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思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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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引蛇出洞>> (希望大家赏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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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03月16日00点46分 |
1 田梦手里拿着一张写有“XX大厦502室”的字条。 自从成为刑事顾问以后,本市大大小小的案件都需要田梦亲自调查。前天晚上,田梦接到委托人的电话,约定昨天上午8:00在XX咖啡室见面,谁料等了一个多小时,对方还未赴约。田梦拨了三通电话,还是找不到委托人。幸亏对方留下联系地址,田梦这才动身前往。 到达XX大厦以后,田梦登上长长的楼梯,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登上五楼。502室的房门虚掩着。田梦轻轻推开房门,令她惊讶的是,一个女人躺在血泊里。她的眉头打成了结,上前摸了摸那女人露在外面的手腕,紧接着探摸着她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但尸体上仍有体温。 田梦随即拨了一通电话,同志警察到场。她勘察现场——死者背部中刀,室内的物品摆放整齐,没有搏斗迹象。显然,这是熟人作案。田梦从地上拾起一个工作证——“XX医院心理……”田梦的后脑剧烈疼痛,她倒下来。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2 “小梦、小梦……” 在一阵嘈杂声中,田梦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费力地扫视着旁边的两个人,眼睛朦胧,目光模糊,一时看不清他们。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牢牢抓住她的手。他留一头短发,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绽放着笑容,眼眶上泛着泪花。一片欢声…… “你、你是谁,干嘛抓住我的手?‘痔’。” 田梦使尽全身力气,常识着从他手中挣脱开来。笑声戛然而止,室内一片安静,他很激动,“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叫我吗?我是志刚,陈志刚,你老公。” “不,我不认识你——疼,我的手——” 陈志刚松开田梦的手,一下子坐了下去,呆呆地看着田梦。门被推开了,医生走到病床边。 “医生,病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她不记得我们……” 医生扬起手,陈志刚止住了话。医生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照看田梦的眼睛,还扶起她,用手触摸她的后脑勺。 “已经没事了。后脑的肿块已经消失了。”医生说着,轻轻地扶着田梦躺下。 “那她怎么会忘记我们呢?”陈志刚的目光流露出迷惑和惆怅。 “病人有可能失去了记忆,可能是后脑被撞击所引起的。” “她什么时候才会痊愈?”陈志刚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几天就好,可能几个月就好,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这是个未知数。” 听到这里,陈志刚失落地埋下头。 “医生,你说这有可能是病人的心理压力造成的吗?”一直站在一边的蒋建国队长突然问道。 “有可能吧。但关于这方面的治疗,我并不擅长,我建议你找我们院里的杜源泉教授谈谈,他是有名的心理专家。”说完,医生便带上门。 “志刚,不用担心,我相信小梦很快就会好转。”蒋队拍了拍陈志刚的肩膀,扫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田梦,“来,我们一起找杜教授,小梦的病,他自有办法。” 蒋队和陈志刚走出病房,带上门的同时,蒋队窥视了一眼田梦,她把身体转向另一面,背对着门口。蒋队对门外看守的警察吩咐几句就走了。
3 “什么,凶器上有小梦的指纹?这是不可能的,是你们搞错吧?” “我也不相信这是事实。但证据全对小梦不利,本来想从小梦口中得到一些资料,现在她弄成这样,口供也无法正常记录……” 穿过走廊,他们来到“心理咨询室”。蒋队敲了敲门,里面传出“COME IN”,他们扭动门把手,走了进去。在杜源泉的招呼下,他们坐了下来。杜源泉身高一米七左右,长得瘦高,脸颊下方有一颗大黑痔。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杜源泉开门见山地问道。 “教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蒋队说道。 “但说无妨。”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丧失原有的记忆?” “从心理学上分析,病人丧失记忆,是由于他(她)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一时承受不了造成的;也可能是由于他(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 “病人什么时候可以康复?”陈志刚连忙问道。 “这可不一定,失忆症分为短暂性失忆和永久性失忆,要根据病人的患病情况加以判断。你们不妨把病人带到这里,好让我尽快把握病源。” “我现在就去。志刚,你留在这儿,我带小梦过来。” 陈志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蒋队离开“心理咨询室”,径直来到小梦的病房。五分钟后,小梦被带到“心理咨询室”。
4 “请坐。” 田梦环视周围,战战兢兢地望着每一个人。她终于慢慢地坐下来。 “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杜源泉温和地说道。田梦点点头,用手摆弄着胸前别着的胸针,显得有点紧张。 “小姐,不用紧张。哟,你的胸针很别致!” 田梦微笑着点头,她穿着一身病服,胸前扣着的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分醒目显眼。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不用紧张。哟,你的胸针很别致!”“我……我不知道。” 陈志刚按捺不住,从座位站起:“你叫田梦、田梦……” “先生,请你冷静,病人需要的是时间与耐心。” 蒋队安慰陈志刚,后者的心情才得以平缓。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田梦摇了摇头。陈志刚看着,脸上表露着痛苦与难过,他失望地埋下头来。 “先生,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的工作,我需要单独跟病人治疗。” “不——我要留下来陪她……”陈志刚还没说完,蒋队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 “我们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忙,让教授治疗吧,这是一线希望。” 蒋队头也不回地走出咨询室,陈志刚依依不舍地离开,带上门。
“小姐,请靠在椅背上。对,就这么做。很好——现在我开始帮你催眠,让你尽快恢复记忆。我手上有一条链子,上面吊着个坠子,仔细看着它,它正在有规律地摆动着,左右左右……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深呼吸——你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不用害怕,往前走——你看到前方有亮光,那是出口。” “亮光——出口——”田梦自言自语。 “继续往前走——你来到XX大厦,大厦外面有一块草坪,上面种了几棵小树——” “大厦、草坪、小树。”田梦小声道。 “你穿过草坪边的小路,走进大厦,前方有一条长长的楼梯——” “楼梯——” “你登上楼梯,一步步往上爬,一步一步地……你累吗?” “累——” “你来到五楼,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一个门牌。你上前认真地看清楚,其中一个门牌写着‘502’,你找到了吗?” “502……找到了。” “扭动门把手,门打开了。你眼前有一个窗,阳光透过玻璃直射进来,你的眼睛很不舒服。窗子两旁挂着两束淡蓝色的窗帘,你过去把窗帘拉好。这时,你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躺在血泊里,样子很痛苦。你用手试探她的鼻息,她已经断气了。你手上拿着一把沾有血迹大水果刀——” “我杀了她——”
5 田梦一下子惊醒,她挣扎着。蒋队和陈志刚听到喊声,迅速冲进室内。田梦用手碰了碰胸针,慢慢地站起来。她摆弄了一下头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小姐,”杜源泉看着田梦,“你想起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 田梦冲着陈志刚笑了笑,刚刚那憔悴与迷茫的神情不复存在。她小心翼翼地摘下胸针,递给蒋队: “蒋队,拿着吧,这可是证据。” “杜教授,请坐。”田梦摊开右手,招呼杜源泉坐下。此时,杜源泉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坐下来。 “小姐,你——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不好意思,”田梦坐下,用手撑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杀——了——人——” “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源泉一副惊讶的样子。 “教授,你认得我吗?”田梦问道。 “你是我的病人,我负责治愈你的失忆症。” “嗯,这没错。但我问的是,之前你见过我吗?” “没有。” “肯定?” “肯定。” “奇怪的是,我跟你有一面之缘,你的容貌不停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可能是……可能是你失去记忆的缘故,把梦境与现实混为一谈。”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失去记忆呢?”田梦故意把声音拉长。 “什么?但是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还忘记……”杜源泉欲语又止,他终于明白,这是个圈套。他知道自己不能够乱了分寸,于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接着说,“那真是太好了,你已经痊愈了——” “不愧是心理专家,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应对自如。”田梦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跟我饶圈子了。你就是杀害张敏晴的凶手——” “小姐,你在……说什么?你刚刚不是说,你才是凶手吗?” “哦,我真是健忘。那我是用什么凶器杀她的?” “你用水果刀,你忘记了?” “对,是水果刀。你怎么知道的?” “你被催眠时说的。” “哟,是我说的?我忘记了,不如我们重温整个过程吧。”田梦向蒋队挤了一眼,后者立即摆弄着胸针。
6 “小姐,不用紧张。哟,你的胸针很别致!”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不用紧张。哟,你的胸针很别致!”“我……我不知道。” “你叫田梦、田梦……” “先生,请你冷静,病人需要的是时间与耐心。” “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 “先生,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的工作,我需要单独跟病人治疗。” “不——我要留下来陪她……” “我们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忙,让教授治疗吧,这是一线希望。” “小姐,请靠在椅背上。对,就这么做。很好——现在我开始帮你催眠,让你尽快恢复记忆。我手上有一条链子,上面吊着个坠子,仔细看着它,它正在有规律地摆动着,左右左右……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深呼吸——你走在一条漆黑的路上,不用害怕,往前走——你看到前方有亮光,那是出口。” “亮光——出口——”田梦自言自语。 “继续往前走——你来到XX大厦,大厦外面有一块草坪,上面种了几棵小树——” “大厦、草坪、小树。”田梦小声道。 “你穿过草坪边的小路,走进大厦,前方有一条长长的楼梯——” “楼梯——” “你登上楼梯,一步步往上爬,一步一步地……你累吗?” “累——” “你来到五楼,每个房门上都挂着一个门牌。你上前认真地看清楚,其中一个门牌写着‘502’,你 找到了吗?” “502……找到了。” “扭动门把手,门打开了。你眼前有一个窗,阳光透过玻璃直射进来,你的眼睛很不舒服。窗子两旁挂着两束淡蓝色的窗帘,你过去把窗帘拉好。这时,你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躺在血泊里,样子很痛苦。你用手试探她的鼻息,她已经断气了。你手上拿着一把沾有血迹大水果刀——” “我杀了她——”
杜源泉的身子一下子软了,额头上冒着冷汗。 “是她破坏了我的家庭。灵儿(杜源泉的妻子)很珍惜她和张敏晴之间的友谊,但是张敏晴因为一点小事就跟灵儿翻脸。我可怜的灵儿,她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把友谊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仅仅28岁的她,就这样自杀了。我要帮灵儿报仇,以慰她在天之灵——” “难道为了报仇,就可以用别人的生命换取一个死人的复生吗?这只是愚蠢的做法。况且死者升迁很后悔,还特意找我做心理辅导。连‘宽容’都不明白,你配得上‘心理专家’的称号吗?”田梦说道。 “杜源泉先生,我以你蓄意谋杀张敏晴为罪名将你缉捕归案,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蒋队为杜源泉戴上手铐,转过头说:“小梦,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田梦回应一声“Good bye“,望着蒋队和杜源泉离去。 “志刚,我要出院,我们回家吧。”田梦娇滴滴地说到。 “现在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好!” “今晚到哪里吃饭?” “吃西餐吧。” “你不能吃虾、蟹、牛肉……” “知道了,别啰哩啰嗦的。” “……”
7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陈志刚用餐刀切着盘子上的牛排。 “我暗示过你的,”田梦叉起一小块猪肉,塞进嘴里,“在我醒来后,我问你是谁,后面故意加了一个字。” 陈志刚眉头紧锁,逼着自己回忆起来。 “是‘痔’字。当时你以为我在叫你呢。看来,你反映迟钝了。幸亏蒋队明白我的意思,要不然我早就命丧黄泉了。”田梦又把一小块猪肉塞进嘴里,“我被袭击之前,在现场找到杜源泉的工作证,知道他是XX医院的心理医生,他的大头照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脸上的大黑痔。在我晕过去时,我听到警车的鸣笛声。我想,杜源泉来不及下手杀我,只好匆匆忙忙把凶刀放在我手上,接着就离开了。还有,他返回现场应该是为了拾回那个丢失的工作证。” “那么凶刀上怎么找不到杜源泉的指纹?” 田梦把戴着手套的手伸出来,陈志刚一下子明白过来:“杜源泉戴着手套!天太冷了,张敏晴当然没有想到杜源泉的手套不时作保温用途的,而是一种用来掩盖罪恶的工具。” “蒋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跟你唱同一台戏的?” “从我醒来那一颗开始——” “但是他告诉我,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的。” “傻瓜,那番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什么?难道说,有人偷听我们谈话?” “别这么大声,引人注目可不是件好事。” “会是谁呢?”陈志刚想了片刻,“是杜源泉!” 田梦点点头,又把一小块猪肉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蒋队借机回病房找我,是为了清楚其中的一些细节,把你留下来是为了监视杜源泉的举动。那个胸针其实是一台小型录音机,是我在日本旅游是特意买下的,今天可派上用场。” “杜源泉一定对你虎视眈眈喽。” “从现场看出,除了死者和我以外,还有第三者。蒋队派了两名警察保护我,使的杜源泉无法对我下毒手。” “话说回来,你被杜源泉催眠了吗?” “我也是个心理专家,他的把戏我早就看穿,因为现场找不到证据,我用引蛇出洞这招怪不错的。”田梦搁下餐具,捧起一小杯红酒,“谢谢你两天两夜守候着我,在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你的呼唤中,我得到了重生。” 陈志刚也放下餐具,举起手中的红酒。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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