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rhorse（龙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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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春季活动7】：杀人是要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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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02月09日13点18分 |
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爱她，即使她罹患了那种病，即使她整天无法自控地发出那种令我窒息的声音，我依然爱她，我认为自己可以为她忍受一切。
直到有一天，这份爱终于被忍耐挤榨成了怨恨，我的心智已完全被血色所淹没，令我作出了这个疯狂的决定。
我上街，四处乱转：农药？没有；灭鼠强？……没有，这个……杀虫剂？管不管用？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证对人畜无害……我不要了！我近乎疯狂地寻找着，甚至连儿童用品商店都闯进去过了，没有，哪会有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心情更加灰暗。我颓丧地走着，前边不远处就是家了。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并用十分低沉的声音问道：“朋友，粉要伐？”靠！这么明目张胆地兜售白粉？大哥，你有几颗脑袋可以毙啊？我回头看了看对方，一个外地青年，神形有些猥琐。正想说不要，我突然记起了《古惑仔——人在江湖》里的情节，对了！我警觉地瞟了一下四周，生怕对方是局子里的托儿——没有什么异常。“多少钱？”我小心翼翼地问着。“不要钱，免费试用。”猥琐青年从背包里挖出一白色塑料包，比靓坤那包还大。天下能有这么好的事儿？不管了，拿了再说。
“用了好，再来找我！”猥琐青年在我身后低沉嘶哑地喊着。真是人有多大胆，钱有多好攒——这话一点没错。
打开房门，她在里屋的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我宁愿看着你，睡得如此沉静，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我哼着歌，往牛奶麦片粥里倒了半包粉下去——咦？起泡了？Faint！洗衣粉！难怪免费试用呢。这怎么办？管他的，劣质洗衣粉富含磷质，吃下去一样嗝屁。我端了一碗到床边，“亲爱的，喝粥粥了。”她往碗里看了一眼，“啪”地把碗抡在了地上。早知道她会来这一手，我用的是塑料碗，嘿嘿。我又去盛了一碗，“啪”，她看都没看就抡翻了。直到第六碗，她终于被我这虚伪的诚意所感动，但是只喂了一口，她就如数吐了出来。我已经放了很多糖了呀，不成！非喝不可！我捏着她的腮帮子，死命又灌了半碗下去，白色的牛奶麦片粥流得到处都是。“嚓”，我的手背上起了五道深红的印痕，火燎一般的疼痛霎时钻进我的身体。这一下，激起了我隐忍多日、再也无法压抑的怒火。一不做，二不休！我扔掉饭碗，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虎口。她奋力挣扎着，在我的手背、小臂上留下了无数红痕。但是，男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是愤怒的男人。在喉咙深处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之后，她不再动弹了。我不放心，又掐了几分钟，她始终没有反抗。
我疲惫地瘫坐在床沿，鼻洼鬓角全都是冷汗。我闻到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只有在我小时候偷钱被老爸发现，一通责打之后更“恐吓”说已经报警要抓我进去的时候才闻到过：那一种似是绝望，又交杂着恐惧、无助、疑惑的感觉。直到很久以后，我才领悟到这是血行上涌入头——血的气味。我头皮发炸、耳音轰鸣、眼前发黑：我几乎要昏过去了。正在这个时候，一行令我毛发悚立的血色文字在我脑海中突现：“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拍了自己几个巴掌，这才驱走了这令我不适的文字。但这文字又随即化为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令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我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去，一看到已经是“它”的她，顿时由衷感触到什么叫“死不瞑目”，什么叫“口吐白沫”。我急忙转回头来，不敢再看。
尸体怎么处理？分尸的事我是决计做不出的。幸好她一直都不曾在人前露面，应该没有什么人认得她。随便往垃圾桶，哦不，小河里一扔，只要扔的时候没有被人看见，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的。想到这，趁着月黑风高，我扛着她的尸体战战兢兢地来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边，在她身上绑了一块大石头，“嗵”一声沉入河里——所幸，没人瞧见。
一切照常。
但半个月来，我常常被恶梦惊醒，我的手背、小臂胀痛难忍；头也痛得厉害，几乎要裂开来一般。兴许是她来索命？“杀人是要偿命的……”又一次响了起来。“别说了！别说了！”身心俱疲的我无法再继续死撑，我得去……
第二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去了那个地方。但那个管事的男人十分严肃地对我说：“你这个问题已经十分严重了，你早就应该来了。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得观察你几天。”
他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
“小王，先带他去打五针，狂犬病疫苗……”
画外音：杀人是要偿命的，但杀猫也许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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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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