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j(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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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real--天空很高 天堂很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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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02月25日14点21分 |
(五) 我喜欢师姐吗?我不知道。我总是有意无意的窥视着师姐的一举一动。她的笑容,她的脸颊,她的肢体动作,她卷起衣袖的手臂,她的躯体,她的各种姿势,我的大脑就像一太不需要胶卷的照相机,把她的一颦一黛没一丝表情都摄入我记忆的像册。 但有一点,我是能肯定的,师姐真的好象我死去的姐姐。 在我十岁时,十四岁的姐姐为了救一个乱穿铁道线的小孩,被急驶而过的火车撞死了。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智力发育有点缓慢,无论做什么总比同龄人慢一步缘故,姐姐从小就特别疼爱我。母亲由于得了产后忧郁症,从不管教她的两个孩子。我是由年长的姐姐一手拉扯大的,对我而言姐姐就好象半个母亲。 自从姐姐去世后,我就一直喜欢看天。记得姐姐曾说过,在蓝天白云的彼端就是美丽的天堂。我想姐姐现在一定幸福的住在那里,微笑着望着尚在人世间,依旧愚蠢而不开窍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当我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所有的悲伤和思念就不再紧紧缠绕住年幼的自己,痛苦也仿佛是加热后的干冰,随风飘散。 姐姐在天堂注视着我,我一定要让姐姐自豪!我不是小笨蛋,我不是小傻瓜,我要比任何人都强,都优秀。 也许是受到姐姐过世的刺激,十岁之后,我智力发育的脚步明显加快。十二岁那年。我从初一越级考入上海立民中学高中部。十五岁时通过绿丘大学第一批“先试考核”,考入绿大法学院主攻民商法。今年又以总分第七的成绩顺利进入绿大刑法研究生院。 别人都说我是“天才”,是“中国的金田一”,但我知道,我所取得的全部的成绩,都源自自身像苦行僧一般坚持不懈的努力。我内心清楚的认识到我不比任何人聪明,即使在十四岁之后,我的智力发育仍比同年龄的人要来的慢,绿大的“先试考核”我也差点不及格。但我一点都不慌张,因为我拥有一样普通人或者说“失败者”所没有的天赋。 那就是“无限的上进心”——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极限。 我的“天才”来自我对自身近乎残忍的“自持”,因为这是我唯一能超越别人的办法,这也是我唯一能得到姐姐生前所赞许的地方。 对自己的“仁慈”就是对敌人的“残忍”。
师姐的死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自杀,是她自己自编自导一手策划的。那天晚上,她和唐兴宏最初见面后只是说一些无关大小,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是因为她在等待,在等到八点钟,也就是和我约定在物理实验室见面的时间。她知道我喜欢看天,所以当我走进物理实验室发现她不在时,我一定会走到窗边去看窗外。物理实验教室的窗户正对高中部教学楼的天台,而且那天晚上天空无云,月色明亮,所以她和唐兴宏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故意用恶毒的话语激怒唐兴宏,使唐兴宏失去理智和判断力,然后双方在纠缠中,师姐故意背对物理实验教室,使我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假装是被唐兴宏推下去,实则是自己故意跳下天台的。师姐知道,如果她这样跳下去死的话,唐兴宏根本不会被警察发现曾在天台呆过,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师姐故意不用指甲去触碰唐兴宏的皮肤,以至于警方未能在师姐指甲内提取到唐兴宏的DNA。师姐之所以这样精心安排,煞费苦心的表演,一切都是为我这个“目击证人”准备的。 为什么选我作为“目击证人”呢?也许是因为我平时的表现过于痴呆了一点,又或许对师姐而言她唯一能信赖人的只有我了。但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师姐为什么不自己杀了唐兴宏,再选择自杀呢?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啊!还有那张写有“对不起“的纸条,她是在对我说“对不起”,还是作为伪装自杀的道具。一切都不可知道了。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要杀掉唐兴宏,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他就算了。
师姐掉下天台后,唐兴宏匆匆忙忙的逃回了教师宿舍。 我漠然的下楼,踩着月光轻轻的走到师姐身边,尽量不留下痕迹。师姐像一尊雕塑安静的躺在大楼的阴影中,毫无生气,暗红的血液在她身边慢慢扩散。纤长匀称的身体尽显造物主的巧夺天工,平和的脸上毫无痛苦。 师姐美丽的脸旁仰望着天空,灵魂仿佛也随着这白色的月光一起飞向另一个世界。我捡起一根掉落在师姐身边的头绳放入口袋,转身离开现场。 那一刻,唐兴宏的命运就此决定。 在动手杀唐兴宏那天晚上之前的大半个暑假,我一直在学校教师宿舍对面的旧教学楼,观察唐兴宏的作息时间。动手的那天晚上,我先到生物教室,找了一个假人模型用一个亚麻色的包裹装着背到高中部教学楼的天台,把它绑在围栏上。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高三教师办公室,用里面的电话机给唐兴宏打了个电话,把他骗到天台。趁他看见围栏上的假人吃惊的瞬间。我从他背后靠近,用自制的电机枪将他击晕,然后把他塞进包裹扛到物理实验教室。整个暑假,学校里都不会有人,更不要说什么物理实验教室,根本没人会到那里去。我有足够的时间和地方来处理尸体。
如果师姐还活着,那么今天应该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何水丽不自觉的用左手摸摸了右手手腕间的绳环,有些伤感的望向阿虹,却发现阿虹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 何水丽问:“怎么了?” “师兄,拜托~~~~~~~~~~请认真听我说话好不好啊。”阿虹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说。 何水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虹得理不饶人,继续说:“我说,师兄,不要扳着苦瓜脸假正经了,我知道你内心一定乐歪了。遇到我这个美丽的师妹,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何水丽无语。 “这样吧,快十二点了。师兄你就不要难为情了,我就接受你的邀请和你共进午餐了。咋们快走吧!”阿虹一本正经的看着何水丽说。 “啊?……”何水丽哭笑不得。 阿虹不由分说,拉着何水丽的手向校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好象吃亏了似的说:“走拉,走拉,去晚了就只有猪食了。快点啦,木鱼!” 木鱼?何水丽苦笑着被阿虹像牵一条宠物一样拖出校门,他甚至连对门卫说声再见都没来的及。
望着互相拉扯逐渐远去的何水丽和阿虹,学校门卫老王张着没牙的嘴,笑着对一个坐在门房阴暗角落里戴着一付酷酷墨镜的青年说:“哈哈。我真的是老了,今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那个青年站起身走到老王身边,歪着脖子伸向窗外看着何水丽和阿虹的背影一言不发。 老王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浓茶,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那个男的和你一样也是以前这里毕业的,今天回来母校看看。你认识他吗?” 那个青年背对着老王,依旧望向何水丽和阿虹消失的方向,冷冷的说:“不认识。”
坐在冷气全开的餐厅内,何水丽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坐在餐桌对面兴高采烈,话语滔滔不绝的阿虹,何水丽也被感染了,忧伤的心情平复大半,抬起头饶有兴致的观赏起了餐厅两边的广告画。 不对! 一个疑问突然在何水丽心间闪现。自从那次在物理实验教室杀掉唐兴宏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去过物理实验教室。自己明明记得物理实验教室后墙上挂着的是爱因斯坦的画像,现在却被换成了陈景润的画像。陈景润是数学家,不是物理学家,他的画像怎么会挂在物理实验教室里?就算物理老师胡之刚再怎么发昏,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一定是有人偷偷换的。胡之刚对教室卫生不怎么注意,平时总是打发学生去打扫教室卫生,所以也没发现画被换过了。看画像的破旧程度,应该是换过有好一阵子了。 疑问像渗入水中的墨水,不断扩散。何水丽越想越不对劲。 是什么人把画像换了呢?为什么要换画像呢? 细密的汗水浮现在何水丽的额头,他仿佛看见一双眼睛,一双自己从未发觉过的,始终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血红的双眼。
(完)
哈哈哈哈哈,写完了! 解脱了~~~~~~~~~再也不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拍拍屁股去出差咯! 呜呜,我不想出差~~~~~~~~~~~``
[此贴被djj于2005-2-25 15:05:3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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