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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致命论文(人气:2864)
 幕后魔影幕后魔影打开幕后魔影的博客
1 楼: 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42分

 

迷惘,使一些人学会了逃避


人的一生总要经过一些岔道,你是选择一条你喜欢的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还是一直停留原地徘徊不前呢?没有人知道前面的路会怎样,也没有人知道未来是怎样,我们只有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脚底下,用脚印来实现我们的未来…..


                         


夜幕低垂,天空犹如融化在浓稠的墨里,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都已经深深的沉睡。


浓密的草丛中有什么在抖动,一个黑影掠过,一把铲子直插过去,“吱”一声,草丛又恢复了平静。


“是老鼠,没事,继续走。”刚才那黑影挥挥手,后面有另外两个人跟了出来,手里抬了一个大袋。漆黑的夜里,他们谨慎的一步步前进着。


“等下,前面有火光。”走在前面那个人小声喊停。“把电筒关掉。”


当所有光线都已经消失后,前面本来隐隐约约的火光变得更加的清晰,火光下好像有人在对话,但是由于位置和距离,他们都看不到是什么人。


“是不是被人发现了,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再来。”躲在后面的一个人小声说。


“你说什么话,你知道袋子里的是什么吗,下次?别傻了。”前面那个人怒视着他,小声斥道。


良久,复良久,那火光终于移动了。慢慢地,火光渐远。


“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前面那个人招招手,后面两个人跟了上去。


“砰”一个人突然踩到了什么,脚一歪,差点倒了下来,另一个人连忙把他扶着,不过两人抬的袋子的一边却掉了下来,里面滑出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具尸体,一具已经冷透的尸体。


“你们在做什么,快点装进袋子里。”前面那个人显得很着急,忙回头帮另外两人把露出了半个身子的尸体塞进睡袋大的袋子里。


一路上他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发现,他们谁也担当不起,一个小时前他们还是一个可以享受人生的自由人,而现在,分分钟可能成为被全国通缉的杀人犯。


“到了,就这里?”前面那个人停下了脚步,拿起手中的铲,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把袋子抛进去,快。”后面两个人用力把手中的袋子抛下了坑里……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前面的那个人对其他两人叮嘱一番:“今天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谁也不能泄露出去,现在回去,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看见三把手电筒的光线渐渐远去,一个缩在黑暗中的人嘴角露出了微笑…….


一.   车上风波


候车站人来人往,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我要上的那辆车。


“去到学校要注意安全啊”


“还要注意饮食啊,要努力学习…….。”


父母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唠叨,“嗯”“哦”“额”一路过来我就用这“三字经”来打发他们,终于等到上了长途车。我拿着我的车票找到了位置,就做了下来,看着人群在过道上穿梭,看来每个人都很繁忙的样子。我拿出耳机,闭上眼,在这漫长的路程中,看来只有用音乐来打发时间了。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车已经开了,正在一路平稳着开,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我所熟悉的街景慢慢离我远去。


这时候我见到有很多人向我这边看来,我以为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摘下耳机,才发现前面的人原来是看着坐我后面的一位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穿着挺时尚靓丽,肩上还挂着一个名牌手袋,一看应该是个挺有钱的人,当然,前面的人也不是为了看美女而望过来的,而是这位年轻女子正在大叫着


“什么回事,怎么不见了,奇怪。”年轻女子站了起来,把几缕垂落在前面的秀发放上耳后,“不会吧,怎么会不见呢,刚才还在用呢”


“小姐,你是不是不见了手机了。”坐在年轻女子后面的一个30多岁男人伸出头说。


“是呀,是呀,急死我了。”年轻女子神情显得很着急。


 “这样就好办了,我借手机给你,你打你手机的号码,看手机在哪里响。”男人说着把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了女子,她麻利的就拿在手上按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首动听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在女子过道对面的位置发出来的,我看到坐在这位置的一位妇女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这铃声是从她手上拿到包里面发出来的。


“什么回事。”那妇女不由的叫了起来。


“把袋子打开。”在女子的叫声中,妇女终于把袋子打开,声音果然是从里面传来的。女子把手伸进去,拿出一部手机。


“这就是我的手机。”女子拿着手机向那个男人致谢,把手机还给男人后,又转向那妇女:“你偷了我的手机。”


那妇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惊讶不止:“那不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这里。”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


“擦,我不管,我的手机就在你的袋子里面发现的,你怎么解释。”女子毫不饶人,看来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了。


“真的不是我偷的,不知道手机怎么在我袋子里,而且手机你也拿回了,也没什么损失。”妇女一脸着急着解释道。


“我看你着急的样子,肯定是心里有鬼,我不管,什么拿回就算,我手机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你看过了怎么办。”女子大声说着


“真的没有,我没有看过,我根本就不知道有手机在我袋子里面。”妇女越来越着急了:“其实我着急是因为我正要去那个城市有个亲人住院了,我正要赶去看他。”


“你有重要事我就没有吗,我手机里面有重要的文件,如果泄露了怎么办,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李X。”女子没有让步。


这时候,刚才那个借手机给女子的那个男人插口说:“小姐,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反正手机也拿回来了,也没什么损失,就算了吧。”


女子努了下嘴,想了想说:“好吧,我给面子给这位大哥,这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吧,给你个机会,你想公了还是私了。”


妇女显得很无奈:“那你想怎么办?”


女子摆弄着手中的戒指说:“这样吧,一就是我们报警,让警察来管,二是你给我五百块,这次算了,秘密如果泄露的话也算我倒霉,怎么样?”


“这……”妇女好像正在考虑,那男人又出声了:“大姐,不用想了,你不是说要去那个城市看亲人吗,如果现在发生这样的事,那到时要去公安局就麻烦了,不如你给她钱当破财挡灾吧。”


我看到车上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但没有一个人出声的,都是再看热闹,这明显就是诈骗嘛,还在这么多人面前,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而且我看到连司机也没有要停车阻止的打算,不时还透过后视镜看这边的情况,难道他每天开车都已经麻木了,想感受一下新鲜事?


我放下耳机,好吧,他们不来,我来。


“哎呀,死啦,我忘记带手机。”我突然站起来“还要打个电话给家人报平安呢。”我说着看向他们三人,他们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大哥,可以借你手机一用吗,刚才我见到你手机很漂亮呢。”我笑着跟刚才那个男人说。


“哦,啊,咦…….?”那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肯定不会拒绝吧。”我继续怂恿道,这时候周围的乘客也开始有些悄悄话。那男人可能挨不住面子,把手机递给了我:“当然,给你。”


我接过手机,放在手上看着:“哇,最新型的手机呢,几千块钱呢,这手机才称得起大哥你这样聪明的人嘛。”


“哪里哪里,我不聪明。”那男人摸摸后颈,笑着说。


“不是哦,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个美女吗,刚才那美女一说不见东西呢就知道是手机了呢,还不是聪明呀。”我陪着他笑道。


“哦…..”男人身子猛震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说:“刚才我在来车站的路上见到这个女孩呢,我看见她正在打电话,我见到手机很漂亮,所以就觉得是手机不见了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聪明呢,你看,从来车站到里面买票,候车,还有很多步骤呢,那你刚才一听到这位美女说手机不见了就给电话给她让她打电话给她手机,好像知道她的手机就在车上一样,哦,我知道了,大哥你一定是私家侦探,你尾随这位美女才发现手机是在车上丢的,哎呀,我最崇拜侦探的了,等下给我个签名好吗?”我笑着说。


“这…..”男人有些失言,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对了”男人说:“你不是说要打电话吗,快点打吧,你父母要担心了。”


“哦,对哦”我说着看着手机屏幕“哎呀,我看我真的要对不起年轻这一代了,这些高科技我没什么研究,我不怎么会按,对了,美女姐姐,你穿的这么时尚,一定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你帮我开一下机可以吗?”说着,我把手机递给那位年轻女子。


“哦,好吧。”年轻女子虽然很奇怪,但还是接过手机按了几下说:“按几个数解锁就可以啦,这么简单。”,然后把手机递回给我。


这时候我看到男人怒视着那年轻女子,那女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似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哇,美女姐姐好厉害哦,都不认识大哥就知道大哥的手机锁屏密码呢。”我笑着说。这时候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了。


“哦,原来你们认识的,肯定是你们把手机放到我袋里,想骗我的钱。”那妇女大声说。


“你什么意思啊,我全身名牌,要骗你五百块?”那年轻女子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他爸真是李X


“这样吧。”我摆摆手说:“那就选择你的第一个条件怎么样,让警察来管。”


“岂有此理,你这小子,多管闲事。”那男人突然从身上拿出一把尖刀:“想死是吗,呀。”男人持刀就向我冲过来,那年轻女子想拦住他,但哪里有他的力气大,被他一撞就坐到了椅子上了,周围的乘客也被吓住了,没有人出来阻止,眼看刀就刺到我了,但是在这个狭窄的位置里也躲无可躲,难道要徒手反击?我闭上眼睛,正要感叹我人生苦短时。


“啪”一声巨响到我耳朵。我睁眼一看,那男人拿刀的手正被另外一只壮臂给抓住,这时候车一刹,全部人向前一倾,那男人本来是站在过道中的,所以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刀也飞了出去,但是他的一边手还是被人抓住,这时我才注意到抓他的人,是一位中年人,穿着长长的棕色风衣,嘴里还叼着根烟:“想在我面前行凶?尼玛的也太凶了吧。”


“放手,快放手,疼死我了,尼玛的是谁呀。”男子疼得大叫。


“我就是你想找的警察,想不到一直被这城市的警察通缉的你们两个连环诈骗案的犯人,居然被我抓到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们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解脱了。”那中年人嘲笑着说。年轻女子见到无路可逃了,一放松,瘫在椅子上。


几分钟后,我听到长途车后面传来警笛的声音,几名警察上车压走了这两名犯人,我差点忘记了我拿在手上的手机,我马上走过去把它交到了一名警察手上,那男人已经被压到车门处,他转过头狠狠的盯住我说:“本来已经要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了,想不到在终点处遇到你这个小鬼,岂有此理,都怪那女人,这样都被人看出来。”


我摊摊手说:“别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如果不是你为了急功近利,也没有这么多破绽。”


“哼。”男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警察压走了。我转过头走向那位中年人警察,想谢谢他刚才的救命之恩,但他却一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说:“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周围的乘客见到热闹看完了,也开始各有各的做上自己的事,车也慢慢开动了,我看讨个没趣,也坐回位置,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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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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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49分

第一次写野,晚辈好多野唔识,望各位前辈指教,后面陆续更新








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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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5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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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因为看着窗外的阳光,跟阳光追逐是件很有趣和浪漫的事,有人说青春就是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让以后感到后悔,不过,我觉得青春是件很简单的事,只有每天都充满信心,活得开开心心就好,没有人知道未来是怎么样,我们需要的只是不要让人生中的1/6的青春后悔.


好了,到了这里,也没有向各位看官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鈊零(什么,像女孩子名字?),小的时候就有同学朋友问我为什么要改“零”这个字,因为“零”同“0”嘛,所以很多人都和我说笑是不是我的父母想我考试0分之类的话,当然,每个父母都想自己的儿女成材,所以我只是和他们笑着说不是,不过,这只不过是我们大家儿时的笑话而已了。我父母则认为这个“零”字大有内涵,说做每一件事都好,本来都是从零开始的,要一步一步的往上面走,不能想一步登天,意思是想我脚踏实地的学习做事的说。我则把零字看成了阿拉伯数字的“0”,这个“0”是一笔带过,首尾交接的,我认为做人做事,应该有头有脚,无论是做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所以我从小无论做什么,如果开始了,就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做完为止,有人说这是执着,但是我却觉得这是负责,起码,是对自己负责。好了,这里也不用多大的篇幅来说了,这次坐长途车,是为了去另外的城市上大学的,离开了唠叨的父母,可能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是件愉快的事,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我却感受到了原来笼子里的鸟一旦去到大自然,其实也不是容易适应的。


“我说,可以把窗帘拉下来吗?”一阵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传入了我耳朵,打断了我的思维,我不由的看了看旁边,只见到一位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悠闲服的漂亮女孩,她脸上没有刚才那年轻女子那样化着浓艳的妆,只是轻轻的细描,点缀一下而已,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似乎还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


“我说,请问可以把窗帘拉下吗,太阳很晒。”她正闪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我。


“哦,可以的。”我刚才一直注意着她,没有留意她的话,我知道失了礼貌,连忙回头借着拉窗帘的时间调整了一下心情,刚才我上来时我的旁边是没有人的,然后我就闭上眼睛听歌了,后来发生了诈骗的事,我又在留意后面,一直不知道我旁边坐的是什么人。


“可以了吧。”我拉上窗帘后看着她说“嗯,谢谢。”她笑了,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一样美。


“不用,其实我也觉得晒。”我随便找个借口。


“去上学?”那女孩又笑着问。“是的,俞茗学院,你呢?


“这么巧,我也是正要去俞茗学院的,那么大家就是校友了。”她笑着说。


“对呀,还没介绍呢,我叫鈊零。”“我叫蓝绸,多多指教。”她大方的伸出手。


“多多指教”我轻握着她白皙的手。


“刚才的事你怎么会想到那个年轻女子是诈骗的呢,我看她还挺有钱的。”蓝绸好奇的问,我发现她眼里充满了期待。


“哦,这个呀…..”我搔搔头“我认为是修养吧,一个有钱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希望大事化小,但刚才的那年轻女子却想把事情越闹越大,我就觉得奇怪,还有呢,我觉得一般的话,借手机给陌生人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用自己的手机的,所以应该把手机弄到直接就可以拨号码才给别人,或者自己帮别人打,但是那男人是直接就给手机给年轻女子了,而且我见到女子很迅速的就打起电话来,所以我就想他们会不会是认识的,这手机两个人都用过呢,后来我就想出了借手机看一下,真的发现了有屏幕锁,可能那两人都太心急了,所以没有注意到细节。”


“真有你的,这样也发现了,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些。”蓝绸笑着说。


“什么?”“我看到他们没有多少行李,有的都拿在手上了,这里是长途车,不拿行李的话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是去那个城市做什么的,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他们是想做完这个案子就中途下车,因为到那里的话可能有过站检查之类,不过看来他们没有成功呢,呵呵。”蓝绸说。


其实在长途车上还有一件事是难熬的,就是无聊,不过有蓝绸一起聊天,我看这一趟,也不会寂寞吧。


车子慢慢的驶向前方,留下一层细沙漂浮在空气中,浑浊而浓郁,前方的路遥遥无际,无人才猜想到的未来,无人预知到的事件,一切的一切,将从现在开始……


                     三.俞茗学院


经历了数小时的车程,一路上的颠簸并没有使我和蓝绸疲惫,我们还在聊着感兴趣的话题,不过车已经到站了。


我们下了车,拿了行李,蓝绸说要去厕所,所以我就在候车室等他。


“嘿”一个声音从我后面传来,我转身一看,原来是刚才的那位中年警察


“是你呀,叔叔。”我笑着说。“去上学呢。”他还嘴里叼着根烟,两只手深深插在风衣口袋里


“是的,去上学,刚才听说你好像是警察?”我问无可问


“可能吧。”他回答的很随便,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在外面可不像在家里,什么事情都有家人罩着,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信的。”说完,眼睛突然瞟了一下我后面,我转头一看,原来是蓝绸回来了,我想我一定要把这位奇怪的大叔介绍给她认识,不过当我又回头时,那风衣大叔已经不见了,我目光随着人流寻找着,不过也没有找到。


“怎么了?”蓝绸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吧,一副疑惑的样子。”


“哦,没事,我在想应该做什么车到学校。”借口虽烂,不过蓝绸信了。


等车的时候我一直想着刚才那怪叔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经过几次的兜转,终于来到了俞茗学院。来到的时候,没有预期这么多人,因为我提早了一周就上来了,其实是父母叫我早点上来的,可以提前熟悉一下环境。学校大门挂着一张大红色的欢迎辞,下面是一张很大的台,贴着新生接待处,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拿着牌子在旁边,牌子上写着哪个哪个系的。


“鈊零,我找到我那个系了,我先去报到了,下次见面再说。”蓝绸说。


我笑了笑,也向着写着我的系的那个牌子的地方走去。


“鈊零?”一个年轻男子从那边走过来,他身高六尺左右,身材高瘦,脸庞俊俏,正露着笑容。


“你是?”我奇怪他为什么知道我名字,我记忆中找不到他的模样。


“哦,别惊讶,我是来接待你的看。”他拿出一张表,上面有我的简历和照片,原来是这样啊。我跟随他去把表填完整,他跟我说他叫张魁,今年是大四的,今天是来接待新生的,因为离开学还有一周,所以还没多少人来报到,所以一见到我,就过来了。


填完那张表后,他带我去宿舍,在路上,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学校的东西,不过都是系平常的事,这里就不细述了,不过一件事我却有点感兴趣。


“其实呢,我们学校有‘三个传说’”张魁神秘兮兮的说。


[此贴被幕后魔影于2011-8-23 16:08:2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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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55分

 

  .三个传说


“什么叫‘三个传说’?”我奇怪的问。


“呐,你看前面。”他用手指着前方,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前面不远处,在两栋大楼后面有一座很高的山,山上有一片树林。


“那里有我们的第一个传说‘树林里的骷髅’。”张魁小声说。


不是吧,骷髅?我想笑,不过却不好意思笑,毕竟张魁也是我师兄,张魁见我没有说话,又说:“听说晚上这林里会出现一个骷髅女人。”


“不是吧….”我刚来学校你用这东西吓我?


他见到我好像不相信的样子,又说:“还有两个分别是‘图书馆的夜叹声’和‘音乐室的夜曲’”


“囧……”我无语。大哥呀,我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抓鬼的,这传说、不可思议、校园怪谈之类的不是电视和某个动漫里面经常有的吗……


“呵呵,看来你不相信呢,也罢。”张魁突然笑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笑的那么阳光。


“其实也是,这些东西不过学生传播的谣言,每个学校都有吧。”我笑到。


“嗯,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哈哈,其实我接待每个新生都会跟他们说的,很少见到人不怕的。”张魁拍拍我说。


“我也经常看鬼怪电影,这些东西也见不少吧,不过从不当真。”我笑道。


                     .     


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了移动崭新的宿舍楼前。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栋七层宿舍楼,每层过道都有两个突出的阳台,看来还不错。


“这就是你今后几年住的地方了,是新建的,这是你的钥匙。”张魁把一枚钥匙递给我。


我接着钥匙,他接着说:“你住在503,就在那边。”他说着用手指着一下这栋楼的右上方:“这里进去后走里边的楼梯,上到五楼后,你就会发现宿舍了,每间宿舍上面都有号码的,你放完行李下来回去刚才的地方,还有一些手续要办,我先回去了。”


“好的。”我答应着,看着张魁远走的背影,我也开始走进了宿舍楼。宿舍楼下面有个接待处,不过没有人,眼前是一道楼梯口,不过我的宿舍在那边,所以我穿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了另一边的楼梯口,拿着行李慢慢的走上楼梯。


“奇怪,虽然说是早到,但是也静得…..”我没有说下去,因为当我来到5楼楼梯间时,发现通向过道的那扇门居然是关着的。我走过去,试着推一下,没反应,应该是关住了。不是吧,辛辛苦苦才走上来的。没办法,也没有人听到我的话。所以我走下了一层,从四楼过道上穿过,到前面那个楼梯,再走上五楼,幸好那边的没有关,我走进了五楼过道,我走在过道里觉得周围的非常的静,我能感受到我自己的呼吸声,难道真的没有人在吗。


突然,我听到很沉闷的一声响“砰”,可能这声音不是很多,但在这么静的环境里,确实让我有点惊讶。声音是从前面的一间宿舍发出来的,我快步走过去一看,是526宿舍。我试着敲下门:“同学,没事吧,刚才我听见有东西掉下了。”


…….没有人回答


“同学,没事吧?”我觉得奇怪,难道我听错了?


“没事。”里面传来了一把男声。“那需要帮忙吗?”我又问


…...这次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回答,也不像有人想来开门的样子,我心里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坚持,我离开那宿舍门外。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五零三宿舍,从袋里拿出刚领到的新钥匙,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光亮和刚才过道上的阴暗成了鲜明对比,宿舍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米左右,但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宿舍过道两旁是分别是四张床,是那种架床,上面的床铺,下面是写字台,宿舍外面还有个小阳台,厕所和浴室都在外面,虽然宿舍不大,但是还挺精致,我放下行李,跑到了阳台外吸了口新鲜空气,望着空空如也的楼下,到时上课了下面一定很热闹吧。


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糟了”,已经3点多了,我还要下去办好其他手续呢。我想着就走出了宿舍,关好门是我就看到斜对面的楼梯口门


“奇怪,为什么要锁到一扇呢?”我顺手扭开了把手,门开了,谁那么缺德把门锁了让我白走路啊,我又看了门的外侧,原来门的里面有把手,外面是没有的,要用钥匙开,我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埋怨谁也没用了,我准备下去,就在我迈步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刚才来时听到响声的那间宿舍,究竟里面住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连个打招呼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一边想一边下去,宿舍楼跟来时一样静,一直走外面也没见到一个人,我心里咕嘟着:这么早来做什么呢,不还有一周才上课嘛。我想了下,不知道蓝绸那边怎么样了?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都在张魁师兄的帮忙下办理着手续和一些其他事,过程无聊繁琐,没什么好叙述的,到忙完后已经夜幕降临了,我累到饭堂也懒的去了,超市排队好不容易买了点东西就像逃难式的夹在人群中出去,漫不经心地走回宿舍区,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看着宿舍楼上有些已经开了灯,我的宿舍楼在最后一栋,我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来往的学生,但我越看越奇怪,他们好像都很急的走向我宿舍楼那边,难道是新生?我想,不过我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些学生都没有拿行李。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随着我的前进的步伐,不安越来越甚,最后不安终于变成现实。


                 六.骚  


我看到我住的那栋宿舍楼下面停了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很多学生围在外面,一条长长的警戒线隔住了他们,我现在才知道那些学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了,来看热闹的,我很明白学生的这种心态,无聊的校园生活使他们每时每刻都想有点疯狂刺激的事发生,只见他们在蠢蠢欲动,很多都想越线过去看看,一边一位有着魁梧身材的警察站在警戒线后大喊;“各位同学冷静一下,不要慌,这栋宿舍楼发生了点事故,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只能让是这栋宿舍的学生进入,进的时候请拿出你们的学生证让我查看。”这位警察明显不是很好托辞,这样的话只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果然,这名警察话音未落,就有学生大喊:“我是这里的学生。”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喊,一边喊一边推搡着,那位警察没有办法,只有大喊着。我望着我住的那栋宿舍楼想;会发生什么事故呢,来时还没见有人啊。虽然有几个宿舍有灯亮着,但整栋楼在黑夜里还是显得特别阴森。


就在这时,一名学生大喊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想:“我可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我有权知道这件事,为了我们的安全,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第一次感到了人性的丑陋,因为他根本不是关系这件事,也不是担心安全,只是为了趁乱起哄捣乱而已,我不屑一笑,没有心思看下去了,如果不是太累了,我也想先去校园其他地方走走,等晚点再后来,但我实在太累了,而且那警察也说是这栋宿舍的可以进去,我最后决定回宿舍了。


我拿出学生证,挤进了人群,没有人注意到我,他们都沉醉在呐喊示威中,我好不容易挤到了那个把喊的声都哑了的警察那里,我感受得到后面的学生的那种冲动和热血,都不知他们怎么受得了,我都快要窒息了,难道他们都是B型血(容易冲动)的?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要先离开这堆人先得,我赶快把学生证伸到警察那里,他拿到我的学生证看了很久,又看着我,才给回我意示我进去,我穿过警戒线,我身后的那群人吵得更凶了:“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不能,不公平。”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全部一窝蜂的吵起来,我想如果这里不是学校,那警察可能要用电棍,水枪和催泪弹才能疏散这班人了,但是这里是学校,不可能引起这样的骚动,所以他只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宿舍楼,懒得跟他们废话。我进去宿舍楼的时候发现没有我来时怎么空了,起码一楼已经来了好些学生,我穿过长长的过道,看到他们每个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走来走去没有人说话,我觉得很疑惑;为什么和外面差别这么大?学生不是都喜欢闹吗,这里的怎么不吵了。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故一定不简单。


果然,当我来到楼梯口时,被两名守着门的警察拦下了:“你要上去哪里?”


我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但我还是回答说:“我回宿舍,五楼。”我说着把手上的学生证递过去,他们中的一个接过学生证看了又看,慢慢皱起了眉头,然后把学生证还给我说:“其他楼还可以上,但五楼发生了一些事故,你不能上去。”


听完后我明白了一件事,事故是在五楼发生的。但是,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故呢?我刚才来时都没见到有什么啊。我说:“我的行李在上面呢,还有,五楼发生了什么事故了。”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下,一个严肃地看着我大声说:“发生什么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把钥匙给我们,我们给你把行李拿下来,再叫学校安排另一间宿舍给你。”


我虽然心里还是好奇五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要把他们打到,然后冲上前看个究竟,然后被他们捉去坐个十天半月的牢?不值得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我的好奇心远远大于我的冲动,我知道和两位警察僵持下去没有什么好处,起码对我没有好处,而且我新生报到,还是不要惹什么麻烦才好。


我对着他们笑了一下,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还是从袋里拿出钥匙,看来我要和才见过一次面的宿舍“缘尽”了,但我却只有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此声宛如随风而舞蹈清脆银铃,顿时让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纯净甜美的气息,我心头一颤,脑子还在思索着一栋男生宿舍里面怎么会有女孩的声音,但是目光却随声移动,希望能够寻找到那悦声背后的倩影。果然,楼梯拐弯处很快就出现一位荡着及耳朵清爽短发,面目清秀的漂亮女孩,哦,不是,应该说是女警才对,只见她霁颜一笑,,脚步轻盈的走下了楼梯,见我们都看着她,她笑着打破了沉默,又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听见。。。。不是很和谐的说话声呢。”


我听到她的话中有话,也跟着“扑哧”笑了起来那名严肃的警察跟她一五一十的说完了事,她始终脸带微笑着看着那名警察,值得那警察叙述完为止,然后她点点头,转向我这边,然后出乎我的意料,她伸出了稚白的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林晓余,你好。”


很多人都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因为想起他们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和很多人握过手,但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警察握,但是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身为一个文明社会的人,最简单我礼貌我还是懂的,我也轻握着她的手,笑道:“我叫鈊零,是这里的新生。”


“呵呵,如果你有心理准备的话,就跟我上来吧。”她收起了笑容,也开始严肃了


我觉得奇怪,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故很严重吗?难道杀人,放火?不是吧,也太戏剧化了,这是小说或电视剧里才有啊,不过我还是好奇,所以,我想了一下说:“好。


可是。。。可是大队让我们。。那名严肃的警察支支吾吾的说。


“没事,回头我会跟他解释。”林晓余回头望着他嫣然一笑那名警察脸红通通的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偷笑着,随了她上去


到了二楼的时候,也看到一名警察在把守,我忍不住偷望了下过道,发现二楼已经有几个宿舍是开灯的,和我在外面看到的差不多,现在看来,只有5楼不能进去了。


林晓余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上去吗?”


我想了想,假如是五楼发生了什么事故,而我是住五楼的,难道她想我提供点什么?我照我想的说了出来,林晓余点了点头


“没错,那我也不瞒你,五楼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林晓余毫无表情的说。








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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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57分

 

 七.宿舍命案


虽然我都可以想到这事故不是一般事故,但我没有想到是杀人这么严重的事,难道警察怀疑我做的?


“怎么不出声啦,害怕啦”林晓余悄然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在试探我?不过我自己没有做过我是知道的,但是心头还是一惊,她见我没说话,突然好想明白了笑着说:“呵呵,你误会了,我不是怀疑你,我问的害怕是这件凶杀案是不是令你很害怕。”


原来是这样啊,当然啦,说自己住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不怕死假的,不过我也没有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我故作轻松说:“没有,哪有怕了。”


虽然楼梯间装了灯,而且光亮充足,但我在听完这件事后还是觉得在某个黑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我,心里发毛着,我想,肯定是鬼片看多了吧。


林晓余见我说没事,也不多追究,转过身继续上楼,又说:“其实我第一次听到命案的消息时也很害怕,在去凶案现场前我的手一直发抖,还觉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呢,吓死了。”


我听后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呀,才想起原来是我刚才想过的事,我差点笑了出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鬼片看多,不过我也没有傻到把这说出来,但是人的表情是很难控制的,她可能主要到我想笑的样子,又开始说;“其实呢,作为一个正常人,害怕是肯定会有的,不需要特别的克制,如果什么都藏在心里,那可要。。。。”我知道她这话说给我听的,我这次真的笑了起来,她也笑了:“其实这句话是大队跟我说的,他说很多凶杀其实都可以避免的因为人都是懂得害怕的,害怕杀人,害怕犯法,但杀人者心中还有一团火和一股仇恨,如果怒火和仇恨超越了害怕,而又藏在心里无法释放时,那就会演变成为杀人案,而且当我们了解整个案件后就会发现,很多罪犯才是受害者,是怒火和仇恨下的牺牲品,而且他们已经忘记了害怕,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听后暗暗佩服她口中说的“大队”,作为一名“执法者”,他们的责任就是打击犯罪,除掉对人民对社会有害的人,他们很少会想到犯人为什么要犯法,而更多的只是想着犯人怎么样去犯法和犯法后会怎么样而已,只要杀人动机成立,其他的知识犯人为了减轻罪恶的借口而已。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了五楼。五楼楼梯间同样有人把守,我想应该这里是学校的关系吧,他们才把防卫工作做得这么严谨,林晓余和把守的那两名警察说了几句,就招手让我进去到五楼的过道,我首先看了下我的宿舍,就在楼梯口的左斜方,从天窗里没有见到灯光,看来还没有人,不过一看到宿舍我的疲惫感又上来了,但我总不能立即冲回宿舍睡觉吧,我还有我上来的“使命”。我又向反方向看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我看到几名警察和一些鉴证人员和法医在一间宿舍进进出出,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个白痴,因为我看到的那宿舍居然是下午在门外听到有声音的那间宿舍


“你最好有心里准备。”林晓余又跟我说一声,就进了那间宿舍,我抬了下头看了下门上的宿舍号,没错,五二六,是那间宿舍,虽然我心里还是不敢相信里面就是凶案现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看,看一看宿舍里面的情况,即使在下午时我被这间宿舍“拒绝”过一次,里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慢慢挪动着步伐走向那间宿舍,我的好奇和恐惧在体内互相挟持,但最后还是好奇赢了,我走到了那宿舍门前,我看到了警戒线内的凶案现场,虽然我平时刑侦片和恐怖片看的不少,可以说什么杀人血腥之类的画面都看得麻木了,以为不会再给这样的画面吓到,但拍戏是拍戏,看多了就算多恐怖心里也想着不就是戏嘛。但真正遇上了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或许,这就是人吧,是一个多愁善感的高级动物所具的本能。


这宿舍和我的差不多,只是在过道的另一边而已,几个工作人员在里面把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的,因为我个子高大,所以我还是透过人群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死者身高和我差不多,应该有六尺左右,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穿着悠闲服,整个看起来最显眼的就是他胸前插的那把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刀,但是露在外面的只剩下刀柄了,刀身全部插进体内,可能因为刀没拔出来,所以没有很多血流出来,但是地上还是有一滩暗红色的血液,死者的眼睛没有闭上,睁得大大的,脸部呈很不自然的扭曲,露出异常惊恐的表情,像是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他万分惊恐的事一样,当然,我是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现在是脸部朝上躺在地上的,所以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天花板,我知道我接下来的动作毫无意义,但我却控制不了我的神经,条件反射的顺着他望的地方向上看了一下,仿佛上面爬着一个恶鬼,随时扑下来把人吃了般,当然,这种情节只有在恐怖小说里面才有,这看到的只有粉刷得雪白的墙壁,中间装着一部风扇而已,我又看了看四周,床板上是空的,没有床上用品,其实宿舍很小,一目了然,没有其他东西,我就郁闷这人怎么回事,新生居然没带行李?下面的动作过后连我都吓了一跳,我竟然拉高了警戒线,想进去看看,当然,想归想,现实还是现实,一名警察拦住了我,说:“这位同学,你不能进现场,林警官说让你在这里等她。”


我这才如梦中醒,连忙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当然了,里面是凶案现场,每一样东西,每一个指纹都会影响到断案的,我一个不懂得现场规则的进去会很麻烦的。这时,我才发现宿舍里面没有林晓余,她刚才明明是进这里的呀,我一看,宿舍通向阳台的门是锁的,她应该是在外面吧


我的思维还在不停的转动,突然听到一阵男声从阳台传进来:“找到了五楼的学生?”可能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平静的夜里却异常响亮,我想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呀,在哪里听过呢。。。。


              八.再次偶遇


我在脑海中思索着这究竟是谁的声音的时候,我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是阳台里面的人在扭动的,我期待着究竟是谁,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林晓余,当我看到她后面跟随的人我都不相信是我的眼睛,竟然是上午同车的那名警察,他也注意到我,同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认识他”他首先开口了,林晓余听到忙说:“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太好了。”


想到车上的事,我也为这位警察的身手表示佩服,为了礼貌,我也忙说:“对呀,真巧啊。


“高兴又见到你,出来谈谈?”大队说


“好,好的。”我应道


我见到他巧妙的穿过了尸体,尽量不留痕迹走了过来。我们并肩走出了过道,来到道阳台里,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阳台里还有一个人,可能是来时很紧张,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个子不是很高,比起死者来说矮了一截,也穿着白色悠闲装,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白脸书生,应该是学生吧,身旁一个警察正在问他话。


“嘿,你怎么了。”大队注意到我的视线说:“他说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也是报案者。”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心里在想,难道这学生也是住在这里?大队的观察力真可以,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说:“他不是住这里,他是大三的。”大队的话更让我奇怪,大三的学生来新生的宿舍做什么?难道帮新生拿行李?不像啊,他身材这么矮小,反过来死者帮他拿就差不多,还有,行李呢?里面没有发现呀。我的思绪全部被打乱。


“好了,我们还没正式认识呢。”大队笑着说:“我叫徐志光,工作嘛,你也知道了,我也不多说,我人很随和,随便你怎么叫。”


我想起车上他想打我的样子。。。真的很“随和”啊。徐队见到我的表情,忙说:“车上的事真不好意思,我因为工作的事有点烦心才心急说的,见怪了。”我也没有这么小气,也忙道:“没有,没有,我还请你原谅呢,是了,我叫鈊零,新生一个,多多指教。”


“好,好。”徐队见客气话说完了,也严肃起来:“你知道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吗。”


我瞟了一下角落的那个书生,回答道:“我知道。”然后不等他说,我就把来学校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连我在4楼白走到那趟路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徐队听完后若有所思了一会,只见他用拇指抚了一下下巴:“听完你说的话后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可以判断一下掉下的是什么吗?第二,你听到有人回答的声音你确定是现场那里传出来的吗?第三,害你多走一趟的过道上的门你来时真的确定是紧闭的而不是虚掩的?”


徐队的问题很细节,我只能回答两个,我说:“第一,我敢肯定回答的声音一定是从现场里穿出来的,虽然我不肯定当时这楼里面还有没有人,但是我到五楼的时候过道周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声音绝对不会错,是从现场发出的,第二,那过道的门确实是紧闭的,我伸手去推拉过,都没有开。至于那个重物掉落的声音我就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声音很沉闷,应该是个行李袋之类的吧,哦,不对呀。”说到这里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徐队也想到了,立即说;“现场没有发现袋之类的东西,你确定,你没听错。”


我相信我自己的听觉,是袋之类的东西,我忙说:“当然没有听错,我虽然不能肯定,但一定是装了很多东西的袋之类的东西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当初还奇怪为什么新生没有行李呢。”


徐队沉思了一下说:“死者不是新生,那袋应该不是装行李的。”


我刚想大喊一声“什么”以泄情绪,但是一把大叫声比我提前了那么0.1秒,我的喉咙像被堵住了把想喊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名这么斯文的人能喊出这种声音


                  九.嫌     


我循声而望,发出声音的正式角落那位白脸书生,他在大喊:“没有,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们是朋友,我们都是学生会同一个社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喊得是那么的歇斯底里,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在咆哮似的,使本来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火上浇油,路过的警察纷纷望向他,我扶着围栏,想外望去,本来对面宿舍的学生已经绕有兴趣的向我们看来,现在听到书生的喊声后更加在议论纷纷。


从那书生大喊 内容和徐队说的话来看,他们两个都不是新生,那他们两个男生来这么偏僻的教学楼做什么?朋友聚会?我想起死者的模样和眼前这位书生,总有说不出的暧昧来,不是吧,什么关系呀这是。再看那个给书生做口供的警察,确实被他那声音吓到了,但也只是前几秒而已,等惊讶完后,警察也大声说;“哼,哪个凶手不是说自己是无辜的呀,那谁都无辜我们警察用来干什么?你找这样的一个连自己都证明不了的借口想我们相信你?你说是收到死者的短信才上来这里的,但我看你的手机却没有发现,你怎么解释?”


“我。。我不用解释,这短信没什么用,我。。我删去了。”书生有点慌张


“说谎,编这样一个没有内涵的烂理由,问你不在场证据你又说一个人在宿舍睡觉,直到短信来了才到这里,最扯的就是来时也没看见一个人,你叫鬼信啊,你根本就是杀完人后扮成刚到的样子报警的,是不是。”那警察拿着笔指着书生


“我只想履行我的义务,看到这事后立即报警,想不到会被怀疑,证据呢,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最讲究证据吗?”书生这句话彻底让那问话的警察停住了嘴,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嘛,我觉得这警察太不专业了,刚才的话书生完全可以告他诽谤。


徐队大皱眉头,看来也觉得那警察很过分,他叫了一声:“小全,什么事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恐吓,诬陷证人。”那个被称为小全的警察灰溜溜的走到我们这边。徐队准备对他说教时,现场方向发出传出一声呼唤:“小徐。”然后我看到一名身穿医生长袍的老者走出来,那应该是法院吧。他径直走到徐队身旁:“小徐呀,我检查过死者了,致命伤是那一刀,整把刀都插进去了,直接刺穿了心脏流血过多休克死亡的,时间时间34小时。唉,这凶手也太缺了吧,下手这么狠,整把刀都插进去了,凶手和死者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老李啊”徐队严肃地打断了法医的话。


“好了,我明白,这里只需要我的专业知识嘛,不需要我的个人主观感想嘛。”法院叹了口气说。


“你不要介意呀,老李,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你这样重要的人如果带有个人情感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断案的呀。”徐队无奈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小徐,我人老了,有些事情忍不住就想说,只是一个大好青年呀,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唉。”老李叹道。


“老李”徐队这次提高了音量“你看你这小朋友面前都说什么了。”徐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法医,我当然不喜欢别人叫我小朋友,但是我更在意的是李法医所说的“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也该走了,这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李法医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拍了拍徐队的肩膀,就和几个也是穿着医生长袍的人下楼了,空荡的楼梯间还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叹气声。


就在这时,现场有走出一个人,这是一位比较年轻的男子,他也径直走到徐队面前说:“徐队,从死者身上就搜到这些东西。”说着,举起几个证物袋,我看了下,里面都是装了一些很平常的东西,什么钥匙呀,学生证呀之类的,徐队拿起那把装着沾有血迹的刀的证物袋:“刀发现指纹吗。”


“没有,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之类的东西。”年轻男子说,徐队有看了看其他,其中一件平凡的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眼球,那就是手机。我想起书生说的话,“死者发的短信”,难道不就是从这手机发出的吗?一般来说,如果发短信的人发完短信没有刻意删掉的话,那短信都存在“已发短信”里面的。


我看了徐队一眼,他明显也想到了,他拿起那个装着手机的证物袋,放在那个小全的警察面前摇了摇,那意思明摆的就是让他以后在找到证据时再说话,然后叫那个年轻男子给他一对手套,徐队戴上手套,打开证物袋,准备就想拿出手机,但在这时后,却发生了一个没有人能想到的事情,更没有想到做出这件事的会是他。


只见那位书生突然像箭般冲了过来,伸手就想抢过徐队手上的那个装着手机的那个证物袋,说时迟,那时快,徐队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只见他左手一紧捏住证物袋向下一挥,把证物袋紧贴左腿,右手一把抓住书生上衣的领口,一用力,竟然把书生硬生生的提了起来,我前面也有介绍过徐队是个身高六尺有多的一个魁梧大叔,我现在又领略到了他强劲的臂力了,而且能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能保护好证物的同时还把书生提了起来,身手一定不是一般的敏捷。在这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和小全还有那年轻男子都惊呆了,不但这样,对面看过来的学生也在高呼起来,我想这次麻烦越来越大了,这里光线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看到书生的模样了,他明天一定上头条,红“爆”了。我在看看徐队,只见他镇定自若,眼睛烔烔有神地盯着书生,可能刚才的走动让书生的眼镜松了,经徐队这一吓,眼镜松落到衣领处,但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两只手抖动着,都不敢伸手去接,就任眼睛随着衣服滑落到地上,徐队一字一顿地说:“好样的,小伙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想抢证物?你以为你抢了跑得掉吗?说完,徐队又看看围栏外面说:“哦,你想把证物手机扔出去,把证物摔毁了?你有这个胆我很佩服,不过你可生错年代了,如果你生在一九三七年以前,他妈的日本人敢这么放肆?”


我发现徐队真的很恨日本人,早上车里我就听了他说大鬼子,但我前面已经说了他这个年纪是不会生活在抗战年代的,可能他家上一代的事情吧。不过也对的,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事变”对于如何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不能忘记的,抗战那八年的历史已经牢牢的深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永远也无法磨灭,当时“七七事变”以后由于蒋介石的一再忍让,想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来铲除共产党,而后来连国民政府南京也被攻陷了,还在城里实施了“大屠杀”,我在初中学习历史时就很深刻的记住了两个在南京城里面展开杀人比赛的日本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最后把杀人结果一百零五比一百零六通过电报发回东京大本营用广播的方式向全日本播放庆祝,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深深印入我的脑海。后来由于“西安事变”,迫使蒋介石和共产党合作,才开始全面反攻,但由于之前的疏忽,使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8年,由一九三七的七月七日一直到一九四五的八月十五日,我们才能结束这场恶梦,这场真正的恶梦。


我的思绪还在回忆中,徐队的话又传来了:“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我告诉你,根据我国《刑法》第六章第二节妨害司法罪第三百零七条,所有毁灭,伪造证据的行为,情节严重的,处于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小伙子,你今年大三了,够接受法律责任的了,你想以一时的冲动影响你的后半辈子吗?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难道就不能够好好为自己想想吗?”说完,徐队把书生放下地,松开了紧抓他衣领的手,书生可能真的怕了,没有再吭声,蹲下来捡眼镜,我看到眼镜明明在他眼前,但他却在地上摸来摸去,我想他眼睛近视得厉害,我就弯下腰帮他捡了起来,当我递给他的时候,他竟然会是“谢谢”,看完他刚才的表现,这一声“谢谢”真让我受惊若宠啊,我轻轻摇摇头说:“不用”


他重新戴上眼镜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出声,在一旁的小全有点幸灾乐祸:“我就知道你是说慌,怕没找到短信吧,敢在徐队面前抢证据?你就认了吧,好让我们都收工。”我见到书生没有出声反驳,小全见他没出声,对他更加热嘲冷讽了,直到徐队喝住了他,才收住了口,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全,但是我也管不着别人。


徐队小心翼翼地从证物袋里拿出手机,这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下书生一眼,我看到他表情异样,安道理他是没有理由抢证物袋,难道他真的是凶手,手机里面有他的犯罪证据?只见书生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两唇紧抿,双手十指紧扣地放在胸前,我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我知道人类和动物,在不安和恐惧的情况下,会用尽一切方法去挡住自己,那个动作在心理学上称作“遮蔽”行为,就像婴儿一样,虽然婴儿不会用语言来表达,但如果吃饱了的话,就会用侧头这个动作来拒绝食物,而这书生的表情就恰是人类紧张不安的体现,而他双手的动作就是心理学里面所提到的“祈祷之手”,这是人的信心开始动摇个感到疑惑的时候才做出对自己心里安慰的行为。书生究竟在紧张什么呢?我猜测着各种答案,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做法,因为徐队已经开始翻查手机里面的短信,等一下答案就会揭晓了。


但是,事实却和我想到有所不同,徐队越往下看脸色越暗,后来他用手握住手机,紧盯着书生,书生被他盯得变得紧张起来。


“手机没有你所说的那条,你怎么解释。”徐队冷冷的和书生说。我看着书生,他在听完徐队的问题后居然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奇怪,怎么回事。我想着为什么书生会在这种情况放松,没有短信不就证明不了他说的话了吗?不过我低估了书生。


“可能是刘昂删了吧,不信你们可以去营业厅查下记录,肯定有的。”书生说。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相信了吗。”小全也大叫起来“就算你有发到短信,也不证明你没有杀人,而且你刚才抢证物袋的行为,我现在已经可以拘捕你。”小全说着,拿出手钩


“冷静一下,小全。”徐队伸手挡住了小全的身子,我见这样下去矛盾一定会越来越大,我就把我刚才注意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徐队,我可以说句话吗?”我问正在烦心的徐队


“好,有什么话你说。”徐队鼓励着我,我听完后就说:“刚才我在现场外面看来一下,发现了死者身材很魁梧,大概有六尺左右,而且被刺的地方是全面,这位同学比死者矮很多,如果要杀死者的话应该要和他纠缠一番,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位同学身上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那如何杀死他呢?还有,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刀子整把都插入了死者身体里面了,如果没有很大的力气是不行的,而这个力气这位同学也没有,最后还有,不是没有发现指纹吗?是谁杀了人还不清楚,如果现在就把这位同学捉起来有点太武断了。”


“是的,小全,你知道你的行为很冲动吗,如果你现在捉的人是无辜的,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对人家家长交代。”徐队严声对小全说,小全听后收起了手钩,不再说话。


那书生向我点点头,应该是在感谢我帮他开围


好的,这位同学,你是叫沈恒是吗?徐队问书生,这也是我从刚才开始第一次听到书生的名字


“是的。”沈恒显然冷静了点。


“你能说多一次你发现现场的前因后果来给我听下吗?”徐队问


“可以”沈恒扶了扶眼镜,正声道:“我是收到刘昂的短信才来这里的,我来的时候也奇怪为什么他会叫我来这地方,我到的时候就。。。就发现他倒在地上了,我看见他身上插了把到,身上留了很多血,我当时不知所措,本来想进去看看的,不过我害怕,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打电话报警了。”


徐队听完后,摸着下巴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打救护车,你知道他死了?”


“不。。不是的,我见到他胸前插了把刀,其实我叫了他几声的,他都没有反应,所以我才认为他死了,才报警的。”沈恒解释道。


“那,你有这里的钥匙吗?”徐队又问“因为死者是在宿舍内被发现的,如果当时他已经死了,谁帮你开门?”


听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恒突然抖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我来时门就是开了的,我一眼就看见刘昂躺在里面。”


“后来呢,有没有人来过现场附近?”徐队又问。


“没有,没有发现任何人,我就站在过道中间,如果五楼有任何人出入任何房间我都会看得很清楚的。”沈恒答


“是吗。”徐队皱着眉头“你近视多少度?”


我才想起刚才沈恒在地上找眼镜的情节,我也很怀疑他的“清清楚楚”是怎么样说来。


9。。。900度。”沈恒这次回答得很小声,后来又改了供词说:“起码现场外面没有人经过。”


这次徐队没有追究下去“最后一个问题。”徐队眼镜紧盯着沈恒:“刚才为什么要抢证物,你——能告诉我吗?”


沈恒的手在不断拉扯着上衣的衣角,没错出声


“或者这样问你,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徐队改变了一种问法


沈恒依然没有松开拉扯的衣角:“短信的内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是叫我马上来新楼的五楼,五二六宿舍。”


“他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来吗。”徐队问


“没有,他短信里只写到要我马上来,我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赶来后却发现他死了。”沈恒说。


“那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徐队对沈恒挥挥手。


沈恒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不过他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的,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跑开了。


“嘿,等等,你是学生会哪个社的?”徐队向着沈恒的背影问。“心理协会”沈恒头也不回地跑下楼了


“徐队。”小全大声说:“你怎么放走他了,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但是他也没有证明他不是凶手呀,而且他还想抢证物。”


徐队没有理会小全,反而都那个鉴证科的年轻男子说:“还有什么发现吗。”


“因为这门装的是暗锁,在门内发现的把手那里发现了死者的指纹,应该是死者开门留下的,在死者身上搜到一串钥匙,不过没有符合开这扇门的,宿舍里面也没有找到除死者外其他人的指纹。”年轻男子说


“钥匙肯定被那个沈恒拿走了,我现在去把它追回来。”小全说着准备就去了,“冷静一下,小全,你总是武断处事,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第一,这里是学校,如果他想跑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如果他跑了不就是畏罪潜逃吗,第二,他抢证物的真正目的没有跟我们说,我们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不过我相信如果有这么一条短信,那里面的内容肯定比他自己的名利更重要,因为他不惜一切想抢,第三,第一发现者是他,报案者也是他,如果钥匙真在他身上,他会那么傻等到我们来这里搜出吗?就算有,早就已经藏好了。”


小全听到徐队的话,才静了下来。“你先回去吧,现在晚了,明天你去营业厅查一下他们的短信记录,虽然不知道内容,但也可以证明沈恒说的话。”小全听到徐队的话,垂头丧气地走了


“好了,没有什么事,你也先回去吧。”徐队向那年轻男子说着,把手上的手机放进证物袋里交给了男子,男子接到后也走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徐队了,徐队趴在围栏最上面,看着外面的夜色,良久,他突然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了沈恒吗?”


我听着奇怪,刚才徐队不是说了吗,徐队见我没有反应,又说:“刚才说的只是一部分,我放了他还为一件事,一件两年前的事,一间永远使我惭愧的事。”


这时候我又想起刚才李法医所说的“两年前”的事,究竟两年前这间学校还发生过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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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0点59分

 

  十.两年前的失踪案


我终于抵不过心中的好奇,问了出口:“徐队,如果不介意,可以说给我听吗,两年前的事?”


徐队用手往脸上重重的一抹,又叹了一声,看来这件往事真的让他不堪回首,他深呼吸一下说:“这件事说来惭愧,我至今都没有破案,那是一宗。。。希望是一宗失踪案吧,起码还有机会。


我奇怪什么叫做“希望是失踪案”呀?徐队接着说:“两年前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十二月二十八号,因为是年底,我要总结一下今年的案件,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和几个伙计在办公,那通报失踪案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说这间学校有个学生失踪了。我赶紧就带着伙计过来了。刚到时就见到学校门口有个老师接待我们,从老师嘴里我得知了是一个女孩失踪了,而且是三天了,我立刻就问了教她的所有老师,因为是夜里,所以找了很久才完事,不过老师说得更多的都是这女孩的性格和品质,什么文静呀,好学呀,如果问其她平时都去哪里和什么人一起的话,就不知道了,有个老师就叫我们去女孩宿舍问一下,说是女孩宿舍的人说她失踪了的。后来我去了宿舍,问到女孩的三个舍友,都说女孩人很好,平时也很准时回宿舍,但自从三天前就没见到她了,去了她平时去的地方也没有见到人,我问她们女孩以前试过这样吗,她们都说从来没有过。我看到三个舍友说话有点支支吾吾的,我就跟她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后来一个忍不住了说出来,虽然她们是三天没有见过女孩,不过其实有一个晚上是她们没有回来,圣诞节前的平安夜她们三个和朋友一起去玩通宵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那天晚上女孩那天晚上回来过不,因为怕学校知道所以才没说。我听完她们的话后就想,如果那女孩那天晚上回来过宿舍呢?假如她是在宿舍失踪的呢?这话听来很荒唐,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如果她的失踪是被动的呢?我立即就打电话叫来了鉴证科,在鲁米诺试剂下,宿舍的地板发现了大面积有曾经有过血迹的痕迹,我们立即派人加大范围找那个女孩,我再去找她舍友谈到时候,她们也觉得很奇怪,说第二天回来没有发现地上有这么多血,以前也没有过,我再跟她们说如果不赶快找到那个女孩的话就会有危险,但她们都肯定地说那天晚上她们的确出去玩了,临走前没有见到那女孩,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第二天回来也不觉得宿舍有什么不妥,地上也没有血,她们还以为女孩去了上课,也没注意,知道又过了两天,才发现事情有点怪,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才去找学校报警。这时候我见到其中一位她的舍友露出了些紧张的样子,我觉得她应该有什么隐瞒着,所以我支开了其余两名,单独找了她谈,我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她支支吾吾的说,那女孩失踪前一阵的心情好像很低落,但我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她也不说,但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日记本就放在她床头的那个盒子里面。我听完后立即赶到了那里,但是已经发现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了,我又去问了她们有没有拿过,但是她们说一直没动过女孩的东西。我想这间宿舍就四个人,这地上的血不是她们三个的,就极有可能是那女孩的。我从学校查到女孩的地址后我就决定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是在学校里面找,第二派人到市内和周边的医院里找,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般都要去医院的了,但是有些医院为了赚钱,就不会实施实名制,所以我在这方面下了特别大的功夫,最后的一个是到那个女孩所在的城市。。。”说到这里徐队叹了一口气,明显很难开口了


我正感到奇怪,徐队苦笑道:“我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父母那时的表情。我刚来到女孩家的时候见到她父母和蔼的笑容我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女儿失踪的事情,当我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犹如晴天霹雳,她母亲捉住我的手,痛苦着求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的女儿,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他们一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临走时还了解到女孩还有个读高中的妹妹,不过在学校住宿,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习,希望我们不要去打搅她。所以我只好拜托一位那个城市的朋友帮我好好看住这对父母。”


我想今天之所以会在我的城市到这里的车上遇到徐队,也是因为徐队他还放不下两年前的案子吧而去那里的。


徐队摇摇头说:“我真的没用,我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还是找不到女孩,上面的人说叫我们放弃搜索了,说这样会影响到学校的正常秩序,我没办法,只好收队,但我还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着,不过两年了,一直没有答案。”说到这里,徐队低下了头,手抓紧了拳头,在埋怨自己的没用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景,很久没有出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你吗?”徐队打破了沉默说


我想了一下,确实有点奇怪,徐队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一切呢?本来不是让我来提供线索的吗,为什么我知道的比我提供的更多呢?徐队到底想怎么样?


“可能你会奇怪我为什么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徐队严肃地说。


                 十一.    


我不解的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还能怎么帮你?”


“可能这件事你不会答应,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我想你帮我在学校查一下这个案子和两年前的案子。”徐队冷静地说


“什。。。什么?”我听后差点倒下,这是什么话,我小声说:“你想让我做卧底?”


“可以这么说,刚才我也说过了,这里是学校,如果整天有警察出入不方便,但是你是学生,很多地方的容易去。”徐队接着说。


“但是我只是个新生啊,我什么都不懂啊。”我皱起眉头,我怎么也想不到一般电影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有一天会降落到我头上,卧底?我怕我是被人“窝(卧)尸床底”就真。


“其实我就是想找新生,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不会引起注意,不过这事也会有一定的危险,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也不拦你。”徐队说


我真的觉得徐队这招“先斩后奏”用得真行,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才跟我说要帮忙是事情,我也不好拒绝,不过也要有线索啊,我问:“不是不帮,但是学校这么大,又人海茫茫,我怎么找去?”


“从沈恒开始吧。”徐队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沈恒是心里协会的。”


我终于明白刚才徐队为什么在沈恒临走前问这句话了,我说:“难道放走沈恒也是个目的?”


徐队摸摸下巴说:“是的,沈恒这么在乎那条短信,一定是里面有什么内容,我怀疑不是普通的短信,很可能和两年前的失踪案有关。”


“为什么呢,其实学生之间有很多事是不能说出来的。”我奇怪的问


“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明白,如果你知道太多会对你后面的调查不利的。”徐队拍了拍我肩膀说,然后我见到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很高兴你能帮我,以后有事打电话给我,要切记一点,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冲动,凶手可能是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还有两年前的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


“好的,我会小心的。”我接过了徐队手中的纸张


在这时候,两位西装整齐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楼梯口,把守的两名警察把他们放了进来


“徐队长。”一位男人出声叫了徐队,徐队乘机和我说了声:“晚了,你也累了,你需要换个宿舍不?”


我摇摇头,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反正人不是我杀的,也没有什么好怕。徐队点点头,就迎了上去“哦,校领导啊。”


原来是学校的领导,学校发生这种事,他们领导肯定很难处理了,今晚看他们都是很头疼了,我快步走回了宿舍。


第二次进宿舍,我感到宿舍里的空气比外面更加清新,起码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我舒了一下身子,今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我都来不及反应,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啊。我梳洗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今天实在太累了,我透过天窗看着过道里柔和的灯光,我的眼皮越来越重,视觉也模糊起来。。。。。








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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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1点00分

 

 十二.不眠之夜


我第一次感到“夜”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我心中都弥漫着一丝不安,因为太静了,不可思议的静,犹如我的听觉已经失去了一般,我还感受得到我在床上,但我看不到任何光线。是的,一遍漆黑。我的手放在床上,慢慢的摸索着。


不一会儿,我手碰到了一硬物,是我的手机,我本能的按了开机键,一阵刺眼的白光向我袭来,虽然睡意朦胧的我被这光线刺得有点头晕,但在黑暗中,这一束白光无疑是给了我心里上最大的安慰,我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眼帘处还感到黏稠湿润,我伸手擦擦眼睛,发现手机画面有点奇怪,又擦了一下眼睛,仔细一看,我发现手机桌面画面不是我原来设置的,本来我设置的应该是某个卡通人物啊,现在变成了一幅风景图,不,确实来说是图书馆的一角。几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本来由于分辨率的关系,我的手机应该看不到书架上的书的,但现在我却看得异常清楚,都是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像《精神分析引论》、《梦到解析》、《登天的感觉》、《九型人格》之类的,我觉得很奇怪,我又顺着往下看,发现书架下有张矩形桌子,旁边整齐的摆放着几张椅子,一个长发少女正坐在最外面位置上背对着我看书,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感受得到她的安详,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撩起一丝发梢放在耳后。


等等,这不是静态图?我的睡意全没了,心头的奇怪油然而生,我从来没有下载过动态的图片或者主题呀,而且也不可能看得这么清楚,就像真的一样。


这时候,我又发现那少女在翻书,我甚至能把他看的书里面的内容看清楚,这…..这完全不可能,这感觉就像我站在她身后,在看着她,不,是在窥视她的倩影。


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图书馆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这少女,也应该是陌生的,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


“咚、咚、咚”三声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恐怖,本来我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甚至连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但现在这声音却在我想问题的时候响起了,虽然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这声音无疑是寂夜里给我的最大惊讶,我吓了身体猛的一抖,手机也被我摔到了一边,“啪”了一声,这是我手机摔在床板的声音,手机屏反回来盖到了床板上。


我用手按着猛烈跳动的心脏,我感到我的手很冷,应该是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脏,我几个深呼吸调节了心跳的速率,等了一阵我才冷静了下来,我寻思着是什么发出的声音。


“咚、咚、咚”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响亮。这次我已经平伏了心情,听起来是敲门声。


我不禁笑了,听了快二十年的敲门声,居然被吓了,真可笑。我为自己的胆小感到了羞愧,不过我又找到了一个借口,就是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了,有这样的感觉是正常的。


我听清楚是敲门声后,想着会是谁来了,难道是徐队?我想着就喊了一声:“就来。”我就想下床,无奈实在太黑,第一次睡楼架上铺,我竟然没有找到下去的梯子,幸好有手机,虽然手机刚才被我摔了翻过来盖着,不过在一遍漆黑的夜里就算是一丝光亮也是可以看得清楚的,我拿起被我摔到床一边的手机,不料一看,竟然白屏了,不是吧,这个时候死机?肯定是刚才摔得不轻啊,我发现按什么都没用,看来要用绝招“拔电池”了。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


“立刻来”我应了一声,反正白屏的灯光也很亮,不如将就一下吧,想着我就用手机照着路下去开灯,幸好宿舍不大,我床位也进开灯处,几步路我就到了,我按下了按钮。


“见鬼”我心里叫了一声,因为灯没有开。烧保险箱了?坏了?停电?几个想法同时回旋在我脑海。不过想着外面还有人等着,我也不多想,开了门。


没人?我看到了空荡荡的过道里没有一个人,这时候我也发现了过道上的灯都没有开,怪不得这么黑啦,原来没开灯,那就是说,停电了?我用手机在外面摇了摇,看看过道里的情况,确实没有人。奇怪,那刚才是谁敲的门啊?


这时候我听到了有声音忽远忽近,仔细一听,是弹奏钢琴的声音?什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钢琴声,我用手拍了拍头,想清醒一下,没错,是钢琴声。我压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出了宿舍。


首先我看到斜对面的楼梯口的门又锁住了,拜托了这扇门,上午搞到我转得头晕,不过现在我没有功夫去开,因为我被钢琴的声音吸引住了。我跟随着声音走着,想发现声源处,我对钢琴不是很了解,但是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听到这么悦耳的声音确实是件不错的时,这时我来到了刚才和徐队谈话的的过道阳台旁,微弱的月光只能照到阳台的一点位置,对面宿舍也因停电而变得一遍漆黑,我寻思着声音是不是从对面传来,但是不是的,钢琴声是从漆黑的过道中传来的。


看来微弱的月光没有照亮到我前进的道路,过道还是黑漆漆的,没办法,只能靠我自己在过道上摸索了。


 “奇怪,徐队他们都回去了吗?”我沉闷的说。但漆黑的过道里只有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和悦耳的钢琴声。长长的过道只靠手机的一丝光亮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仿佛藏着一只饥饿的猛兽,而我就是慢慢给他送去的晚餐似的,我突然觉得手机发出惨白的光线是那么的诡异,我慢慢的前进着,我听到了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后来,我就发现,声音是从我身边穿来了,我转过头,看到了一间宿舍,这不奇怪,过道两边都是宿舍的,奇怪的是,宿舍里为什么会有钢琴声,其实刚才我已经有怀疑了,不过是被声音吸引了才过来的。难道来了新生?我的心平静了下来,难得在这种鬼地方能有个人陪,是件不错的事,而且是位有音乐细胞的同学。我刚想着,就想敲门。


这时候我的余光看到了那个楼梯口,不对啊!我想到了件令我全身发抖的事,我心里默数着12…..


“不是吧”我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异样,这宿舍是楼梯间旁边顺数的第二个,我把颤抖的手提高着手机,看了看门上的宿舍号,526,没错,就是发生杀人案的那间宿舍啊,真见鬼了,我想跑,但双腿像是被灌盐似的,一动也不动。钢琴声还是幽幽的传出来,我借着手机光看到了门边有一条缝。


门是虚掩的!门外也没有围起警戒线,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人把守,在案件没有结束前应该也不能拆警戒线的啊,因为要保护现场啊。难道已经破案了?抓到凶手了,是沈恒?


我忍不住了想打开门的冲动,我把手轻轻的放在门上,慢慢的推开…..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那是真正的一瞬间,静得令我有点不适应,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响过似的,我推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了般。过了一阵,我见没有什么动静,又推开门。


这时候我眼傻了,或者说我一开始就傻了。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也没有钢琴,除了空荡荡的过道和两边的床位,什么都没有。其实我早该想到,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宿舍过道这么窄,根本就放不下一部钢琴。那么,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MP3的声音?我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虽然没弹过钢琴,但也听过嘛,音色上不同的,刚才的声音强弱有棱,分明是现场演奏嘛,但是,是谁弹的呢,而钢琴又在哪?


这时,我看到宿舍阳台那扇门是打开的,夜色正透过阳台洒落到宿舍里。虽然这间宿舍和我的宿舍结构差不多,但阳台外的景色却不一样,因为这栋宿舍楼是最后一栋,我住的过道那一边在阳台外看到的是对面的宿舍,而过道对面看到的则是学校后面的山和一遍茂密的树林,我犹豫着应不应该进去,但想了想,竟然没有了警戒线,那就是说没事了?破案了?我想着就穿过宿舍来到了阳台外。


我双手撑着阳台栏杆,看着外面后山的景色,呼吸着彼为新鲜的空气。我也不相信我自己有这样的雅兴来凶案现场看风景,但既然来到了,也没有什么好埋怨了。就在我享受着美丽的夜景时,我隐约的看到远处的树林里有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好像是一位少女,她正背对着我向林里走去,我觉得她的背影很似熟悉,但却说不出。但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去树林里呢?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喉咙有种想出声的感觉,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去哪里啊?”我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连我自己都惊讶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我听了很多年自己的声音,但我还是觉得我熟悉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是那样的诡异。


那少女貌似听到了,停止了前进,慢慢的转过头。


突然我感觉到全身异常寒冷,仿佛在寒冬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发抖。因为我看到的那个转过来的头居然是个骷髅头。一个带着头发的骷髅头,虽然隔着有点距离,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她那没有眼睛,只留下深邃的两个洞的眼眶。化妆舞会?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词。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我赶紧转身,我只想出去,想回到我的宿舍,回到床上盖着被子睡到天亮,我什么也不想了。就在这时候,宿舍的门“啪”一声关了。


不,是有人关的,我听到缓慢的脚步声,我看到一个影子,一个影子正慢慢的向我走来,因为夜色只能照到离阳台比较近的位置,所以那人差不多走到阳台我才发现是谁。


我一看到他,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居然是…..刘昂?


没错,进来的就是下午死了的刘昂,一样的服饰,一样的样貌,只见他被刺的胸口还正淌着血,他手里拿着刀,那边完全插入他身体的刀,现在就握在他手里,慢慢地向我逼近。


我完全不知所措,我后面已经是阳台的栏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扑向我,那瞪大着的眼睛和我在现场看到的一样,那扭曲的面容在夜色里显得更加怪异,他一手按住我,右手举起那边刀,还滴着鲜红的血液的刀朝我胸口猛刺下来,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嘴巴在微微动着,好像在说“把命还我…….”。


我听到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我感到胸口被刺后裂开的痛楚,我的身体变得很重,重到我无法再支撑,我慢慢坐了下来,我的感觉变得很飘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在存在,这,这难道就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站吗?这,就是死前的最后感受吗……..


“铃、铃、铃”,手机的铃声异常响亮。


我睁大眼睛,一股脑坐了起来,我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渗透我的全身,原来是场梦,是场噩梦。


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机铃声还是在不断的响,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家里人打来的。接通了电话后,家里人都是问些生活上的琐事,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摇摇头清醒一下,看了下宿舍门上的天窗,外面过道透进来微软的灯光,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到才11点多。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应该徐队他们都走了吧。我想起刚才的话,看来真的是鬼敲门了。我想来一下刚才的梦,图书馆、钢琴声、后山树林?这不是校园里的“三大传说”吗。原来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才会发噩梦的。我起来开门看了一下,过道外面没有人了,过道上面的灯还是开的,而凶案现场外也有拉起警戒线。


我无奈的笑了笑,又关上了门,去洗了把脸后我又重新躺到了床上,但这次怎么都睡不着了。我索性把枕头垫高,想一想今天发生的事。


我首先想到的是刘昂的死,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呢?谁会把他杀在一栋新楼里呢?联系着沈恒和刘昂之间的那条短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沈恒这么紧张那条短信呢?两年前的失踪案和现在的凶杀案有什么联系呢?想来想去一个也想不通,看来这样的问题还是要留给徐队,我还是想想怎么帮徐队混进去做“卧底”好了。


我对着天花板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或者,这是无奈的笑吧。就这样,我在混乱中度过了这个漫漫长夜…….


               十三.初见众人


我一直都以为我的生物钟很准,早上七点左右就可以起来了,但这一次值到手机铃声响了我才勉强起来,我睡意朦胧的拿起手机


“你好,我是鈊零”。


“是我呀,有空出来喝杯东西吗?”电话那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是蓝绸。我想既然都醒来了,出去走走也不错,就答应说:“好的,去哪里?”


“就去饭堂二楼的水吧,半个小时后饭堂楼下见。”蓝绸笑着说。


“好的,到时见”“嗯,那再见了。”“再见”


挂了电话后我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居然睡得这么晚,只有半个小时,快要迟到了。我赶紧起床,这时我的睡意全没了,我梳洗一番,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来到了饭堂前。


我在很远处就注意到蓝绸了,今天的她和昨天比变化了不少,可能昨天要坐车不方便吧,才穿悠闲服,今天换了装,首先是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更显出了她的清纯高挑的身材,其次头发也放下来了,柔顺的长发在阳光下发出一缕缕金色的光。她向我招招手,我回了一个笑容,就快步走向她。


我一来到她身边就挑逗了她一下:“你今天的装扮好配你的名字呀,好一身‘蓝’色的衣‘绸’啊。”


她“扑哧”一下笑了,说:“不好看吗?”说着,双手拉起裙摆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我看见几个男学生正饶有兴趣的向她望来。


“好看,好看,不过也不止我认为”我给她打了个眼色,她也注意到了,就放下了裙摆,快步走进了饭堂。


我笑了笑,也进去了,我们很快来到了二楼,本来我以为还没到上课时间,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但是水吧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在谈笑风生了。


“这不是鈊零吗?”我身后传来一声叫唤,我转过头看去,原来是昨天帮我拿行李和带我去宿舍楼的师兄张魁。


张魁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走了过来:“真是太巧了,咦,这位是?”他明显也看到了我身边的蓝绸。


“哦,她是我朋友,昨天和我一起来到新生。”我赶紧介绍道。


“你好,我叫蓝绸,以后多多指教。”蓝绸笑着自我介绍。


“哦,你好,我叫张魁。”张魁笑着介绍自己,“大家这么有缘,一起喝杯东西怎么样?”


我望着蓝绸,意思是想问一下她的意见。


“好呀,那一起吧。”蓝绸笑着看着我。


我们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那里比较静,等他们坐下后,我说:“你们先坐着,我去买饮料。”我说完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张魁叫住了我:“怎么能让你去买呢,是我叫你们一起坐的嘛。”我说:“但是….


“不要‘但是’了,我去买,你坐着。”说完他硬压了我坐下,拍了拍我肩膀就走开了。


我坐了下来,见到蓝绸笑着看着我:“这位师兄不错嘛,人挺好的。”


我忍不住又挑逗了她一下:“哦,你对人家有意思。”


“哼,你说什么来着。”蓝绸努起嘴拍了我手臂一下。


这时候张魁回来了,手上拿着三杯可乐,他笑着把可乐递给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就买这种大众饮料了。


我和蓝绸都笑着说没关系,我拿起可乐吸了一口:“哇,很酸呢。”


“哦,忘记告诉你,加了柠檬,你不喜欢吗,要不我给你再去买。”张魁笑着说。


“不用了,只是不习惯,其实酸酸的很好。”我苦笑道,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酸东西,我看了下蓝绸,她正摇着手上的可乐向我做鬼脸,对此我只能还以无奈的笑了。


接着我们三人就天南地北聊了很多事,我也慢慢把昨天的不开心的事抛到脑后。


“咦,是你呀。”我前面突然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在现场外面见到的那位书生,沈恒。


“哦,这么巧啊。”我向他打招呼。


“阿丝?”沈恒后面还有一男一女,而这声音就是那女子发出的。只见她梳着马尾辫,身穿白色运动服,面容清秀,精神抖擞的样子,一定是刚才运动完回来了。而那男子也是一身灰白色运动装,身材高大,看起来强壮有力的,应该是运动细胞比较发达的人,现在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阿丝,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呀。”那女子的面带笑容的向我们这边走来,这时候沈恒和那男子也注意到了女子所朝的方向,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目光痴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像突然入定似的。


我看一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人,但是我们几个没有叫“丝”的啊,我再随着这几个人的望到方向一看,发现他们真正看着蓝绸。


“帅哥,让一让可以吗。”那女孩虽然是在叫我,但手却没有停止拉我的动作,半拉半扯的把我推了出去了,她就坐在蓝绸的普遍:“阿丝,为什么不应我啊,你几时回来的,我是思宜啊。”本来他们是我的前面来的,声音一直只是看到张魁的背面,现在看到了,那女子高兴的说;“这不是我们的张老大吗,你早知道阿丝回来啦?


这样的场景让我彻底懵了,到底什么回事啊?


“思宜,你认错啦,她不是阿丝,只不过是有些相似罢了,人家是新生啦,昨天才第一次来学校,你看你把人家吓到了。”张魁笑着说。


“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昨天才第一次来到学校的。”蓝绸向思宜露出歉意的笑容。


我看到思宜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没有再出声,我再看沈恒和那名男子,也都恢复了常样。


“那么相请不如偶遇,大家一起坐吧。”张魁招呼着大家。我们六个人就这么坐了下来。经过一番介绍,我知道了那女孩全名是陈思宜,男孩叫余楚峰,他们和沈恒都是信息通讯系的学生,也是同一个协会的。从说话上看,思宜很活泼,而余楚峰则一直沉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我一直以为喜欢运动的人性格都比较开朗,但是现在我却有所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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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14日21点01分

 

  十四.    


刚坐下不久,思宜就说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我们亲爱的刘昂同志离开了我们,我们万分悲痛。”虽然她话里说得这么严重,但是我看她表情这么都是在说笑的,一点也没有悲伤。


张魁听到后就说就她:“你怎么说话呀,刘昂可是你们社的社长啊。”


思宜听到后吐了吐舌,笑到:“没办法,平时说笑惯了,这叫乐观嘛,对吗。”


“笑也有个度呀,这种话怎么能说笑。”张魁板起脸说。


“是,老大”思宜说着还向张魁敬了个礼,不过嘴巴还是停不住;“这个刘昂呀,自从做了会长后一直横行霸道,没有管理过社,还整天在外面风流快活,喝酒泡妞,见到漂亮女孩就说要介绍哪个哪个人给她,后来搞到那些女孩都来我们社找人,烦死了。”


“思宜,你也别这么说社长,反正人都死了。”沈恒说。


“对呀,如果没有我们副会沈恒,我看我们社早就倒了。”思宜说着拍了拍沈恒的肩膀,搞到他不好意思的向我们笑着。


“哼”一直没有说话的余楚峰瞪着沈恒:“真是假惺惺的,难道刘昂不是你杀的吗,沈恒。”


“你说什么。”沈恒激动起来:“什么我杀了刘昂,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些警察相信你就等于我也相信你吗,你这么辛苦为社做事,你难道不想取代刘昂的位置,你看到刘昂从来不管事,就会在领导面前拍马屁,所以才一直坐这个位置,你看不顺眼,就杀了刘昂,你不要忘记,你是可以轻易拿到那个房间的钥匙的。”余楚峰指着沈恒。


“你说什么,虽然他有的事是不好,但是我们一直是朋友,我为什么要杀他…..”“没错,就是朋友,你才可以这么轻易在正面给他胸口插一刀。”余楚峰打断了沈恒的话:“而且还打算抢证物,我在对面楼都看到了哦,现在全校都知道了,如果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抢证物?”


“我….是因为…..”沈恒低着头很紧张,但是很快他就岔开话说:“不是还有鈊零吗,他也听到了,我是无辜的。”他居然把这担子扔给了我,我只有点点头说:“确实没有证据。”


“哼”余楚峰把话锋转向我:“我也看到你了,昨天在现场被警察问话,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为他隐瞒啊,或者你们合作杀人也说不定。”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一旁的陈思宜拍了下桌子:“好了,你们吵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都多大了,都给我静下来。”


余楚峰听到陈思宜的话后也不再吵下去,说了句:“你们慢慢坐吧,我可不想跟两个杀人凶手坐在一起,到时被杀了也不知道,我回去先。”说完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思宜见他走了也不挽留,用手托着下巴喝饮料。沈恒则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看到他的手在桌子上紧紧地握着拳头。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对了,刚才你们说的‘阿丝’是谁呢?”


“这…..”陈思宜开始支支吾吾“对啦,下午有个讲座,你们反正也没事做,一起去听吧,是个心理讲座,是很出名的林铭教授讲的,我现在要去准备一点东西,先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沈恒,你也陪我去。”也拉起了一旁木纳的沈恒,走的时候还调头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问会长吧。”


我看着陈思宜那急忙的动作,好像是在逃避‘阿丝’这个人似的,还有啊,会长?刘昂死了,剩下的会长不是沈恒吗,她都带走了,我问谁啊?


“嘿,想什么呢”张魁笑着,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你觉得思宜为什么叫我‘老大’,刘昂他们是社里的会长,我是学生会会长,多多指教了。”


张魁是学生会会长?“都没听过你说呢?”我觉得很突然。


“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张魁笑着说“下午3点在第二阶梯教室确实有个心理讲座,你们也去一下吧,那个教授是我的导师,在心理学方面有很深的研究,”


我们点点后答应了。接着又聊了一下其他事,蓝绸说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和她就离开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蓝绸一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我问她是什么回事,她只摇摇头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送她回到宿舍楼下,她临走时还不忙提醒我下午准时去听课。


再别了蓝绸后,我漫无目的走在路上,思索着刚才在水吧里发生的事,看来这个社里面对矛盾还是不少的,看来徐队的判断没有错,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队的电话。


“喂,我是徐志光。”电话那头传来了徐队响亮的声音。


“是我,鈊零。”  “哦,鈊零呀,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啊?”徐队着急着问。


我把刚才的一切都向徐队交代了,徐队沉思了一阵说:“看来他们的关系不是想的这么简单,你也要注意呀,凶手可能就藏在他们里面。”


我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虽然受到了这件案子的影响,但生活总是要过的,尤其是下午的课,我有点期待。


               十五.林铭教授


虽然我已经很准时出门了,但是去到那里还是迟了一点。我刚到达第二阶梯教室外面,就看到了上午见到的人都在了,正在一旁等着我。


“怎么这么晚呀,是不是迷路了。”张魁一边向我招手一边说。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走了过去,“没事吧,这么晚?”蓝绸关心的问。


“没事”我摇摇头。


“好了,不要说,这是你的号码牌,拿着。”陈思宜递给我一张硬纸片,上面写了个83


“这是”我刚想问是什么,就发现原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好像拿着这样的东西。


“这个就是你的号码牌,以后来听课都要带来的,门口有人检查。如果不是有沈恒帮你们两个拿到,你也别想来听课。”陈思宜拍拍沈恒的肩膀,搞到沈恒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没什么,刚好有嘛。”


我看了看这个号码牌,没有什么特别,说白了,就是张硬纸嘛,上面的号码不是写上去的,而又是拿另外一种纸剪下数字贴上去的,摸上去还有点突起的感觉。听什么课要这么麻烦,这教授有这么了不起吗?


“进去吧,差不多要开始了”沈恒叫了我们一声,我们就来到了教室门外,还别说,真的有人在门口检查号码,沈恒和陈思宜已经上去打招呼了,看来沈恒和社里的其他成员关系都不错,我排在他们的最后,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对着号码,然后在本子里记录着什么,首先是陈思宜,她是19号。然后进去的是沈恒38号,然后是张魁67号,到余楚峰53号,后来到蓝绸74号,最后是我83号,我包尾了,伤心死了。


进到教室才发现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好二三十个学生,这间阶梯教室虽然不大,不过大概也可以容纳二百多个学生吧。一边走进去沈恒一边跟我解释说:“心理学不是一门热门学科,但是有林教授这样的人讲课,这教室总是满座的,如果不是现在还没有上课,那你们就找不到位置坐了,现在里面的都是我们社的成员。”


我一边听着一边跟随他们走到了前面,托沈恒的福,我们虽然来迟了,还是有人给我们留到前三排的好位置,我们就这样坐了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虽然还没有上课,但我发现每个人都很安静,很专注的看着讲台,看来他们都很敬重这位教授,我在脑海想象着这教授究竟是个严肃的老头还是个神态风趣的大叔呢?


“我注意到了哦。”一旁的陈思宜用手动了我一下“刚才你鄙视的样子。”


“有吗。”我想到了刚才我真的有点觉得这教授大题小作,听个课还要拿号码牌排队。


“其实是有意思的哦,你没觉得这里很静吗。”陈思宜小声说,是呀,虽然声音是有,但是却非常小。


“这就是了,你知道为什么下课完后再上课学生会很久静不下来吗?虽然人是在上课了,但心还在外面,如果就这样的话情绪还是不会很稳定,那来上课就算是教授,也没办法让他们听进去,但中间有了一个检查的过程,那就像过渡一样,慢慢让刚来的人平伏下心情,而第一个是这样,后面的人就像骨牌效应一样,进来后都不吵了,这样教授讲课才有用嘛。”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教授不简单,“但是他们不觉得麻烦吗?”


“麻烦?怎么觉得麻烦,林教授是我们市里心理学的权威,自从两年前的一篇论文发表后,他在整个心理学界都出名了,其它学校学生要听他的课还要多次请他呢,其实大家都不是觉得麻烦,只是兴奋,所以使他们慢慢平伏下来就只能用这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所以你不要把号码牌掉了。”


这时候我只能以笑代替我要说的话了,在这里看来每个人都崇拜着这位教授,假如我再说这样的话,我怕我真的成为哥白尼第二了。


这时候我听到前门被打开的声音,陈思宜对我说教授出来了。我一见到教授,真的差点就叫了出来了。这就是怎么多人尊敬的教授?这就是获得学术界赞同的人?很多很多问题出现在我眼前,因为这个教授太年轻了,如果不说,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学生。这教授大概有18左右,穿着整齐的西装,虽然他嘴上绽放出自然的笑容,但是目光却透露出一种仿佛可以洞察出人心中的秘密,我看这肯定是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需要具备的。


“这么样,教授帅吗,才30不到呢,他可是很多喜欢心理学的女孩的偶像呢。”陈思宜瞟了蓝绸一眼。


“好了,不要说话了。”张魁摆摆手说。


这时候,林教授已经来到了讲台,他拉了拉领带,说:“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刚赶回来,所以迟了一点。”下面没有学生发话,看来比起迟到,学生更尊重教授些吧。


“这学期虽然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我还是选择我这个时候跟大家说一件事,这节课是你们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林教授停顿了一下,眼睛在场上扫描了一遍,“也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了。”


这次,坐在下面的学生冷静不下来了,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学生开始问教授为什么是最后一节课了,是不是其他学校高薪聘请之类的,我旁边的陈思宜也大声嚷嚷起来,最后还是沈恒把她按住了,才没有站起来。


林教授没有阻止大家停下来,也没有回答各位同学提出的问题,等到学生们都静下来了,林教授才说:“非常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这门冷门专业的支持,我很高兴,我的离开和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无关,是我个人的问题,辞职信我已经递上给学校了。”这次下面没有人出声,可能都在想教授为什么要辞职吧。


“沈恒,听说有两位新来的同学。”林教授叫了声我旁边的沈恒。


“是的,就是这两位。”沈恒很快的指着我和蓝绸。


“额,非常感谢还有人来听。。。。。”林教授的话没有说完,我发现他看着蓝绸时,脸上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消失,把头也转了回去。我觉得很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林教授没有把刚才的话接下去,只是又说其他事了,我看了下蓝绸,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辞职的事就不说了,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过几天会有一个令我们大家都感到高兴的事,有一个我们学校的人将成为一个在心理学术界里出现。”


这时下面又开始吵起来了,有的学生问这人是谁,又有人问这人很厉害吗。等他们都静下来的时候,林教授才说:“那个人我现在先不说,不过你们很快就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人的肯定是学术界的天才,我在这人面前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一个混帐而已。”说着,教授一拳打到讲台上,我看到他脸上变得很难看,应该说是很痛苦的样子。我听到坐我后面的两位女生小声的说话,一个说:“教授今天怎么了,从来都是别人称赞他的成功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一个人啊。”另一个接着说:“难道他遇到对手了。”“不是吧,他刚才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我们学校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学生。”


“喂”我听到一个很细的女生声音,我随声望去,见到陈思宜正在挣扎着,我一看,原来是沈恒紧紧的捉住她的手,她说:“沈恒,你有病呀,你捉得很紧,弄疼我了。”,说着,她终于挣扎出被捉的手,一边抚摸这已经被沈恒抓红的地方,一边说着刚才的话,现在我才发现沈恒的异样,只见他额头冒汗,双手颤抖,嘴里在咕嘟着什么,丝毫没有为他刚才抓疼陈思宜的手感到惭愧,他怎么了,这是我第一个反应。陈思宜可能也注意到了沈恒的不妥,努着嘴对他说:“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恒才恢复过来,连声说没事,我看看周围,因为大家都有点骚动,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呀。”陈思宜拿出纸巾递给沈恒。他接过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不用了,没什么。”


我们大家看到沈恒都没什么事,所以也没留意。最后一节课上得很快,下课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上去和林教授道别,我以为身为社长的沈恒一定有很多话和教授说,却不料到他居然第一个就跑出去了,我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觉得奇怪,不过我们也不多言,也跟着追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显得都闷闷不乐,我也被他们感染了,一言不发,沈恒站在最旁边,看来他没有打算告诉我们刚才他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沈恒突然说要请我们大家去喝酒,我们以为他没事了,大家都没有反对。


                  十六.后山酒吧


来了两天了,我现在才知道学校里面还有个酒吧,而且居然坐落在宿舍楼的后方,来到酒吧时已经天黑了,我望着身后长长的坡路和一排排的路灯,感觉有种迷离的感觉,他们已经进去了,我在外面大量了一下这间酒吧,地方虽然不大,不过也挺别致,最重要的是这里居然是露天的,站在栏杆旁看着山下的景色真的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我们选了一个可以看得到后山树林的位置坐了下来,吹着微凉的风,我感到身上的疲惫也被带走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案件,在这里吹吹风,喝喝酒,一定是一件乐事。


这时候,陈思宜小声跟蓝绸说:“你看下面那个树林,那里就是我们校园的‘三大传说’之一的‘林里的骷髅’的发源地了。”这时候她又再次压低了声音,在昏黄的灯光烘托下,她的声音显得更加深沉;“听说,在晚上经过这片树林时会看到有一个女人在你前面背向着你走,这时候你一定不能叫她,如果你叫了她,她就会掉回头,你就会发现她原来是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这么样可怕吧。”


我听完后心里发笑,因为这不就是我昨天发的梦吗,都怪一到学校就听到了张魁的介绍,看来这学校还真有点会吸入人呀。


这时候张魁出声了:“接着呢?”


“什么接着?”“就是你说的见到骷髅头后接着怎么样。”


“什么呀….….什么怎么样,就这样。”陈思宜撅起嘴,有点不高兴了,气鼓鼓的说:“就这样完了。”


“完了,怎么会。”张魁明显是在跟她玩着的。


“哼,我说呀,我讲个故事吸引下别人都不行吗,还问来问去的,这故事就这样完了给人留下个悬念,你懂吗?”陈思宜双手抱胸,盯着张魁说。


“还悬念呢。”张魁终于大笑出来,一边笑一边猛拍桌子:“留下悬念?你以为写小说呀,还要悬念,笑死我了,我第一次把‘传说’说给鈊零听时他都不信,对吗,鈊零?”


“我想每个学校都有传说这类的东西吸引学生吧,现在的人都喜欢探索些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我想这几个传说也一样是以前的师兄师姐们说出来哄我们吧。”我笑着说。


“真的是这样吗。”一直没有多少话的余楚峰出声了,“这片树林不单有骷髅头哦,以前还见过有鬼火,这里到树林的路根本不好走,全部是些山泥路,到了晚上,可以说是根本找不到路可上的了,这片林子离后面是一片山,所以说要翻过山到林子也不可能的,也没有人会这样做,不过听说”这时候,我见到余楚峰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里以前曾经是一个战场,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被埋在林里面,每到夜里这里都会出现鬼火,有人说是那些战士的士兵出来找回家的路。不过这件事由于给学校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早在4年前已经被已经被学校给禁止谈论了,一经发现就会学校记过,甚至开除,而且也这么久了,现在应该学校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你怎么知道的呀?”张魁奇怪着问他。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早几年在这里读书,他说给我听的,他还说当时没有听过什么‘林里的骷髅’之类的传说,不过比起那过火,这骷髅也不算什么”余楚峰摆摆手说。


“不是吧,还有这东西,不要吓我啊,搞到我心里发毛的。”陈思宜擦擦手臂,显得很惊讶。


“害怕了吧现在,还想吓别人蓝绸呢你。”张魁又笑起来。


“哼,懒得跟你说,我跟沈恒说,沈恒。”陈思宜说着,把头转向另一边,我们这时才发现我们刚才说话为什么没有他的声音呢,原来他自己把身子藏在角落里喝闷酒,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我们“冷落”了不高兴呢?这句话是陈思宜一看到沈恒这样就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陈思宜走了过去,按住沈恒正要倒酒的手说:“我说沈恒你怎么啦,怎么大家都在说话你却一个人喝酒呀,可不要忘记是你叫我们来喝酒的呀。”


我看沈恒的脸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变红了,看来他真的喝了不少,只见他摇摇摆摆着身体,指着陈思宜说:“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走开。”然后一手打开了陈思宜的手,她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突然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她顿了一下,显得不知所措,但很快清醒了,指着沈恒大声说:“我招谁惹谁了我。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继续喝吧,喝死算了。”


这时候蓝绸连忙过去拉住了陈思宜,这时候我看到沈恒的脸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不,不要,不要过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做,原谅我吧,求求你。”说着,沈恒居然想跪在地上,余楚峰坐得他最近,里面拉了他起来,虽然没有跪到,但是嘴里还是一直说什么原谅之类的话,蓝绸和陈思宜相对而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神经病。”陈思宜突然骂了沈恒一声:“姐没心情了,你们慢慢喝吧。”接着就走下山了,蓝绸跟我点点头,我叮嘱她要小心点。她答应了一声也跟了追上去。


现在只剩下四个男的坐在一台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3个男的和一个醉鬼,沈恒已经醉趴在台上了,我们“清一色”的男生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最后糊里糊涂的废话一通。终于也离开了酒吧。


出了门口后,我和张魁决定把沈恒扶回去,本来张魁是想叫余楚峰代我的,因为他就住在沈恒那栋宿舍楼,不过我看到他好像和沈恒还有点误会,所以我拒绝了他,反正也没多少事。况且我看余楚峰也没有一点想送的意思,他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十七.钥匙秘密


在快回到沈恒宿舍楼的时候,我发现原本挂在我肩膀上沈恒的软绵绵手突然用力动了起来,我看了一旁的张魁,发现他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同时看着沈恒,发现本来已经醉倒的他现在有点反应了,我见到他慢慢的抬起头,用醉醺醺的脸看了我们两个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用断断续续的话说:“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张魁、鈊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一定……要真实的回答…..我。”


我想什么问题这么重要,要在这时候问,不过看他还记得我们两个的名字,应该还没有醉得很严重,所以我们都没有继续前进,看着他问什么问题。


“你….你们也向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他和刘昂的关系怎么样,而且他还有和刘昂的那条短信的内容,虽然我也不想他是凶手,不过我不敢说。这时候张魁出声了:“当然不拉,我们都相信刘昂不是你杀的,即使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们社的,大家有缘在这个地方相识,无论这么说,都应该是件高兴的事。”说着还看向我,为了配合他,我也点头答应。


“那就好,那我就把我想的告诉你们。其实学校派……给学生会里每个社……都有一栋楼的钥匙的,那我们去接待……..新生时就分给他们,我们社分到的就是刘昂死的………那栋房的钥匙,虽然社里有很多人,但是那…….钥匙是我放好的,只有我、陈思宜、余楚峰还有林铭四个人知道,我今天发现钥匙526宿舍的……不见了一枚,我怀疑是……他们几个人其中一个拿的”


我想到了昨天徐队和鉴证人员的对话,在刘昂的身上是没有找到那宿舍的钥匙的,推测可能是凶手带走的,不过我总觉得沈恒那句话有点奇怪,但是我找不出来,我问:“那刘昂呢,他不是社长吗,他也有可能知道钥匙在哪里。”


“他?”沈恒摇摇头:“虽然….他是社长,但是从来……就没有管……过社里面的事,去学校办事处拿钥……匙的事他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刚才的话有些奇怪,不过沈恒冷笑后又说话了:“其….实我已经知道偷钥…..匙的人是谁了,凶手….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就又倒了下来了,我和张魁相视一笑,没办法,现在只有快点把沈恒扶回去。


沈恒住在宿舍区的第二栋楼的602.。打开了沈恒的宿舍,我们把沈恒扶上了床,张魁为他盖好被子,我们就退出了。


刚出到了宿舍门口我就发现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一样,我转头一看,发现拐弯处有一个黑暗,一见到我过来就快速缩入墙后面。


“怎么了,鈊零?”张魁担心的看着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哦,没有,我感觉到草丛有点什么,看过去原来是风吹的。”我没有把黑影的事告诉他,这些天已经发生很多事了,我不想多一件让他担心。


“别紧张,晚了,回去休息吧,到时见。”张魁拍了拍我肩膀,就走开了。


我等张魁走远后悄悄的走到刚才黑影的藏身处,已经没有人了,我失望地走回宿舍。


躺在床上,我想着这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社里好像有很多不妥似的,无论是什么人,都好像藏了很多秘密,而且还有沈恒,他为什么要说刚才的话呢,难道他真的知道谁拿走了钥匙,谁是凶手?我试着把这一天发生的事连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没想到,也不敢想的问题,他们都和蓝绸有关系,第一次他们见到蓝绸的那种惊讶包括那个教授,还有沈恒刚才在酒吧时喝酒后见到蓝绸的样子,这不是装的,难道蓝绸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不可能呀,蓝绸来这里才不过2天,不过还有一个叫“丝”的是谁呢?还有徐队说的两年前的失踪案,和这间案子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我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蓝绸的,我接通了电话。


“鈊零吗,我是蓝绸。”电话那头传来了蓝绸有点不安的声音,客套话也没有说。


“嗯,是我,蓝绸, 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送思宜姐回去了,她就有点撒娇,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你知道的。”那头蓝绸传来了笑死,不过我听到好像带点苦涩。


“哦”我淡淡回答了一句,“那你呢?”我知道她是特意岔开话题的,她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不是为了这样的事。


“嗯………..”蓝绸支支吾吾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


“没….没什么”蓝绸终于出声了:“你扶沈恒回去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一说完,蓝绸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想着是不是应该回拨过去,但是我终于松开了准备按下的拇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蓝绸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逼她,但是她真的没事吗?


,                  十八.命案再起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可能是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吧,值到第二天手机响了我才醒过来。


“我是鈊零。”我有气无力的说。


“鈊零,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焦急的男声。


我的大脑才从休眠状态慢慢清醒,思维还是很凌乱,我用了几秒钟来想着这是谁的声音。


“听到吗,鈊零?出事了。”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紧张的语气。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张魁的声音,我突然想起蓝绸昨天的电话,难道是蓝绸出了什么事?我赶紧问:“我听到了,我是不是蓝绸发生了什么事,在哪里。”


电话那天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


“是吗,是蓝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坐了起来。


“不,不是蓝绸”张魁伤心的说:“是沈恒,沈恒他出事了。”


什么?我心头一惊


“沈,,,,,沈恒怎么了?”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丝不安。


“沈恒他….他死了。”张魁的电话里出现了很杂乱的声音“我在他宿舍楼的楼顶,这里有很多人,不说了,你快点过来。”


我挂了电话,我感觉到我的全身在发抖,怎么可能,沈恒怎么可能死了?








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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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20日22点38分

数分钟后我已经来到了沈恒的宿舍楼。警察把整个天台都封锁了起来,很多学生正站在楼梯里向上张望着,我走进一点,挤进了人群中,这时我听到了陈思宜在天台外面传来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沈恒。”
徐队见到人群中的我,挥挥手让守卫把我放进来,我一走进现场,就感到一种令全身发抖的压抑,沈恒就趴在天台的一个角落,脸侧到一边,一边刀就插在他背后,暗红色的血染红了他白色T恤,血已经是干的了,沈恒应该死了很久,他的眼镜也碎在一旁,应该死前有过很激烈的挣扎吧。我在一旁看着他的尸体,我感到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昨天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已经变成冰冷的一具尸体了,最重要的是,昨天是我送他回去的,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思宜姐,思宜姐。”一阵叫声打断了我,我随声而望,见到陈思宜可能是因为伤心而晕倒在蓝绸怀里。
“扶她下去休息一下吧。”徐队看来不想再引起更大的动静了。蓝绸点点头,带着陈思宜下去。
现在除了我、张魁、余楚峰和徐队外,就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检查着环境。徐队看着我说:“刚才张魁说昨天最后是你和他两个人把喝醉酒的沈恒扶回家的是吧。”
   看来张魁已经把昨天的事说了,我点点头。徐队接着问:“那你们有没有发现沈恒有什么不对劲,或者说过些什么?”
我想起了沈恒昨天跟我们说的钥匙的事,我就说了出来。徐队想了一下说:“那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发现沈恒怀疑自己了,所以就想杀人灭口?”
“不是吧,警察同志,听到这些话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是想怀疑我们是凶手吧?”张魁有些生气地说。
突然我想起了昨天看到黑影的事,可能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一路跟踪着我们,那人也可能听到沈恒的话,我准备说出口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叫徐队,我看向那边,发现一个穿着白色医生袍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小茜”徐队着急的问。“尸体我检查过了。”对方平静的说。
                    十九.死亡留言
“从尸体上看,除了背后那一刀,还有嘴附近有手指的印痕,相信是被人用手从后面捂住嘴然后插上一刀的,而且背后那一刀看深度已经刺穿了肺部,应该就是致命伤了,死亡时间大概在8~10小时间。”
我看看手表,现在是早上9点,也就算说,我昨天送他回去不够2个小时他就遇害了。
“还有,尸体有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呢,因为死者在死前最后一段时间好像很了很多酒,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还到了天台的,可不可能是被别人杀了再运过来的。”徐队问。
“应该不是,因为凶手没有把刀拔出来,所以流血量不是很大,现场这摊血应该就是在现场被刺后才留下的,还有我看到眼镜都碎在一边了,应该是在这里挣扎后掉落的吧,其实我在检查死者的手和前身时,发现了两样东西,徐队,你应该很感兴趣的,我都交给萧林了。”小茜说着,向那边招招手,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正是在刘昂被杀现场见到的那个。
“你把刚才两样东西给徐队看看。”“好的”那个萧林把两个证物袋递给了徐队,我看到袋子里面分别装了一部手机和一小张碎纸。
“我检查死者时发现死者的右手紧握着,我用了很大力才扳开他的手,发现他手里有这张小碎纸,而手机是被死者身体压住的。”
“等等…..”徐队打住了小茜的话“手机上有留言。”我们几个人也凑了上去,看到手机屏幕是打开这发信息的画面,上面打了三个醒目的字——凶手是。
“你也注意到啦,徐队。”那个叫萧林的说:“我拿到手机的时候看到这几个字也感到非常奇怪,就像没有打完一样。”
徐队看着小茜:“你有没有按错了删除掉了一些字。”小茜这时候也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字,非常惊讶的说:“没有啊,我拿起手机是根本就没留意屏幕上面,我就交给萧林了。”
“不是你们两个,那会是谁呢。”徐队想着。这时候蓝绸和陈思宜回来了,看着陈思宜有点很累的样子,徐队看到他们回来,就问我们大家:“你们对这两样东西有没有印象?”
“手机的话,我敢肯定是沈恒的。”陈思宜有气无力的说:“我陪他去买的。”至于那小碎纸就没有人知道。
我觉得那碎纸有点熟悉,不过忘记在哪里见过了,不过看样子也很普通。
“是了,那些字会不会是凶手删了的呢?”张魁说道。
“应该不可能,凶手没必要这么麻烦,直接把手机带走就可以了。”徐队沉思道。
“凶手是”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沈恒没理由留这样的死亡留言的,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哦,对了,鈊零,昨天我看到你在出宿舍时走神了一下,我记得我还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呢。”张魁问我。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我把我昨天看到黑影的事说了出来。
徐队听完后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那个人可能跟踪你们,听到你们说的话?”
我点点头。徐队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又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小全。他向徐队报告说:“我都问到了,发现尸体的一位学生说他今天准备下楼时发现平时都是关着的天台门不知道怎么打开了,所以上来看了一下,就发现尸体了,我问过其他人,这位学生没有昨天一直都在宿舍,没有嫌疑。至于其他人,因为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所以没有多少人,我按照学校给我在死者那层的名单上查问了一下,发现很多学生因为早上做事太忙,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所以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有一位学生说了昨天好像听到有人敲过死者的门。”
“虽然不是有很多学生,但是敲门的话在学生宿舍不是很平常的吗,他又是怎么知道是敲死者的宿舍门呢?”徐队问道
“哦,这个我也问过了,他说还听到那个敲门的人说出了死者的名字,不过当时没留意,所以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哦,还有一个,按照上面名单的话,好像还有一个宿舍里面没有人,是617的。”
“是不是出去哪里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立即找他。”徐队交代说。
“等一等。”陈思宜想了一下说:“咦?余楚峰不是就住在617宿舍的吗。”全部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了他那里。我这时才注意到一直没有什么说话的余楚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表情变得很惊恐的样子,额头都冒着汗,双手不断的磨蹭着,显得异常紧张。
“你没事吧,楚峰,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张魁按着他的肩膀说。
“哦,没事,只是看到沈恒这样死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那你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你和死者是住在同一层的哦。”徐队问他。
“这…”他现在才反应过来:“昨天我喝了一点酒,回宿舍我就倒在床上了,没有发现什么。”
我虽然觉得他有点异样,不过徐队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反而问了一句令人奇怪的话:“听说你们有位导师叫做林铭?”我不知道徐队这时候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显得很惊讶,我想了一下,突然好想发现了什么,沈恒从听完那个林教授的课后就变得这样郁郁寡欢的,还有昨天沈恒说钥匙的事,好像林铭也有拿到钥匙的可能,难道徐队怀疑林教授?
虽然他们觉得奇怪,但是还是点点头说是。徐队没有问其他问题了,对我们说可以走了。
陈思宜忍不住又看了一下沈恒,然后在蓝绸的扶持下走去了。
“你,留一下。”徐队指着我,我知道徐队应该有话和我说,不过不想其他人知道,张魁和余楚峰看了我一下,虽然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怀疑,不过没有说什么,就下去了。
现在现场除了少量的的工作人员,连围观的人也少了很多,看来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茶饭后的谈资吧。
我和徐队靠在阳台边,徐队忍不住叹道:“又发生了一宗命案,到时不知道媒体又会这么编呢。”
我突然感到一点厌恶,到现在徐队只是还在担心自己的声誉吗?
徐队看出了我的不妥,忙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会给到时来到新生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我不知道徐队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问了刚才想到的问题:“徐队,你要找林教授是不是对他有所怀疑?”
“什么?怀疑,你怎么会这样问?”徐队显得很惊讶“我听说刘昂和沈恒都是林教授所管的那个社的社长,但是在他们两个人出事时都没有来到现场看一下,也没有找过我,我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怎么了,你觉得那教授有奇怪。”
我把沈恒自从昨天听课时的表情和后面的举动都说过了徐队听,他听完后皱起了眉头:“看来现在只有找到那个教授才可以了,还有,你觉得那个余楚峰怎么样。”
我想起了刚才余楚峰的表情很奇怪,所以我说:“他这个人不怎么说话,不过刚才的表情我觉得有点奇怪。”
“其实我也注意到他的表情了,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沈恒的死而感到伤心,刚才从他刚踏入现场时我就一直注意他了,觉得他很紧张的样子。” “你怀疑余楚峰?”“这个说不定,对了,我还想请你看一下这两件证物。”徐队把证物袋举高,我再次看到了那部手机和那一小块碎纸。
“上次不是说沈恒和刘昂在刘昂被杀前后有过信息往来吗,我叫小全去查过了,确实有这个记录,问题是那个内容是什么。”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字,那三个字“凶手是”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死者还没来得及写完就由于失血过多死了?”徐队摸摸满是胡渣的下巴,看来他这几天也不是过得很好。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徐队又说:“那张纸片很普通,不过我认为被撕走的那些应该是留下了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的。”
这时候,在我们身后突然有名警察在很大声对另外一名警察说话:“眼镜都坏几天了,叫你去配副眼镜了又不去,叫你签个名字也签错地方。”另一名很委屈的说:“我也想啊,不过这几天这么忙,哪有时间啊?”徐队见到后很快的喝住了他们。
“徐队”我叫了他一声,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徐队,你还记得上次在刘昂的凶杀现场外面吗,沈恒和我们说他的近视有900度,几乎是掉了眼镜就看不到东西的了,假如昨天是凶手在后面用刀刺了他,那么他在挣扎的时候眼镜摔碎了,而且当时是晚上,天这么黑,那他后面是怎么知道是凶手的?如果没见到凶手的话又怎么给我们在手机上留言呢,而且是这么含糊不清的留言。”
“你是说这手机上面的字是凶手打的,用来扰乱警察的侦查方向,果然只写这些残缺的字的话警察就找不到嫌疑人,就可以拖延时间了?”徐队很快反应过来。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了,小全不是说昨天有人敲过死者的门吗,如果死者是随那个人上来天台的话,那就算是在后面被刺了,在开门和上来的过程中不也看到了凶手了吗?”
我的想法被徐队泼了盆冷水,虽然有点失望,但是现在人命关天,也确实有他所说的那种可能,而且从他的说法入手也比较好找,只要找到谁是敲门人就可以了,所以我没有反对。
“其实我叫你留下还有一个目的。”徐队突然换了种语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已经是第二宗命案了,如果还不找到凶手,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这件事已经是很危险了,虽然破案重要,但是我不能再拿你的生命做赌注,不如这样,我们的约定结束吧,你回到你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警察….”
徐队的话没有说完,我就一手打开了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笑了起来,真的,那时我真的想笑,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笑的地方,我说:“徐队,我看你是想错了,我不是你手中的风筝,你不是只拉着一根线就可以把我牵走,虽然我和沈恒只认识两天,不过昨天如果不是我送他回去没有看好他的话,那他可能就不会出事了,不管你是怎样办案,不过我查的办法绝对不会影响到你,我也希望你不要管我,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你要注意提防一下那个余楚峰,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如果发现什么不妥,就立即通知我。”徐队在后面提醒道。
如果我现在放弃,我就对不起我这个“零”字了。虽然我知道徐队是在关心我,不过我绝对不会放弃这件事的
下楼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一定要去找他问一个问题。我走出了宿舍楼时,就见到了蓝绸,她见到我后就叫了我一声,我看她样子有点疲惫的。
“蓝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回去?”我很奇怪
“没有,我看到那个警察叫你留一下,我记得他好像是在我们来学校时那部长途车里面遇到过的?”“哦哦,是的,他刚才留我在上面就是叫我以后这在外面虽然揭穿诈骗的行为是好,不过要注意周围环境,不要逞强的说。”我编了个谎言。
“是吗。”蓝绸疑惑的说。“好吧,那么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我见到她真的很累的样子。“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她说着,就走开了。我没有坚持,因为我还要去问那个人一些事。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那个人的宿舍楼下,先前我已经打电话和他说了,他说他5分钟就下来。
“鈊零,你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嗯,是的,沈恒死了,现在来打搅你真不好意思。”
“哦,没关系,那有什么事吗?”张魁奇怪的看着我。
“昨天我听完沈恒的话后一直觉得有点奇怪,刚才我想起来了,我来学校的时候好像是师兄你来接待我的,我宿舍的钥匙也是你给的,你也是学生会会长,应该也很容易拿到526那枚钥匙吧,为什么好像昨天沈恒说的名单中好像没有你的名字?”
张魁盯着我看了一下,说:“你不是怀疑昨天是我听到了沈恒说的话,害怕他会说出我是凶手才杀了他吧,你不要忘记了,他可是叫出我们两个的名字哦,那证明他没有喝得很醉嘛,如果他认为我是凶手的话,那他为什么还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我看着张魁,没有出声。
张魁很认真的打量着我,突然笑了起来:“算了算了,别这么认真嘛,沈恒死了我也很伤心,不过这件事也没什么,我就告诉你,其实虽然我有份接待新生,不过我不是只负责沈恒那个社的工作,虽然学校把这个工作分配给了每个社,不过每个社派的人都不是很多了,特别是在放完假后,每个社员的心情还没调整好,所以我就是在他们有谁缺勤的情况下就去补一下岗位而已,虽然钥匙是摆在那里,不过到了晚上每个社的社长都会清点钥匙的,然后就会拿回社里放好,我当然不知道他放在哪了,没错,我早上是可以拿到钥匙,但是你也听到沈恒说是在第二天早上拿出来时发现不见钥匙的,但是前一天晚上他已经清点过了,所以只有是那天晚上钥匙不见的不是吗?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一下其他人”
我当然不想相信张魁是凶手,既然他也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客套了几句后我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不敢相信沈恒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已经是第二宗了,在我眼前看到的命案,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却想不到。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后原来是陈思宜的电话。她问我下午有空不,约我到饭堂二楼的水吧,有些话想问我,我看没事,也就答应了,在路上无所事事地逛了一阵子,就比约定的时间早10分钟到达了水吧。
                       十九.不堪往事
一来到水吧,我已经见到陈思宜坐到上次那个位置了,她向我招招手,我快步走向了她。当我走进时才发现,陈思宜一脸的憔悴,已经没有昨天看到时的那种阳光朝气了,看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对她的打击最大,不说刘昂,就是沈恒的死和教授的辞职也会使难过。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见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场气氛突然尴尬起来。我借口去买饮料,走开了一下。
“两杯可乐,谢谢。”
我看着服务员小姐给每个杯子放下一片柠檬,然后用搅拌棍压挤着柠檬,我突然觉得我的心就像那片柠檬被压一样,被这件事压得喘不过气,直到准备倒可乐的时候,我才记得我是不吃酸的,不过也算了。
拿着饮料回去时,我看到陈思宜在看着斜对面的一张桌子旁坐的几个人,我把饮料递给她,她对我说:“以前我们6个人也是这样的坐在一起讨论社里的问题的,自从阿丝和张魁离开社后,刘昂做了社长,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余楚峰也变得很内向,这里就只留下我和沈恒的踪迹了,现在连沈恒都走了,唉。”
“等等,你说张魁?张魁以前也是这个社的?”
“是的,两年前他还不是学生会主席前是在我们社里面的社长”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他是不是可以拿到你们平时放些贵重东西的柜子之类的东西的钥匙,甚至是你们这次放新楼钥匙的那个地方他也是知道的?”
陈思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谎言来解释,不过我也不敢把我的想法告诉她,幸好她也不追究,松了一口气说:“唉,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其实说给你听也无所谓,张魁离开社前已经交还了社里的全部钥匙和资料了,况且在一年前我们社里都换过一批新物品,所有锁之类的都换过了,他怎么可能有钥匙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新生钥匙的事,不过我保证张魁一定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果然张魁没有拿到钥匙,况且他也好像没有杀他们两个的动机,如果说杀人是为了社长的位置,那张魁也已经是学生会的会长了,不需要,反而是那个余楚峰。
“哦,对了,昨天就一直见到你们把蓝绸叫成‘阿丝’,而且你刚才也说阿丝是你们社的,到底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我问道。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约你出来想问的事。”陈思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和蓝绸有关?”我觉得有点明白了。
“或许我把阿丝的全名告诉你就知道了,她叫蓝丝。”
这个就算不说明白也差不多了,蓝丝和蓝绸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而且样子也相似,或许就是姊妹.我问:“对了,昨天我还听你说‘你回来了,阿丝’之类的,那个蓝丝去了哪里了吗?”
“其实…..其实阿丝两年前失踪了”
“什么,又失踪了,我听…”我差点把徐队的话说了出来,不过我还是转过去了说:“别人说,两年前的平安夜有一个女孩失踪,原来还有一宗失踪案啊?”
“什么还有啊,阿丝就是在平安夜失踪的那个女孩,对了,你是听哪个人说的,好像学校已经禁止学生讨论这件事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在想徐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蓝丝这个名字呢,他把这件事告诉我时一直用“女孩”做代替,为什么呢?还有,这么多事都发生在两年前,这会是巧合吗?
“鈊零,鈊零?”陈思宜被我的突然静下来吓到了,“你没事吧。”
“哦,哦,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
“对了,这次我就是想问你,蓝绸的事,我听以前蓝丝说她有个读高中妹妹,现在算来,也是读大一,而且名字和样子都这么像,蓝绸应该就是蓝丝的妹妹了,你和她这么熟,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姐姐失踪的什么事呢?”
这个问题可真问倒我了,可能在她看来我和蓝绸很熟,不过我和她只不过从一个相同的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读书而已,认识也不过几天,她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事和我说呢,我照实把这些话说了出来,然后问了她是不是和蓝丝很熟。
陈思宜听完后点点头说:“其实当时我就和蓝丝同一个宿舍,她失踪的事也是我们那个宿舍的人去叫学校报警的。”接着,她就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我听后觉得和徐队说的差不多,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虽然我现在知道了陈思宜当时是蓝丝的舍友,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快说,你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难道….难道你和蓝丝的失踪案有关?”陈思宜盯着我的那个表情就像一个警察在审犯人的时候那么严厉一样。
“嗯,啊,哦,这个….”我想了一下说:“是网络,我就是好奇,来学校前我在网上查到的,你也知道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虽然学校禁止言论,但是在网络上还是可以搜查到的嘛。”
“在我们学校的BBS里查到的?”
“啊?不就是嘛,在学校BBS查到的,哈哈,也不知道哪位师兄师姐这么多事,这么久的事都说出来,所以我就看到了,恩,就是这样。”
“你说谎。”陈思宜鼓起了嘴,“你想骗我?在学校的BBS里面,这件事如果一经放上去,就会被论坛删除,你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我哑口无言了,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算了,可能这就是命运。”这时候,陈思宜突然抱着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蓝丝是好还是坏,但是,但是我…..其实,当年蓝丝失踪的时候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过警察,这两年来我一直保守着蓝丝的这个秘密,到现在,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我没有搭话,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其实,在蓝丝失踪的前一段时间,其实我是知道她是为什么失落的,但系答应她不说出来,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其实蓝丝她…..她当时已经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我虽然想到秘密的话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小声的,这么大声找死啊。”陈思宜打了我一下,我看到她的脸红红的,我这才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窃窃私语,我一时觉得非常尴尬。
不过很快我就恢复了,因为如果这样的话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存在了,当时警察是把这件案当作失踪案来查,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是不排除蓝丝是被谋杀的,不过现在都过了两年了,还能怎么办?
本来我想说出来,如果当时陈思宜告诉警察这件事的话,可能会对蓝丝的失踪有帮助,不过我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要谁负责任,而是事情到底会变成怎么样,其实陈思宜也没有错,因为她也是遵守了和蓝丝的诺言,而且这件事在当时不确定蓝丝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会在学校引起大轰动,而且学校也会对蓝丝采取行动的,我问陈思宜:“你知道那孩子的爸爸是谁呢。”
陈思宜打量着我,仿佛是在看我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就回答了我的话:“唉,反正都说给你听了,也不差这点,蓝丝没有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爸爸,不过我见到那时候刘昂在追她,送了她很多花,开始她不接受的,不过后来就收了,我看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了吧。”
刘昂?我觉得有点奇怪,问:“你不是说在蓝丝失踪后刘昂变得很花心,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的吗?“
“对呀,难道。”陈思宜反应了过来:“难道刘昂为了摆脱啊丝的孩子而杀了阿丝,不过…不过刘昂现在也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不,有很大的用,我终于找到了把两件案子连在一起的线索了,如果刚才陈思宜的话没错的话,那这次的案件就为了帮蓝丝报仇而起的,但是沈恒又在这个案子里面饰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还有他和刘昂的那条短信到底是写什么的呢,沈恒这么紧张。对了,说起沈恒,我又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思宜姐,我想问一下林教授的事。”我突然把话题转开了。
“林教授?他呀也没什么说的,因为要说他起码要用几万字来形容,不过呢,他的出名其实也靠两年前的一篇论文,上次我也说过了,他这篇论文是说人的思维与环境的变化的,当时在心理学届曾经引起过轰动,其实论文不是很深奥,不过很多人都没有用这种角度去看问题而已,有空你去看看,你去图书馆看看,林教授的书很容易找的。”
“这个我会的。”听她说得这么厉害,我也确实想看一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又问:“除了论文教授还有其他的事吗?或者教授和沈恒之间的关系如何。”
“这个当然很好啦,我也说了, 刘昂才是社长,不过社里只有沈恒在管的,也不知道林教授为什么一直留刘昂在这个位置上,总之教授和沈恒的关系很好,有什么工作他们都会一直讨论,沈恒的论文也是教授批改的,你还记得吗,昨天教授说了过几天会有个学校里的人成为学术界的骄傲吗,那个可能是沈恒,因为他的论文快写完了,教师也多次表扬他,不过却发生了…..”
我见到陈思宜又开始低落了,本来我想到此打住了,不过她突然抬起头跟我说:“啊,我记得一件事了,虽然是件很小的事,我在读教授两年前的论文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奇怪?”我不解的问。“嗯,我不知道这么说,不过就觉得有点不协调的感觉,应该说是风格吧,虽然都是些这方面的,但是这篇论文和教授以前的论文的风格有点不一样,不过我也没有注意,反正我是写不出这么好的论文了。
风格不一样?我也觉得奇怪,写论文最重要的是论点新颖,论据独特。对于风格来说,不需
要改多少吧,又不是为了吸引人而吸引人。
“哦,对了,这次找你来就是谈蓝绸的事的,昨天我在后山说那个树林的传说也是想看看蓝绸的反应而已,果然没有什么的话,我就走了。”陈思宜有气无力的说。
“等等,你为什么要在蓝绸面前说这个传说呢?难道这个跟蓝丝失踪有关?”我奇怪
“其实也不是,只不过这三个传说是在两年前蓝丝失踪后才传出的,说什么蓝丝死了变成鬼之类的,不过这次学校没有禁言了,可能现在很多青年都喜欢这里神神怪怪的东西吧,这个传说也可以做一下宣传。”
“又是两年前,这么多事发生在两年前是巧合,还是蹊跷呢?”
“你说什么啊,什么蹊跷啊,一年365天,发生几件事很蹊跷吗?”
“不,思宜姐,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事,我想问你一下,教授是多少年前来学校的?”
“好像,和我这一届一起进来的,我记得他在这里上的第一节就是给我们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我答着,这样的话,林教授也和两年前的事有点关联了。我见到陈思宜准备走了我喊了她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嗯,如果昨天我能够陪着沈恒的话,可能他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别傻了,说责任我也有的,如果我昨天没有走,能够劝他不要喝这么多的话可能也不会出事,或者我能够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聊天他也不会上去天台,人每天都会说‘如果’,但真正做到的事又有几件呢,你也别自责了。”陈思宜说完就走开了。
                           二十.校园图书馆
走出了水吧后,独自走在校园的道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离别家庭后的孤独无助,虽然认识了一班朋友,但是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还有这两件命案,让我感受到了原来人的生命是那么多脆弱,那么多不堪一击,或许昨天还是朝阳下璀璨夺目的花朵,但是现在已枯萎凋谢,沉于泥土,为众花添色而已,就像沈恒,他的死可能让好些人可惜,不过更多的人,只不过把这件事当作一个故事,一种谈资,或许在以后,还会成为一个所谓的传说而已,这就是生命吗?连死也是为了成为其他人的话题。
我不经意的走到了图书馆,我想到了陈思宜的话,我走了进去,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关于林教授的书的地方,他就指了指图书馆的一角,我走过去一看,真的整整几个书架都放着心理学的书,而林教授的书也占了一排的地方,我选了那本陈思宜说的两年前令教授出名的那本由论文编出的书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论点和论据都很新鲜,当然我没有那些专家们的水平那么高,所以随便看了一下就放下了,我还看了林教授其他的一些书,看看我也觉得奇怪,好像和前面看的那本确实有些“风格“上的不同,好像修辞方面和论据的解说都不及那片论文的好。看看我也觉得有些无聊,我打了一个哈欠,合上了书,外面的天色已经昏黄了。这时候我看到前面的书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情景,在哪里呢。图书馆,书架,桌子,这里不就是第二个传说“图书馆的夜叹声”吗。我看看周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看书的学生,我吓了一下,把书放回书架,但由于太急,我碰落了一本东西,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本学生的学术报告,我抬头一看,原来在很多书的旁边都有空一小地方放这些东西的,我随便翻了一下,发现这篇报告居然是蓝丝写的,报告写得很好,我总觉得和教授那篇论文的风格很相似,可能是教授的学生吧,一样的风格也没有什么不妥。
走出了图书馆我想着林教授的事,两年前这个林教授就这么厉害,为什么还委屈在这么一个大学里面当教授,直到现在才辞职,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每个星期去做一次讲座应该都够赚啦,奇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居然走到了沈恒的宿舍楼下。
                    二十一.证       言
沈恒的宿舍楼下,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渐黑了,我突然有种想上去天台查看一下的想法。
走进了宿舍楼,我觉得这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沈恒的事而有什么变化,吵闹的说话声,嘈杂的音乐声,过道上那些“串门”的人,无时无刻都有,我想到时候开学时这些人一定会把沈恒的事大肆宣传,伴随着这些混音,我走上了楼梯。
上到了天台的门前,我被那条警戒线拦下了,天台的门没有关,不过却没有人在把守,看来像徐队所说的一样,如果让警察留在学校里的话会引起其他学生的。我没有想进去现场的意思,我向天台外面张望了一阵,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由于学生的宿舍楼都是同一个样式的,高度也一样,所以天台外面都没有多少外来光照到,而且天台上也没有任何的照明措施,所以外面显得特别的黑,可以说我刚从灯光下走到这里看出去的话,只能看到一些及半身的围栏的轮廓而已,看来徐队说得很对,除非沈恒是跟那个凶手上来被杀的,如果在这种环境下,他根本就是看不到凶手的模样的,怎么可能想到留言给我们呢。
看了一阵,我觉得漆黑一片的,就算让我进去我也找不到东西的,而且警察的搜索应该已经很完整了,我的能力不一定比他们的高,而且进去现场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在下到沈恒住的那层楼时,见到这楼梯旁的一间宿舍的门是半开的,我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
我走进那间宿舍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些很热血的音乐,应该是一些游戏的背景音乐吧。
一把男声在大喊:“这货坑爹啊,搞到哥又挂了,擦。”
我叫了一声:“打扰一下。”,随便敲了几下门
“谁啊。”刚才的那把男声又传来,很快我就听到脚步声,门就被全部打开了。“你谁啊。”
“哦,打扰了,我想问些问题,关于沈恒的。”
“哦,你说上午在天台被发现死了的沈恒 啊,对了你是什么人。”他说着打量着我:“你不是要说你是警察吧。”
我见到他误会了,赶紧解释:“当然不是,我是他朋友,想问些事而已。”
“你和他是朋友都不知道,我和他也不熟怎么知道呢,好了,我要玩游戏了,如果再说的话等下要被队友骂了,再见。”他说着准备就要关门,我忙用手顶住:“就几句,很快。”
他可能是见到我很着急的样子,又重新把门打开说:“好吧,快点问。”
“我想问你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在玩游戏,而且也像今天一样开着门吗?”
那同学警惕的看了我一下:“难道吵到你了,你要去投诉?”
“当然不是了,我刚才也说了,是和沈恒有关的,我想问你昨天大概在深夜时有没有见过沈恒和一个人经过。”
“哦,原来是这事啊,我是听到很重的关门声我才注意看门口的,我见到沈恒他很着急的从我宿舍门前过去了,后来我听到很重的上楼梯声音,因为那时候已经很夜了,所以我想应该是沈恒上去的吧,这里是六楼,我想他如果不是上七楼就是天台了。”
“就是这个了,那你有木有注意到这沈恒身边的那个人,也就是和沈恒一起上去的那个人呢?”
“一起上去?”他搔搔头说:“好像没有,只有沈恒一个人出去而已,他旁边没有人。”
“什么,怎么可能?”我非常惊讶说:“我听说那时候有一个人敲沈恒宿舍的门,沈恒才和那个人一起出去的啊,不是吗。”
“哦,敲门的呀,我也听到,不过离沈恒出去隔了大概20分钟了那个敲门的人也应该早回去啦。”
“20分钟?那么那个敲门的是谁呢?”
“这个…..”他笑了笑:“当时我在玩游戏也没有注意到,不好意思。”
“切,那个不就是住在617的cool man余楚峰吗。”这时候从阳台外面走进来另一个男生,他手里拿着手机,刚才他一定是在阳台聊电话了,我没有注意到。
“哦哦,经过你的提醒,我也想到了,他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沈恒的名字呢,不过很快他就走啦,应该是沈恒没有开门给他吧。”第一个男生接着说
“当然啦,这个什么余楚峰,以为自己这么大个,整天没事就和沈恒吵架,还几次想打沈恒呢,如果我们不劝架,沈恒这个书生模样,还不被欺负死,这种人深夜到访,肯定没有好事啦,是我也不开门。”第二个又说。
我想了想说:“那就是说沈恒开门不是因为听到敲门声的了,他也不是和余楚峰一起出去?”
“如果你认为他的反应迟钝了20分钟的话。”第二个男生摊摊手说。
临走前我还要问一句,因为我很奇怪,我问道:“对了,早上警察在问我话时,说了昨天这里的情况,怎么没听到有你们的供词呢。”
“哦,这个啊,别提了,上午啊,那个来逐个问话的警察,尼玛的,粗鲁到要命,我们就是像刚才那样半开的门嘛,他一脚就踢进来,还以为这里是扫黄?差点还把我踢到装上了架床的铁柱上,我们当然不理他啦,就说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和前几天在刘昂那个现场一样,办案还是那么着急。幸好我有问到他们。我准备去拜访下余楚峰的,不过他宿舍的灯没有开,应该还没有回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既然余楚峰昨天是敲过沈恒的宿舍门的话,那就推翻了他早上的那些话了,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还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推翻了徐队的推理,沈恒不是跟敲门人一起上楼的,那他是怎么知道凶手是谁呢?又有什么事可以令醉得半死的沈恒着急的走上天台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电话。
                     二十二.黑影!凶手?
无论早上徐队怎么说都好,我还是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给他,把刚才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他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不过也说了他确实在沈恒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最后打过给他电话的那个号码,发现那个号码是从学校里面的电话亭里面打出的,因为那是公共物品,任何人都有可能用过,没有线索。我又问了一下林教授的事,他说还没有找到他。陈思宜的事我没有告诉他,因为我不想再影响到她了,而且这也关乎蓝丝的名誉,我觉得应该跟蓝绸说一下好。虽然徐队还是觉得我不该继续插手这件事了,不过我拒绝了。
打完电话后,我心里觉得非常失落,因为沈恒这件事的线索又断了,没办法,现在只能问一下余楚峰了,其实早上他的表情确实让我很怀疑。
想到这里时,我已经来到我五楼,这时候我才发现,五楼的楼梯间的灯没有开,我走到那个开关处,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在拐弯处有一个人跳了出来,一把推向我,我本能的用手格挡了一下,不过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整个人撞到后面的墙上,我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痛楚,我按住肩膀,准备质问这人是什么回事,接着过道上的灯光,我看到那个人居然是余楚峰。
“你说,刘昂和沈恒是不是你杀的。”他用手指着我,眼里满是怀疑。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杀他们,沈恒不说,刘昂我以前从来就没见过,为什么要杀他们啊。”比起他袭击我的事,这间更加令我奇怪。
“你不要扮了,你的底我迟早会查清楚,但是蓝绸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一定是蓝丝的妹妹,她一定是叫你帮她报仇的,刘昂死的时候你就住在这里,沈恒死前是你送他回去,有没有这么巧啊。”
“你说什么啊,我才刚刚知道蓝绸的事,我怎么帮她报仇啊,而且我和她也不过认识几天而已。”
他听完我说的话后半疑半信的把手放了下来;“但是警察早上为什么把你一个人留在上面了,肯定是怀疑你是凶手。”
当然,徐队早上是留了我在上面,不过不是怀疑我是凶手,而是找凶手,不过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余楚峰,我只有说:“不怕和你说,我来学校的那趟长途车里面见过这位警察,他还救了我一命,今天他留我下来也是在谈论那件事。”
“…..”虽然余楚峰没有说话反对,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还是不信任的。
“好了,比起那个,你为什么会认为蓝绸要回来为她姐姐报仇?”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蓝丝不是失踪的吗,要报什么仇?”
余楚峰由由激动变成了慌张,“没….没有什么,我说说而已,倒是你,不要再找陈思宜了。”我吃了一惊:“你跟踪我了。”
“哼,如果她出事了,你下次不会只撞墙壁。”说完,他转过身,走下了楼梯。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点熟悉,不,是我一直在想的事,这不就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黑影吗,难道就是余楚峰?难道这一切……
“等下。”我喊了余楚峰一声,他定住了身体。
“你昨天晚上喝完酒回去宿舍时候还做了什么。”我盯着他的背影问。
“什么做什么,早上不是说了吗,我喝得有点醉了,一回去就睡着了。”他说着,不过我听到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你说谎,有人证明你昨晚去敲过沈恒的宿舍门。”
“这…..”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对,昨天我是敲过他的门,不过没有人开门,我就走了。”
“走是走了,不过是走去外面的电话亭打电话给沈恒约他上天台吧。”
“什么,你怀疑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沈恒,还有刘昂啊,我怎么要杀他。”
“我虽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不过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一定到过刘昂的凶杀现场。”
“你….你在说什么,在现场的不是只有沈恒和你吗。”
“不,你还记得昨天你在水吧里说的一句话吗,你当时对沈恒说‘就是朋友,你才可以这么轻易在正面给他胸口插一刀’是吗,我知道这件事无论是警察方面还是学校方面都很重视,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刘昂的死状公布出来,所以对于大家来说,只知道刘昂在这栋楼的526宿舍死了而已,是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虽然还有我和沈恒见到过尸体,我就不必说,沈恒的话,听你旁边宿舍的人说你和他的关系很差,相信他也不会告诉你,那你是怎么知道刘昂是胸口被插一刀的呢?”
“我….我不是说过吗,我当时在对面楼看到的。”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到底对面过道上的阳台可不可以看到526的情况好不好?如果对面可以看得到的话我相信警察一定也不会让学生聚到那里的。”
“…….”
“我来这里的时候见到526宿舍的门是关上的,而沈恒发现尸体时门是打开的,而且沈恒说过他直到警察来之前他是没有离开过现场的,也没见一个人来过,后来警察来了,直到把刘昂的尸体运走前这下面都是封锁着的,要学生证才可以进来,你不是这里的学生,那时候肯定不可以进来啦,所以你来到现场的时间一定是刘昂死后到沈恒发现尸体之间,或许,你就是杀害刘昂的凶手。”
“……”余楚峰低下了头,突然大笑起来:“鈊零啊,鈊零,你是不是看侦探小说多啦,思维也变得天马行空了?这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就说这么多东西,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忘记了哦,不过你…..”他狠狠的盯着我“如果再多管闲事,下次死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想到了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不管怎么说,这些话也应该由徐队来说。
我悻悻的走到我宿舍的门口,难道余楚峰来这里,甚至袭击我也只是为了怀疑我是凶手而已?如果他是第一个来现场的话,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报警,难道他真的是凶手?我看了看我感到噩梦般的526宿舍,我发现那宿舍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谁打开的,里面有人?
我悄悄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当然没有人啦,警戒线还在外面围着,也不会有人想到好奇想进去吧,难道是上次来调查的警察忘记关门了?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我就把门拉上,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门关不紧,我往地上一看,原来是有样东西掉在地上,那是……
                     二十三.第三件命案
次日,我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我抓抓乱哄哄的头发,正觉得奇怪。从我来那天直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在宿舍听到这么大的说话声,我好奇的打开房门,探出了头,发现声音是从楼梯间那里传来的,声音吵而杂乱。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整理了下着装,冲了下去,见到一堆人围在楼梯间的拐弯处一个对着后山的窗子张望着,一边看还一边大家在讨论。
因为人太多,我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了下,他告诉我后山那个树林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有很多警察在那边。我听后感觉不对劲,立即走下去。
出到宿舍楼后,我见到宿舍外的路口果然停了好几辆警车,虽然后山的那个树林就在我宿舍后面不远处,不过要走一条崎岖小山路,所以到达现场已经差不多是半个小时后了
现场这次没有学生在围看,我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到里面的情况,我见到了现场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虽然我只见过他一次,不过眉宇间透出的英气我是不会忘记的,而且他是一个多么令人尊重的人呢,我不敢相信,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林铭教授。
徐队发现了我,招手让我进来,我觉得我的脚已经僵硬了,像被灌铅似的,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现场,现在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林教授了,本来他英俊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紫灰色了,我看到他颈部有一条很深色的勒痕,小茜正在为其检查。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一旁的陈思宜、张魁和余楚峰,他们脸上都显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悲伤,我相信对于我来说,林教授的死对他们的伤害更加深。究竟是谁要杀了林教授呢。
“徐队,在尸体口袋里发现了这张东西。”萧林把一张纸样的东西递给了徐队。
                     二十四.遗      书
徐队接过那张纸,打开来看,我发现他越看神情越不对劲,最后还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后来看了我一下,把那张纸递给我,我觉得奇怪,不过当我看了纸上的内容时,我的表情一定不比刚才徐队的差多少,可能陈思宜他们也觉得我有些异常,过来看着我手上的那张纸,纸上内容如下:
     一切都是我林铭做的,两年前我看到蓝丝写的那份论文,我不敢相信以我这样的水平也写不出这样的一篇论文,但在我教导下的学生却能够写出,我不能让她的名气超越我,所以我在酒后占有了她,然后以这个为理由强迫她把论文以我的名义发表,后来我觉得她始终是一个祸害,所以我在两年前的平安夜杀了她,同行的还有刘昂和沈恒,我们一起把尸体运到后山的树林里埋了起来,我不是人,我不配称为一个心理学教授,我是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我希望能够把这篇论文改成蓝丝的名字,因为那不是我的成果,而是她的。这两年来我每天都活在罪恶中,我忍不住了,我不能让我这样活下去,我要结束这一切,我要把两年前的悲剧带走,至于刘昂和沈恒,他们也犯了罪,我一个也不能放过,他们逃不过审判,我要带着他们一起去赎罪……..
“这….这是林….林教授的笔迹,我认得。”余楚峰惊讶的说。
“那这算遗书和认罪书?”我也能感到我说话的嘴唇在颤抖。
“徐队。”这时候一名警察匆忙的走过来:“徐队,那边发现一个铁铲,我和一些人调查发现一个地方的泥土有些奇怪,在里面挖到一具骸骨,已经抬出来了。”
骸骨?难道…….我们一起看向那边,见到几名警察正把一个黑色的大袋子放在地上,那个袋子上面布满了泥土,看来已经被埋在地下很久了,一旁的拉链已经拉开了一半,一半身躯,不,应该是半具骸骨露了出来,那具骸骨的衣服还算完整,可能有袋子装到,但是皮肤已经完全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具骷髅,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我突然感觉到我大脑缺氧很严重,我的呼吸好像很困难,这时候我听到陈思宜大喊了一声,坐了下来。
徐队连忙挡在我们面前,让几位警察扶着我们几个退到了比较远的一棵树下。
                      二十五.教授的嫌疑
数分钟后,陈思宜在喝了几口水后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抓住了在他旁边的余楚峰问:“那个是不是蓝丝,那个是不是蓝丝,你说啊,那个是不是蓝丝,你说啊。”
“思宜,思宜,你冷静点,冷静点,蓝丝已经失踪两年了,那具….骸骨很有可能…..”余楚峰按住了陈思宜。
“那么,那么真的是教授做的,蓝丝真的是被他杀的,不,我不能相信,一定是骗人的,教授不可能做这样的事。”陈思宜双目空洞,痴痴的看着现场那个方向。
“思宜姐,林教授确实有杀害蓝丝的可能,你还记得你告诉过我的事吗,那篇论文,我去图书馆查过了,发现那些东西真的有可能不是教授写的,反而像蓝丝的文笔,还有一个,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在蓝丝失踪的时候会出现‘三个传说’这样的事,是偶然,只是某些学生流传出来的事情,还是真的有发生过呢,在听到余楚峰上次在后山的那番话后我否定了前面的事,余楚峰曾经说过,后山除了现在这个传说,在四年以前还流传了另外一个传说,就是‘鬼火’的事,思宜姐也说过,最近学校对于这类的传说不再加以打击,因为也可能是吸引学生前来的一种宣传,所以我觉得如果要做起传说,为什么不做回以前的故事,而要再另外创一个呢,按道理传说应该是时间越古老就越好的才对。”
“那究竟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传说呢,为什么?”余楚峰奇怪的问。
“我怀疑是有目的的,如果没猜错,就是为了隐藏埋尸的地点,虽然说这个后山树林平时是没有多少人过来的,不过没有人敢保证没有学生贪玩而上来,所以传出了这么一个流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来这里的学生的人数,但是如果就只有一个传说的话,也可能让人怀疑,所以就造出其他两个来做掩饰,昨天我去了图书馆,发现一入夜后,那里几乎没有人了,所以我看这些传说也真的有一些效果。”
“但是你怎么知道就是就一定和教授有关呢?”陈思宜激动的问。
“我没有说一定,只是很有可能,首先是传说出现的时间是在蓝丝失踪之后,昨天我问你教授来这个学校有多少年了,你说只来了3年,所以他并不知道这4年前已经禁了的那个‘鬼火’的传说,而且沈恒曾经说过他也是知道那526宿舍的钥匙的摆放处的,还有最重要一个是,他在沈恒死的那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陈思宜用涣散的目光看着我:“那鈊零你也怀疑是教授杀了刘昂和沈恒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虽然我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是很多事情都证明了林教授就是两件案件的凶手,动机也有了,甚至连他自己也在遗书上承认了,我又能说什么。
“等等”张魁突然出了声:“鈊零,你怎么知道林教授失踪了一天了?他不是应该辞职了走了的吗?”
“这…..”如果是我的话,当然不知道,但是我是问过了徐队的,但是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才见过一次面的人贸贸然说出对方失踪,于情于理也有不合。
“这时候不需要隐瞒了吧。”徐队从后面走了过来:“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件事也不算什么了。”
接着,徐队把我在学校帮他调查的事对大家说清楚。
“那也就算说你一直在利用我们?”余楚峰愤怒的说。
“对不起。”我向他们深深的低头认错,相信没有人希望被人出卖的。
“算了,说出来就好了,我昨天下午和你谈的时候就一直奇怪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陈思宜露出浅浅的笑容。
“对呀,反正你也是为了能够尽早破案嘛。”张魁说。
“真的很惭愧,虽然这样说,但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是却死了这么多人。”我实话实说。“现在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徐队拍拍我的肩膀,“刚才小茜已经验过尸体,林教授真的是自杀的,今天早上有人在阳台上看后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的尸体挂在树林的一棵树上,然后就报警的,随后从脚印和他身上的东西中也没发现什么奇怪,只有那遗书。现场也没发现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应该是自己上吊的了,而那具骸骨也检查过了,虽然尸身已经变成了骸骨,但是在烂了的衣物上面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有蓝丝照片的学生证,应该她就是两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孩了。”
“难怪教授要辞职,原来是害怕这件事连累到学校。”张魁叹了口气。
“那就是说林教授真的是畏罪自杀了?”虽然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说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
“什么畏罪自杀啊,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后面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蓝绸,糟了,不能让她看到现场,那副骸骨可是她的姐姐。我连忙挡住她:“蓝绸,你来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下去吧。”
“你挡住我前面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了。”蓝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这…..”
她由好奇变成了不安,她慢慢的推开我,望向了现场。
“那,那,那是姐…..姐,姐姐。”蓝绸喊着就冲向现场,几名警察捉住失控的她,把她拉回了我们这边,我按住她的手,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激动的样子,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紧咬着下唇,我仿佛能够感受到她身体发出的那股冲动,如果我一松手,她肯定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这时候陈思宜他们也出言阻止,蓝绸慢慢平静了下来,后来我也放松了,蓝绸居然在这时候突然挣脱了我的手,一个人跑下树林了。本来我想去追她,不过陈思宜叫我让她冷静一下。
这时候余楚峰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呢。”就跑开了。
“发生什么事了?”张魁问。我们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们反映过来时,已经不见了他。我、张魁和陈思宜赶紧朝着余楚峰的方向追赶过去,究竟他发现了什么了呢,这是我追赶时想的唯一的事。
                         二十六.意料之外
我们追赶了大概十几分钟,也没发现余楚峰的踪影,不过却发现这个树林确实很大,如果像余楚峰所说的以前是一个战场的话,这里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打战的地方。
“啊”这时,一声大喊突然传来。我们连忙循声而追,最后发现蓝绸背对着我们,全身发抖,她的目光正盯着前面的下坡,我们觉得奇怪,走过去一看,发现余楚峰居然躺在坡下,身上有几道血痕,我们大吃一惊,赶紧联系了徐队。
半个小时后,余楚峰已经被救了上来,虽然他晕了过去,不过小茜检查过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因为虽然这个坡很陡,不过边缘没有什么尖锐的石头之类的,下面的地方也是软沙,所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去校医室休息一下就好了,从坡上看来,应该是余楚峰心急,不小心滑下这个坡的。
因为蓝绸是第一个发现余楚峰的人,所以徐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我见到她的目光游离,没有正视徐队,而且只是说她发现余楚峰的时候他已经掉下坡了,她才呼救的。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徐队也没有多问,不过我觉得奇怪,蓝绸为什么会到这里的呢,她下山的路和我们刚才追的方向不是一样的,她为什么又转到这边来呢?
张魁和陈思宜跟着车去了校医室,蓝绸在徐队问完话后自己就走了,等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徐队也准备离开了,我喊住了他。
“徐队,你觉得这件事真的结束了吗?”
“当然,林教授都已经认罪了,这件事也已经结束了,你也不要再深究了,不过只是遗憾凶手不能接受法律的严惩。”
“徐队,如果结束了,那余楚峰刚才的事呢?”我着急的想知道徐队的看法。
“小茜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反正也没受多大的伤,难道,你怀疑是蓝绸做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徐队,确实这两天蓝绸有太多的事让我疑心了,而且要说报仇,她的动机是最大的。
“好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你也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已经结束了,就当一场噩梦吧,我还要和学校的一些领导谈话,因为教授的事不仅仅对于学校,对于整个市都是一个丑闻。”徐队说完,坐上了车,在他准备开车时,我最后问了他一句:“你为什么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了他们?”
“这个啊,我看如果让他们自己发现的话,会更伤心。”说完,车子慢慢启动了,看着车远远的消失在拐弯处,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步行到医务室,我看到余楚峰已经醒过来了,张魁和陈思宜围坐在他旁边,我也来到他的身边,一个医生笑着走过来说:“幸好没事,如果摔到了后脑,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也是的,在这么危险的后山还乱跑。”
对了,余楚峰是说知道了些什么才跑起来的,我看着他那苍白的脸,眼里还透露出一丝恐惧。
“余楚峰,你刚才见到了什么了吗,或者,是谁把你推下去的?”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张魁和陈思宜都奇怪的看着我
“不是说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吗?”陈思宜问道。
“我….我没有看到什么人,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没有人推我。”余楚峰眼睛闪烁不定,仿佛在躲避什么。
“那你之前说的发现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我…..我…..关你什么事,我发现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能够再从我身上拿到资料了。”余楚峰怒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我医务室里面吵了,你呀。”年轻的校衣指着余楚峰说:“你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过来,过来。”陈思宜拉了我到一边说:“你现在别激怒他了,反正事情也已经结束了,我不会怪你之前所做到,杀死沈恒的凶手也抓到了,你现在先回去吧,以后联系。”说着把我推出门外。
                   



 






每当我踌躇地踏着脚步,凌乱的思绪总牵动我的心,希望的曙光何时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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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 Re:致命论文 11年08月20日22点49分

好长啊。


为你的认真,鼓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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