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矛 盾
刚坐下不久,思宜就说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我们亲爱的刘昂同志离开了我们,我们万分悲痛。”虽然她话里说得这么严重,但是我看她表情这么都是在说笑的,一点也没有悲伤。
张魁听到后就说就她:“你怎么说话呀,刘昂可是你们社的社长啊。”
思宜听到后吐了吐舌,笑到:“没办法,平时说笑惯了,这叫乐观嘛,对吗。”
“笑也有个度呀,这种话怎么能说笑。”张魁板起脸说。
“是,老大”思宜说着还向张魁敬了个礼,不过嘴巴还是停不住;“这个刘昂呀,自从做了会长后一直横行霸道,没有管理过社,还整天在外面风流快活,喝酒泡妞,见到漂亮女孩就说要介绍哪个哪个人给她,后来搞到那些女孩都来我们社找人,烦死了。”
“思宜,你也别这么说社长,反正人都死了。”沈恒说。
“对呀,如果没有我们副会沈恒,我看我们社早就倒了。”思宜说着拍了拍沈恒的肩膀,搞到他不好意思的向我们笑着。
“哼”一直没有说话的余楚峰瞪着沈恒:“真是假惺惺的,难道刘昂不是你杀的吗,沈恒。”
“你说什么。”沈恒激动起来:“什么我杀了刘昂,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些警察相信你就等于我也相信你吗,你这么辛苦为社做事,你难道不想取代刘昂的位置,你看到刘昂从来不管事,就会在领导面前拍马屁,所以才一直坐这个位置,你看不顺眼,就杀了刘昂,你不要忘记,你是可以轻易拿到那个房间的钥匙的。”余楚峰指着沈恒。
“你说什么,虽然他有的事是不好,但是我们一直是朋友,我为什么要杀他…..”“没错,就是朋友,你才可以这么轻易在正面给他胸口插一刀。”余楚峰打断了沈恒的话:“而且还打算抢证物,我在对面楼都看到了哦,现在全校都知道了,如果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抢证物?”
“我….是因为…..”沈恒低着头很紧张,但是很快他就岔开话说:“不是还有鈊零吗,他也听到了,我是无辜的。”他居然把这担子扔给了我,我只有点点头说:“确实没有证据。”
“哼”余楚峰把话锋转向我:“我也看到你了,昨天在现场被警察问话,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为他隐瞒啊,或者你们合作杀人也说不定。”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一旁的陈思宜拍了下桌子:“好了,你们吵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都多大了,都给我静下来。”
余楚峰听到陈思宜的话后也不再吵下去,说了句:“你们慢慢坐吧,我可不想跟两个杀人凶手坐在一起,到时被杀了也不知道,我回去先。”说完就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思宜见他走了也不挽留,用手托着下巴喝饮料。沈恒则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看到他的手在桌子上紧紧地握着拳头。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对了,刚才你们说的‘阿丝’是谁呢?”
“这…..”陈思宜开始支支吾吾“对啦,下午有个讲座,你们反正也没事做,一起去听吧,是个心理讲座,是很出名的林铭教授讲的,我现在要去准备一点东西,先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沈恒,你也陪我去。”也拉起了一旁木纳的沈恒,走的时候还调头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问会长吧。”
我看着陈思宜那急忙的动作,好像是在逃避‘阿丝’这个人似的,还有啊,会长?刘昂死了,剩下的会长不是沈恒吗,她都带走了,我问谁啊?
“嘿,想什么呢”张魁笑着,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你觉得思宜为什么叫我‘老大’,刘昂他们是社里的会长,我是学生会会长,多多指教了。”
张魁是学生会会长?“都没听过你说呢?”我觉得很突然。
“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张魁笑着说“下午3点在第二阶梯教室确实有个心理讲座,你们也去一下吧,那个教授是我的导师,在心理学方面有很深的研究,”
我们点点后答应了。接着又聊了一下其他事,蓝绸说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和她就离开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蓝绸一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我问她是什么回事,她只摇摇头说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我送她回到宿舍楼下,她临走时还不忙提醒我下午准时去听课。
再别了蓝绸后,我漫无目的走在路上,思索着刚才在水吧里发生的事,看来这个社里面对矛盾还是不少的,看来徐队的判断没有错,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队的电话。
“喂,我是徐志光。”电话那头传来了徐队响亮的声音。
“是我,鈊零。” “哦,鈊零呀,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啊?”徐队着急着问。
我把刚才的一切都向徐队交代了,徐队沉思了一阵说:“看来他们的关系不是想的这么简单,你也要注意呀,凶手可能就藏在他们里面。”
我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虽然受到了这件案子的影响,但生活总是要过的,尤其是下午的课,我有点期待。
十五.林铭教授
虽然我已经很准时出门了,但是去到那里还是迟了一点。我刚到达第二阶梯教室外面,就看到了上午见到的人都在了,正在一旁等着我。
“怎么这么晚呀,是不是迷路了。”张魁一边向我招手一边说。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走了过去,“没事吧,这么晚?”蓝绸关心的问。
“没事”我摇摇头。
“好了,不要说,这是你的号码牌,拿着。”陈思宜递给我一张硬纸片,上面写了个83。
“这是…”我刚想问是什么,就发现原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好像拿着这样的东西。
“这个就是你的号码牌,以后来听课都要带来的,门口有人检查。如果不是有沈恒帮你们两个拿到,你也别想来听课。”陈思宜拍拍沈恒的肩膀,搞到沈恒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没什么,刚好有嘛。”
我看了看这个号码牌,没有什么特别,说白了,就是张硬纸嘛,上面的号码不是写上去的,而又是拿另外一种纸剪下数字贴上去的,摸上去还有点突起的感觉。听什么课要这么麻烦,这教授有这么了不起吗?
“进去吧,差不多要开始了”沈恒叫了我们一声,我们就来到了教室门外,还别说,真的有人在门口检查号码,沈恒和陈思宜已经上去打招呼了,看来沈恒和社里的其他成员关系都不错,我排在他们的最后,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对着号码,然后在本子里记录着什么,首先是陈思宜,她是19号。然后进去的是沈恒38号,然后是张魁67号,到余楚峰53号,后来到蓝绸74号,最后是我83号,我包尾了,伤心死了。
进到教室才发现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好二三十个学生,这间阶梯教室虽然不大,不过大概也可以容纳二百多个学生吧。一边走进去沈恒一边跟我解释说:“心理学不是一门热门学科,但是有林教授这样的人讲课,这教室总是满座的,如果不是现在还没有上课,那你们就找不到位置坐了,现在里面的都是我们社的成员。”
我一边听着一边跟随他们走到了前面,托沈恒的福,我们虽然来迟了,还是有人给我们留到前三排的好位置,我们就这样坐了下来。我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虽然还没有上课,但我发现每个人都很安静,很专注的看着讲台,看来他们都很敬重这位教授,我在脑海想象着这教授究竟是个严肃的老头还是个神态风趣的大叔呢?
“我注意到了哦。”一旁的陈思宜用手动了我一下“刚才你鄙视的样子。”
“有吗。”我想到了刚才我真的有点觉得这教授大题小作,听个课还要拿号码牌排队。
“其实是有意思的哦,你没觉得这里很静吗。”陈思宜小声说,是呀,虽然声音是有,但是却非常小。
“这就是了,你知道为什么下课完后再上课学生会很久静不下来吗?虽然人是在上课了,但心还在外面,如果就这样的话情绪还是不会很稳定,那来上课就算是教授,也没办法让他们听进去,但中间有了一个检查的过程,那就像过渡一样,慢慢让刚来的人平伏下心情,而第一个是这样,后面的人就像骨牌效应一样,进来后都不吵了,这样教授讲课才有用嘛。”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教授不简单,“但是他们不觉得麻烦吗?”
“麻烦?怎么觉得麻烦,林教授是我们市里心理学的权威,自从两年前的一篇论文发表后,他在整个心理学界都出名了,其它学校学生要听他的课还要多次请他呢,其实大家都不是觉得麻烦,只是兴奋,所以使他们慢慢平伏下来就只能用这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所以你不要把号码牌掉了。”
这时候我只能以笑代替我要说的话了,在这里看来每个人都崇拜着这位教授,假如我再说这样的话,我怕我真的成为哥白尼第二了。
这时候我听到前门被打开的声音,陈思宜对我说教授出来了。我一见到教授,真的差点就叫了出来了。这就是怎么多人尊敬的教授?这就是获得学术界赞同的人?很多很多问题出现在我眼前,因为这个教授太年轻了,如果不说,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学生。这教授大概有1米8左右,穿着整齐的西装,虽然他嘴上绽放出自然的笑容,但是目光却透露出一种仿佛可以洞察出人心中的秘密,我看这肯定是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需要具备的。
“这么样,教授帅吗,才30不到呢,他可是很多喜欢心理学的女孩的偶像呢。”陈思宜瞟了蓝绸一眼。
“好了,不要说话了。”张魁摆摆手说。
这时候,林教授已经来到了讲台,他拉了拉领带,说:“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刚赶回来,所以迟了一点。”下面没有学生发话,看来比起迟到,学生更尊重教授些吧。
“这学期虽然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我还是选择我这个时候跟大家说一件事,这节课是你们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林教授停顿了一下,眼睛在场上扫描了一遍,“也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了。”
这次,坐在下面的学生冷静不下来了,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学生开始问教授为什么是最后一节课了,是不是其他学校高薪聘请之类的,我旁边的陈思宜也大声嚷嚷起来,最后还是沈恒把她按住了,才没有站起来。
林教授没有阻止大家停下来,也没有回答各位同学提出的问题,等到学生们都静下来了,林教授才说:“非常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这门冷门专业的支持,我很高兴,我的离开和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无关,是我个人的问题,辞职信我已经递上给学校了。”这次下面没有人出声,可能都在想教授为什么要辞职吧。
“沈恒,听说有两位新来的同学。”林教授叫了声我旁边的沈恒。
“是的,就是这两位。”沈恒很快的指着我和蓝绸。
“额,非常感谢还有人来听。。。。。”林教授的话没有说完,我发现他看着蓝绸时,脸上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消失,把头也转了回去。我觉得很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林教授没有把刚才的话接下去,只是又说其他事了,我看了下蓝绸,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辞职的事就不说了,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过几天会有一个令我们大家都感到高兴的事,有一个我们学校的人将成为一个在心理学术界里出现。”
这时下面又开始吵起来了,有的学生问这人是谁,又有人问这人很厉害吗。等他们都静下来的时候,林教授才说:“那个人我现在先不说,不过你们很快就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人的肯定是学术界的天才,我在这人面前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一个混帐而已。”说着,教授一拳打到讲台上,我看到他脸上变得很难看,应该说是很痛苦的样子。我听到坐我后面的两位女生小声的说话,一个说:“教授今天怎么了,从来都是别人称赞他的成功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评价过一个人啊。”另一个接着说:“难道他遇到对手了。”“不是吧,他刚才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我们学校哪里有这么厉害的学生。”
“喂”我听到一个很细的女生声音,我随声望去,见到陈思宜正在挣扎着,我一看,原来是沈恒紧紧的捉住她的手,她说:“沈恒,你有病呀,你捉得很紧,弄疼我了。”,说着,她终于挣扎出被捉的手,一边抚摸这已经被沈恒抓红的地方,一边说着刚才的话,现在我才发现沈恒的异样,只见他额头冒汗,双手颤抖,嘴里在咕嘟着什么,丝毫没有为他刚才抓疼陈思宜的手感到惭愧,他怎么了,这是我第一个反应。陈思宜可能也注意到了沈恒的不妥,努着嘴对他说:“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恒才恢复过来,连声说没事,我看看周围,因为大家都有点骚动,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呀。”陈思宜拿出纸巾递给沈恒。他接过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不用了,没什么。”
我们大家看到沈恒都没什么事,所以也没留意。最后一节课上得很快,下课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上去和林教授道别,我以为身为社长的沈恒一定有很多话和教授说,却不料到他居然第一个就跑出去了,我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觉得奇怪,不过我们也不多言,也跟着追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显得都闷闷不乐,我也被他们感染了,一言不发,沈恒站在最旁边,看来他没有打算告诉我们刚才他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沈恒突然说要请我们大家去喝酒,我们以为他没事了,大家都没有反对。
十六.后山酒吧
来了两天了,我现在才知道学校里面还有个酒吧,而且居然坐落在宿舍楼的后方,来到酒吧时已经天黑了,我望着身后长长的坡路和一排排的路灯,感觉有种迷离的感觉,他们已经进去了,我在外面大量了一下这间酒吧,地方虽然不大,不过也挺别致,最重要的是这里居然是露天的,站在栏杆旁看着山下的景色真的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我们选了一个可以看得到后山树林的位置坐了下来,吹着微凉的风,我感到身上的疲惫也被带走了。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案件,在这里吹吹风,喝喝酒,一定是一件乐事。
这时候,陈思宜小声跟蓝绸说:“你看下面那个树林,那里就是我们校园的‘三大传说’之一的‘林里的骷髅’的发源地了。”这时候她又再次压低了声音,在昏黄的灯光烘托下,她的声音显得更加深沉;“听说,在晚上经过这片树林时会看到有一个女人在你前面背向着你走,这时候你一定不能叫她,如果你叫了她,她就会掉回头,你就会发现她原来是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这么样可怕吧。”
我听完后心里发笑,因为这不就是我昨天发的梦吗,都怪一到学校就听到了张魁的介绍,看来这学校还真有点会吸入人呀。
这时候张魁出声了:“接着呢?”
“什么接着?”“就是你说的见到骷髅头后接着怎么样。”
“什么呀….什….什么怎么样,就这样。”陈思宜撅起嘴,有点不高兴了,气鼓鼓的说:“就这样完了。”
“完了,怎么会。”张魁明显是在跟她玩着的。
“哼,我说呀,我讲个故事吸引下别人都不行吗,还问来问去的,这故事就这样完了给人留下个悬念,你懂吗?”陈思宜双手抱胸,盯着张魁说。
“还悬念呢。”张魁终于大笑出来,一边笑一边猛拍桌子:“留下悬念?你以为写小说呀,还要悬念,笑死我了,我第一次把‘传说’说给鈊零听时他都不信,对吗,鈊零?”
“我想每个学校都有传说这类的东西吸引学生吧,现在的人都喜欢探索些什么鬼鬼怪怪的东西,我想这几个传说也一样是以前的师兄师姐们说出来哄我们吧。”我笑着说。
“真的是这样吗。”一直没有多少话的余楚峰出声了,“这片树林不单有骷髅头哦,以前还见过有鬼火,这里到树林的路根本不好走,全部是些山泥路,到了晚上,可以说是根本找不到路可上的了,这片林子离后面是一片山,所以说要翻过山到林子也不可能的,也没有人会这样做,不过听说…”这时候,我见到余楚峰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里以前曾经是一个战场,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被埋在林里面,每到夜里这里都会出现鬼火,有人说是那些战士的士兵出来找回家的路。不过这件事由于给学校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早在4年前已经被已经被学校给禁止谈论了,一经发现就会学校记过,甚至开除,而且也这么久了,现在应该学校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你怎么知道的呀?”张魁奇怪着问他。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早几年在这里读书,他说给我听的,他还说当时没有听过什么‘林里的骷髅’之类的传说,不过比起那过火,这骷髅也不算什么”余楚峰摆摆手说。
“不是吧,还有这东西,不要吓我啊,搞到我心里发毛的。”陈思宜擦擦手臂,显得很惊讶。
“害怕了吧现在,还想吓别人蓝绸呢你。”张魁又笑起来。
“哼,懒得跟你说,我跟沈恒说,沈恒。”陈思宜说着,把头转向另一边,我们这时才发现我们刚才说话为什么没有他的声音呢,原来他自己把身子藏在角落里喝闷酒,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我们“冷落”了不高兴呢?这句话是陈思宜一看到沈恒这样就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陈思宜走了过去,按住沈恒正要倒酒的手说:“我说沈恒你怎么啦,怎么大家都在说话你却一个人喝酒呀,可不要忘记是你叫我们来喝酒的呀。”
我看沈恒的脸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变红了,看来他真的喝了不少,只见他摇摇摆摆着身体,指着陈思宜说:“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走开。”然后一手打开了陈思宜的手,她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突然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她顿了一下,显得不知所措,但很快清醒了,指着沈恒大声说:“我招谁惹谁了我。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继续喝吧,喝死算了。”
这时候蓝绸连忙过去拉住了陈思宜,这时候我看到沈恒的脸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不,不要,不要过来,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做,原谅我吧,求求你。”说着,沈恒居然想跪在地上,余楚峰坐得他最近,里面拉了他起来,虽然没有跪到,但是嘴里还是一直说什么原谅之类的话,蓝绸和陈思宜相对而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神经病。”陈思宜突然骂了沈恒一声:“姐没心情了,你们慢慢喝吧。”接着就走下山了,蓝绸跟我点点头,我叮嘱她要小心点。她答应了一声也跟了追上去。
现在只剩下四个男的坐在一台了,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3个男的和一个醉鬼,沈恒已经醉趴在台上了,我们“清一色”的男生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最后糊里糊涂的废话一通。终于也离开了酒吧。
出了门口后,我和张魁决定把沈恒扶回去,本来张魁是想叫余楚峰代我的,因为他就住在沈恒那栋宿舍楼,不过我看到他好像和沈恒还有点误会,所以我拒绝了他,反正也没多少事。况且我看余楚峰也没有一点想送的意思,他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十七.钥匙秘密
在快回到沈恒宿舍楼的时候,我发现原本挂在我肩膀上沈恒的软绵绵手突然用力动了起来,我看了一旁的张魁,发现他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同时看着沈恒,发现本来已经醉倒的他现在有点反应了,我见到他慢慢的抬起头,用醉醺醺的脸看了我们两个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用断断续续的话说:“我…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张魁、鈊零,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一定……要真实的回答…..我。”
我想什么问题这么重要,要在这时候问,不过看他还记得我们两个的名字,应该还没有醉得很严重,所以我们都没有继续前进,看着他问什么问题。
“你….你们也向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他和刘昂的关系怎么样,而且他还有和刘昂的那条短信的内容,虽然我也不想他是凶手,不过我不敢说。这时候张魁出声了:“当然不拉,我们都相信刘昂不是你杀的,即使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们社的,大家有缘在这个地方相识,无论这么说,都应该是件高兴的事。”说着还看向我,为了配合他,我也点头答应。
“那…就好,那我就把我想的…告诉你们。其实学校派……给学生会里每个社……都有一栋楼的钥匙的,那我们去接待……..新生时就分给他们,我们社分到的就是刘昂死的………那栋房的钥匙,虽然社里有很多人,但是那…….钥匙是我放好的,只有我、陈思宜、余楚峰还有林铭四个人知道,我今天发现钥匙526宿舍的……不见了一枚,我怀疑是……他们几个人其中一个拿的”
我想到了昨天徐队和鉴证人员的对话,在刘昂的身上是没有找到那宿舍的钥匙的,推测可能是凶手带走的,不过我总觉得沈恒那句话有点奇怪,但是我找不出来,我问:“那刘昂呢,他不是社长吗,他也有可能知道钥匙在哪里。”
“他?”沈恒摇摇头:“虽然….他是社长,但是从来……就没有管……过社里面的事,去学校办事处拿钥……匙的事他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刚才的话有些奇怪,不过沈恒冷笑后又说话了:“其….实我已经知道偷钥…..匙的人是谁了,凶手….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他没有把话说完,就又倒了下来了,我和张魁相视一笑,没办法,现在只有快点把沈恒扶回去。
沈恒住在宿舍区的第二栋楼的602.。打开了沈恒的宿舍,我们把沈恒扶上了床,张魁为他盖好被子,我们就退出了。
刚出到了宿舍门口我就发现有些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一样,我转头一看,发现拐弯处有一个黑暗,一见到我过来就快速缩入墙后面。
“怎么了,鈊零?”张魁担心的看着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哦,没有,我感觉到草丛有点什么,看过去原来是风吹的。”我没有把黑影的事告诉他,这些天已经发生很多事了,我不想多一件让他担心。
“别紧张,晚了,回去休息吧,到时见。”张魁拍了拍我肩膀,就走开了。
我等张魁走远后悄悄的走到刚才黑影的藏身处,已经没有人了,我失望地走回宿舍。
躺在床上,我想着这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社里好像有很多不妥似的,无论是什么人,都好像藏了很多秘密,而且还有沈恒,他为什么要说刚才的话呢,难道他真的知道谁拿走了钥匙,谁是凶手?我试着把这一天发生的事连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没想到,也不敢想的问题,他们都和蓝绸有关系,第一次他们见到蓝绸的那种惊讶包括那个教授,还有沈恒刚才在酒吧时喝酒后见到蓝绸的样子,这不是装的,难道蓝绸和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不可能呀,蓝绸来这里才不过2天,不过还有一个叫“丝”的是谁呢?还有徐队说的两年前的失踪案,和这间案子有什么联系呢?
这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我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蓝绸的,我接通了电话。
“鈊零吗,我是蓝绸。”电话那头传来了蓝绸有点不安的声音,客套话也没有说。
“嗯,是我,蓝绸, 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送思宜姐回去了,她就有点撒娇,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你知道的。”那头蓝绸传来了笑死,不过我听到好像带点苦涩。
“哦”我淡淡回答了一句,“那你呢?”我知道她是特意岔开话题的,她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不是为了这样的事。
“嗯……唔…..”蓝绸支支吾吾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紧张起来。
“没….没什么”蓝绸终于出声了:“你扶沈恒回去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一说完,蓝绸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想着是不是应该回拨过去,但是我终于松开了准备按下的拇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蓝绸不想说,我也不打算逼她,但是她真的没事吗?
, 十八.命案再起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可能是因为在酒精的作用下吧,值到第二天手机响了我才醒过来。
“我是鈊零。”我有气无力的说。
“鈊零,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把焦急的男声。
我的大脑才从休眠状态慢慢清醒,思维还是很凌乱,我用了几秒钟来想着这是谁的声音。
“听到吗,鈊零?出事了。”电话那头再次传来紧张的语气。
这次我听清楚了,是张魁的声音,我突然想起蓝绸昨天的电话,难道是蓝绸出了什么事?我赶紧问:“我听到了,我是不是蓝绸发生了什么事,在哪里。”
电话那天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
“是吗,是蓝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坐了起来。
“不,不是蓝绸”张魁伤心的说:“是沈恒,沈恒他出事了。”
什么?我心头一惊
“沈,,,,,沈恒怎么了?”我心里突然出现一丝不安。
“沈恒他….他死了。”张魁的电话里出现了很杂乱的声音“我在他宿舍楼的楼顶,这里有很多人,不说了,你快点过来。”
我挂了电话,我感觉到我的全身在发抖,怎么可能,沈恒怎么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