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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Re:Re:Re:化身7-3(人气:3)
 老蔡老蔡打开老蔡的博客
131 楼: Re:Re:Re:化身7-3 10年12月21日19点52分

用规范行首功能可以自动对段首加空格,你再试试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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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之门 老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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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聿姝天一聿姝打开天一聿姝的博客
132 楼: 化身8-1 11年01月05日11点15分

8

上帝,这第一周!现在回想起来,它就像世上最鲜亮的红苹果一样令我想要大快朵颐。大家都在全力以赴地调查着凶案,山姆辛辛苦苦地筛查着各式各样的混蛋们,弗兰克像个疯子似地向FBI试图解释着我们的立场,而我除了活在莱克西的世界中以外无所事事。这给了我一种愉悦的、慵懒的、无畏的、飘飘然的感觉,就像在美好的春日里当你得知班上要解剖青蛙时逃学出去一样。

周二我重返校园,尽管挑战重重,依然满心期待。我爱三一学院,自始如此。它依旧是那个由历经数世纪的优雅灰石、红砖、鹅卵石砌就的三一学院。你能感觉到一拨接一拨的学生从你身旁的前广场迷茫地走过,你能感觉到你的足迹被烙进了空气,被封存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人决意将我赶出学校,我会像他们四个一样永远做一名学生。然而——很可能是因为同一个人——我做了一名警察。我喜欢这种想法:命运将我带入到一个封闭的环里,让我回来重新占领自己失去的位置。感觉这就像一个迟到的怪异胜利,像是从荒唐的投注中挽回的什么东西。

汽车里。“可能,你该知道,”艾比说,“流言工厂已经疯狂了。显然是说一桩可卡因大买卖出了问题,此外,非法移民——你为了钱嫁给他,之后又写了封告密信——此外,刚刚出狱的暴虐成性的前男友毒打了你。坚持住。”

“此外,我猜,”丹尼尔将车驶过一个堵了两条街的冒失鬼说,“我们几个,也都单独或以各种组合,以各种动机被编排了。当然,没人当我们面说过,但如此推论必不可免。”他将车停在三一学院停车场的入口处,向保安扬起他的身份卡。“如果人们问起,你们打算如何说?”

“我还没想好呢。”我说,“我想大概就说我是某个王位走失的继承人,一股敌系来找我,但其实我也不晓得是哪个王位。看我像不像个罗曼诺夫【1】?”

“当然像,”雷夫说,“他们是一群没有下巴的怪人。去试试。”

“对我好点哦,要不我就告诉每个人你在毒品的刺激下愤怒地拿着切肉刀来找我。”

“这并不好笑。”贾斯汀说。他没有开他的车——我有种感觉,此时此刻他们都想紧紧地靠在一起——而是和我及雷夫坐在后座上,用手指擦擦车窗玻璃上的污点,又用手绢擦擦他的手指。

“好吧,”艾比说,“在过去的一周里这并不好笑,并不。但是现在你回来了……”她扭过头来,冲我咧嘴笑着,“四胸布兰达问我——你知道她那种可怕的秘密耳语吧?——是不是‘一个游戏搞砸了’?当时我把她晒在了一边儿,不过现在我想我可以让她满意而归了。”

“令我大为吃惊的是,”丹尼尔说着打开车门,“她是如此坚定地相信我们极为有趣。如果只是她知道的话。”

当我们走出车门,我才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弗兰克所谓的这四位留给外人的是何种印象。当我们沿着长街走过两旁的球场时,出现了一个犹如滴水成冰似的微妙却明确的变化:他们走得更近,肩并着肩,步调一致,后背直挺,头颅高昂,脸上原有的表情荡然无存。当走到艺术区的正面时,一道隐形的无法跨域的屏障出现了,你几乎可以看见它像钻石一样闪烁着冰冷的光。在学校的那一周里,每时每刻都有人渴望看我一眼——从图书馆书架边沿朝我们的阅览桌递过来的目光、排队打茶时从报纸后面伸出的脖颈——那屏障像罗马盾牌墙一样随着四位面无表情、眼都不眨的入侵者的进攻而游移,直待他或她后退。对于他们而言,搜集八卦是个大问题,即便是四胸布兰达以借笔为由胸脯一动不动地屏息趴在我桌上向我打探也无济于事。

事实证明,莱克西的论文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弗兰克给我的那部分主要是关于勃朗特姐妹的。原来阁楼中的疯女人科勒·贝尔是娴静的夏洛蒂的别名;你或多或少能想象到,在那种条件下,读书的环境不会很舒适。她临死之前的研究对象则更为时髦:因《她整装待发》出名的里普·克雷利,原来是一位来自俄亥俄州,过着无可指摘的生活,利用业余时间写些毛骨悚然的优秀通俗读物的名叫伯尼丝·马特洛克的图书馆管理员。我开始喜欢上莱克西心中的研究套路了。

我曾担心她的导师让我做那些学术性的研究——莱克西可不是白痴,她的论文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创智慧成果;而我则荒疏学业多年。她的导师着实令我担心;她的家教学生倒是不会瞧出什么端倪——当你十八岁时,大多数过了二十五的人在你眼里都是如同白噪音【2】一样区别不大的成年人而已——但是对于一对一辅导的导师而言则全然不同。与他见面后我安心了。他是个骨瘦如柴很有绅士风度的家伙,因为一次“不幸的意外”落下了严重的残疾,身体支离破碎的他几乎无法看着我的眼睛。他告诉我只管好生休养,不要担心最后时限。我想我可以几星期蜷伏在图书馆里读那些只会招惹麻烦的辣手神探和贵妇人了。

到了晚上我们的活动中心就是房子。几乎每天我们都要为它做点什么,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也许只是二十分钟:打磨楼梯、整理西蒙叔公藏匿的箱子、轮流爬上梯子更换灯泡上古老易碎的配件。最糟糕的工作——擦洗厕所的污垢——与有趣的工作在时间分配和细心程度上得到了同等的待遇。他们四人对待这房子如同对待于尘封已久的宝库中发现的某件奇妙的乐器——斯特拉迪瓦里【3】小提琴或是贝森多夫【4】钢琴——以绝对的耐心、欣喜和爱恋修复着它。丹尼尔身着破旧的裤子和格子T恤趴在厨房的地板上粉刷着地脚线,雷夫讲的笑话逗得他哈哈直乐,艾比躬身用刷子去蘸涂料,结果她蹭上涂料的马尾辫扫在了他的面颊上——我想,这是我所见过的丹尼尔最放松的时刻。

他们很喜欢肢体上的碰触,所有人都是。在学校从不,但是在家里,某人总是碰触着某人:从艾比的椅子背后走过时,丹尼尔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一同检查某件空置房间的新发现时,雷夫的胳膊搭着贾斯汀的肩;荡秋千时,艾比躺在我和贾斯汀的大腿上;在炉火边看书时,雷夫的脚踝搁在我的脚踝上。弗兰克对此做了有关同性恋和纵欲的卑鄙猜测,而我对任何形式的性活动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宝贝——但并非如我所想,事实要比那更奇怪更强大:他们之间不分你我,这点与大多数人不同。多数人普普通通的同居生活包含着相当高层次的领土争端——针对遥控器的紧张谈判、针对面包是私有品还是公用品的内务会议,罗伯的室友曾因他用了她的黄油而发了三天的火。但这些人我可以说,每样东西——感谢上帝除了内衣——都归他们共有。这些家伙随机从晒衣橱里找衣服穿,只要合身就行;我从来分不清哪些上衣是莱克西的,哪些是艾比的。他们随意撕扯别人便签簿上的便签纸,吃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的吐司,呷随手端起的杯子里的酒。

我没告诉弗兰克这些——他只会把纵欲的评语换成共产主义的黑色警告。而我喜欢这种界限的模糊,让我想起了某种我无法说清的温暖而坚实的东西。衣橱里挂着一件西蒙叔公留下来的宽大的绿色蜡面夹克,无论谁在雨天出门都可以穿它。当我第一次穿着它去散步时,它给了我一种犹如第一次与男孩子牵手一般的小小的、奇怪而醉人的快感。

注释:

【1】这里指旧俄的罗曼诺夫王朝。

【2】白噪音:白噪声是指功率谱密度在整个频域内均匀分布的噪声。所有频率具有相同能量的随机噪声称为白噪声。从我们耳朵的频率响应听起来它是非常明亮的“咝”声,如收音机或电视机未调好频道前发出的噪音。

【3】伟大的小提琴制作家。帕格尼尼曾用其琴奏出美妙绝伦的音乐。

【4】贝森多夫钢琴厂是世界顶级钢琴厂之一。

[此贴被天一聿姝于2011-1-5 11:24:1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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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楼: Re:Re:Re:Re:化身7-3 11年01月05日11点29分

最近推门时有时无 连上次发的8-1也不见了


本来是想把自己的空间地址发上来的


但是总觉得对推门和老蔡过意不去


决意再试试


所以 推门 你一定要好好滴啊 要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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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楼: 化身8-2 11年01月05日11点32分

当我设法弄清楚这种感觉时已是周四了。夏日临近,白天越来越长。这是一个空气清新而温暖的傍晚。晚饭后我们在屋外的草地上喝了一瓶葡萄酒,吃了一盘海绵蛋糕。我做了一只雏菊手环,正努力把它绕紧在手腕上。这时候,我已经放弃了那套不能喝酒的理论——不喝酒与我的性格不符,会让其他人想起行刺事件而变得精神紧张,此外,需要时,抗生素加豪饮还可以让我离开此地——所以我欣欣然地微醺起来。

“再来点儿蛋糕。”雷夫用脚轻搡着我要求道。

“自己拿,我忙着呢。”我已然打消了单手给自己戴雏菊手环的念头,转而为贾斯汀戴着。

“你就是个懒东西,你知道吗?”

“谁说的。”我将一只脚扳到脑后——我的身体柔韧得似个孩子——从膝盖处向雷夫吐着舌头,“我活泼而健康,看。”

雷夫懒懒地挑起一只眉毛:“我的性欲被唤醒了。”

“你是个色狼。”我尽可能体面地保持着这一姿势,对他说。

“快放下。”艾比说,“你会挣开缝线的,我们可都醉得无法送你去急诊室了。”

我全然忘记了自己那些假想的缝线。一时间我发现自己太兴奋了,但决意不去管它。享受着傍晚长时间的日光浴,我光着脚丫任由草儿搔弄,也许是因为这些外加烈酒的原因,我才犯起了糊涂。很久没有这样了,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扭过头去看向艾比:“它们很好。它们甚至都不疼了。”

“那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拧过麻花呢。”丹尼尔说,“做一下。”

正常情况下我对这种发号施令很敏感,但不知怎地这次却感觉良好,很舒服。“是,爸爸。”说着我放下腿。这个动作令我一时失去平衡,栽倒在贾斯汀身上。

“嗷,从我身上起来。”他边说边用一只手不太用力地拍着我,“老天,你有多重啊?”我扭动着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大腿上,眯着眼睛看向落日。他用一根草茎搔着我的鼻子。

我看起来很放松,至少我希望是这样,心里却在迅速活动着。刚刚我明白了——“是,爸爸。”——这句组合的话提醒了我:家庭。虽然我也知道,也许不是一个现实意义上的家庭,却是一个百万集系列儿童书和古老电视剧中描写的那种,家庭成员多年都不见老,直到让你开始怀疑起那些演员的荷尔蒙水平的温馨家庭。这五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丹尼尔是心不在焉却慈祥的父亲,贾斯汀和艾比轮流担当具有保护欲的妈咪和高傲的大孩子,雷夫是喜怒无常的青春期次子,最后到来的莱克西是时而娇气时而调皮的任性小妹妹。

他们对于现实的家庭应该不会比我了解的更多。一开始我就该发现这是他们的一个共同点——丹尼尔是孤儿,艾比被收养,贾斯汀和雷夫被从家里赶出来,莱克西天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肯定不会与父母很亲近。之所以忽略掉这点,是因为这也是我生活的默认模式。自觉不自觉地,他们将所能找到的薄如纸张的碎片一一收集,拼凑了一个权且代替家庭的东西,之后他们便委身于此。

他们四人相遇时应该只有十八岁左右。我眯着眼缝,在睫毛的掩护下看向他们——丹尼尔擎着酒瓶,透过光亮看里面是否还有酒;艾比拨着蛋糕盘中的蚂蚁——思忖着如果他们彼此没有邂逅,现如今又会如何。

这令我浮想联翩,但是诸多想法都朦胧倏忽,而我又太过安逸无法将它们一一具象。过几个小时,到我散步时,应该就清楚了。“我也要。”我递过去酒杯对丹尼尔说。


 

 

“你醉了?”我给弗兰克打去电话时,他问道,“之前,你听上去很兴奋。”

“放松,弗兰基。”我说,“晚饭时我喝了两杯葡萄酒,如此并不至于令我醉掉。”

“最好不会。虽然这感觉上像是度假,但我不希望你把它当成假期。你要保持警惕。”

我从破败的小屋出来,在一条坑坑洼洼的上坡小路上走走停停。之前我对莱克西如何死在小屋想了很多。我们一直想当然地认为,要么是因为凶手挡了她的路,要么是因为她衰弱得很快,才导致她当时没有将避护所选定为山楂屋或者村庄,而是她所知道的这个最近的地方。N改变了这一切。假设N不是一个酒吧或一个电台节目或一种扑克牌游戏,而是一个人的话,他们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而日记里没有关于地点的记录这一事实说明,他们每次的见面地点是固定的。如果见面的时间是晚上而不是白天,那么小屋就满足所有需要:私密,便利,遮风挡雨,不会出现不速之客。那一晚,她应该是在被袭之前正前往小屋,最后将庇护所选在小屋也只不过是继续前行而已——也许是被N在路上伏击之后的不由自主,也许是因为她希望N能去那里救她。

这不是那种侦探式的思维,却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于是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小屋周边地区潜行,希冀N会于某晚现身出来帮我解局。我给自己找了一条便利的路径:视野很好,便于我在与弗兰克或山姆通话的同时监视小屋;如果需要,还有足够的树木供我藏身;足够隔绝,不会有农夫因可能听见我打电话而带上准头十足的猎枪尾随而来。“我很警惕。”我说,“而且我有事问你。提醒我一下:丹尼尔的叔公是死于9月吗?”

我听见弗兰克捣腾东西和翻纸的声音,他不是把文件带回家了就是还在工作。“2月3号。丹尼尔于9月10号拿到房钥匙。遗嘱验证定是耗费了些时日。怎么了?”

“你能查查叔公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他死那天这五人都在哪儿?还有,为何遗嘱验证花了那么长时间?祖母留给我一千英镑那会儿,六个星期之后我就拿到手了。”

弗兰克吹着口哨:“你认为他们为了房子干掉了西蒙叔公?而且之后莱克西胆怯了?”

我叹了口气,将一只手插进头发,试图想出解释之道。“不完全是这样。实际是,并非如此。但是他们对于那房子有一种奇怪的情结,弗兰克。他们四人都是。他们谈起它时就好像他们拥有它似的,不仅仅是丹尼尔——‘我们应该装双层玻璃,我们需要对香草园做个规划,我们……’而且他们的行为也似乎表明这是一个永久性的安排,好像他们能用几年时间做这些是因为他们打算永远住在这里似的。”

“哎呀,他们还年轻呢。”弗兰克宽容地说,“每个人在那个年纪时都以为可以永远做同学、做室友。再过几年,他们就会过上那种事事需要郊区派递服务,周日下午去家园店买装饰品的生活。”

“他们可没那么年轻。而且你也听到了:他们实在太腻这房子了,彼此之间也是。在他们的生活中没有别的。我并不真地认为他们干掉了叔公,只是瞎猜而已。我们一直认为他们有事隐瞒。任何奇怪之处都值得查清楚。”

“是的,”弗兰克说,“我会查。你不想听听我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的声音里有股兴奋的潜流:很少有事情能让弗兰克如此激动。“该死的,直说。”我说。

我能听出那股潜流从大大裂开的嘴角倾泻而出的声音。“FBI对我们姑娘的指纹有所发现。”

“见鬼!已经有了?”虽然FBI在我们需要时可以提供很好的帮助,但办事拖沓才是其一贯的风格。

“我在下面有朋友。”

“好吧。”我说,“她是谁?”不知为何我觉得膝盖在抖。我将背靠在一棵树上。

“梅·露丝·西伯德克斯,1975年出生于北卡罗来纳州,2000年10月被报失踪,同时作为偷车贼被通缉。指纹和照片都吻合。”

我猝然呼了口气。“凯西?”片刻之后——我听见他点了颗烟——弗兰克说道,“你还在吗?”

“是的。梅·露丝·西伯德克斯。”说出这名字令我如芒在背,“关于她我们知道些什么?”

“不是很多。1997年,她不知从哪个见鬼的地方搬到了罗利市,租了一个低级公寓,与一帮垃圾为邻,以在通宵饭馆做服务员为生。在此之前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既然她能直接蹦到三一学院读研究生,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受过教育,只是看上去像是自学或者家里教的,她没有在任一地方大学或中学就读的记录。没有犯罪记录。”弗兰克吐了口烟,“2000年10月10日晚,她借了未婚夫的车去上班后就再也没出现。两天后他填了一张人口失踪报表。警察们没把这太当回事,他们认为她只不过是离开了而已。为防那个未婚夫将她杀害并弃尸荒野,他们给他找了点小麻烦,不过他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2000年12月,那辆车在纽约出现,已在肯尼迪机场停放多日。”

他很是自鸣得意。“很漂亮的一单,弗兰克。”我机械地说,“有你的!”

“我们就是图个高兴。”弗兰克尽可能以谦虚的口吻说道。

  

【天一聿姝 译自THE LIKENESS,by TANA FRENCH】
[此贴被天一聿姝于2011-1-5 11:38:20修改过]
[此贴被天一聿姝于2011-1-13 15:02:0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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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楼: Re:化身8-2 11年01月05日11点33分

混乱中多发了一遍 不是故意插楼的

[此贴被天一聿姝于2011-1-5 11:39:4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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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楼: Re:化身8-2 11年01月05日17点08分

流年不利,多谢楼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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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楼: Re:Re:化身8-2 11年01月10日09点51分




【老蔡在大作中谈到:】流年不利,多谢楼主支持!

 


只要2012不来 什么流年都是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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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楼: 化身8-3 11年01月10日09点52分

她终究只比我小一岁。我在威克洛公园的细雨中玩弹子的时候,她正在某个炎热的小镇上光着脚丫在冷饮柜旁流连,在颠簸于泥泞的卡车车斗里撒欢,直至有一天她钻进一辆汽车义无反顾地走掉。
    “凯西?”

    “嗯。”

    “我的关系人还要进一步深挖,看看她一路上是否结下仇家——那种可能会跟踪她至此的人。”

    “听上去不错。”我强打着精神说,“这听着才像是我想知道的那类事。那个未婚夫叫什么?”

    “布莱德·乍得·切特,一个美国式组合的名字……”纸张窸窣作响,“我的人捕获了他的几条电话,那家伙数月以来没旷过一天工。他不可能漂洋过海地来干掉前乍得·安德鲁·米切尔。怎么?”

   不是N。“我只是想知道。”

   弗兰克等着我说下去,不过我擅于此种游戏。“好吧,”最后他说道,“我会与你保持联络。虽然弄清身份也许于我们无助,不过这女孩身上有的可抓总是好的。这会让你更容易地了解她的想法,不是吗?”

    “噢,是的。”我说,“当然。”

   事实并非如此。弗兰克挂断电话后,我长时间地倚着那棵树,眼看着小屋残破的轮廓渐渐暗淡,又随着浮云褪去重现出来,心想着梅·露丝·西伯德克斯。不知何故,找回她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故事,使我意识到:她是真实存在的,并不只是我和弗兰克头脑中投射的影子,她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三十年里,我们本该有机会面对面的。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本该知道这些的,本该知道她在大洋彼岸的,就像时不时有人唤我名字时,我本该从专注的弹子或课本或案情报告上循声抬眼一样。她奔袭数千里靠近我,像捡拾姐姐穿过的衣服一样冠用了我的旧名。她像是被罗盘指引着一路循来,而且几乎就成功了。她离我只有一小时的路程,我本该知道的;我本该及时知道,迈出那最后一步去找她的。

 

***

 

   那一周唯一的阴霾来自于外界。周五傍晚,我们玩着扑克——他们打牌的时候很多,一直进行到深夜,多数时候是玩德州扑克和110,若只有两人想玩就打皮奎特【5】。虽然赌注只是一些10便士面额的生锈钢镚——装在不知谁从阁楼上发现的大罐子里——他们却总是很较真:每人以数量相等的硬币参赛,硬币输光即被淘汰,不能续借罐子里剩余的硬币。莱克西和我一样,是相当不错的牌手;虽然她的叫牌并非总是很有道理,但她显然学会了如何扭转危局,尤其当她握有一手大牌的时候。赢家有权为第二天的晚饭点菜。

   当晚,电唱机里放着路易斯·阿姆斯特朗【6】,丹尼尔买了一大包立体脆外带三种蘸料,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我们将几只豁口的碗调来换去,用食物考验和分散着彼此的注意力——这招对贾斯汀最为有效,如果他认为你将要把辣酱放到桃花芯木上,他就会彻底分心。我刚刚给了雷夫一记迎头痛击——握有一手次牌的他被蘸料弄晕了头;他若是有好牌就会抓起立体脆直接塞进嘴里,一看便知;所以千万不要和侦探玩牌。正值我乐此不疲地幸灾乐祸时,雷夫的电话响了。他后倾着椅子,从书架上抓起电话。

    “你好!”他边说边向我竖起中指。随即,他将椅子落下,变了脸色——那是他在学校和外面常戴的那副冰冷、傲慢、无法读懂的面具。“爸爸。”他说。

   无需一个眼神沟通,其他人都凑过去围拢住他;你能感觉到他们与他之间那股紧绷而坚实的气场。我挨着他,近水楼台地听着电话里的咆哮:“……工作开始……踏上了阶梯……你改变主意……?”

   雷夫像是闻到什么臭气一样抽着鼻子。“没兴趣。”他说。

   他闭眼听着对方的长篇大论。我所听到的足以拼凑出以下情节:整天读书读成了个娘娘腔;有个叫布兰德博瑞的人有个儿子刚刚赚了第一个一百万;雷夫基本上就是在浪费空气。他用手指掐着电话,让它与耳朵保持着数英寸远的距离。

    “看在上帝的份上,挂断。”贾斯汀低语道。他的面部下意识地扭曲着,“挂掉他的电话。”

    “他不会的,”丹尼尔平静地说,“显然他应该这么做,不过……会有这么一天的。”

   艾比耸耸肩。“好吧,那么……”说着她开始洗牌,扑克牌在她双手之间形成了一道欢快的弧线。她发了五手牌。丹尼尔冲她笑笑,将椅子拉过去,准备就绪。

   电话仍在轰鸣,“混蛋”之语在各种各样广泛的情节背景中颇有规律地冒出来。雷夫像顶着暴风一样紧绷着下巴。贾斯汀摸着他的胳膊;他睁开眼睛盯向我们,脸腾地红到了发际。

   我们几个都已下好了赌注。我有一手臭牌——一个7一个9,极不搭调——不过我清楚地知道其他人都在干嘛。他们都在力挺雷夫。加入他们其中的想法让我想起了一件令人陶醉的事,一件美好而心痛的事。一瞬间我想起了罗伯,当奥凯利对我一阵臭骂时,在我们俩的桌子底下,他会用一只脚勾住我的脚踝。我冲雷夫挥挥手中的牌,做着口型:“下注。”

    他眨眨眼睛。我挑起一只眉毛,给了他一个最为轻佻的莱克西式咧嘴笑容,小声说道:“否则你就小心了,我还会踢你屁股的。”

   僵直的眼神融化开来一丝,他检查完自己的牌,将电话小心翼翼地搁在身旁的书架上,往牌桌中间掷了十便士。“因为我在这里很快乐。”他对着电话说道,虽然声音听起来差不多正常了,但脸上气愤的红霞仍未褪去。

   艾比冲他微微一笑,娴熟地将桌上的三张牌展成扇形,一一翻开。“莱克西是一手顺牌,”贾斯汀冲我眯着眼睛说道,“我了解她那种表情。”

    电话那边显然在雷夫身上花了不少钱,而且不打算眼睁睁看着它们打了水漂。“她不是。”丹尼尔说,“她应该有好牌,但不会是顺。我叫。”

   我的牌连顺的边儿都不沾,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谁都不撂牌退出,只要雷夫不挂断电话。电话那边对“真正的工作”做了一番长篇大论。“换句话说,就是坐办公室的工作。”雷夫告诉我们说。他的脊背透出一股僵硬。“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有团队精神的人,跳出固有的框框,聪明而不是艰辛地工作,有一间带窗户的办公室。我的目标是不是有点高?”他对着电话问道。“你怎么看?”他对着贾斯汀比划着哑剧《看着是你一个,实际养活着你们俩》。

    电话那边——显然知道正在被羞辱,即便不确定是怎样一个形式——说了一些关于上进心以及雷夫长这么大该活在现实世界中了之类挑衅的话。

    “啊,”丹尼尔从他手中的一摞牌上抬眼道,“喏,这就是那个令我一直着迷的概念:现实世界。只有一小撮极为特殊的人群使用这一术语,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对我而言,每个人都活在现实世界中似乎毋庸置疑——我们都呼吸着真实的空气,吃着真实的食物,我们脚下的土地对于所有人而言同样坚实。但是显然这些人对于真实有一个更为严格的定义,我发现他们极为不可思议、几近变态地强烈需要把其他人拉进这定义限定的圈里。”

    “完全是嫉妒。”贾斯汀琢磨着手中的牌,向牌桌中央又抛了两枚硬币,说道,“酸葡萄心理。”

    “没人。”雷夫边摆手示意我们压低声音,边对电话说道,“电视。我成天看肥皂剧,吃夹心巧克力,密谋推翻社会。”

   最后一张牌来了个9.,这至少给我配了一对。“好吧,在有些情况下,嫉妒确实是个因素。”丹尼尔说,“但是雷夫的父亲——如果他说的有一半是真话的话——可以负担起他想过的任何一种生活,包括我们的。他还需要嫉妒什么呢?不,我认为这种心态在清教徒的道德框架内有它的根源:对严格等级制度的强调,对自我的嫌恶,对任何愉悦的、艺术的、不受管束的事物的恐惧……不过我一直在琢磨,那样的范例是如何变迁成为一种分界线的,不仅仅是道德意义上的,而且是现实意义上的。你能把电话调成免提吗,雷夫?我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雷夫向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你疯了吧?”,摇了摇头。丹尼尔看上去一脸迷惑。我们其余的人开始咯咯笑起来。

    “当然,”丹尼尔礼貌地说,“如果你宁愿……什么那么好笑,莱克西?”

    “疯子们。”雷夫张开双臂,将电话、丹尼尔和正在掩口嗤笑的余下的我们几个统统揽入其中,朝天花板低声慨叹道,“我被无尽的疯子们包围了。我做了什么遭此劫数啊?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吗?”

   电话那边显然打算做一了结,告诉雷夫他应该拥有一种生活方式。“在城市里喝着香槟,”雷夫向我们解释道,“与秘书做着爱。”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电话那边怒吼道,声音之大令丹尼尔惊得抵坐在椅背上,一脸惊讶和非难。贾斯汀爆发出一种介乎于鼻哼和叫喊之间的声音;艾比的椅子向后仰起,嘴里咬着手指;我笑得无力自持,不得不将头埋于桌下。

   电话那边以其对基础解剖学极为不恭的态度将我们称作一帮软脚虾嬉皮士。待我收敛情绪,从桌子底下抬头出来大口吸气时,雷夫已然因翻出一对J将全部的赌注收入囊中,正挥舞着拳头咧嘴乐着。我意识到一件事。雷夫的手机咆哮时距离我的耳朵不过两尺,而我连缩都没缩一下。

 

 

【天一聿姝 译自THE LIKENESS,by TANA FRENCH】

【心血译作,无断转载谢绝】

 

[此贴被天一聿姝于2011-1-13 15:00:5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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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蔡老蔡打开老蔡的博客
139 楼: Re:化身8-3 11年01月10日09点54分

天佑推门,渡过难关……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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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聿姝天一聿姝打开天一聿姝的博客
140 楼: Re:Re:化身8-3 11年01月13日10点24分

恩,今天好像很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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