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achi41(罗修——坑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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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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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10月10日11点25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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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 阳光灿烂的日子,少女的季节。只有这个时候,才是美少女们穿着苗条、透明的衣衫,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扭动腰肢,展示她们美好身材。 火车站的出站口边,站着两个身材迥然与其他少女不一样的姑娘。一样曼妙的身材,一样时尚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年纪较长一点的那位比年轻得看上去更漂亮一些。 高琴看着这位身穿绿色无袖体恤和超短牛仔裤的女人,心中产生一丝鄙夷。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美并不是天生的。 姚红二十七岁,原来也是碧天潭大学的学生,毕业后依靠着父母的关系在大学里留任做了教师,教的是化学。毕业后的第二年春天,结婚嫁给了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高琴突然想到,这个现在已经成为历史系的主任的男人——胥康晟,有着和撒旦签订契约的传说。胥康晟在历史系读研究生的时候还是一个贫困地区的穷书生,为了毕业后留校,娶了当时一直暗恋她的姚红。接着在结婚后的那个夏季,姚红的父母,也就是碧天潭大学历史系和医学院的两位教授在暑假中车祸身亡。同年秋季,历史系一位和他竞争副教授资格的男生突患绝症;再下来她的妻子在家里洗澡时,煤气热水器因为故障而爆炸,面部毁容,但正是由于这次毁容,那个原本并不好看的女人,在去韩国做了整容手术后,变成了一个有着大明星脸蛋的美女。再后来,历史系原来的主任同样因为突患的疾病,殡天而去。于是这个“和撒旦签订契约”的男人,在家庭和事业上都取得了难以想象的顺利和成功。 “魔鬼的妻子。”高琴想,“她就是在做了整容手术之后,才调到模特系来的吧。”她看姚红的手,心想,“难道她的手真的不能再做化学实验了?不像啊。” 姚红的那双手美丽、光滑,没有一点收到过创伤的痕迹。 火车进站的汽笛声远远地在站内响起。姚红抬头看了看挂在出口处的时间,冲高琴点点头。无奈的高个女孩,用她结实的双臂举起一块牌子,这块接站的牌子上用工整的楷体写着三个大字——天野爱。 几个走出站台的少男少女好奇地望着这块牌子,九十年代的动漫一族都知道,天野爱是桂正和笔下的电影少女。原本是想用这个谐音的名字来减少注目,现在却有了弄巧成拙之嫌。 一个戴着墨镜,身穿蓝色体恤和白色淑女裙的女子,拉着一只老大的箱子向她们走来。她一点也不起眼,直到走到那两个接站人跟前,她们才注意到了。蓝色淑女摘下眼镜,冲着她们笑。 “田,田冶……”高琴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大明星竟然打扮得这么普普通通。她看她的脸,似乎连妆也没有化。但确实长得漂亮,不是那种造假后的靓丽,而是天生丽质。 田冶伸出食指,抵在嘴上,要高琴轻声,然后笑着,和两个接她的人握手。 “我叫高琴,这一位是我们的姚老师。” “姚红小姐,你好,太谢谢你们了,这么热的天,还来接我。” “哪里,应该的。”并不真诚的笑容从那个女人脸上露出来,她把田冶手里的皮箱接过,又转身交给了高琴。“田冶小姐真的就睡在学校宿舍。” “是的,我习惯睡硬板床,饭店的那些个席梦思睡起来浑身酸痛。” 姚红的嘴角轻轻一瞥,但被田冶看见了。 高琴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田冶戴上墨镜,悄然钻入。
2. 这是一个有排场,有气势的接待场面。陈茗以她那惯有的职业微笑,在模特系的教学大楼门口,迎接我们的大明星田冶的到来,身后排列着她的徒女徒孙女们。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尽可能不有碍观瞻的衣衫,暴晒在烈日的阳光下。这个时候唯一缺少的就是锣鼓声和剪彩的仪式。要不然,别人一定会误认为这是某个领导参与的开张大典。 “田小姐,你终于到了,路上顺利吧。”一边说,她一边向前走来,身后的门徒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以表欢迎。 “谢谢,陈院长。一切都好。”田冶第二次摘下墨镜和这位女教师握手。 “嗯。好好。”她一边寒暄一边嘴里说,“真没想到罗校长竟然把你派来给这些孩子上表演课,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哪里。陈院长,您和他是老朋友了。校长说了,您这么为您的学生着想,真是令人感动了。再说了,我也是个孩子,这样更容易和她们交流。” “嗯嗯。”陈茗点点头,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晃动了一下,她又把它推回原位,“那么田小姐真的只要住在宿舍里,没有别的要求了。” “我一切都按计划的办。我没有任何其他要求。陈院长,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和你讨论讲课计划。” “当然,当然,坐火车不好受。姚红,和孩子们先送田小姐去她宿舍。” 姚红不做声地点点头,领命而去。 “喂,高琴。”区阳从几个女孩身边挤过来,小声说,“这个田冶和我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高琴赞同,“和我想的也不同。原来还以为是个浮夸、矫情的人。” “她真的是田冶吗?”乔依娜问,“怎么穿这么寒酸的衣服,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戴。” 高琴和区阳都回头看了一眼穿金带银的乔依娜,心里面不由各自暗暗嘲笑起她。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田冶这个人还不错。”吉娃娃说,“可以做我的偶像。” “哼。”一直没有加入讨论的葛文绘轻蔑地哼了一声,“第一印象而已,所谓日久见人心。要不然报上那些绯闻哪来的?不是说她为了成名,勾引校长的儿子吗?这种女人就是有心计,所以你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肚子里全是坏水。崇拜这样的人,简直是浅薄。” “浅薄,又怎么了。如果人家校长的儿子真的喜欢她,你也不能说她是勾引啊。”吉娃娃辩护道,“那个校长的儿子是不是叫什么罗……什么修来着。” “是的,就叫罗修。”区阳说,“吕元跟我说过,那个叫罗修的曾是北京很有名气的大学生侦探,不过最近半年销声匿迹了。” “又是侦探。”乔依娜道,“你那个吕元怎么老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啊。” “要你管。”区阳吐吐舌头,“你自己床边不还躺着一本《褐衣男子》?”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哭泣的玛利亚。姚红和田冶站在相隔她们七八米的西门边上,抱怨道,“说说说,说什么话,走那么慢。你们的老师都快累趴下了。” “哦,来了。”一起迈开修长的腿,几位模特美女跑到姚红身边。 “把箱子给你们拿上去吧。”姚红说,“还有这西门的钥匙,你们也记得给田小姐。让她走东面的楼梯,被二楼那帮丫头片子看到,还不闹翻了天。” “我们明白,昨晚上院长都交待过了。”高琴说。 姚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们几个也别跟着胡闹,不然出了事,我们付不起这责任。” “出事?会出什么事吗?”区阳纳闷地问。 姚红斜眼瞥了她一眼,立刻露出讨厌的神情,“等田小姐休息好了,给我们打电话。” 高琴点点头,拿起地上的皮箱,走进打开的西门。 区阳望着快步离开的女秘书,同样厌恶地啐了一口。“这个女人,自以为是。” “她似乎一直对你有芥蒂。”葛文绘说,“难道你得罪过她。” “没有,从开学她就对我这样。也许和她逆面冲吧。”区阳沉下头,心口浮上阴云,向哭泣玛利亚里面走去。 东面的门里探出一张脑袋,竟然是那个长着马脸袁阿姨。她的双眼半开半闭着,露出点点星光。
3. “细节,你要掌握每一个细节。”吕元这么教区阳道,“考试要得高分的方法,无其他,就是去注意书中的细节。而这本书实质讲些什么内容,你完全可以不看。” “那么,我们考试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自欺欺人的一个分数吧。我从小到大数理化的成绩都一流,但到现在,我连二次方程都不会解了。”吕元挥挥手中的教科书,把它递给他的学生,“这是你要考试的教案,你看看吧,这本书中那些是人家不太会去注意的细节呢?” “不知道。”不肖的学生用手托住下巴,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的“老师”。 “你!”中国的布鲁斯南气得要命,但对着冲自己笑的尤物,也发不出脾气。所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也就是这么回事了。“你。”他把头偏向一边,对区阳说,“回宿舍好好看看,明天我们在图书馆再讨论。” “明天吗,明天不行。” “有事?”他警觉道。 “我不跟你说了,那个教我们表演课的田冶来了。明天上午上了课,下午我们宿舍决定一起陪她出去玩。” “哦,是吗?这就是那个向演艺界推出人的办法?据说在上完课之后,会有她向蒙太奇学院推荐,然后有剧组需要演员的话,就会找你们。” “是啊,所以连那个乔依娜也留在宿舍不肯走。有机会成为明星的。” “可是你呢?你不是已经决心考研了,为什么还……” “有些事,你不明白的……” 区阳握着手中的书,眼睛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小差却已经开到了异次元的空间。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一动不动地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区阳。”宿舍的门被推开了,吉娃娃和田冶一起走了进来。经过一下午的交往,这个吉娃娃竟然已经和田冶成了好朋友。“田冶她想要玩牌,你来不来?” “打牌吗?好啊。”她把手里的教科书一扔,跳了起来。 “《遗传学》?姚天明著。”田冶弯下腰,把那本掉地板的教科书捡起来。随手翻到导读,有那么一段文字,刺激了她的眼珠:血型是遗传决定的,亲代与子代的血型关系取决于遗传因素,比如我和我爱人都是B型血,我们的孩子也就是B型血。 “小冶,你是什么血型的?”“O的,怎么了?”“我爸爸和妈妈都O型的。”“是吗,干爸和干妈也都是O型血吗?”“是啊。”“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出了什么事?”“我那你的头发去和我爸妈的做了DNA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什么?!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罗修,你别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这是鉴定的报告书。”他把它递给她。接着……“那么我们的关系不就是……”“兄妹。哈哈哈哈……”从来以没有表情著称的阿修罗第一次扭曲他的脸,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然后……他离开了蒙太奇,离开了田冶、离开了罗砚香,去个茫茫戈壁,成了一个守卫西部边陲的解放军。 “修……” “怎么了,田冶小姐?”看着出神并流泪的大明星两个女学生不知所措。区阳一把抓住田冶,使劲地摇晃。 “啊。”田冶晃过神,赶紧破涕为笑道,“没事,我刚才想我以前演过的一出戏。不知不觉就又陷进去了。走吧,我们去玩吧。” “真的没事?”吉娃娃不放心地问。 “当然了。快走吧,乔依娜她们都在阳台等急了。而且我还想听你们这里的鬼故事。” “你对这有兴趣?” “当然了,跟人学坏了。是不是和绣花鞋有关啊?” “嗯,红色的绣花鞋。” “红色,难看。蓝色得才漂亮。”田冶笑着,跨进萨巴路斯身后的天台。
4. 哭泣玛利亚的悬疑故事,何时开始留传的已经无从考证,但故事的渊源却发生在距今已有七十多年前的民国时期。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哭泣玛利亚已经从修道院变成了女子教会学校的女生宿舍。在这其中有一个叫水仙安的学生,她原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斤大小姐,在读书的时候已经和一个叫陆纤的新青年私定终生。可是突然之间水家败落,父病母亡,而这个时候那所爱的“新青年”竟然也抛弃了她,与另一个同城富翁的千金小姐拜了天地。连遭变故,伤心欲绝的水仙安于是从哭泣玛利亚三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自杀时所穿戴的就是她平日最喜爱的红色旗袍和红色绣花鞋。 然后,哭泣玛利亚里就流传出了红色绣花鞋的恐怖故事。有人说,曾经在晚上阴暗的楼道上看见过穿着红旗袍和绣花鞋的女子;也有人说有些住在三楼的女孩有时会莫明其妙奇妙的穿上一身红色旗袍和绣花鞋,而这身衣物从哪来的则完全无人知晓;更有人说一些喜欢红色衣物的女孩会莫明其妙的失踪、死亡,而那些死者的身体上穿着的也是红色旗袍和绣花鞋。 最近的一次失踪事件就发生在五年前,失踪的女孩叫杨璐,当时是整个模特系最优秀的学生,也是陈茗最喜欢的学生。可就是这位前途光明远大的学生在毕业前夕,突然失踪,失踪时她所穿的据说就是平日里最喜欢的红旗袍和绣花鞋。 田冶躺在三○七宿舍的单人床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雕刻着牛鬼蛇神的天花板。并不害怕,可是就是睡不着。她想如果那个阿修罗听说了这样的故事会怎么样呢?然后思绪飘向了远方,歌剧院的幽灵、人鱼岛的诅咒、盘丝洞的蜘蛛精……迷迷糊糊中,她伸手关了床头灯。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中,田冶似乎听到了噗噗噗的声音。那个声音短促、断续,甚至还有些诡秘。田冶揉揉眼睛,坐起身,推断那声音的来源。 扑通……紧接着是窗户发出一阵颤抖,她确定了,有人在敲她的窗户。 但是……田冶又一想,不对啊。她拉灯起身,掀开窗帘。外面是一团漆黑的夜幕,一只孤零零的月亮构在天角上,发出寒碜的光芒。再往下看,是同样黑乎乎的碧天潭。 田冶确定了,这里是没有人可能从楼下爬上来的,也不可能从楼上,她已经身处顶层了。那么……她抱住身子,感受着从窗外吹来的阵阵寒风,隐约间,她好像在碧天潭的水面上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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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邻有精,其名为狐;化而为女,其名为艾。艾之魅,不知其几万迷。喜而笑,其貌倾千城之国也。东坑小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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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推理之门 Tuili.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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