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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题: 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一案》又名《白昼的月亮》)(人气:3341)
 fndisme坡的眼睛
1 楼: 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一案》... 04年08月24日13点48分


平凡一案(又名白昼的月亮)
——我看不见它;但它存在。
我和欧阳的侦探所终于开张了,办证期间也不知经过了工商所税务局多少道关卡,但最后我们的牌子终于挂了出去——"阳佳侦探事务所"。
但事物所的生意并不太好。因为没钱,我们无法在电视与大报纸上做广告,对此欧阳还是蛮乐观的,照他的话说,毕竟侦探这个行业太出名也没什么好处,摆着张明星似的面孔跟踪他人都费劲。于是,我们只在地方上的小报的副刊打出一块4×4厘米见方的小广告,声明我们的事物所的业务包括:寻找老人院迷路的老人、寻找小宠物与失物(大体按着难易程度,容易的放在了前头);顺便提出在某种程度上事务所干的活与当年福尔摩斯干的差不多。就是这最后的一点让我非常的不安,因为你知道,福尔摩斯的名气是多么的大的,生怕有一天打假办的人到我们这,说我们打虚假广告。但三个月过去了,我没看到打假办的人,除了税务所每月必来一次外,我们只帮老年中心找到两个去公园迷路的老头,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个星期五的上午,当我无聊的坐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给我的欧阳打毛衣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姑娘走进了我们的事务所。当时这让我很尴尬,毕竟在上班的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在哪个行业都总是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好在姑娘像是不关心这些似的,径直走到了我的跟前,问:"这是××性病防治中心么?"
我心里叹了口气,微笑的告诉她我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侦探事务所,而姑娘说的性病防治中心在我们的隔壁,并很委婉的暗示她,这家性病防治中心是由两个五十多岁退伍的老军医开的,他们对你的到来会很高兴的。
姑娘也同样对我微笑着说:"哦,对不起,进门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他们的牌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我是看了你们的广告才找到你们的。"说完她从皮包中掏出一张报纸。我心里激动了一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些厂商把大笔的钱扔给广告商。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看了看我眼前的姑娘。她很漂亮,白皙的皮肤,高高的个子,穿着朴素的连衣裙,但我知道这服装我一定是买不起的,因为在那上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绣了花体的(TIZETO)这几个字。不由的,我心里暗暗对自己生了会儿气(谁叫我是侦探,对各个国家的名牌服装做了研究,不然我还以为她穿着件普通的女装呢)。对服装观察造成的不愉快的心理妨碍了我进一步观察她的欲望,虽然我并不承认这一点,但看到她那个GEOX牌子的皮包,却使我突然想起欧阳上个月给我在商场里买的那个打折的30元的大包来。
"请坐。请问我能帮你什么忙么?"
姑娘看看周围的环境,生怕有其他人似的。
"不用担心,这没其他的人,我的搭档正在处理其他的事物。"其实我很清楚欧阳为了看昨晚欧洲冠军联赛,现在正在家里睡大觉呢。
"哦,这个我并不担心,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们有没有,对不起,我说错了,只是担心你们愿不愿帮我完成这件事。"
"这个么,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事,只有你说了我们才能估计自己的实力,看能不能完成。实在不行的话,请你出门上街后,沿大路再走200m,那的人一定能帮上你的忙的——要知道,我原来所在的单位是干这一行唯一的国营单位。"
"我正是从他们那来的,其实我的事情很简单,只是想请你们帮我弄清事情的谜团,没有必要交给警察,因为几个月后我就要结婚了,我不想让这些烦心的事打扰大家。"
我对她有了少许好感,我微笑的看着她,她是这样的年轻,宛如一朵正在开放的玫瑰。
――算起来我也刚结婚不久么,我有着爱我的欧阳,而她此刻也一定有着爱她的小伙子。
"说出来听听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你的忙的。顺便说一下,这是不收费的,直到我们正式接手后再讨论费用。"
姑娘笑了笑,说:"我叫卢小雪,你就叫我小雪好了。怎么说呢。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一个孤儿。我是在伯父家长大的,我的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被人暗杀了,你也许会觉得我在给你讲故事,但事实就是我父亲在一个雨夜被人杀害了。当时,我父亲、伯父和我叔叔三个人开了家工厂,挣了不少的钱。我的母亲身体不好,在父亲死后没多久就病了,在我高中的时候也去世了。因为母亲的身体很差,我基本上就在伯父家长大,伯父没有子女,伯父伯母就像我的亲父母似的。我的日子一直过的很愉快。当我上了大学,认识了一个非常棒的小伙子,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我们相爱了,现在打算结婚。伯父很高兴,叔叔么,基本上也没什么意见,我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可没想到一周前,我收到这样的一封信。"说完,小雪把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这封信。这是封用普通信封装的信,从外面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打开信一看,字写的潦草而又笨拙,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短短的几行:
"小姐:
22年前5月18日晚上有个人不小心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一切,详细的情况么,可以问问你的伯父与叔叔。
一个穷困的人
"
小雪接着说:"22年前5月18日晚上正是家父遇害的那个晚上。当时我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恐惧,因为从他的措词中我隐约感到他知道当时的一切,并且……并且"
"并且暗示你的伯父与叔叔也是知情人,甚至你的父亲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杀的。"我替她说完了她不想说的话。
小雪显得很恐慌,说:"是的,在我的头脑中突然闪现出这个可怕的念头。但我不相信这一切,我的伯父对我是那么的好,虽然我的叔叔不太喜欢我,但他也是爱我的父亲的。"泪水从小雪的眼角中流了出来。
"不要哭小雪,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假设而已。嗯,还是不要让我们有先入为主的感觉,再说,从他的落款上来看,他似乎只是想要一笔钱而已。并且……"我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倒不是我故意的,因为在往下的分析是要付费的,当然对于一个哭泣的女孩子,我也不要意思直接提出。
"并且什么?"小雪焦急的问。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有些事情不合常理。"
"是什么不合常理呢?"
我冲她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说:"你知道,我们这种人挣钱是很困难的,有大堆的帐单是要付的。"换上两年前,我会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而羞死的,但现在不同了,我和欧阳有共同的一个家要养活,而这一切都需要钱。
小雪听完我的话,笑了起来——她不是个傻女孩,这搞的我也不好意思。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小雪从皮包中掏出一叠钱,我估计有一万元。
"小姐,哦,不,小雪,你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们这有明确的收费标准的。"我慌慌张张的打开抽屉,想找出我们的收费标准清单。
"不用找了,"小雪说"钱不就是为人服务的么?如果你们能帮我解决这些烦人的事,这些钱又算的了什么呢?"
"等你知道了挣钱的辛苦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这句话在我的嘴边转了一圈,但始终没说出来。因为当我看到了那叠橘红色的纸片,又想到了我们收入的锐减,也就不坚持什么了。
"现在你能跟我说说是什么事不合常理么?"
"从寄信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他需要骗钱。他寄信不应该寄给你,而是你的伯父或是你的叔叔。他寄给你,并不会得到什么实惠,反而失掉了一个威胁人把柄。"
小雪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点我也曾经想过,接到信之后我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伯父关于我父亲的一切,最后问到了他的死。希望从中知道些消息,想知道他们和我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那你伯父当时的反应呢?"
"伯父一提到父亲的死就显得很难过,他总是尽量不提到这件事。可当我很严肃的问起我父亲死亡当天的情景时,伯父还是详细的告诉了我当时的情形。"
"那么,能和我说说详细的情况么?"
"伯父说,当时他们--就是我父亲、伯父和叔叔--在生意场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那天晚上他们在伯父家喝酒庆祝一起成功的并购,并讨论着企业的下一步计划,他们当时都很高兴,喝的有的多了,伯父劝父亲与叔叔在他家里休息,可父亲不干,说有其他的事情,非要回家。当时是个下雨天,伯父叫人送他回去,可父亲笑着说不用。那天是个大雨天,父亲在回家的路上就被人杀害了。"
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可不像她说得这么简单。
"那天是个下雨天?"
"是的,据父亲和叔叔讲,是个下雨天,并且雨下的很大。"
"你父亲是怎么回家的呢?"
"家父是走回去的?"
"走回去的!?"下雨天,他竟然是走回去的。
"是的。伯父希望他留在家里,至少叫辆车。可父亲却说自己今天很高兴,即使走回去被水淋湿了他也一样很高兴。"
——自己的企业挣了大钱的确值得高兴,可真的是为这个高兴么?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忙问:"你父亲遇害的地方离你们家多远?"
我有种预言,说不定他父亲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说是回家只是一个借口。
"大约还有两个街口的路,当时我们那还不是很繁荣,深夜里街道上几乎没什么灯,甚至也没人。"
"你父亲应该不是走错路吧。"
"从他死的地点看,的确是在我伯父家到我家最近的路上,我想没走错。"
看来他的确是要回家去。
"当时你的伯父、父亲和叔叔都喝了许多酒,那除了你父亲外,你的伯父和叔叔他们在当时又做了些什么呢?"
"你是问我父亲遇害的同时他们做了什么么?"
"是的。"
"据伯父和叔叔讲,他们都喝醉了,所以很早就睡了。"
"这么说你叔叔也留在你伯父家。"
"是的。"
会不会是他两个人一起干的呢?等等,我又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我不该这么直接主观的认定凶手就是他们,如果这真的就是一起普通的抢劫呢?
"嗯好了。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么?"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警察那方面的调查是拦路抢劫,父亲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然后用一把匕首从后肋骨中刺入心脏。"
小雪看了我一会儿,接着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看出伯父对父亲的死还是很懊悔的,他总说不该灌父亲那么多的酒。"
——他真的是处于高兴才灌他的弟弟这些酒的么?
"哦,是么。嗯,你问过你叔叔关于你父亲的死么?"
"我有的怕我的叔叔,虽然他对我很好。当我问他我父亲的情况时,他总是奚落我父亲,说他当年多么的笨,可一旦说到我父亲的死这一回事儿时,他却总是红着眼圈。听伯父讲,当年父亲遇害时,叔叔发了狂似的到处打听消息,希望找出凶手。"
——她为什么会说有点怕她的叔叔呢?
"那你叔叔寻找凶手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喽。"
"是的。"
我又拿起信封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连地址都没留,想找到他还真不容易啊。嗯,仅凭邮戳也找不到当事人啊。"
小雪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似的,犹豫了一会儿,说:"事实上,我已经见过了写信的人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这样的,我接到信,心里很怕,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于是就把这件事跟我男朋友说了。他叫我不要慌,他说如果对方想要钱的话,肯定还是会和你联络的。"
——这个男孩有点不简单啊。
"结果呢?"
"果然是这样,接到信的第三天,我又接到了另一封信。"
小雪又从包中掏出了另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要是也有个这样的皮包该多好。
我从信封中掏出了信纸,信的内容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小姐:
相信你已经看到了我以前的信,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的话,请打电话(×××××××××××××)。一旦打来电话的不是小姐你,那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的。
穷人
——粗略的看笔记是和前一封信是一样的。
"你照他的话去做了么?"
"我问了我的男朋友,他说他支持我,认为我应该去试一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怪,养育了你的人却不一定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也是听了欧阳一个又一个的蠢注意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的。
"我打了那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想他可能是害怕我报了警,所以不接。于是后来又打了几次,但始终没接。直到三天前的晚上,那个人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样?"
"他约我立刻出来,在人民公园见面。当我放下电话后,我第一感觉就是想找伯父,可我生怕事情真的就像他第一封信所暗示的那样。"
我不禁点了点头,心想换上其他人心里早就慌了,可这个姑娘还是挺沉的住气的。
"那你和你男朋友商量了么?"
小雪显得很激动,说:"没有!这一次没有。"
我吃了一惊,有点不相信她的话。
"是的,我没有,因为当时我觉得说不定会有什么悲惨的事发生,我不想告诉他。"
她的脸有点红,我对她的勇气有点钦佩,但觉得她也许做错了。
"见面后,那个人要10万元,然后告诉我父亲真正的死因。"
"我先问一下,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
"嗯,四五十岁,显得挺老的样子,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挺老的样子?"
"是的。我当时问他凭什么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我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他当时笑了笑,什么也不说,给了我一把刀。"
"一把刀?"
"当时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指我父亲被杀时的那把刀。我问他为什么他会有这把刀,可他只是笑笑,说我想通了就找他联系。我带着迷惑回到了家,把我男朋友找了过来,和他商量了起来。"
--总觉得有点问题,但却说不出是在哪。
小雪继续说:"我男朋友一上来就说我做错了,他说我应该直接报警,可我对他说万一他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也许他当时只是看到了现场发生的情况呢?"
小雪显得有点激动,我给她倒了杯水,她继续说:"我男朋友问我是不是真的怀疑我的伯父和叔叔跟这件事有关联,我当时沉默了,他看了我一会儿,说:'干脆拿着这把刀见你伯父算了。'"
--事情变得有点意思了。
"那你去了么?"
"嗯,去了。可伯父却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他看了刀后,说:'应该是这类的刀会留下当年弟弟遇害时的伤口的。'他打了电话把叔叔约了出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这个周日的晚上请那个人到我们家--就是伯父家了。"
"这个周日,不就是后天么?"
"是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不安,我男朋友一直劝我报警,可我总觉得事情还不到这个地步。所以,我希望那天你们也来。嗯,那天下午我来接你们好么?"
"我们?"
"真的,我希望你们也能来,我好怕,总觉得也许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那张美丽的小脸被这种也许并不存在的恐惧吓成了苍白色。
"好吧!"我一点也没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相信我的欧阳也会同意的——说真的,我突然有种事情也许很简单的感觉。
我又和她随便聊了点其他的东西,告诉她我结婚后的生活。
临走时,她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佳佳(我的名字)姐,你相信真情付出能收的回幸福么?"
看着她澄清的眼睛,我笑着说:"当然了。"但其实心里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充满着疑惑。

在她走了后,我开始整理起我的思路来,也许这是个简单的问题,但却被他们搞的复杂起来了: 一个人在雨夜看到一件凶杀案,于是多年后突然想利用这个敲诈一笔钱而已。但疑惑是:为什么当时他没敲诈呢?他看到的凶手又会是谁呢?为什么他不找被害人的兄弟来提供情报换取钱财,而去找小雪要钱呢?
突然,我的头脑中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机会敲诈这笔钱,或者他当年没有要钱是因为他当时并不知道凶手是谁,现今的某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凶手是谁,并发现有机会敲诈一笔钱,没有找被害人的兄弟是因为这个人也许和他的兄弟有很大的关系。
——难道真的是他们兄弟干的么?但从小雪伯父对刀的反应来看,似乎又不象,嗯,这个简单的问题又被我复杂化了,看样子只好等欧阳回来了。

直到下午一点钟,我们的大侦探欧阳才走进了他的工作室。一进来就把饭盒递给我,然后就一个劲的叫唤困,说想睡觉。
"喂,都睡了一个白天了,还睡。"
"没办法,困啊。唉,倒霉的巴塞罗那队,竟然点球输给了AC米兰。"
我对足球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跟欧阳久了,知道他最喜欢的两只球队,其中的一只就是那个西班牙的。
"今天来了个大买卖。"
"哦!"看上去他的精神一下子好多了。
我把上午详细的情况跟他说了。
"你犯了一个错误。"听完后欧阳说。
"嗯?是么?"
"你不该收这么多的钱。"
我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本想告诉他我也是不想这么做的。可又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的欧阳最会教训人的,于是一声不响的算起我们应该退多少钱。
欧阳笑着对我说:"亲爱的,我们的经济上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你我都相信我们的未来是美好的,不是么?我的小佳佳。"
我笑了,说:"是,我的好领导。"
"嗯,从今天下午到后天下午,整整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了。"欧阳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多么奇怪啊,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子。"
过了一会儿,欧阳那没声音了,我走近了一看,他已经睡着了。而我吃着欧阳给我做的盒饭,看着熟睡的他,觉得他像个孩子。
——可恶的欧阳,我还以为他在思考案子,没想到睡着了,还"整整两天",唉,变成一天半了。

我和欧阳,嗯,多么奇怪的一对啊。两年前我从没想过我会嫁给一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并且还是个相貌不出众,又懒又馋的人。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奇怪,我毕业时,当时还是警察的他去学校把我召进了警察局,让学地质的我做梦也没想过会成为一个警察。但在一年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使我对他的认识改变了,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我——我相信——我也是他的唯一的另一半。因为某件事我们离开了警察局,自己出来独立的去闯,虽然很辛苦,但却很高兴。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事实上那天欧阳真的睡了一个下午,所以准确的说是一天半过去了),欧阳几乎就不来工作室,我问他去哪了,他总是习惯性的神秘的告诉我他在找重要的资料。
"好吧,你总是有理由的,别忘了一会我们就要去赴宴。"
"不会是鸿门宴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希望如此。"
下午四点整,有一辆加长林肯车停在我们办公楼的下面,小雪从车中走了下来,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当我从窗户上看到这一切,并把它告诉欧阳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辆车来接他似的。并在上车的时候,还很优雅向在窗户上看热闹的两个老军医招了招手。
等我们坐到车上有两分钟的时候,我才从满眼的富丽堂皇中回过神来。除去司机不算,车里就我和欧阳、小雪和一个男生四个人。因为是加长改装车,所以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
小雪看了看我,又看看欧阳,仿佛不相信眼前的欧阳就是我的老公似的。但好在她关心的重点并不是这个,问:"你就是欧阳侦探。"
"嗯,是啊。"欧阳用手挠挠头。
——每当他被别人问起职业的时候就喜欢挠头;还有就是打算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候。
"我的事情佳佳姐都跟你说了吧。"
"嗯,说的很详细。"
"那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虽然我有了一点想法,但纯属瞎想,不说也罢。哈哈哈。"
"哦,是么?"小雪多少显得有点失望,换上是我也会觉得那一万块钱花得有点亏。
——也难怪,第一次看到欧阳的时候,我也觉得他长的有点像个骗子。
"小雪,不要这么急么。"他旁边的男孩子说话了。
——很英俊的男孩,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的气质,说起话来细声细语,但又不感觉有娘娘腔。这样的男孩欧阳最是嫉妒的了,还是不看他了,不然欧阳又要吃醋了。
小雪听了男孩的话后,看了看他,笑了。说:"真是的,我有点着急,对不起,失态了。"
"没有,没有。呵呵,你的美丽倒让我思路有点乱了。"
——气死我了。
"嗯,想到了一点。"欧阳继续说,"那两封信你带在了身上没有?"
"在呢,你想看么?给。"
小雪把信递给了欧阳。欧阳开始仔细的观察信的每一个细节。还用手仔细的搓纸。
在欧阳观查信纸的同时,我问小雪:"旁边那个男孩子就是你的男朋友?"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那个男孩不等小雪说,"我叫王林。和小雪是一个学校的,晚她一个年级,是数学系的,她是我的女朋友。等到今年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欧阳抬头想问一句,但只做出了抬头的动作,没说话,然后继续干他的活。
"欧阳侦探有什么问题么?"王林问。
"嗯,我想到我结婚的时候,没钱怎么能结婚呢?没想到你还没毕业就打算结婚了。"
王林的脸红了起来。小雪突然说:"事实上,阿林也不同意这么早就结婚的,他说我和他结婚,别人肯定以为他是贪图我的钱财。所以当时我们还分手了一段时间,最后,是我,向他大胆的求爱的。所以侦探先生,请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们好么?"
"没有的,我只是在叹息,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而已——糟糕,佳佳,我又说错话了。"
——这个家伙又来气我了,事实上他是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来了解双方的关系。
"能和我说一说你的伯父么?一会儿见了面,我好有点准备。嗯,信还给你。没看出什么问题。"
"伯父么,感到挺有权威的一个人,但对人态度很和蔼。其他也没有什么特点的了,哦,对了,多少有点守旧,就是保守啦。感觉什么用的都是旧货。别人家装空调了,他却弄个大的电扇什么的。就说这辆车吧,虽然是个名牌,但外观上看上去总有种是个暴发户的感觉。"
"但我想这只是给人一种外在的印象,因为从车内的装修来看,你的伯父是个品味很高的人——东西华丽而用适用。"欧阳说。
"其实就是了,很多外国朋友都说我伯父的家非常的舒服的了。嗯,快到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处在城市边缘的一座大别墅。根据我这两天调查的资料来看,这片地区并没有得到很大的开发,可以说与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别墅的主人——就是小雪的伯父,叫卢智,二十五年前买下了这座大宅子(据说这个宅子解放前就有了),以后一直定居于此。但当我亲眼看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吃惊的,太漂亮了。
欧阳走下车的时候,习惯性的挠挠头,看看了天,然后走过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今天晚上会下暴雨。另外信的确是一个人写的。到里面的时候注意观察每一人。"
难道真的有问题,我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可欧阳却又接着说:"今天的晚餐肯定很丰盛,多吃点。"
——一说两句正经的,他就扯拐了。
进屋的路上,小雪悄悄地问我,:"佳佳姐,他这的是你老公?"
"傻孩子,当然了。"
——其实我也大不了她几岁。
"你这么漂亮,而他……"
"你啊,还是关心你的阿林吧。"
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她的相貌上来看,年轻时肯定是一位美女——即使现在也同样很美丽,但让我疑惑的是她的身份,她对小雪的态度很是客气,既不像是仆人同样也不像是她的长辈。小雪一进去就把我拉了过去,说:"这是我的伯母。"然后对她伯母说:"这是我今天请的客人,她叫毕佳佳,还有那位,"她用手指了一下欧阳,"他叫欧阳。是我朋友的老公。"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我们家做客。也许你们会奇怪,小雪的伯母怎么会这么年轻,其实,老爷娶的我时候,我不过是这家的见习女仆而已。"她的态度很平和,一点没有难为情地意思。
——小雪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些呢?
"没有啦。我知道的了。"欧阳说,"职业的习惯了。我是个侦探,来客人家做客总会先对他们进行一点调查的,希望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当把门关上的一霎那,我仿佛看到了一道电闪,接着哗哗的雨声,可惜我没听到雷声,因为当欧阳把大门关上后,外面的声音几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是幢三层楼的建筑,第一层是个大客厅,楼梯的一侧连着一个书房——据小雪介绍,他的叔叔要是留下来住的话,就在书房里,那有张临时的床铺;另一侧是个小房子,一般供佣人们休息的。还有一个小的过道,经过两次拐弯后是一个厨房,因为弯多所以不能直接看到大厅的情况——按照小雪伯母的话说,生命的三分之一就是在那度过的。二楼是主要是一个大饭厅兼小型会客室——一般重要的客人来了才在那,旁边拐过一个弯是客房,有三间,其中的一间是小雪的闺房了。三楼其实并不是很大,唯一的住人的地方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的卧室,听小雪说,当年盖这间屋子的主人怕失火烧到自己,所以在三楼现在她伯父住的屋子里,修了一个可以直达户外地面的楼梯。
——就是说,如果有人从三楼下来的话,除了走大路还可以走这个楼梯喽,或者从户外上三楼。
小雪见我出神,便推了推我,问:"怎么了?"
"我只是想,三楼有个这样的楼梯,万一小偷想偷东西,从楼下顺着梯子爬上去怎么办?"
"也不是很容易了,要知道,只有先从三楼那放下那个简易的折叠梯才可以的。再说伯父说那个梯子质量已经很差了,所以很久他都没用过了。"
——是么?
我在思考的时候,偶尔看了欧阳一眼,他可好,和小雪伯母东拉西扯的,不时的,两个人还发出阵阵欢笑声。
——我都差点忘了,欧阳的年龄只比她小三、四岁而已。

我们刚进饭厅,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欢迎你们,我们等了很久了。"说话的是坐在饭桌主座的一位年级大约有60岁的男子,中等个子,面色凝重。他站了起来,说:"快点入座吧。大家都有点饿了。"说完这句话,坐在他左手边的另一个年龄有50岁左右的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他X的,就是。快点吧。"
说实话我已经很少从年龄这么大的人的嘴里听到脏话了,看到了他人之后,我对此也就不感到奇怪了,并为小雪在话语多少透露出怕她的叔叔找到了部分的理由。我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笔挺西服的一个高大的男人,其他的特征我是没太注意,但他脸上那道明显的伤疤却非常的显眼,整个左脸的正中部位有一条翻起的刀痕。
"这位美女,你可不要被我弟弟给吓住了,他可是我们家文化层次最高的。古今中外的书他几乎都爱看。"
"哈哈哈,大哥就爱取笑我,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气不好的,看书不过是希望压压自己的邪火罢了。"
坐在另一边的显得很不耐烦,不停用汤勺磨自己的盘子。我看了他一眼,很有把握的断定他就是小雪所说的“那个人”。的确是面容憔悴的样子,身形猥琐。在这么正规的餐宴场合,他竟然悄悄地脱下了鞋子,两个脚丫子不停的蹭来蹭去,跟他手上摆弄汤勺的动作步调一致。
小雪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然后冲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指了一下。我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仿佛这个动作能让她安下心来。
坐下来之后,欧阳紧靠着小雪的叔叔,我靠着欧阳,王林挨着"那个人",小雪挨着王林。而小雪伯母说要准备菜,于是出去了,并把门给带上了。
经过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沉默吧,小雪的伯父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小雪的叔叔站了起来,环视了我们一圈,说:"首先声明啊,我这个人的脾气很不好。我脸上的刀疤就是年轻时和别人打架时得来的。今天在座的各位中,好像有人知道我二哥当年死时得情况,还说知道真凶。我别的不说,我只说这个人真贱,他X的,直接找我们哥俩就行了,还他X的威胁我侄女。来了后,屁话都没说一句。要不是看在我大哥的面上,哼。我卢双早就不客气了。"
那位一直沉默着蹭汤勺的人,缓缓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自言自语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呢?"卢双拍了下桌子。
"好了,三弟。不要这样对我们的客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暴躁脾气,其实他的心是很好的,如果你直接来找我们说明情况,我想我弟弟肯定会将你待为上宾的。其实你不说话,我多少也能猜到点明堂的,你自己想想吧,王铁心。"
那个沉默的人突然看了卢智一眼,仿佛不相信对方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一般。但他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继续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而卢智点着了根烟,继续说:"嗯,女士们,对不起了,我有事要说的时候总是要抽根烟的。王铁心,嗯,今年45岁,我对你调查的很清楚的,当年的你,就是22年,你因为偷东西被抓进了监狱,你的坐牢记录是四月8日到六月8日,请问我二弟遇害的那天的情况你怎么能知道的呢?请不要把我们卢家的人当成傻子。"
"那一夜的雨好大,象今宿的。"王铁心终于忍不住了。"俺想我婆姨,就求俺哥,他在局子里看守所的。他放了俺一晚,那时,俺婆姨已经怀了俺的娃了,你说俺能不想俺婆姨么,你们净有理。俺说的就没理了。俺当时又没杀人放火,不过就是偷了两块木头。"
卢智的眉头紧锁了一下。我看了看欧阳,发现他在偷偷的笑,并且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快速的并且悄悄的扫描着众人。
"那么说我们误会你了,当时你看到我二弟遇害时的情况了。"当烟头烧了一半后,他猛吸了一口。
王铁心不说话。
"那你当时怎么不报警?"他接着问。
——真是愚蠢的问题,他是偷跑回家的,怎么还敢向警察局报警。他的情况多少印证了我当时的想法。
"俺是偷跑的,还敢告诉局子。"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我们了,当时放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X的。"卢双忍不住了。
王铁心沉默了好一会儿。卢双想发作的时候,他哥哥用手示意让他安静,等王铁心自己说。最后王铁心说:"俺出来后,俺婆姨死了。是被气死的啊。他奶奶的,有个什么公司,非要征我们的地,俺婆姨不让,他们竟然打了俺婆姨,怀了三个月的娃啊,就这样的没了。要是不死,大概也有这个娃这么大吧。"说完,顺便看看坐在旁边的王林,王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悄悄的对欧阳说:"好像当时征地的公司,就是卢智和卢双他们的。我查过他们的资料。"而欧阳则对我说:"别小看了这兄弟俩——贼精着呢。"
"得了,得了。王铁心,别装出一副穷酸相,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底细。只要是这片的事,没有什么我们是不能知道的,你后来干的那些事呢?还想着你老婆,你奸污了几个女人,你自己清楚的很。跟我从这装,他X的。这几年的牢可别白坐。才出来两个月,就想来敲诈我们。行了,别的不说,给你个痛快话,如果你说出真凶,要是真的话我给你二十万;要是没有,你甭想离开这。"
"真的。"王铁心的目光亮了起来,而欧阳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同样亮了起来。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是啊,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我的伯父和叔叔是不会欺骗你的。"小雪也急的站了起来。
"是啊,真的可以考虑,不是么,你的目的不过是十万,而我们现在给你二十万,你还犹豫什么?"卢智终于吸完最后一口烟。
"也许这轮不到我说话,"王林微笑着,用他特有的语气说,"但我还是想劝一下这位王先生,虽然不管是二十万还是十万,或是其他的,总之,按你的情况来说,过上个一辈子也许困难,但用它作为本钱开个小铺面还是够的了。"
突然,小雪伯母端着菜盘子进来了,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说:"大家都饿了吧。趁热吃,这是粉蒸鲍鱼。"
王铁心的目光突然暗了下去,可我发现欧阳的目光却更加的亮了。最后我们的这位王先生终于开口了:"俺的心现在好乱,得先吃东西,俺想好了,等吃过了饭,先让俺在楼下小屋里想会儿,然后做决定。"
卢智看了看他老婆一眼,没说什么,卢双却说:"大嫂来的及时啊,一到关键时候你就送饭来了。"
"你们不都是饿了么?真难伺候。"小雪的伯母开始出去了,小雪突然站了起来,说:"伯母,你也坐下来吃吧。"
"我还要给你们做菜,端菜呢?"
"那我陪你一块去吧。"说完两个人就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好了,我的朋友们,让我们享受食物的美味吧。"
"请等一下好么,在吃饭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欧阳说话了。
"当然可以了,我的侦探。"卢智说。
"侦探?是不是警察。"王铁心显得很慌张。
"你没必要紧张,那时两个概念。"王林边笑边说。"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逗。"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现在这幢屋子里到底有几个人?算上仆人了什么的。"
"我的仆人晚上不住在这里,事实上,今天这只有你、我、我三弟、你夫人、我夫人、小雪和她的男朋友,再加上这位王先生,一共8个人。"
"还有一个问题,我发现这间屋子的地板和墙壁上都用了隔音材料……"
"关于这一点么,其实是这样的,这间屋子不仅作为一个饭厅,事实上更多的时候还是我们企业的开会的地方,我有时候会发火的,更不用说我弟弟了,我不希望让屋子外面等着的人听到。其实不光是这间屋子了,除了厨房外,所有的屋子里都用了这种隔音材料。并且你也许发现了吧,在这件屋的门上还有一个猫眼,可以看屋子外面的情况——这不过是怕有无聊的人在屋外干无聊的事罢了,再说,你不觉得在这样的屋子里面欣赏音乐不是件美事么?"
——小雪伯母的突然进入这是巧合么?我想欧阳问这个问题,大概也是想从中得到答案吧。
菜渐渐上的多了,很多东西我都叫不出名字,但卢智还是很耐心的给我们讲解每一个菜的典故。实际上,我觉得他真的和小雪说的一样——权威而又和善。
"有时候喝了点酒就喜欢胡说了。"卢智又点上了根烟,"在加上自己年岁又有点大了。我今天真的很高兴,真的,我常说自己有两大遗憾,三大喜事。说不定今天过了,就成了一个遗憾了。"
"能和我们说说么?"我问他。
"不要听他瞎说。"卢智夫人笑着说。
"三大喜事很简单:一、我的企业蒸蒸日上;二、我的侄女长大成人了;三、找了个这么好看的老婆;哈哈,两大遗憾么,就是没找到杀我二弟的真凶,还有就是,唉,膝下无子啊。"
"呵呵,就是的。大哥的最主要的遗憾就是没个儿子,女儿就不用说了,小雪不光是二哥的,也是大哥你的和我的,不过么,我平生认为超过大哥的是我有个儿子,嗯,现在美国留学呢。不过,"卢双喝了口酒,"我总觉得有人对咱们起着歹意,动不动就想着法占我们的便宜。是吧,王林。"
"叔叔,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么,王林和我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
"得了吧,我的傻孩子。这两天我们已经调查出王林的底细了。这个小子,家里面什么情况你知道么,别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他家虽不是本市的,却也是本省的,当年他老爸活着的时候,是个酒鬼加地痞。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儿子。"
王林显得很激动,脸气得通红,握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王林并不是为了钱才找小雪的。"欧阳夹着块排骨,放到嘴里前说了这么一句。我心里替欧阳叫好,他总算是说了句公道话,大家都在等着他继续说,可他一个劲的啃排骨。
王林渐渐平静了下来,说:"我不埋怨叔叔说的话,任何家长都希望能为自己的子女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的确,我的父亲是个酒鬼,还经常的打我的母亲,我是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我想当时父亲的拳头一定是帮了不少的忙的。在我初中的时候,当我看到父亲因为肝癌在床铺上疼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就发誓绝不能向他一样。我多么想做一个好孩子,人人都喜欢的人。我想我还是错了,酒鬼加地痞的儿子在你们眼里永远是没出息的。"
"林,你别说了。叔叔,林的一切他早就告诉我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泪水从小雪的脸上无声的留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了小雪在离开我们事务所时,留下最后的一个问题,我原来一直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苦恼的,看样子,和我们也差不到哪去。
我看了眼欧阳,只看到满嘴油的他,还在伸筷子夹菜,他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收回了筷子。
"小雪啊,小雪,你把你叔叔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不怀疑王林对你的爱情。但我总想知道这份爱情在漫长的岁月中能不能保持下去,我知道一个人在奋斗的过程中所能忍耐的各种苦痛,可能不能在财富中还保持他原有的那颗心呢?他X的,酒喝多了,胡说,别放在心上啊。"卢双又喝了一口酒。
"呵呵,年轻人的爱情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王林你千万不要把你叔叔的话放在心上啊。"卢智吸了口烟,"我没有子女,而小雪又是我二弟唯一的骨血,在感情上我把她看成我唯一的女儿。老人对儿女的爱总是偏激的,看到她长大成人,我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惆怅来。小雪啊,你也已经长大了,我本想叫你进入家族的事业中来,可你们女孩子爱幻想的天性啊,非要去当什么演员,现在怎么样,还没一家单位找你拍电影。"
"人家学校里学的就是表演。再说还是在几部片子里露过脸的么。"小雪说。
"哈哈,干脆由我们卢氏企业投资部电影算了。"卢双说。
欧阳悄悄地对我说:"她拍的几部片子,我都调查了,从各方面讲,没你漂亮,真的。"我推了一下他,心里感到挺美的。
"欧阳侦探对夫人说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们呢?"小雪伯母笑着问,进屋坐下后,她坐在小雪的旁边。
"没什么,他说今天的饭很好吃。"我可不能把他的原话告诉大家。
"佳佳,这么骗大家是没必要的。"欧阳说,"事实上,我告诉我夫人的话是:'注意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看看有什么异常。'"
这句话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从刚才稍显欢乐的气氛一下子降入了冰谷。大家都不说话,沉默了有几十秒。
"不过饭菜的确很好吃。"这个欧阳又开始动筷子了。
卢智用眼睛稍显埋怨的盯了下小雪,仿佛埋怨她请了我们这样的人来这做客。然后接着说:"欧阳侦探,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但对你的情况还是多少有点了解得。本科的时候学地质出身,硕士的时候考入公安大学,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与法医学,毕业后来到本市,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警察,不过一年前因为一桩案子得罪的上头的人,被逼离开这样行业,开了家小事务所,做些小事情服务社会,不是么?"
"的确如此,说来很惭愧了。事务所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啦。不过卢先生的情报网还是很丰富的么。"
"没什么,哦,顺便问一下,老人院还给你们生意么?"
"哈哈哈,很久没有老头迷路了。"
"他X的,这种人竟然和我一起吃饭。"
“咚!”传来了座钟的声音,我看了一下表,表针显示7:35。略显刺耳的钟声添加了饭厅里不和谐的气氛。
——他家的钟慢了5分钟,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剑拔弩张的,安心下来吃饭吧。哦,光说话了,忘了放音乐了。"小雪的伯母起身走向了录音机旁,一会传来了说不上优美的古典音乐。
——这些人其实根本不了解欧阳,如果他们知道他破获的从不记录的案子话,早就谨慎的什么都不说了,不过这也是他的优势吧,总会被别人看低。嗯,吃饭的时候怎么放古典音乐,哪怕是清音乐也行啊。对我这个乐盲来说,简直是对牛弹琴。不过这家人就是有点怪,我家都用CD了,为什么他家还用个录音机,不过放出的声音可真棒。
"也许各位又有点奇怪了吧,其实这是我们家的习惯而已,吃饭的时候放些音乐。"
"不过现在怎么还用录音机了,换CD多好。"我终于还是忍不住。
"哈哈哈,好多人都问我这样的问题,还有怎么这客厅还是用风扇,不装空调了,用老式的灯泡,老式的电视。怎么说呢,多少有点怀旧的意味,在这里我看到了自己的从前。不过尽管放心,这些东西同样会给你带来舒适的享受的。"
"呵呵,别小看了这些东西,就是那个录音机是从英国带回来的,你一年挣的钱恐怕也买不起,还有那个座钟,虽说经常晚几分钟报时,但价钱。。。"
"行了,老三,别说了,不然让客人以为我们在摆阔呢?"
——事实上就是在摆阔。
"现在放的音乐好像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一听开头我就觉得像。"欧阳说。
"嗯,欧阳先生对此好像也很感兴趣。"卢智说。
——怎么可能,在家的时候我从没见他听过什么古典音乐,整天就喜欢听什么摇滚了,流行了。一点都不像快四十的人了。
"呵呵,大学的时候谁没装着对高雅的东西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听听古典乐,看看叔本华。当然了,我还是更喜欢流行乐的。"
"那么对叔本华呢?"卢双笑着问。
"哈哈,一边点头承认着他的观点,一边享受着他所说的罪恶,还是很惬意的人生的。"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叔本华这位德国哲学家及其他的观点,虽然不解释也不会影响未来故事的发展,但不想让大家看完故事后说我赖皮,净挑些大家不熟悉的东西,所以多少还是解释一下,恩,叔本华的基本观点是"人生是苦难的过程",他所说的罪恶么就是"男女之间的做爱",而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是他最后一首交响乐,也认为是他最成功的一首,是古典交响乐的顶峰,全曲四个乐章,第四乐章是人们合唱《欢乐颂》,老贝抄袭席勒的,全曲长70多分钟。做一点小小的提示:以上关于音乐与叔本华的对话,并不是现场所有的人都能听明白的。)
——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唉,欧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从来就没跟我说过他读过叔本华的书,不过叔本华这个人是谁呢?晚上回家非要叫他解释清楚不可。
"好了好了,不要再谈论什么哲学人物了。"卢智说,"我们还是回到幸福的人生来吧。晚餐过后,我要休息一会儿——多年的老毛病了,三弟你还是在书房吧,看看书;小雪你带两位侦探客人到客房去休息;王先生呢,也去客房休息吧。"
"也好,随便你了,一小时后,我们在集合。那个时候,我想,侦探们就可以不参加了,毕竟这是我们家族自己的事情。一会儿请你到我的房间来下好么?欧阳侦探。"
"当然了,客人总是听从主人的安排。"
"喝了咖啡在说吧。"小雪的伯母从刚才欧阳说叔本华的时候就走了出去的,现在端了几杯咖啡回来了。
王铁心突然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圈人,突然说:"俺不,俺想到底层的小房子里去想想。"卢智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夫人一眼,终于没有说出话来,也就以沉默代替了回答。而卢夫人则笑着说:"真是个怪人。"
除了小雪伯母,我们每个人都喝了杯咖啡。
——味道很好。可是我多少对卢夫人有了一丝说不出的疑问,难道和她有关系么?
欧阳悄悄对我说,我还有几个问题问卢双,你先和小雪他们在一起。然后他大大方方的喊住卢双,说两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谈谈叔本华。
过了一会儿,就我和卢小雪和王林呆在了一起,小雪怕冷落了我,一个劲儿的问我问题,而我实际上一直在思索这个马上就要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有一个人的身影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但是没有理由啊!?"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想什么呢,佳佳姐。"小雪问。
"哦,我在想啊,为什么我老公会知道有什么交响乐,而我却不知,我从没见他听过的么。"随口我找了个话题,顺便敷衍小雪。
"就是,我也不爱听,怪吵的。阿林,你把它关了,我还要问佳佳姐问题呢?"
"嗯,你不是问我怎么看今天晚上的事吧。"
"猜对了,比我开始想的情况简单多了,我早想到了,这个人见到我的伯父叔叔肯定就不行了。"
"但愿如你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难道还有其他情况?"
"哦,对了,这个时候你伯母在哪?"
"她,这个时候因该是最忙的时候吧。我早叫她请个人,可她不干,现在肯定在厨房里洗盘子。很累人的,我洗过一两次,好多。"
——同样是在一楼只有王先生、卢双和她的伯母了。
过了十几分钟,欧阳回来了,笑眯眯的看着我,仿佛知道了很多情况似的。
"好了,让我带你们去客房休息吧。"小雪正要带我们出去,王林突然说:"小雪,一会儿你回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身为女人我可不是傻子,从刚才起,王林就一直没有笑过,难道说这一对真的要坏事了么?
"王林,咱们可不兴闹什么别扭。"我劝他,"小雪对你多好啊!"
"佳佳姐,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回来。"说完她拉着我往外面走,并且我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睛。
一出来,小雪好像要哭似的跟我说:"去哪间房子呢,还要找钥匙,算了,就凑合着在我的屋子坐会儿吧。"小雪把我们领到了她的闺房,和所有的屋子一样——包括饭厅——门上都有个小门铃,用来告诉里面外面有客人。
小雪出去后,我迫不及待的想问他到底得到了什么资料。欧阳笑了笑,说:"没想到,卢双也喜欢叔本华。"
"这个人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问你新情况。"
"看你着急的样子,说实话,你就是看上去比我象侦探罢了,收集资料上比我差远了。"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别忘了,我是你带出来的。"
"从卢双那,我得到了个秘密。"突然欧阳的脸严肃了起来,"我和他下楼走的时候,问他当时他哥哥遇害的晚上详细的情形。"
"他告诉你了么?"
"我本以为他不会说的,但他还是很痛快的告诉了我,基本情况很简单,但唯一的让我兴奋是当时他二哥说今天有一件喜事、一件恨事。但喜事超过了恨事。"
"嗯,怎么跟小雪告诉我的不一样?难道她骗了我。"
"当然没有,而是小雪也许根本就不知道。"
"那还不快告诉我。"
"其实就是他也只知道其中的一件事而已。当时他们弟兄喝醉了,无意中——当然也许是有意透露出,他所说的恨事就是:他怀疑她老婆对他的不忠,也就是小雪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另外一个幽灵又闯进了我的脑海中,难道是这个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同样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卢双又告诉我:'不要怀疑我们家里的人,我大哥后来为没有后代着急,送过精液去检查,医生说里面根本就没有精子。至于我么,把这事告诉你,你看我会是那种人么,后来几年后把小雪的血样与二哥死后采的血样拿去对比,医生说还是有很高的可信度证明是父女关系,可不管怎么说当时我就看二嫂不顺眼了,打扮的像个狐狸精,还有现在的大嫂,一个X样,越说越气,大哥就是心软耳根软。'他又骂了一会儿,说自己有点困了,于是我就出来了。"
"那他说的喜事呢?"
"不管他们当时怎么问,都没问出来。"
——可不管怎么说,这条线索还是挺重要的。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出来后问王铁心的一个问题?"
"你还去找他了。"
"是啊,他看到我好像很失望似的。"
"嗯,你有什么问题问他。"
"呵呵,你们好像都忽略了他的存在似的,我问他的问题是:‘你的老婆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一个是‘你的儿子不死的话,今年有多么大了?’"
——这个鬼欧阳怎么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不过,我记得好像王铁心说过他的孩子不死,跟王林差不多大,嗯,王铁心与王林这两个人都可以说是外人。
"那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想都没想,说‘死了。’还有‘大概和王林差不多大吧’"
——撒谎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情。想到这,我突然想到卢双会不是也有可能在撒谎呢?
"哦,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一进来的时候,你和卢智的老婆嘀咕什么呢,那么高兴。"
"哦,这个跟这件事应该没关系吧。她当时问我是不是对药物学感兴趣,想跟我探讨一下安眠药的用量问题。我当时随便跟她说了句,一般来说药量的使用除了跟人的年龄有关系外,还和体质、精神状况,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体重有关系。就是说同量的药对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当然,用不同的量有时会达到同样的效果。"欧阳看了我一眼,"说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半前的那个案子。"
"可是,你不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么?"
"经过你的提醒,好像有点问题似的。"欧阳皱了下眉头,"你这一提醒,让我想好的思路突然出现了新的疑点。"
"还有,卢双说的你又完全肯定是真的么?"
"这点我同样也不能自信。所以我正打算去找卢智问个清楚?他不是也叫我去找他的么?"
"可他不是说要休息的么?"
"这种鬼话你也信,马上就要知道凶手是谁他怎么能睡得着。"
于是我们出了门,朝楼梯走去,这时我习惯性的看了下自己的表,上面显示8:15,当我们快要走到客厅门口时,里面传来小雪说话的声音。
——我都忘了,小雪的男朋友好像有话对小雪说,他们在一直留在饭厅里的。
我和欧阳快步跑到了饭厅门口,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所以声音才从里面传了出来,正当我准备进去看看里面发生的情况时,突然看见小雪背紧靠着门,并听见小雪从里面说:"阿林,你不要听他们的话,相信我们的爱情。"阿林好像离小雪很远,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才说:"哎,爱上你简直是个错误。"小雪说:"你不要胡说了,你是爱我的。"
——不会出事吧。
我在门外喊了句"小雪。"
“啊!”小雪好像没想到我会在这似的,透过门缝对我说:"佳佳姐,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
"哈哈,我不该爱上你。"王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对不起了。"佳佳把门关上了,的确如卢智所说的一样,什么声音也传不过来了。
"算了吧,小两口吵架而已。还是找卢智要紧。"欧阳说。
"还是等下吧,说不定出了事了怎么办?"
"哎,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服了你了。"
于是我们在饭厅门口等了一会儿,可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这时候,欧阳看了下表,说:"都等了五分钟了,放心吧,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也看了下表,时间是8:21。
于是我们决定找卢智,等我们爬上了三楼,我狠狠的骂了欧阳一通,一路上老是叹息说什么累。等我们到了卢智屋子的时候,我在看表的时候已经比我方才看表的时间过了3分钟了,我按了卢先生的门铃,等了一小会,可惜没人给开门。
"怎么回事?不会真的休息了吧。欧阳自言自语。"再按门铃。"
又是一通猛按,可惜还是没人开门。
"不好。"欧阳叫了一声,准备撞门。
砰砰撞了几下,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有钱家的人的门为什么都修的这么结实。
"搞不好死在里面了吧。"欧阳后退了好几步,准备狠撞。
"还是找什么东西撞开算了。"我提议。
"女人之见,这个时候找什么东西。"欧阳说。
正当欧阳准备奋力一撞的时候,突然在楼下传来了女人尖锐的叫声:"啊!!!!!!!死人了。"
我和欧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朝楼下跑去。
叫声是从一楼穿过来的,等我们跑到了下面一看,小雪的伯母正发呆的站在仆人间门口,里面是王铁心的尸体,从死法上来看,是被人从后面用匕首刺入。
——和小雪父亲的死法是一样的,这难道是巧合么?
欧阳看了我一眼,说:"时间。"
"8:26"
"我离开他的时间因该是7:50左右。哼,凶手,这下你惨了。"
(说一点题外话,侦探欧阳最为自豪的是对人死亡时间的鉴定,一小时内的死亡,他做出的判断只有分钟级的误差。当然你可以说我耍赖,说把欧阳神化了,其实我不想罗嗦引进个什么法医鉴定而已,事实上是提高了推理的难度罢了,想想看,精确到了分钟,而不是一个时间段。加油啊,读者们!)
"伯母你去叫其他人,我们看着尸体。"欧阳一边说,可手却没闲着,他迅速扒开死者的衣服,将随身携带的人体体温计插入死者的直肠,然后,掏出自己的万用表,察看室温,然后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影响死者温度的因素。最后他抬起了头,说:"8:15左右。"
——对欧阳的判断,我从来都不怀疑。
最先赶来的是小雪的叔叔,他一晃一晃的走进来,好像才睡醒似的。不一会儿,小雪和王林也来了。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卢智。小雪伯母下来后,一喘一喘得说:"不好了,按铃老爷没反应。"
"蠢蛋!"卢双说,"笨婆娘,你不是有钥匙的么。"
"啊!我怎么糊涂了。"卢双夫人喊了一声,马上跑到了厨房,拿出了钥匙。
欧阳说要继续检查尸体,叫我们马上上去。于是除了欧阳我们快速的跑到三楼,我看了下表,仅用了将近45秒的时间。打开房门前大家都很紧张,因为谁都不知道里面的卢智到底怎么样?
——如果他不在里面呢?我想到了好像小雪跟我说过他伯父屋子里面有个折叠梯子。
但打开房门后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点着昏暗的灯光,而卢智竟然躺在床上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迅速把卢智弄醒,七嘴八舌的,有问:"老爷,你怎么睡在这里?",还有的说:"底下的王铁心死了。"而我悄悄的走向阳台,看到那个可以折叠的梯子,梯子并没有放下,梯子旁边有个类似转轮的东西,好像转动它梯子就可以伸下去,因为屋檐很大,尽管下着雨,但不管怎么收放,似乎都淋不到梯子。可是,整套装置看上去十分老旧,看上去组成梯面的木板似乎不能承受一个普通男人的体重。我顺手推了推转轮,不用力根本推不动。
——难道会是这样么?我心里又有了一丝疑惑。
当我回身进入屋子的时候,卢智已经大体清醒过来了。当他正要开口的时候,欧阳出现在了门口。
他笑着对卢智说:"卢先生,是你先说呢,还是我先说?"
——难道欧阳和我的想法一样?
而卢智迷惑的看了看欧阳,又看了下周围的人,说:"我现在还有点不太清醒,还是你先说你要说的东西吧。小雪,给我拿包烟去。"
欧阳笑笑,等到小雪回来后,他开始说:"请原谅我的鲁莽,我要先要说的是底下王先生的情况,他已经死了,被人从背后用长刀从肋骨刺入,穿过左肺,刺入心脏,凶手用力非常的大,其中有条肋骨已经折断,当场毙命。我将尸体翻过来后,发现死者双手手指微曲,似乎好像曾经捏着什么东西。但从周围来看,似乎又没有东西符合条件,我想一定是凶手将它带走了。就这么多了,你呢?卢先生,为什么按你的门铃,没有反应呢?"
卢智紧锁眉头,吸了口烟,说:"说了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也没别的可以说,进屋后,我本等着欧阳先生你,来向你咨询一下,看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但等了一会儿你没来,我突然感觉有点困,于是想小憩一会儿,所以……"
"所以睡着了。"我说。
"是的,平时我不会这么早睡觉的。"
"你进了后,吃了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仅喝了点水。"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迅速走到卢智床旁,打开他的床头柜,发现里面有两盒安定,其中有一盒已经开包了。大家多少被这个景象震住了。
"我家老爷的精神不好,偶尔需要些药物帮助睡眠。"
"哦,那么反而说卢老爷是不容易入睡的了。"我说。
"你不用说了,"卢智说,"我很清楚你想的是什么,但我仍要说的是,在就要调查出谁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的时候,我怎么会吃药片睡觉。你当然以为我会说我没吃,哼,实际上我的确没吃。"
"其实简单的很,作个血液测试就行了。我用证据跟你说话。"我才懒得跟他口舌之争,学过法医的欧阳很轻易就能证明他服没服过药,不过么,因为没有仪器,只能等到警察来做这种事了。
在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欧阳也去看了看那个很有名的梯子,听完我对卢智的话后,他悄悄的跟我说:"傻孩子,思路偏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好了,好了。大家先听我说,"欧阳对我说完后,开始对大家说:"这地方太小,嗯,我又一向不喜欢站着说话,我们还是到饭厅坐着去吧,那要舒服些。并且离王先生还近些——对了,卢先生要不要去看下王先生的尸体。"
"我想没这个必要。"说话这话,他把烟头掐灭,第一个站起身走出屋子。
在下去的路上,欧阳和我走在最后,他对我说:"老规矩办事,看咱俩谁先找出问题的所在。"
"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我问。
"只有一个细节我不知道凶手是怎样完成的,有点高明。"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欧阳说的是什么?其实猜出凶手真的很简单,文章的目的也不是让你"猜",而是提供证据"证明")
"嗯,老婆,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哦,不要说我偏心——其实你也肯定知道的了,注意大家曾经对王铁心的一举一动。"
——"大家对王铁心的一举一动",其实我也怀疑某人与王的关系,但真的会是那个人么?
大家进入了饭厅后,很巧合的都坐在了自己吃饭时的所坐的位置,惟独留下死者的位置。欧阳一句话也不说,而是陷入沉思。我虽然有话要说,但由于思路尚未理清,亦也无话可说。一时间进入了冷场。
卢智咳嗽了两声,算是打破了沉寂,他拿出根烟,看着他的夫人,说:"老伴,放点音乐,太压抑了。"
而小雪伯母不知为什么,显得很激动,稍显迟疑的说:"好。老伴。"
我对这两个人仔细的观察了下,两个人都有点激动。而我的老伴——欧阳却仿佛丝毫也不在意这对夫妻间的对话。
古典乐又开始回荡在饭厅里。激昂的音乐加上众人合唱的《欢乐颂》更添加了诡秘的气氛。除此之外,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X的,两位侦探。你们放个屁也行啊!"卢双又开始发牢骚了。
霎那间,仿佛是雷电集中我一般,我仿佛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而这个时候的欧阳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好了,为了节省体力,不多说废话,把音乐停了吧,它的声音比我的还大。"
卢夫人关了录音机,坐了下来。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都等着欧阳说话。


(^_^,亲爱的读者们,我已经把所有的案情展现在你们面前了。绝对没有一点保留,因此强烈希望你能再次看看前面的前文(甲:好几万字呢,累! 乙:垃圾文字。),当然,你有自己的权力的,但我可不希望,看完后,你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白水般的案件,这么简单。我当时怎么没注意呢?",不过没关系,再看一遍就是了,顺便帮作者找毛病。其实我真的不希望写这么长,但我实在是希望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你。相信我,欧阳和毕佳佳知道的绝对不会比你多的。要是他们都能知道凶手,你更是可以的。)



我看了欧阳一眼,暗自想到这次可以比欧阳更早的知道答案。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我说:"还是先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狡猾的家伙。你等着吧。"
我看了下大家,然后把目光投向了王林,而王林则平静的看着我。
我笑了下,说:"其实曾经我有过一段时间怀疑过是你——不确切的说,是你和王铁心共同搞的阴谋,当我老公问王铁心他的妻子和孩子是否真的死的时候,我怀疑你和他是父子关系,来为你的曾经被卢氏企业打母亲报仇。共同上演一出父子同台戏。"
王林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想象力太丰富了。你怎么会想到我们俩怎么是父子呢?"
"从欧阳问王铁心的话得出的结论。请注意当时欧阳问王铁心的第二个问题是:'你的儿子不死的话,今年有多么大了?',而王铁心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跟你差不多大的结论。"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请注意一个细节,当时在饭桌上的时候,王铁心是说'怀了三个月大的娃',我不是说医学上鉴别不出三个月的胚胎是男是女,但以他当时的条件,连老婆面都没见一面的情况下,怎么在回答欧阳的'你的儿子不死的话,多大?'这种问题的时候,连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呢。那么其实在他的意识里,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有个儿子的。"
小雪突然说:"佳佳姐,这完全是文字陷阱。"
我笑了笑,接着说:"可当我看到王铁心的尸体的时候,我的这种想法证明就是错的了。王铁心可能太愚蠢了,根本没听出来欧阳是在试探他,还以为是问他孩子——可能他真的很希望有个儿子吧。因此我向你道歉,呵呵,怀疑过你了,王林。要照顾好小雪啊。"
王林还是和往常一样,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后我转过头,看着卢智,说:"卢先生,请问你8:15分左右的时候在哪里?"
"我在屋子里睡觉。"
"没有离开过屋子么?"
卢智吸了口烟,反问我:"请问你,那个时候你又在哪呢?"
我笑了一下,说:"很简单,就在这间屋子的门外。"
"然后呢?"
"上楼找你去了,敲了门,但没有反应。"
"哈哈,那么,请问如果那个时候我不睡觉我又能在哪呢?"
"我记的你的屋子阳台上有个直通底楼的楼梯。让我来假想一下:'8:10左右,你放下梯子,来到户外,用自己的钥匙进门,去见王先生,处于某种原因,你杀害了王先生,大约在8:16~20左右,在从户外顺着梯子回到三楼,也许是你岁数大了,行动较为缓慢,等我们到的敲门的时候,你仍没有收回梯子,恰巧这个时候,底楼的尸体被发现了,趁着我们下去的时候,你收完梯子,你迅速的服下安定片,希望借此来逃脱罪责。等我们在上去的时候,你就假装睡着了,不是么?'"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我想说的是当时你进屋问我的时候,我可是一口咬定我并没有服用任何东西,如果按你的推理,我如果聪明的话,我应该说:'感到有点难受,所以服了点安定。'不是么?"
"哈哈哈。"我不禁大笑了起来,"卢先生,其实正是你的诚实让我排除了对你的怀疑。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一点,更重要的是你的那个似乎能通往下面的梯子已经失去了作用了。我试图推动它,但没成功。因此你的怀疑也解除了。"
"这么说的话,那我哥哥的睡觉该怎么解释呢?"卢双问。
"事实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卢智的夫人。
而卢智的夫人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卢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的回答我。"我决定用犀利的问题击溃她。
"你问吧。"
"请问你认不认识王铁心?"
"不认识,第一次见过。"
"呵呵,请大家回忆下饭厅里当时发生的情况,第一次,当卢先生用20万的价钱想直接的到情报的时候,王先生明显在心动的时候,卢夫人进来后,王先生的表现是怎样的呢,他当时说:'俺的心现在好乱,得先吃东西,俺想好了,等吃过了饭,先让俺在楼下小屋里想会儿,然后做决定。'现在想想,这明显的是一个约定,约人到一楼去见面,请问他会是对谁说的呢?"
"哈哈,这么多人,谁都可以啊,说不定是给你老公听的。"
——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很可能看见了欧阳去找他。
"哦,是么。不管这些,如你所愿,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我在问你,咖啡是你冲的么?"
"当然,难道味道不好么?"
"你不用转移话题。"我看了她一眼。"顺便问一下卢双先生,你是不是当时也同样感到有点困。"
"是有一点,但我没想到会有人下药。"
"我想在你们家中,卢智和卢双应该有自己的杯子的吧。当你听到王先生给你的约定后,你就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甚至你在我们没来之前就已经这么打算好了。你是不是在我们进来后,问了欧阳关于安眠药的用量问题。"
"我……哼,我不否认。"
"你想用药又不让人怀疑,于是你给卢智卢双用了不同剂量的药,因为你知道卢智有睡眠障碍,晚上睡不着,所以用了量不免大了一点;而卢双则量小了一些。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卢智的药量太大了,反而睡了过去,而卢双只是昏昏沉沉的,在屋子里休息。多么完美的计划,首先将一楼的人和三楼的人迷倒,而二楼的小雪与他男朋友在一起,不太可能去找王先生。而我们似乎也没有理由去找他。你出来时发现欧阳已经去见王先生了,记得欧阳跟我说'他看到我好像很失望似的',说明欧阳并不是他要见的人,你在某个角落里,等欧阳离开王先生的屋子后,进入了他的屋子。大约在8:15的时候杀害了王先生,然后整理的了现场,并平静了你的心情后。象个没事人似的,突然出现,象个弱女子的似的尖叫了一声。不是么?"
"我……我当时真的在厨房里洗盘子。洗完出来看到的尸体。"泪水哗哗的从她的脸上留了下来。
——现在流下的泪水已经毫无意义了。
"等一下,欧阳夫人。"我抬头看了一眼,是卢智对我说话。"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这件事与我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哈哈哈,我几乎都要骗过你了,是我干的,没错的,你开始就说对了。"
——他为了他的妻子,难道想要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么?
"哦,怎么可能呢?刚才我不是说过不是你的么?"
"那是我的狡猾骗过了你,哈哈哈,别忘了我的名字有个'智'字的。"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干的。"
"很简单,就是顺着梯子下来,等我到了底下的时候,我想问王先生当时他看到的情况,可是……可是我觉得他是在欺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的,我一时兴起,就杀了他。还记得欧阳侦探进我屋后说的话么:'凶手用力非常的大,其中有条肋骨已经折断,当场毙命',请问一个普通女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么?"
"这……"我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还是她。
"那么,梯子呢,楼板的已经不能承住你的重量的。"
"哈哈哈,这就是我骗了你的地方。小姐这样的常识你该是有的吧,我可以使体重的一部分用双手撑在扶手上,只要我的速度足够的快,板子应该是不会断的。推不动转轮,不过是你力气小,并且在我上来后,故意将轮子拧死。所以你转不动。然后迅速服下药,假装睡觉。好了,不用在怀疑别人了,凶手就是我。"
"不。"卢夫人突然说,"凶手是我。老伴——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叫你,你不用替我背这个黑锅。是我杀了他,你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力量。啊,一个在厨房里操刀干了二十年的人的力气有多大你们知道么?肉啊,血啊的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么会这样。"我陷入了沉思。
——太不可思意了。卢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
欧阳突然站起了身,首先对卢夫人说:"对不起了。我老婆就会瞎猜,给你添麻烦了。"
——难道我错了。
然后,他笑着对卢智说:"至于你么,我就不能给你道歉了。嗯,怎么说呢,以下是我的结论,卢智先生,我首先想说的是:二十几年前你弟弟遇害的凶手就是你。当然,当然你可以说我是诽谤你的名声。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想而已,不过,今天的重点不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今天从你三弟那得到消息,知道当时你的二弟说过他有件恨事和喜事。喜事你们没打听出来,恨事么,就是怀疑有人和他老婆私通,并且怀疑小雪不是他亲生的。而事实上,当听完后,我就怀疑是你干的。虽然,你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就像叔本华说着痛恨'那件事'同时,却也干的比谁都欢。(呵呵,作者开始掉书袋子了,其实不这么写也可以,但为了我所有作品的连贯性,欧阳实际指的是叔本华当年写了无数的文章来批判人类的性欲的问题,但在他病死的原因却是因为梅毒,用以来映射卢先生虽然不能生育,但偷情还是可以干的)你从二弟的话中感到他还不知道是你干的事,于是趁着下雨的夜晚,出去将他杀害,——事实上,我可以把事情说的更细些,但却没有这个必要。实际上你是从梯子上回去的,刚才你提出用手撑着改变重量的那节,你其实当时就用过,不过那是为了改变因为脚印的形态。回到屋子后——我先说明,这是我完全猜的了——你没有想到你的屋子会有个人,她就是现在的你的夫人,也许她当时是给你打扫屋子,你不想让她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于是就……这我就不细说了,成年的人都知道的了。"
——难道是强奸了她,让她闭嘴。
"唉,终于解脱了。"卢智用颤抖的手点着了烟,"我真是小看了你。我不想否认,事实上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承认这一切,我那荒唐的岁月啊。我当时到底为了什么啊!我。我。"
——卢智的精神开始出现情况。
"老伴,你要挺住。"卢夫人跑到卢智那,看着欧阳说:"事实上,我当时还只是一个无知的少女而已,虽然他这样对的我,但我一点也不难过,他是我唯一的男人,他教我读书,教我画画,疼爱我。我感到的是幸福,为他做一辈子饭的幸福。可没当深夜他从恶话中惊醒的时候,我多少知道了是他杀了二弟。但今天这件事是我干的,你们不要难为他了。"
欧阳挠挠头,说:"我从没有说过是他杀的王先生啊!事实上卢先生其实怀疑是你杀的王先生,而你,呵呵,怀疑是他干的,不是么?当我老婆排除了卢智的可能性的时候,我想你是很高兴的,盘问你的时候你很自信,是因为事实上这并不是你干的。但当我老婆的问题有点难倒你的时候,你老公沉不住气了,以为是你干的,所以主动把罪缆到自己的身上;可笑的是你,以为你老公为了救你,而主动自首,你反而也开始认罪了。事实上当你跑上去装作没带钥匙打不开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怀疑你老公了,呵呵,何苦呢,你们!"
"等一下,侦探,那开始我嫂子问你药物的问题是怎么回事?"卢双看上去显得很急。
"应该很简单的吧,卢智肯定是向他老婆说过我学过法医,于是她想知道安眠药的一些情况,希望能对他老公的睡眠有所帮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卢夫人是发现按说明书下药好像效果不好,于是问我是不是不同的人可以用不同的药。还有问题么,另一位卢先生。"欧阳转过头来,冲着我说,"老婆,呵呵,已经比较明显了。剩下来给你吧。"
——哼,风头都让你出光了。
"OK,OK侦探夫人也不用说了,"卢双身体后仰在靠背上,"让我来替你分析我自己好么?"
"哼,当然可以了。"
"我是多么适合干这件事的人啊,时间上地点上多么合适,一个楼层,而我又这么强壮,呵呵,杀个把瘪三易如反掌,动机么,动机么,也好找,什么'脾气火爆,为兄报仇,见那个家伙屁话不说,就动手了不是。'"
"还是让我来吧。"欧阳说,"其实你一开始就怀疑你大哥杀了你的二哥,不然你绝不会告诉我当年你们兄弟的情况的。但你对突然出现的王先生感到了奇怪,你也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你!卢双,做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用不用我说出来呢?"
"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说就是了。"
"你在我出去后,其实是想找王先生的,看到我先去了,你只好等待,等我离开后,你也进了王先生的屋子。不是么?好奇的心理,让你去找他,想逼他说出实话,问他到底是谁请过来的,是你哥还是你嫂子?以为是你哥找来诬陷别人逃脱罪责;当然也也怕是你嫂子找人来诬陷自己的。"
"哼,那又怎样,我……我还杀了他不成。其实你们这些侦探笨,他X的,你们想过没有是他们夫妻俩一块合谋干的。我进去了,没说几句话,就是警告他别想骗我,对方什么都不说,我打了他几下就出来了。哈哈,肯定是他们夫妻俩了。一定是的。"卢双的眼睛都红了,一条条青筋暴起。
"人啊!贪婪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为了救自己把别人推向前台。哈哈。看到你这副样子我真的很高兴。"
欧阳看着他:"说你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很想替你分析一下他们一块干的可能性,但我想没这个必要,因为我有更好的理由告诉你们是谁干的。"
小雪这个时候问我:"佳佳姐,到底是谁,你看出来了么?"
——说实话,我真的糊涂了。



欧阳突然朝向我们这边,说:"好了,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吧。我的可爱的小姐。"
"是小雪!?"众人一口的说。
"哈哈,一个人是完不成不了这样的精细的案子的,还有一个,就是她的男朋友。是他们两个合谋干的。"
王林看着欧阳,笑了笑,说:"我怎么老是被怀疑呢?"
欧阳也笑了笑,说"听我慢慢说么,饭桌上当第一次王先生开始犹豫的时候,我们回忆下王林说的话:'但我还是想劝一下这位王先生,虽然不管是二十万还是十万,或是其他的,总之,按你的情况来说,过上个一辈子也许困难,但用它作为本钱开个小铺面还是够的了。'这句话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可对王先生就不一样了,注意这句中的'或是其他的',实际上是提醒王先生他自己对整个事情的真相并不清楚,贸然的瞎说,反而什么也得不到。实际是让他闭口的。"
"那么后来王先生的改换地方呢?"
"这才是你们原来的计划,我想你的计划是叫王先生透露一点口风,让大家觉得他好像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后你们约定好,到下面的小屋商量,——其实我已经把你说的很善良了,你的计划的一开始就是要牺牲王铁心的。你叫王吃完饭,说要思考,于是得到了杀他的机会。"
"可是似乎我记得,是你欧阳侦探口口声声说,凶手是在8:15死的,那个时候我在哪你一定很清楚的吧。"
"的确,你几乎就骗过了我。事实上当时我只看到了小雪,而听到了你的声音。"
"哦,这难道还不够么?"
"骗一般人足够了,骗我好像还差了一点。"
"请指教。"
"很简单,录音机。我们听到的是你的录音而已。我不用提醒你当时的细节。当然了,你小雪,不愧是想作为演员的人。表演的很精彩,我必须承认当时我几乎相信了你,并且怀疑是卢智夫妇合谋干的。"
"哼,可惜,你有证据证明我们用过录音机么?"
"哈哈哈,怎么说呢,小雪百分百的犯了个错误,而你有百分之八十犯了另一个错误。"
"侦探讲话是要证据的。"
"证据太明显了,不是么?卢夫人,请你打开录音机好么?"
当卢夫人打开录音机后,那首没唱完的《欢乐颂》又开始了。
"真是太不巧了,如果是其他的古典乐的话,我就办不了了,而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完全把席勒的《欢乐颂》搬了上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停机的时候是听的第一乐章,尽管也有部分人的声音,但绝不是《欢乐颂》,那么我们怎么再次开机的时候就是第四乐章了呢?我记得好像只有你们两个呆在着,我们在8:15的时候,并没有听到音乐声。所以我说小雪犯了个错误,将磁带装反了。"
"哼,"王林始终说不出话来。
而旁边的小雪则哭的象个泪人,仿佛是她连累了王林。
"不过,"王林想到了什么,"要是我当时杀了人,突然赶回,碰到你们,不就暴露了自己,那我不是太蠢了。"
"哈哈哈,不要在侮辱你和我的智慧了。如果你那样做才真的是头猪。你请我们的目的,其实真的很明显,就是想叫我们做你的目击证人。这么精心的准备如果在这个环节上失误,太不可能。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你们听到卢智先生,叫我们出去找他——即使卢先生没这么说,小雪优异的演技也会让我夫人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你们俩。好了步入正题,当我们在屋子外面的时候,小雪通过房子的猫眼看到我们仍在那,所以她不会通知你回来的。"
"哦,我们这么厉害,难道心灵相通么?"
"哈哈哈,你太逗了。象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用手机作为工具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可以看看通话记录,这是你们留下的第二个可能的破绽。"
"那安眠药的问题呢?"
"拥有放药机会的还有小雪。(读者可以自己出查她是什么时候放的药)因为小雪知道伯父和叔叔的杯子具体是哪个,所以不会放错药。至于你用的药么,很可能是无色无味的液体——让小雪伯母以为是洗杯子时残留的水。"
"精彩,精彩,但这真的能作为证据么?我可以说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啊,贪婪的人啊,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你的精神枷锁啊,那好,我问你,你还是坚持你从没去过王先生那。"
"当然,那个时候,我和小雪在一起,哦,你在门外,当时我对小雪说,我想听《欢乐颂》,她把磁带倒到了那里,仅此而已。嗯,谢谢你提醒我,我也是喜欢听古典乐的。"
欧阳的目光变得异常深沉,缓缓的说:"你是我见到的最狡猾的人,事实上我尊重我的每个对手,尽管我怀疑我下面提供的证据并不一定百分百的成功,但看到你如此贪婪的本性,我想说的是:你输了。"
"哦,是么。"王林那张美丽的脸看上去如此丑陋。
"呵呵。"欧阳笑着挠挠头,"不是必然成功的证据,我一般是不会提出的,但还是要试试的。记得我当时描述王先生的死么?王先生是背对着人被刺死的,并且手上好像捏着什么,大家不觉得奇怪么。其实很简单,整个的情形是这样的:王林先让小雪送我们到她的屋子,在下楼的时候,先看到了卢双先生进入了王先生的小屋。但卢先生很快就回去了,王林进入屋子后,与王铁心说了会儿话,至于内容么,我不是神仙,我不知道。王铁心要钱,却正中了王林的下怀,王先生要不是自己背过身去数钱,就是王林趁他不注意走到了他的背后。接着,血腥的一幕出现了,然后……一般我把这种失误称为'贫穷的错误',你把钱给收了回来,当然了,以你的智慧,是不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纹的,但我想,在你身上——更可能在小雪的皮包里的钱偶尔几张会留下王铁心的指纹。如果你真的没去过,那上面肯定没有王的指纹的,但贪婪的家伙,你能保证么?"
"啊!"王林看看小雪,"一切都结束了,哈哈哈,我曾经以为公安局里出来的都是废物的。你赢了。侦探,的确是我干的。"
"不过大侦探,我还有一点不清楚,"卢双说,"要是小雪这么干我多少还有点相信,但是王林这么干,他X的,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你不是说这是爱情的力量。"
"你,你。"小雪说,"你们是怎么对我妈妈的,你们自己很清楚,妈妈在临终的时候告诉我,她这一生是多么的痛苦。无耻的家伙,夺去她作为一个妻子应有的尊严,还是被自己丈夫的兄弟。你们,虽然我当时不知道是你们的谁,但是我痛恨你们,我本想毒死你们算了,可又觉得太便宜你们了,我要让世人知道你们的嘴脸。这个时候我遇见了王林,我突然感到了美好,有种想放弃仇恨的愿望。我对他袒露了心声,而他经过痛苦的挣扎,决定支持我。叔叔啊,直到现在你还怀疑王林对我的爱情。"
——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太觉得王林很可恶。

可是就在十分钟后,今天的第二起悲剧终于上演了,而他的导演就是欧阳。
"王林,今天你真的很倒霉。"欧阳挠挠头,笑着说,"你遇到的是我,我所有的对手都知道我对待敌人的残酷的,我不会可怜你。我会扒下你最后一张皮的。"
直到这个时候,王林的脸上才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无声的泪水不停的滑落。"能不能不说?"
——糟糕,这句话终于让欧阳残酷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哈哈哈,知道我的人都说我喜欢残酷的现实,我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毕竟我是收了你们的钱的,要把事情干到底。王林,其实你就是卢智二弟——卢勇的私生子。记得那天晚上的卢勇说过一件恨事,一件喜事,并且喜事超过了恨事。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事能敌得过让自己老婆给戴绿帽子么?哈哈,应该是自己有个后代吧,再说象卢勇这样的人有个情妇也是很正常的,我想,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在母亲肚子里只有一两个月大,可你父亲的突然死亡,逼得你母亲只好回老家随便找个人嫁了,而你名义上的父亲,很可能发现你并不是他亲生的——早产一说不过是给你自己找的托词,于是对你和你母亲不好,等你养父死后,你母亲将从前的事情告诉了你。聪明的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找个机会接近小雪,剩下的我就不说了吧。"
"你是个残酷的胜负师,"王林摇了摇头,看着小雪,说:"知道我为什么晚你一届么,我不过是希望能和你在同个学校,利用你罢了;还有,呵呵,当年你们以为我父亲是回家吧,其实他当时是去我家,我的家离你们的其实并不远,哈哈哈,卢智,当时你再跟踪一会儿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欧阳说的很对,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还有那个强奸犯,还有侦探你们。你以为我会真的看上你,得了吧,你不过是个床上的骚货罢了,我每次都是恶心的干这件事的,生怕弄脏了我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小雪几乎疯狂了起来,"你是爱我的,不是么,你为什么要撒谎。"
"哦,撒谎。没有啊,小雪,哦,不对,是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
"姐姐?姐姐?弟弟?弟弟~啊……"小雪已经完全的疯了。
"啪"我跑到王林跟前,狠狠扇了王林一个耳光。"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这么近的距离,这个卑鄙的人不会害我吧!
王林什么都没说,任凭泪水留下,一只手拉住几近疯狂的小雪。
而这个时候那个慢了五分钟的大钟敲响了九点半的钟声。




之后,我们打了警察局和医院的电话,顺便找车回家,在离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欧阳对我说:"下来走走好么?"
我下了车,但不理他。是他把这么残酷的现实说了出来,我要恨死他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残忍。"
"难道不是么?"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的真相罢了,是他们没有能力承受这样的痛苦。"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
"但总有一天要面对的,就像你和我。"
我继续朝前走,什么话也不说。
"我想你一定觉得王林后来很可恶吧。"
"当然了,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了。"
"你错了。"
"什么?"
"这因为王林爱小雪才会这样说的,他想通过他的话语把小雪变成一个受害者。他们俩绝对没做出你想象的那种事?"
"哦,证据。"
"哈,这个时候还来考老公,当然了不一定很充分了。自己想想小雪说的话吧。她在最后一刻说王林在撒谎,激动的她没有考虑到其实王林为了保护她才说这么刻薄的话的。"
"不过,其实王林还是不了解我们女人。"
"哦,说来听听。"
"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过错其实是对另一个的惩罚。我想小雪更希望能共同承担责任吧。"
欧阳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该让他回忆到自己痛苦的过去。
——想法子转换个话题。
"哦,我一直想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他俩的呢?"
"事实上,我开始并没有明确的怀疑目标,但是我肯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当我听到王铁心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让我明确了一点。"
"什么?"
"他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绝对有人在背后。"
"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其实很简单了,是信的缘故,你看看上面的措辞,是王铁心能想的出来的么?笨,其实不光是我,从我观察卢智、卢双两个兄弟的情况来看,他们其实也知道背后有人的,你可以发现本来该成为重点的王先生却只是个配角而已。"
——其实我心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欧阳,但却始终开不了口,那就是"你是不是在王先生遇害前就知道他一定会死。"
"哦,对了,你们说的叔本华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还有什么是他所说的罪恶,你怎么说是享受罪恶呢?"
欧阳笑个不停,小声的跟我说:"一会儿回去我们就去享受老叔说的罪恶去。"
"告诉我么!"
"不,回去再说。"
“说么!求你了。”
“哈哈,不。”
……
两个人走在雨后漆黑的小巷里,尽管前途是那么渺茫,但只要我牵着他的手,就感到了踏实的幸福,就会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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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炊老炊打开老炊的博客
2 楼: 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 04年08月24日21点45分


虽然还没有看完(有事先下),但觉得这是一篇非常棒的小说。等回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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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ndisme坡的眼睛
3 楼: 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 04年08月25日02点12分


在这里,我首先要谢谢“残酷的天使”,他指出我文章中我并没有太主要到的一个问题——对现看过文章的读者可能就不是很公平的了。我作出了部分的修改。虽然很小,但很重要,也让故事更加的严谨。
对此,我很高兴!谢谢你!残酷的天使,愿上帝保佑咱俩!
还有我想谈一点关于在破案中推理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呵呵,个人看法。)
我认为仅有推理是不够的,侦探可以分析出罪犯干什么,但即使对方有时间有动机有能力干这件事,但假如你不能提供“证据”——我指的是确确实实,看的见,摸的着,有法律效力的人证或物证——我想罪犯在最后一刻还是会狡辩的。
因此完美的侦探小说应该是“推理”+“物证”。提出看法,仅供参考。
另外,好像我写的东西大家好像不太喜欢,没什么人给提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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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炊老炊打开老炊的博客
4 楼: Re: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 04年08月25日11点57分


终于看完了楼主的大作,不是恭维楼主,确实是好。
好小说第一条件是让读者容易阅读,若不构思再奇妙的故事读者头几行看着碍眼,也会看不下去的。而楼主的这篇小说作到了这一点,这是最成功的地方,当然,没有对文学的深厚功底及故事叙述的良好驾驭能力是作不到这一点的。最让我佩服的是故事叙述人的心理独白,楼主掌握的更是真切而巧妙,佩服,值得我好好学习。
大学都知道,推理小说中,凶手及犯罪的动机是推理小说中的第一要素,若读者过早就猜出真凶是谁,那这部小说就不是一部成功的作品。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会给小说增添不少光彩,这正是推理小说的魅力所在。令人佩服的是,楼主对这方面作得非常高妙,虽然诡计设置一般,但假象安排处理的非常巧妙。故事中人物不多,但人人都有作案的嫌疑,并且掌握的恰当好处,点到为止,不温不火,叙述清楚,承转启合合理而着墨不多。然最后主人公指出凶手及故事背景时又是那么突兀而合理,这不得不佩服楼主构思的巧妙及叙述的能力了,同时也明白了楼主前边大段铺垫的用意了。我也是一个写手,知道作到这一点很难,所以不得不称赞。
说实话,楼主大作中诡计的设置一般,不新颖,很容易让读者看出其中的真相。因楼主设计的故事背景及搅局者很成功,这也多少弥补了其中不足。
最后说一说故事中的人物。男主人公很明显地带有耕田幸之助的影子,并且还很浓厚,想来,楼主看横沟作品不少,因此不算很成功。我认为,因有精彩而合理的第三人称心理叙述,反到使故事的叙述人更丰满一些。当然,其它故事当事人描写的也很成功。尤其是女作案人,更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总起来说,这是一篇非常好的推理小说。这样的作品,早晚会被大家所承认,对此楼主要有信心。
楼主说还有长篇,不妨贴上来让大家学习、欣赏。希望与你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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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ndisme坡的眼睛
5 楼: Re:Re: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 04年08月25日12点12分


谢谢楼上的夸奖。并且真是个明眼人,的确我最早看的侦探小说大部分是横沟正史先生的作品。也许在自己潜意识里写着该篇故事的主人公,不知不觉就想到了金田一吧。
说实话自己是很讨厌主人公本人的,总以为自己有着一种无所不知的样子,好像很轻易就能知道问题的所在。其实我是不想这么处理这个人物的,(事实上,他的确不是金田一的影子)。在我其他的作品里(呵呵,头脑里,没写呢),有一篇是专门描述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我相信,看了后,不会仅仅觉得他像某个人的。
再次谢谢你提出宝贵的参考意见,看样子下次还有设计更难的题目了。这么轻易就被大家识破了诡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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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哈希创品牌拍马打开傻瓜哈希的博客
6 楼: 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 04年08月26日02点55分


楼主中间调侃自己的文章是“垃圾文”,实在谦虚了
从头到尾,我看得津津有味
人物塑造得性格鲜明,他们的语言就是他们个性最好的体现
更值得一提的是幽默,实在使枯燥的推理东东增色不少

推理的部分,楼主自己讲的头头是道
间或还要画个括号,对读者咄咄相逼
于是决定接受下挑战,一开始就猜测是小雪男友,结果“我”第一个就把她排除掉了,失落呀
而后就放弃,但括号内容想躲躲不开,正文读起来不连贯,不太爽的说,嘿嘿,挑剔了(哈:本性,咋地吧!)能不能去掉,或者换个颜色标志,可以让读者自己选择看或者跳过。

再挑剔下去,就是楼主在写对话的时候,有的地方不太顺畅,比如
“当然,当然你可以说我是诽谤你的名声。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想而已,当然了,今天的重点不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两句话,3个当然。感觉前面读得很顺畅很舒服,突然出现这样个句子,到这里咯棱一下。
还有就是有一些笔误,错别字就算了,但是这样的句子实在……
“无耻的家伙,夺去她作为一个妻子应有的尊严,还是被自己兄弟的丈夫。”
想应该是自己丈夫的兄弟吧。
楼主以后要细心呀,呵呵

自知上面真的是挑剔到让人讨厌的地步了八成,不过楼主原谅我吧,我是太喜欢这篇文章了,所以才……

还有,《RAM》没有看过,看了这篇东东和广告,一定去翻出来看看。
强烈支持楼主,期待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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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ndisme坡的眼睛
7 楼: Re: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 04年08月26日11点12分


首先谢谢“傻瓜哈希”提出的宝贵意见,让作者的粗心暴露无疑。在第一时间内修改了你所提到的失误之处。谢谢。文章写的仓促,行文处的不流畅与错字,我会发现一个争取消灭一个。
顺便说点题外话,比赛要求说最好写密室杀人之类的,其实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密室杀人基本上80%都是通过作者文中故意隐瞒一些情节(如未发现的暗道,调查是没注意到有可能被人移动过的玻璃啦),另外的20%么,呵呵,就是利用被害人本身的不正常“遇害”,例如本次参赛的一部作品,或是被害人为了救某人,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将自己反锁起来,因此,对于聪明的读者而言,所谓的密室杀人反而显得简单了许多,而对于作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大的考验,要在短短的一两个月中创造出一篇杰作,恐怕是很困难的。
PS:《RAM》还没有问世呢!我会将广告去掉的。给大家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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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文字匿名
8 楼: 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 04年08月30日19点02分


我说的话可能会很让人讨厌,但我不得不说。
我根本没有看完楼主的文章所以妄加评论显然不负责任。我本来是想看完的可是看了几百字以后就看不下去了,这与楼主的文笔没有关系,主要是看了跟帖的第一篇评论之后我看不下去了。
评论把文章评价的毫无瑕疵,可是我看的那几段里却有几个错别字,错别字当然在所难免,写的匆忙谁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呢。发评论的人显然很不负责任,因为每个人的观点都不相同,所以可能是我的欣赏水平不够高无法理解也未可知。
只是因为评论把文章评论的过于完美,我看了之后又觉得与评论完全不同,甚至于大打折扣,把文章原本在我心中的形象也完全抹煞了。
为了证明我说有错字绝不是无的放矢,吹毛求疵,在这里我只说一处最明显的:
"小姐:
22年前5月18日晚上有个人不小心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一切,详细的情况么,可以问问另伯父与叔叔。
一个穷困的人
这段话中的“另”错了,应该是“令”,虽只有一字之差,却影响了整篇文章的质量,我不知道发第一篇评论的人注意到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很显然他并没有仔细读楼主的文章。希望楼主你再好好改一改,我相信你的作品是很优秀的,只是因为评论坏了我的心情,下次我一定争取读完你的大作!
我这人向来是实话实说,话直也就难听,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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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哈希创品牌拍马打开傻瓜哈希的博客
9 楼: Re: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 04年08月31日02点15分


【左文字在大作中谈到:】

>我说的话可能会很让人讨厌,但我不得不说。
>我根本没有看完楼主的文章所以妄加评论显然不负责任。我本来是想看完的可是看了几百字以后就看不下去了,这与楼主的文笔没有关系,主要是看了跟帖的第一篇评论之后我看不下去了。
>评论把文章评价的毫无瑕疵,可是我看的那几段里却有几个错别字,错别字当然在所难免,写的匆忙谁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呢。发评论的人显然很不负责任,因为每个人的观点都不相同,所以可能是我的欣赏水平不够高无法理解也未可知。
>只是因为评论把文章评论的过于完美,我看了之后又觉得与评论完全不同,甚至于大打折扣,把文章原本在我心中的形象也完全抹煞了。
>为了证明我说有错字绝不是无的放矢,吹毛求疵,在这里我只说一处最明显的:
>"小姐:
>22年前5月18日晚上有个人不小心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一切,详细的情况么,可以问问另伯父与叔叔。
> 一个穷困的人
>这段话中的“另”错了,应该是“令”,虽只有一字之差,却影响了整篇文章的质量,我不知道发第一篇评论的人注意到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很显然他并没有仔细读楼主的文章。希望楼主你再好好改一改,我相信你的作品是很优秀的,只是因为评论坏了我的心情,下次我一定争取读完你的大作!
>我这人向来是实话实说,话直也就难听,多担待。

错别字确实难以避免,尤其是使用拼音输入法,文章中经常会出现音同字不同的现象。
一个“另”字,阁下大做文章。不过阁下有没有想过,联系上下文来看这个别字,实际上很容易就想到作者原本要表达的含义。我自己的感觉是,作者文字流畅,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这个字的用法,就理解了作者的意思。不知道这样的文章算不算成功呢?阁下因为一个别字,就放弃作者整片心血之作,是不是有一叶障目之嫌呢?
而阁下指责楼上评论太过完美,以至失去对文章的兴趣,更是难以理解。老炊在评论里这样写道:“说实话,楼主大作中诡计的设置一般,不新颖,很容易让读者看出其中的真相。因楼主设计的故事背景及搅局者很成功,这也多少弥补了其中不足。”难道这句不是句很中肯的批评吗?想问阁下,是无视它的存在,还是阁下因为老炊的评论太长,只读到一半,根本没有看到这句话呢?
最后,评论是个人看法而已,允许存在不同意见,但愿不要左右了阁下自己的想法。

PS:一气写就,未经校对,些许错别字难免,请阁下见谅

对了
TO楼主:
既然挑剔,就来个完全的
帖子题目: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平凡一案》又名《白昼的月亮》)
括号应移至“又”字之前,请楼主记得改
(注:汗4……偶最近神经短路,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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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叫什么了实在想不出叫什么了
10 楼: Re:Re:Re:首届推理大赛征文⑨... 04年08月31日16点47分


【傻瓜哈希在大作中谈到:】

>【左文字在大作中谈到:】
>>
>>我说的话可能会很让人讨厌,但我不得不说。
>>我根本没有看完楼主的文章所以妄加评论显然不负责任。我本来是想看完的可是看了几百字以后就看不下去了,这与楼主的文笔没有关系,主要是看了跟帖的第一篇评论之后我看不下去了。
>>评论把文章评价的毫无瑕疵,可是我看的那几段里却有几个错别字,错别字当然在所难免,写的匆忙谁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呢。发评论的人显然很不负责任,因为每个人的观点都不相同,所以可能是我的欣赏水平不够高无法理解也未可知。
>>只是因为评论把文章评论的过于完美,我看了之后又觉得与评论完全不同,甚至于大打折扣,把文章原本在我心中的形象也完全抹煞了。
>>为了证明我说有错字绝不是无的放矢,吹毛求疵,在这里我只说一处最明显的:
>>"小姐:
>>22年前5月18日晚上有个人不小心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一切,详细的情况么,可以问问另伯父与叔叔。
>> 一个穷困的人
>>这段话中的“另”错了,应该是“令”,虽只有一字之差,却影响了整篇文章的质量,我不知道发第一篇评论的人注意到没有,如果没有那么很显然他并没有仔细读楼主的文章。希望楼主你再好好改一改,我相信你的作品是很优秀的,只是因为评论坏了我的心情,下次我一定争取读完你的大作!
>>我这人向来是实话实说,话直也就难听,多担待。

>错别字确实难以避免,尤其是使用拼音输入法,文章中经常会出现音同字不同的现象。

你似乎也没看明白别人写的评论吧,人家不也说错别字在所难免了吗?

>一个“另”字,阁下大做文章。不过阁下有没有想过,联系上下文来看这个别字,实际上很容易就想到作者原本要表达的含义。我自己的感觉是,作者文字流畅,我甚至没有感觉到这个字的用法,就理解了作者的意思。不知道这样的文章算不算成功呢?阁下因为一个别字,就放弃作者整片心血之作,是不是有一叶障目之嫌呢?

左文字发的评论似乎说过不只是一个错别字,他只是举出一个而已吧?而且他说的是评论影响了他的心情,并不是因为错字啊。

>而阁下指责楼上评论太过完美,以至失去对文章的兴趣,更是难以理解。老炊在评论里这样写道:“说实话,楼主大作中诡计的设置一般,不新颖,很容易让读者看出其中的真相。因楼主设计的故事背景及搅局者很成功,这也多少弥补了其中不足。”难道这句不是句很中肯的批评吗?想问阁下,是无视它的存在,还是阁下因为老炊的评论太长,只读到一半,根本没有看到这句话呢?

老实讲我看不出这句话是批评,我的第一印象是就连唯一的缺点也被作者巧妙的掩饰了也就是说完全没有缺点了。我的阅读能力看来远不及阁下。

>最后,评论是个人看法而已,允许存在不同意见,但愿不要左右了阁下自己的想法。

当然只是个人看法了,你又不是外交部发言人。

>PS:一气写就,未经校对,些许错别字难免,请阁下见谅

你真的有错字哦,我也只给你找出一个:
阁下因为一个别字,就放弃作者整片心血之作,是不是有一叶障目之嫌呢?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说“整篇心血之作”吧?当然我的阅读能力远不及阁下,或许是我理解错了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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