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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王者之剑
文/残雨
一
走在爱尔兰的“凤凰公园”，听着恩雅的《The memory of trees》，一股浓郁的爱尔兰气息席卷了过来。郁郁葱葱，层层叠叠的翠木，无穷无尽的蔓延至天际；镜般光滑平整的湖泊倒映着湛蓝的天空，装载着白云，静静地横卧在那里。天鹅、鹈鹕悠然于水上，偶尔还唱起歌谣，拂过一大片的青草，逗弄着无虑的小鹿。好生恬适啊，我心里暗道。只有在这样的土地中才能孕育出萧伯纳，叶芝这种文字大家吧。
“When you are old，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我轻轻哼着叶芝的这首《当年华已老去》，渐渐的为之沉醉其中，阔别已久的安闲与舒适久久在我的心头萦绕……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见注释）.”突然间，有个温和的声音接过了我的话，缓缓诵读着这首诗。
我回头瞅过去，彼此相视一笑。
那个长的金发碧眼，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是我的老朋友老约翰，我和他有着一个共同的职业那就是小偷。和一般的小偷不一样，我们只偷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偶尔也接一些雇佣，当然报酬是很高的，所以基本上我们一“开张”就能吃很长时间。这样我就有了很多机会和时间在世界各地闲逛，比如这次来到了爱尔兰。
“嗨，陈，没想到你也喜欢叶芝的诗啊。”老约翰操着他那半中不洋地中国话说道。
“我建议你还是讲英文吧，你的中文实在太蹩脚了。”我笑着说。
“可不能这样，你知道的我喜欢中国……”
我知道他又要抒发自己的爱国情怀了（不过是爱中国），连忙打住，然后扯开话题。“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让我为了听这个的吧？”
听到我的问题，他“灿烂如花”的老脸变得严肃起来，一股中世界贵族的儒雅与绅士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是啊，这次的确有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呢。”他顿了顿，梳理了一下思路说，“陈，你知道亚瑟王吗？”
亚瑟王？我搜索了一下脑袋中的记忆。“好像是英格兰传说中的那个国王，圆桌骑士团的首领，在5世纪的时候，率领圆桌骑士团统一了不列颠群岛。一个传奇似的人物。”我说。
“是啊，就是这个亚瑟王。传说中他有一把圣剑，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它。”老约翰笑着说。
圣剑？好像亚瑟王的父亲尤瑟王过世，国内形势开始动荡。主教听从梅林的建议召集所有的贵族骑士，以石中剑选定新的不列颠之王。结果除了阿托利斯没有能够人能拔出这把剑，结果遵从神的指示阿托利斯就担当了新的大不列颠国王，这就是后来的亚瑟王。“你说的圣剑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石中剑？”我问道。
“不是，是另外一把。”老约翰说，“是王者之剑（Excalibur）。石中剑是亚瑟拔出的选王之剑，它早已在King Pellinore交锋时折断了。此役起因是亚瑟在一座城堡拜访时，城堡主人Annoure看到向城堡走来的Sir Pellinore，请求亚瑟王给予保护。实际上Sir Pellinore也是受到Annoure戏弄，前来与亚瑟王交锋。这次战斗被认为是违反骑士道的，所以石中剑断裂。后来亚瑟王在梅林的指引下，从湖中女士的手中得到了王者之剑。”
听到他的叙述，我突然想了起来，传说王者之剑是在精灵国度的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故湖中女士以Excalibur（即古塞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之。不过更神奇的应该是王者之剑的剑鞘，据传说只要佩戴他就可以战斗中不留血，不过剑鞘早已经遗失了。“王者之剑不是被Sir Bedivere投回湖中了吗？”我问道。
“陈，你这就是‘只知道一，不知道而二了’。那只是传言，因为据说濒死的亚瑟王被仙女用船载向阿瓦隆（理想乡），传说他最终葬在那里，但人民都相信亚瑟王并未死去，他会再度回来拯救世人。所以他的后人就把王者之剑藏了起来，等待着亚瑟王的回归。”老约翰将这一段不为公众所知的秘闻喃喃道来。
不会吧，要知道亚瑟王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连这个人物都有可能是杜撰的，老约翰竟然说世上真的有亚瑟王，真的有王者之剑这种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见我有几分不信，老约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就是王者之剑”
只见一把精致的宝剑插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剑锷鎏金，剑仞似雪，剑柄处还嵌有一颗如血红宝石，尽显奢华与王者之气。仔细辨别，我发现随着岁月的流过，王者之剑所插的石头已经变得斑驳，可是它还是如同刚把出剑鞘般的锋芒毕露，果然是一把好剑啊！我想，中国的越王勾践剑也不过如此吧。
“果然是一把王者之剑啊！！！”我赞叹道。
“怎么样？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感兴趣，怎么样？我这算‘尊老爱幼’吧？”老约翰得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
“额～～～那，那王者之剑到底在哪啊？”对于他的这种成语乱用我早已习惯了，免疫力还是比较强的。
“亚瑟王是什么人？”老约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言及他。
“凯尔特人啊，怎么了？”我反问。
“这里是爱尔兰啊，陈！这里可是凯尔特人的故乡啊。”老约翰激动的挥舞着手臂，仿佛对那把王者之剑唾手可得一般。
我想起来了，的确，爱尔兰是凯尔特人的聚居地。好像现在的盖尔人就是凯尔特人的后裔，现在还有一些盖尔人仍然保持着古凯尔特人的生活习惯，讲盖尔语。
“苏格兰西北部山区和赫布里底群岛，一些原著凯尔特人现在就住在那里，就是现在的盖尔人。”
“我想这次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赫布里底群岛吧。”我笑着对老约翰说。
“是啊，就是赫布里底群岛，西边的那些人已经不纯了！”老约翰很不屑的说。
“好啊，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还废话干什么？赶快准备动手吧！”我从地上突然跳了起来，吓得旁边是小鹿狂奔了起来，小鹿惊起了湖中天鹅，天鹅搅动了水，一切不平静起来。
注释：叶芝《当年华已老去》全文翻译——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二
由于事情也不是很着急，所以我和老约翰选择了乘火车前往海边，然后再坐船前往赫布里底群岛。
其实乘火车旅行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透过玻璃能够吧沿途的秀林秒水尽收眼底，而且一节车厢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诸般的悲喜都能在其中上演。车厢内大家都在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或玩着手机游戏，或捧着一本书在在细细的研读，又或敲击着键盘安静办公……不约而同的是，大家都很绅士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和国内相比，不由让我有些汗颜啊。
突然老约翰拍了怕我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陈，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长发的混血女孩正在车厢了行走。瓜子脸，柳叶眉，面容秀丽，皮肤白皙，看样子应该是东西方混血。她优雅的慢慢在那里行走，突然，她不小心被一个高达的男孩撞了一下。
“对不起女士，你没事吧？”那个男孩轻声问道。
“没事，没关系的。”她朱唇轻启，露出两排漂亮的牙齿。
我笑了，原来这个女孩也是个小偷啊，估计刚才那一瞬她已经得手了。
“看我怎么耍她一下。”我悄悄的和老约翰说。
“看我怎么耍她一下。”我悄悄的和老约翰说。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向那个混血女孩的身边走了过去，我想我这一身暴发户的装扮应该比较能迷惑人吧。她想我看了一眼，眼睛中轮转出一丝狡黠。“你好，你是中国人吧。”她带着迷人的笑容走了过来，让人不禁有沐浴春风之感。
“你怎么知道？我脸上有没有写中国这两个字？”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
“一般中国的绅士都比较有品位呢，而且我也算半个中国人啊。”她微笑着说。
听到我们的对话，车厢里的乘客纷纷抬头仰望。因为我们用的是中文，所以他们脸上都展现出疑惑的表情。
“看来我们打扰了他们了。”我转了一下身子对着他们说，“I am sorry to disturb you.”
那个女孩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向他们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顿时激起了一阵笑意，他们耸了耸肩，揶揄的看着我们两个，显然将我们当成了一对情侣。
她的脸更红了，一双如水般的明眸示意我在旁边坐下。
演技还很好，我心里暗道。然后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然后超旁边的座位做了下去。
混血女孩的笑意更浓了，仿佛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友一般。我知道这是她要出手的前兆，对待“猎物”我们这种人向来客气的很。果然，她按捺不住了，趁着火车的颠簸，顺势朝我滑了过来。我连忙伸手把她抱住，“关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有一点晕车。”她扶着脑袋作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
闲扯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我说：“看你的样子不对劲啊，要不要去医务室那边看看啊？”
见我很识趣，她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嗯，谢谢你，以后再聊吧。”她边说边在一张纸上飞快的写下一串号码递给了我。接过号码，我小心将她扶起，“那边还有朋友等我，我就不随着你去了。”
“没关系，今天谢谢你了。”她挥了挥手说。
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我又坐回了老约翰的身边。
“你在那包纸里放了什么？”老约翰小声说道。
我心里一惊，果然没有瞒过老约翰。刚才电光火石之间，我和那个混血女孩，已经交锋暗中数次，刚开始她在佯装跌倒的时候，把我怀里的钱包拿走，而我则趁机取下了她的钻石耳钉，然后在她将要离开之际我有把她所偷取的钱包换成了一个用层层叠叠的纸包裹着的白纸。我以为自己做的非常隐蔽，没想到还是被老约翰察觉了。姜还是老的辣啊，我心里暗道。“没什么，只是一句话——你真笨。”
老约翰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估计那个女孩看到了那张纸估计要气死。说来也是凡事一心一意没错，但如果太专心致志了反而会漏掉很多事情。做事余两分，这才是更高的境界。
我知道他是再说刚才的混血女子，其实她的偷盗水平也不是很弱，只是太过于专一了。须知一名合格的贼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要得之不喜失之不慌。而她刚才看似风淡云轻，但是一双美目却始终离不开我身上的贵重物品，而且得手以后很明显有些的意忘形，而且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些都是作为一名小偷的大忌，虽然平时没什么问题，但是碰上一些反扒的高手就不行了。
正当我要开口说话时，那个混血女孩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给我！”她娇喝道。
“给你什么？”我装作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我的耳钉！”她伸出玉掌，蛮横的说道，那还有半分刚才温柔可人的形象。
我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调点行不行？”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车厢的的其他人正在对着我们行注目礼，饶是她心头有气，也未免不产生出几分愧疚之意。我看着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丝毫生气的姿态。心里暗道：什么人啊，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赶快给我！”她小声威胁道。
“有本事你就来拿啊。”我伸出手，钻石耳钉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她劈手抢了过来，我将拳头握紧，紧而张开，手心钻石耳钉却不翼而飞，看的她目瞪口呆。
我站了起来，轻轻在她的耳边低喃。“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有本事就从我的手里把它偷回去。”我温柔的看着她，耳鬓私磨，细言碎语，仿佛一对恩爱的情侣一般。我轻轻将手抚向她的发梢，趁他愣神之际飞快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的脸蹭的一下变红了，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我，几乎要滴出了水来。突然，她恼羞成怒，伸手想我拍来。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示意她注意一下，她的另一只耳钉也不翼而飞了。
“哼！”她一咬银牙，转身离去。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那个混血女孩屡次向我出手，虽然每次都失败，但她倒也能够坚持，能够有她相陪打闹，这次前往赫布里底群岛也不寂寞。
临下车之际我将钻石耳钉偷偷放回了她的口袋。王者之剑，我来了。
三
赫布里底群岛分布在 苏格兰沿海。呈弧形。分为内、外赫布里底两个群岛，中间相隔北明奇和小明奇海峡。其中奇山异水迭出，奇景秀林群起，堪称世界最美的风景。
走进苏格兰沿海的海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无瑕的海滩，海滩上铺满了洁白细腻的沙砾，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柔和。海鸟成群结队地从天空中掠过，在湛蓝的天空中摆成一个个不知名的形状，蔓延向远方。海上白舞笼罩，若阴若现中透出无比的仙灵。好美啊！我心里赞叹。
“陈，桃花劫哦。”老约翰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没关系，她愿意跟着就跟着。”我双手拥抱着阳光，轻声说。“没关系，总能把她甩开，我就不信她能跟我们到‘剑岛’上去。”
在车上老约翰告诉我，王者之剑就存在于一个叫“剑岛”的地方，那里曾经是挪威海盗的一个秘密聚居地，周围暗焦丛生，如果对那片水域不了解，根本无法进入。后来挪威海盗被赶走，从此剑岛有陷入了荒废状态。1688年英国“光荣革命”，盖尔人的氏族首领（即克郎）由于支持斯图亚特复辟王朝而受到惩治。一部分的盖尔族人，便携王者之剑躲到了剑岛。
那个女孩不可能跟踪我们去剑岛的，我想。
乘风破浪，碧海穿行，一座游艇在老约翰的掌中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庞大的身子反而有游鱼般的灵活。操纵游艇，我帮不上忙，只好躺在船舱闭目养神。半晌过后，老约翰寻觅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游艇藏了起来，然后我和老约翰相继跳了下来。
终于来了，我心里暗道。
晚上繁星点点，微风习习，虫鸣铮铮，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适。此刻，我和老约翰正穿梭于剑岛的树林，留下一串窸窣的声响。
“我们要动作快些，今天是11月1日，那些盖尔人要过‘萨温节’，所以王者之剑那里守卫肯定很弱，这样我们才能一击得手。”老约翰边小声对我说话，边急速在林间穿行，动作矫健，彷如猎豹一般。
我轻轻回应了一声，心想：这老约翰果然不简单啊，看他的每次落步都是前脚掌落地，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减少落地发出的声音，而且步履矫健，似跳似奔，虽然行走于暗夜之中，动作却仿如白日一般的迅疾，显然是精于丛林之人。我看着他“宝刀未老”，我也起了竞技之心，运起古老相传的“八步赶蝉”秘法，如箭一般的窜射而出。
这个“八步赶蝉”并非那些武侠小说所描写的那种绝顶轻功，只是一种如何发力奔走的步伐而已，就像盗墓的有“魁星踢斗”，点金先生有“蝎子倒爬墙”，作为古老相传的偷盗之业怎么没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呢？当然，“八步赶蝉”练到了极处也能凭空窜出数米，较之于普通人也算是“轻功”了。
我们两个存心较劲，速度顿时提速了不少。虽然老约翰的速度不及我，但是凭借着对这片树林的熟悉此刻竟然也与我斗得不相上下，我不禁大感惊异。要知道我可是从六岁开始就被爷爷逼着连这个“八步赶蝉”绝技，现在虽然未步入“登堂入室”的绝顶境界，但出道以来也未曾见一败，没想到老约翰竟能丝毫不落下风，联想到他那身神乎其神偷技，我心里不由一敬。“世界之大，果然高手甚多，一定不要小觑你的对手，切记切记……”我只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想起爷爷的这句话来，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悲意。
正在我下神之际，老约翰突然将我拉住，示意我停下来。我顺着老约翰的目光望去，看见前面隐隐约约透着一丝火光，仔细倾听还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传出来。
我看向老约翰，他小声说“：他们在过萨温节，我们悄悄绕过去。”
随即，我和老约翰底俯下身子，慢慢的潜行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拿着点燃火炬，身着动物的头和皮毛做成的服饰，脸上还涂抹着古怪狰狞的色彩。人群中间是一个焚烧着的动物尸体，那群人正在围着篝火蹦蹦跳跳，不是还发出古怪的声音。
“凯尔特人相信死亡之神Samhain在10月31日的晚上会和鬼魂一起重返人间，寻找替身。因此他们燃点火炬，焚烧动物以作为死亡之神的献礼。还会用动物的头或皮毛做成的服饰打扮自己，发出古怪的声音，使死亡之神认不出自己，避过灾难。所以……”见我有些不解，老约翰解释道。
突然，我愣住了，因为，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前方；身材妖娆，红发垂腰，不是那名混血女孩又是何人？听见后方有响动，她突然转过身，“是你！！！”她惊讶的叫了出来。
听到他的喊叫，那群盖尔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这边，相互交流了几句后，向我们跑了过来。
“快跑！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在祭祀上被打扰，被抓住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老约翰大喊，“先向右，再向前。就能找到到王者之剑了！我们要动作快一些，一定要把他们甩开！”
老约翰的速度暴增，疯狂地向右窜去，已经没有了怕发现的顾忌，他的速度变得飞快。
“还愣什么！快走啊！”我边说边一个箭步跟上，随着老约翰在林间不断地起伏跳跃。
行进间，我不经意的回头，发现那个女孩已经被我们远远地甩开。怎么这么慢啊！我心里抱怨着，看到那个女孩距离那些盖尔人越来越近，我骂了一句，然后转身相回跑去。
“赶快走！”我不等她回答，抓起了她的手，扯着她向前跑去。
“不，不行；你，你，太快了，我跟不上！”她喘着粗气说。
“到我背上来！”我命令道。
“干什么？”
我不由分说粗暴的把她抓到我的背上，施展祖上流传的“八步赶蝉”绝技，“蹭蹭蹭……”的窜到了树上。
“在，在这里等我。”我喘着粗气说，“我下去把他们引开。”说完，我就纵身跳了下去，全力奔跑了开来。
一路风驰电掣，几番变向穿行，总算把他们甩开了。我又来到了那个女孩，躲藏的地方。此刻她正在蜷缩着身子，极力的掩饰自己的身形。“好了，下来吧。”我扶着树干说。好累啊，很久没有这么全力奔跑了。感觉双头酸软，肺部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疼痛，嘴里不住生津，酸涩而且带有几分血液的味道。那伙盖尔人体力可真好啊，我心想。
和那个女孩，结伴而行，慢慢的向老约翰刚才说的方向走去。
不久，一片空地慢慢在林中显现。一个巨大的雕像屹立在那空地之中。只见雕像线条刚劲，棱角分明。身穿上穿着一套盔甲，右手握剑，左手持盾，仿佛正在战斗中拼杀一般。那就是王者之剑了吗？我心想，然后走到雕像下面，想要把那把剑拔出来。
“不要动那把剑！你这是践踏文物！”女孩说道。
我冷笑了一下，没有动手，这把剑是假的。
“陈，你来了。”老约翰丛林中走了出来。
“嗯。”我走到他的跟前，“这不是‘Excalibur’，真正的‘Excalibur’在哪？”
“就在……”他在我的耳朵边说，突然后颈一痛，我陷入了混沌。
一阵疼痛把我唤醒，我感觉自己身上发紧似乎被绳子缚住了，那个混血女孩正躺在我的身边，张着大嘴啃咬着我的肩膀。“啊！！！不用咬了！我已经醒了！”
听到我的话，她并没有松口，反而如同一只小兽般用力的咬了几下。我将她顶开，“有病是不是！”她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看着我，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点小伎俩怎么能困的住我？！因为被缚的时间不长，手还没有完全变麻，我十指轻动，从衣服里面抽出一根特制的钢丝。然后绕过绳子，轻轻一拉，结果绳子就入割豆腐一般断开。
我冷笑了一下，突然跳到她的身边，将钢丝绕过她的脖子用力的勒住。“你到底是谁？！！！”
在我双手用力之间，她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一双美目几乎要瞪了出来。“别，别杀我，我说！”她挣扎的说着。
“好吧，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没有说话，但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我叫月影，和你所知的一样——是一个小偷。但我还是一名考古爱好者，喜欢探访名胜古迹。因为这次有事来苏格兰，所以顺道来，探查一下古凯尔特人的遗迹。”她喘着粗气，边说还不时咳几声。
“你说谎！！！”我将刚绳再次拉进，她的脖颈已经被割出了鲜血，身体疯狂的挣扎着。“没有，没有骗你，我，我说的都是，都是实话……”她断断续续的憋出这句话，声音嘶哑无力，好像垂死之人一般。
就在她即将晕厥之际，我把刚绳松开，冷冷的说道：“相信你一次！”
松开绑在她身上的绳，我头也不回的冲进夜幕，将她丢在一旁。
行走片刻，我发现那个叫月影的女孩像个拖油瓶一样跟在我的身后。不知为什么，想起她我的心里就没来由的烦躁，甚至听着她的脚步也会心生厌恶。“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我恶狠狠地说。
听到我的话，她先是失神片刻，随即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反正我早晚都会被他们捉住，与其以后受辱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
她边说边向我走了过来，“小心！”我喊到。那个地方的落叶比较均匀，而且相对于周围厚了许多，很明显那应该是一个陷阱。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见她即将落下，我飞身连忙扑向她，将她拉住。不好，小腿部位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这是一个双重陷阱，将捕兽夹错落的布置在陷阱周围，如果野兽被捕兽夹夹住，因为疼痛就会不断蹦跳，这样就会掉在陷阱中。当然，等野兽自投落网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一般都是有人驱赶着野兽进入陷阱区域。没想到这次我们居然自投罗网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用手抓住我的胳膊！”因为疼痛，我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但是抓在月影衣服上的手还是不敢有着一丝的懈怠。
“啊！！！”月影瞅了一眼自己的下方，一个个木质的钉子正齐刷刷的对着她，害怕的大叫起来。
“闭嘴！再乱叫把你丢下去！”我威胁道。
她看了我一眼，闭上了嘴巴，听话的用手死死地抓住我的一只胳膊。
好沉啊！我心里暗道。右手撑起地面，慢慢地将她从陷阱里拽出，一点，一点，慢慢地向上移动。半米多长的距离，此刻在我看来仿佛如同千万光年般的漫长。由于长时间的用力，我的左手开始不停的颤抖，这令月影害怕的将眼睛闭上。不能这样下去，用的时间越长，我的体力就会消耗的越大，最后甚至会被她落下去。
“起！”我闷呵一声，猛地用力将她拉了出来。然后仰卧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你就不怕我现在反击？”月影的脸上漾出了冷酷的笑。
“你可以试试。”我闭上眼睛，露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我表现的过于软弱或刚强都会暴露出我的身体状况，反而不如这样更能令她心存顾虑。我慢慢的养精蓄锐，准备恢复一些气力再和她纠缠。
“啊！！！”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右腿仿佛被撕烂一般的疼痛。不由睁开双眼向右腿看去，原来刚才月影找了一个东西，把夹在我腿上的捕兽夹拿了下来，然后撕了一块衣服帮我裹住伤口。“谢谢！”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受的伤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右腿会废掉。”
“没关系，刚才他们把我们抓住了，所以现在的防备肯定是最松散的，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用力地将裹住伤口的布条系紧（以减少疼痛，防止血液流失），然后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向前方走去。
月影摇了摇头，跟了过来……
四
两个人相互扶持，摇摇晃晃，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老约翰所说的山洞。
其实老约翰把我打晕只是消除那些盖尔人戒心的权宜之计，打晕我之后，他就把详细的计划和王者之剑藏匿的山洞写在纸上告诉了我，这样在我挣脱以后就有更大的几乎盗出王者之剑。
这是类似于芬加尔洞穴的山洞，里面的景色倒不是十分的奇异，但风与海浪混合而成的交响却堪称一绝。时而如低喃絮语，悉窣之中深入人心；时而似铁骑铿锵，干戈息处惹人寻味。风啸海浪，豪迈中还有柔情；幽抑断肠，伤心中亦透有喜悦。
“好动听啊。”
“是啊，‘天风海涛之曲，忧郁怨断之音’，这也堪称一绝了。”我转过头对着月影说。
“是啊，‘天风海涛之曲，忧郁怨断之音’。形容的很贴切呢。”她一脸享受的低低诵读着。
“好了，我们走吧，如果动作慢一点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变的更大了。”
“嗯。”
通道曲折蜿蜒，岔路丛生，我和月影走错了好几次才来到了正确的地方，随意瞅了几眼，我和她一起愣在了原地。
山洞内部灯火通明，虽然还是晚上但洞内的事物也算清晰。正前方是一面画满壁画的石壁，上面简略的刻画了亚瑟王的一生：拔出“石中剑”获得王位、逐步统一大不列颠、扶贫济弱仁慈爱民、获得王者之剑、带领圆桌骑士击败侵略者…………一幕幕的场景清晰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更加了解了这位神秘莫测的亚瑟王。壁画拥簇着一把宝剑，清光射目，冷气袭人，这不是王者之剑又是什么？我兴冲冲的走了过去，将它从石中拔了出来。
一切太顺利了，我想，的确有一些很不对的感觉，似乎一切为我们寻找王者之剑铺平了道路。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或许真正的困难才刚刚开始。我心里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
“永不暴怒和谋杀。永不背叛。永不残忍，给予求降者以宽恕。”月影看着石壁伤的一段奇怪的文字念到。
“你在看什么？”我感觉一道灵光在脑海闪过，“继续念下去！”
“总是给予女士以援助。永不胁迫女士。永不因争吵而卷入战斗。”
“嗯！就是这种感觉，好不和谐啊。”我自言自语。不好！刚才的声音发出者根本不是月影，被发现了！
这时，一个身材魁伟、长颅白肌、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中世纪的骑士装，手握宝剑，浑身上下银光闪闪，气势非凡。
麻烦来了。
我的心里一紧，因为我知道那身骑士装扮十分的沉重，普通人穿在身上行走都很困难，而他竟然好像轻若无物，不好应付啊，我心道。
“特里斯坦·凯文，向你挑战！”他缓缓抽出宝剑，作了一个古老的骑士礼。
右腿的丝丝疼痛，让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是今天一定不会善了， 唯有拼死一搏了。我右手沉下，做了“星火燎原” 的起势， 然后一招“月照平湖” 拦腰向凯文斩去，我知道，必须要先抢攻，否则如果等他攻起来，我就被动了。
他将剑一横，同时跨步向前，左手握拳袭向我的胸口。哪只我这招只是虚晃，长剑一触便借助他的力道回身，像个陀螺一般，斩向他的左腰。凯文冷冷一笑，后退的同时，挥剑斩天，狠狠地劈了下来，我右腿有伤此时闪避不及，不得已只好提剑迎上，“叮！”剑仞向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大的力气！我的虎口被震的发麻，王者之剑几乎脱手而出。
凯文趁势步步紧逼，挥砍劈挑，大开大合，逼着我不得不和他硬碰硬。其实凯文的剑技也不甚高明，但是一力降十慧，凭借着一身神力，反而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渐渐的我只剩了守势，在如同急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苦苦支撑……
感觉到那一浪强过一浪的力道，我的右手已经麻木。突然，手中的剑发出“喀！”的声响，一直以“断钢”锋利著称的王者之剑居然断了，凯文和我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态。
“投降吧！你说不可能击败我的！”凯文闷声说。
我摇了摇头，把王者之剑扔到一边，然后右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圆，摆出了一个“野马分鬃”的架势。好疼啊！刚才的几番碰撞严重的透支了我的体力，右腿正不自然的颤抖，好像随时会倒下一般。
“不要！”月影伸开胳膊挡在我们两个之间。
“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女人闪开！”凯文边说边将长剑扔下，然后解开盔甲，很明显的是想和我公平一搏。“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会用处全力的。”凯文对我说。
“月影你不要挡在我们中间，这，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我喘着粗气，将她推到一旁。“来吧！”
凯文一记鞭腿向我的头踢来，我脚步轻转，顺势一推，用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之法化解了这次攻击。
凯文身形踉跄了一下，“再来！”然后饿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
太极拳虽然精妙，以“化、引、消、沾”为主，但数次碰撞，还是感觉骨骼几乎被震裂。我感觉自己此刻好像是一个在惊涛骇浪中摇曳的小舟一般，几乎随时都会被冲夸撕毁。
突然，凯文双拳合一，不顾自己从上到下砸了下来，我不敢硬接，只好一个“霸王举鼎”托住他的肘部，顺便钳制住他的“曲池穴”。没想到，凯文的力气太大的，我右腿根本支撑不住他的力道，跪了下去。凯文，感觉肘部不适，想要将我甩开，没成想我的手就像生在了上边一样，纹丝不动。事情陷入了僵局……
片刻过后，凯文似乎想出破解之法，将我整个人，拉起，然后狠狠的摔下。我无奈，只好闪身避开。凯文似乎有些恼怒，迈着箭步想我追了过来。突然，他放弃了追我，反而一脚踢向他的身后，紧接着月影是身子被踢飞，而凯文则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原来月影刚才拔剑偷袭了他。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凯文，我跑到月影身前，“没事啊。”我见她吐了一口血，关切的问道。
“力气，力气果然好大，真不明白你，你是怎么受，受的。”她断断续续的说。
“你不要说话，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下。”说罢，我将月影从地上扶起，慢慢搀扶到插王者之剑的石头旁，轻声说“：在这里靠一下吧。”
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地上的凯文没有了声息，应该是已经死去了。
我怔怔的看着断裂的王者之剑出神，“不对，不应该这样的。”我走过去仔细的观察着拔出王者之剑的那个石头，一瞬间，我明白了——这根本不是王者之剑。
剑槽的底端是两个金属片，如果我没有想错那应该是一个类似与电容器的东西，只要王者之剑被拔出就会引起警报。不过还好因为抓住了我们所以他们防守力量应该轻了很多，如果在来一个像凯文一样的人，我就有死无生了。
永不暴怒和谋杀。永不背叛。永不残忍，给予求降者以宽恕。总是给予女士以援助。永不胁迫女士。永不因争吵而卷入战斗。 骑士守则？我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感觉这些壁画中有着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因为几乎所有的壁画都是在歌颂亚瑟王的仁慈伟大，但是有一幅却将剑斩在了一个妇女的头上，这绝对是与骑士精神不符的，所以无论是否王者之剑藏匿在那里，这幅壁画都是有问题的。我走上前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幅壁画，原来果然暗藏玄机。壁画中的王者之剑是突出来的，因为岩壁斑驳，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走进了才发现它的不同。 我伸手向前，将王者之剑向上转动了几分，那个“欺凌” 妇女的暴君，立马变成了一个宣誓保卫妇女的英明君主，而真正的王者之剑也暴露了出来。
我上前将它取下，在空中连挥几下，王者之剑破空发出“呼呼”的声音。
月影眼睛一亮，或许她也没有想到王者之剑居然藏在这里。
看着地上的凯文我心中隐隐作痛，月影果然没有这么简单啊。这一剑“稳、准、狠”，一剑正中后心，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要知道，能在人的背后是胸骨和肋骨汇集的地方，随随便便刺出一剑能插进心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除非她经常的杀人。“你是谁？”我轻声问。
“我是月影啊，怎么了？”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偷！”我惨然一笑，“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无论我怎样的甩开你，你总能把我们找到；剑岛周围礁石密布，你却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进岛的路线；为什么事情顺利的出奇，根本没有一丝的阻碍……因为你和老约翰是一起的吧。”
月影慢慢收起了脸上的脆弱，“果然瞒不过你啊，是的，你猜对了。”
一直以来，我总感觉事情顺利的出奇，即使后来凯尔出现后依旧不能让我打消心中的疑问，似乎有人暗中把一切不平的道路扫开了。原本我认为这样是因为抓住我们以后他们的戒心下降，但是现在我在我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老约翰是“盖尔人”。因为老约翰是盖尔人所以他才会不被发现；因为他是盖尔人所以才能把他们引开，因为他是盖尔人他才会知道进出剑岛的路线，不过……“我不明白，老约翰是盖尔人，应该很容易盗走王者之剑，但是为什么要拉上我呢？”我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需要一个替罪羊，很明显你是一个出色的人选。”老约翰的声音从山洞里响起。尔后一个身穿兽皮，面涂油彩的人走了进来，不是老约翰又是何人？“陈，你不是我的对手，束手就擒吧。”老约翰微笑着说。
“想要王者之剑，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握紧剑柄，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知道你逃命的本领很强，所以你以为我没有手段？腿上的伤口还好吗？”老约翰关切的问。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一向自诩聪明却被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好可笑啊。此刻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般被人戏耍，无尽的唏嘘之感涌上心头。“闲话少说，有本事便过来拿！”我慢慢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仔细的观察着老约翰的一举一动，今天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不想那个人是我。
月影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我们两个和她完全不相干一般，可能她以为老约翰足以收拾我吧。
老约翰信手将插在凯文背上的剑拔了出来，风淡云轻的做了一个骑士礼。随后剑势急转刺向了我的心窝，好快，我心道。然后脚踏七星，用了“八步赶蝉”中的移形换影之法，避开了他的锋芒，同时一个“仙人指路”点向他的手腕。老约翰抽剑回拉，想要躲开，我却紧随而上，手中的剑如“灵蛇吐芯”般纠缠了过去。老约翰见闪避不及，只好采取两伤之法，也将剑尖切向我的手腕。
我心里微微一笑，和我比拼技巧？要知道刚才主要是因为凯文天生神力，所以我才会被他一直压着打的。而老约翰此时居然打算与我比技巧，西洋剑法又怎么比得上中国的剑法复杂深奥呢。我将手中的剑向上一掷，身体硬生生的拔了起来，不料右腿有伤，身体的高度疼起的不够，反而将自己变成了老约翰的靶子。老约翰飞快的一收，然后将长剑奋力的上挑。我暗道不好，如果被击中恐怕是有死无生了，随即我双手合一，狠狠的劈向了他的剑身。
“叮！”老约翰手中的那把剑被我斩断。
这“断钢”之名，果然名副其实啊，多亏有这把剑了，我心想。
老约翰长剑被断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趁我落地维稳是，跨步向前，一脚踢向了我的小腹。我身子一蜷，几乎要倒在地上，但就在即将到下的时候我，将王者之剑插在地上，硬生生终止了这个趋势。
“就算不靠剑，我一样能赢你！”老约翰得势，连连挥拳出击，而我只能被动承受，唯一未曾放手的就是那把王者之剑。
不行！这样下去早晚都会被他打死，怎么办呢？“既然抵挡不住，那就：两相陨命！玉石俱焚！”爷爷的教导在我的耳边响起，当日那久久的叹息也不断在我耳中回荡，“两相陨命！玉石俱焚！”我大吼而出，直接避也不必，采取两伤类的攻击手段，同老约翰以命搏命。
老约翰的重拳击中了我的下巴，我的长剑划破了他的胸口，他脚踢折了我的胳膊，我砍伤了他半条大腿……拳拳到肉，招招见血，不出一会这一方土地就被点染的斑斑驳驳，场景分外惨烈。
生死相搏中，兵器的优势慢慢的展露出来，原本是我的伤势比较重，现在则换成了老约翰。只见他浑身上下好像在鲜血中浸过一遍似的，几乎变成了血人。
我笑着说“赢了，我赢了！呵呵……”我一拳将老约翰击刀在地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我的右肘绕过他的脖子，左手抚向他的眼，“再见了，老约翰。”胳膊轻轻用力，老约翰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自言自语。
“一切都结束了！”月影清脆的声音想起，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只口红手枪，哪里还有半分重伤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贴被残雨画桥于2011-11-13 23:49:51修改过]
[此贴被艾米于2011-11-23 16:42:4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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