娜宇作案的整个过程，首先在确定了你们吃完早饭后去调查小岛后，就先让池枫吃下安眠药睡着。然后出发时，她就唐故意落在后面。等你们大家都走远后，她迅速地回到屋子里，把昏迷中地池枫用轮椅推到罗修的房间。然后再把剑屋布置成和石屋一模一样。这其实很简单，两间屋子的结构相同，家具又相当简单，彼此带来的行礼也是少的可怜，唯一不同的就是墙上的摆设。因此唐娜宇只要把女娲石搬来摆到剑屋就可以了。做完这一切她又把闹钟时间向前播了近两个时间，把闹铃定在十二点。接着就匆匆地把自己装扮成九藜仙人，来到在自己想要池枫目击的位子上等着韩洋。至于韩洋为什么会来，肯定也是事先通过化石或者其他文物为诱饵，而且是一早就已经约定了。所以那天上午韩洋才不愿意跟着大家一起去调查小岛。他们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碰面，商谈。唐娜宇一边敷衍着一边等待池枫的醒来。当她看到池枫探出头时，就一刻抽出轩辕剑，把韩洋给刺死了。然后迅速地跑到池枫面前，把她打晕。再把她的人和那个闹钟一起带回池枫自己的房间。把韩洋的尸体给藏起来。当然这一切行动必须经过事先排练，做到准确无误。鉴于在这种无人的小岛上，唐娜宇又策划了这么许久，自然已经演习过好几遍。所有这一切做完，不会超过半小时。她往山上跑，并且故意崴了一下自己的脚。行这样的苦肉计在这个时候还是必要的。她这样等人下来找自己，就有了一个之后一直跟着别人的理由。从而给自己制造好了不在场证明。”
网维一口气毫不停留的把整个推理讲完，听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
许豆豆睁大她那对猫眼来回看了网维和唐娜宇好几次，才终于说出话来，“你的推论确实很精彩。但是网维先生，你是否有考虑过这一点。唐娜宇小姐要完成这样的犯罪，首先有两个必要条件，一是准备一个目击证人。”
“没错。所以她毒倒了池枫。”
“可是，她怎么能确定毒倒池枫。池枫喝的那杯酒是因为我不喝酒，才喝下的。如果第一天晚上，是我喝了那杯酒，我被毒倒了，那么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真的是这样吗？”网维微笑，“许小姐，你有仔细看你的房间吗？”
他站起来，把桌面上放大的地形图给许豆豆推过去。
“我的房间和罗修的完全不同。”
“但是它和张瑞覃的神农鼎屋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仔细测量一下，还可以发现，两间房间之间的角度相差是六十度左右。”网维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后，继续说，“唐娜宇需要准备一个目击人，这个人是你还是池枫对她来说都一样，但最好被毒倒的是你。因为，第一，张瑞覃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医学知识的人。如果是许豆豆你中毒，隔壁的张瑞覃就可以给你最快的救助。她要的是一个目击者，不是一个死者。第二，张瑞覃有一块戴指南针的雷达表，而这个手法中需要有人根据方位来推测时间，指南针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因为你不喝酒，所以阴差阳错的池枫喝了那杯毒酒。因此，唐娜宇在当天晚上做了另一件事，她乘罗修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偷走了轩辕剑。其实她完全不必在当晚下手，那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惊动大家，好让人发现中毒的池枫。免得她白白丢了性命。”
网维走向唐娜宇，他很纳闷。为什么这位姑娘除了讲了一句富有挑战意味的话以外，至始至终以沉默对之，总不会是也像其他人一样听傻了吧。
“怎么样，唐娜宇小姐，你有什么话要说嘛。或者我有哪里说错了。”
唐娜宇摇摇头，回答他，“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吗？”
“哦。”网维乐了，“我差点忘了你是有美国绿卡的人。你是在行使您的沉默权，也许你还需要一个律师。我太太是开律师事务所的，如果你需要，她会给你找个很好的辩护律师。”
“哼。”唐娜宇轻蔑的一笑，“丈夫来指控我，太太来给我辩护。网维先生，你们家还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大小通吃啊。”
一屋子的人全暴笑开了，连网维自己也不例外，裂开了嘴。
“不。我是实话实说，我为你感到惋惜。”网维脸色又阴沉起来，“至于证据，唉。韩洋的尸体曾被藏在密室之中，又隔了一天以上。由于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想通过尸变来确定一个精确的死亡时间是很困难的。所以卢法医采用对死者体内食物的消化来进行判断。一般来说食物在进入胃部后，会经过三小时进行消化，然后进入小肠。餐后六小时以后，一半以上的食物已经被小肠消化吸收，但完全吸收需要八个小时的时间。之后食物变成粪便在大肠内慢慢蠕动，直到三十二个小时以后才会被排泄。在对韩洋和赵公明的胃部检查中发现，两人胃中的食物都还没有消化完毕，韩洋的胃部只消化了一半，而赵公明的食物只是刚刚开始消化。因此卢法医就可以确定韩洋是在进餐后一个半小时之内被杀的，而赵公明则是吃完午饭后立刻被杀。基于赵公明的死亡时间我们并无异议，我们来仔细研究一下韩洋的死。如果韩洋是在案发那天吃过早饭被谋杀的，那么其死亡时间是在九点半是正确的，因为我们知道你们是八点左右吃的早饭。如果说他是午后一点五十分遇害的，倒推的话，他的吃饭时间就应该在十二点半前后。可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韩洋留下的借口是照顾前一天晚上中毒的池枫。那么他在吃午饭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看一下这位病号，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呢？可是事实他没有这么做。是他故意不做，还是已经不可能那么做了呢？显然只可能是后一个，是他不能那么做了。通过这一点我们就可以从证据上来确定韩洋的被杀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左右，这样一来，唐娜宇你的不在场证明就无效了。第二个证据，也就是本案中最直接有效的证据，赵公明是被砍头的，动脉断裂后，血液喷溅的情况非常严重。虽然你事先在其周围铺了白布，好不让自己的屋内沾到血迹，但是如果用更现代的侦查工具还是有可能发现的。就算在壶屋中真的一点血迹也发现不了，你那个来不及烧掉的袍子和面具也能成为证据。第一，袍子和面具上面沾有血迹，这可以说明穿戴他们的人就是九藜仙人也就是本案的凶手。第二，在面具的里面，法医检查到了某人唾液和口红印，只要通过比对，就能确定凶手到底是谁了。”
唐娜宇猛然从角落的位子上站起来，其他人都看着她。带着那种即好奇又害怕的眼神。她哈哈一笑，对揭露她罪行的侦探说：“如此说来我是无路可逃了。”
“我为你感到惋惜。”
“惋惜。”唐娜宇用十分诧异的语气说，“侦探先生，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个多愁善感的人。”
网维摇摇头，“我不是多愁善感，只是我不明白。你丈夫的死，真的对你打击那么大。不惜一切，倾家荡产的为他报仇。不错，你确实杀了赵公明和韩洋，但是即使我没有出现，你所做的一切没有被揭穿。你还有什么，你还剩下些什么？”
“哈哈……”唐娜宇又笑了起来，“你又错了，网维先生。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有没有揭穿我的把戏。我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我丈夫。他是个纯粹的艺术家，一个彻头彻尾除了拥有敏锐的艺术鉴赏力以外一无是处的人，他不像一个学者，对历史并不在行。姜教授喜欢他，事因为他对文物方面敏锐的艺术鉴赏力。他与世无争，一生爱着的都是他的艺术品——”
罗修心想是不是唐娜宇本身也是她丈夫的一件艺术品呢，他觉得有些不解。他搞不懂唐娜宇想说些什么。
“但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却因为一副画被赵公明他们残忍的杀害了。是的，那个混蛋暴发户和恶心的势利小人。韩洋受赵公明委托来拍一副画，想私底下贿赂后低价买下。但是刘子眀拒绝了他们，还傻乎乎地告诉他们说这副画只有真正喜欢它的人才能得到。赵公明见贿赂不成，就用抢劫。他找了个吸白粉抢劫杀害了子眀，然后又从那小子手里低价买走了那幅画。事后当警察去找那个小子时，他也因为一些毒品纠纷被人枪杀在了街上。若不是平克顿的侦探，我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是的，我是在为我丈夫报仇，但是我不想仅仅简单的砍了他们，或者找个混混给他们来几枪。我需要艺术的谋杀，只有具有艺术性的谋杀才能让刘子明开心。所以……”
“所以你就不惜一切，找十五星来策划这个案子。”网维看到凶手满脸是泪，把头扭向别处，“你用什么条件打动的他们？”
“女娲石……”
“你是说北京人化石？”
“不，不是北京人化石，是姜教授在几个月前找到的。它被封存在一个戴密码的皮箱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姜教授在心中确凿地告诉我，那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宝贝，是根本无法用价值去估量的宝贝。和它比起来，北京人化石不过就是路边的小石头。”
“这么说您用爷爷的宝贝去……”王君突然说话了。
“不，王姑娘。我是说田姑娘。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只是以那个为幌子罢了。你爷爷在失踪之前写了封信给我。信中要我把那个皮箱给你，他要你去找到打开箱子。他说这个宝贝和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有义务去解开它。”
“爷爷……”王君哽咽了，“爷爷怹到底怎么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姜教授仅仅在三个月前和我联络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唐娜宇叹了口气，“请原谅我把你牵扯到这个案子里来。姜教授给你的东西在我的房间里。嘿，侦探，如果你们同意，是不是让我去把那箱子给田小姐？”
网维看看张刑，两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典超跟着唐娜宇的身后向壶屋走去。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两人，他们明白。九藜山庄的案子结束了，但是另一个更有趣的迷题却被摆到了他们的面前。
那个比北京人化石更珍贵一千倍的宝贝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故事结束了，又一个故事即将开始。
|
|
|
北邻有精，其名为狐；化而为女，其名为艾。艾之魅，不知其几万迷。喜而笑，其貌倾千城之国也。东坑小骡子
有关原创小说的作者专栏开通因本人机器问题，时常无法登陆后台，暂时无法受理。
罗修的群魔乱舞http://blog.sina.com.cn/u/1417662535
|
※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
|
您当前的位置：
推理之门 > 原创推理 > 原创小说
【版主】：wangjiajun,关枫
沪公网安备31011502006128号 推理之门 版权所有 2000-2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